豐鈺怔了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適才安錦南的表情太凝重, 她還以為他真的動怒了。
可是轉眼,他就俯下身在她頸側輕輕地落下細吻。
她陡然著惱,伸手推他「侯爺, 妾身和您說正經的呢!」
安錦南握住她手勾在自己頸上, 將人托抱起來往後頭榻上去。「本侯說得也是正經的。崔寧那廝作此惡事,你卻要求本侯對他留手?本侯若不狠狠罰你, 豈不墮了本侯威名?」
櫃後狹窄的空隙中, 擺著一張軟榻,上頭鋪就妝花銀紅緞面的軟墊, 安錦南將豐鈺置在上面, 端起她的下巴細細看了一遍。
昨夜似乎休息得還好, 今日面色紅潤了許多, 也許也有妝扮過的原因, 嘴唇殷紅濕潤, 嬌艷欲滴。
他覆手而上, 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
豐鈺捏緊了自己前襟, 掙扎著道「侯爺,事關五妹終身, 還請侯爺……」
她話音戛然而止。
安錦南扣住她腦後, 噙住那小巧的嘴唇。
他親得有點刻意, 豐鈺臉漲得通紅, 聽見細微的吮聲。
手握成拳, 在他肩頭狠捶了一記。昨夜才歇了一晚而已, 這才正午, 她又因著安瀟瀟的事不曾吃飯……
安錦南順勢握住她手腕,直向下帶去。
豐鈺驚得臉一白,翻手掙扎,被他死死按在上頭。
他喘息粗重,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你……虧待本侯,還膽敢忤逆,罰你……,不許放手……」
豐鈺咬住嘴唇,瞪大眼睛看著他。
誰能想到,嘉毅侯背著人竟會這般……她羞得脖子都紅了,衣襟被安錦南幾下扯開,輕車熟路尋到馥郁溫軟之所,他埋頭其間,或輕或重地揉吻……
豐鈺仰起頭,眸中不由自主地盈了片水光。
她睜著眼,瞥見窗下一叢翠綠的植物,依稀是昔年宮中見過的品種。
一走神,手上不由鬆了勁兒。安錦南重重咬了下,疼得她輕呼了一聲。
他不滿地抬起頭,勾住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
「嘉毅侯夫人,敢問,您可是在走神?」
豐鈺咬住嘴唇,哪敢去看他?這樣子羞死人了。後頭窗紙透亮,可不是在暗昏昏的夜裡,她看也不敢看他,更不敢去想像自己此刻在他眼中是何模樣。
她只得將手握緊,咬住牙,順著他的指引緩慢地動了動……
安錦南俯下身來,埋頭在她頸側,手掌覆住她溫軟如綿的團兒,那掌心似乎帶著火……豐鈺側過頭去,難堪地閉上眼。
安錦南粗重的喘息在耳畔,她聽見他輕輕喚她的小名,模糊地「嗯」了聲算作回應。安錦南咬著她的耳朵道「什麼時候兌現你應我的事?」
應了他什麼事?
紅著臉,兩頰熱得厲害,被男人壓制住,呼吸都覺得不大順暢,頭腦跟著變得遲鈍起來。
他舌尖描著她耳朵的輪廓,含笑粗喘著提醒,「給我看……嗯?」
豐鈺身子猛地一僵,酡紅的雙頰瞬間如火勢燎原,燙的受不住。
她猛地罷開手,緊緊攥住了裙擺,眼睛亂瞟著別的地方,試圖尋個什麼藉口起來。
翹翹的櫻桃顫了顫,安錦南的眸光暗下去,強抑住沖|動按住她道「你若是賴帳,本侯……」
他話中威脅意濃,一雙眼睛定定地凝視著她。豐鈺口乾舌燥,眸子一張不由自主紅了眼睛,水光盈盈的眸子回望了他一小會兒,別過頭去低聲地道「能不能……能不能下次……」
開玩笑!
安錦南輕嗤一聲。
下次?這般大天亮,這般亮堂堂的屋子,不待此時,還留到下回去?當他傻麼
安錦南口中「嘖」了一聲,握住她下巴道「這樣吧。你自己選,是你自己主動些,還是本侯來?」
豐鈺身子直打顫,緊緊攥著拳,見他蹙了眉頭似乎不耐煩,咬了咬嘴唇用低不可聞地聲音道「我……我自己……」
安錦南滿意地笑了笑,稍稍撐起身子,讓出一片空間給她活動。
豐鈺怎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
她素來清冷無情,幻想的婚後日子不過便是各種理事謀劃,最多替他捏捏肩膀按按頭……
夫妻關係真的很讓她崩潰。
分明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他卻能對她做出這種要求,一點點的**都不再有……
她慢吞吞地將裙子撩到小腿,將及膝蓋處,她頓住了動作。他的視線如火,順著她裙擺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沒勇氣……窘得恨不得尋個地洞鑽進去。
甚至心想,他若是想……快些了事便罷,非要這般細細的磨著她,做這樣羞人的事麼?
安錦南見她不再動,本就強自壓制的耐心幾乎用光了。大手覆上,一把掀開了她繁複的裙子。
豐鈺驚覺時,已然晚了。她聽見清晰的裂綢聲,安錦南左腿上曲壓住她的右腿,右手勾起她的左足。
……
豐鈺掙不脫,使勁扭了幾下身子,仰起頭淚水順著眼角滾了下去。
臉紅如火燒,簡直羞得不想活了。
正午的光線順著窗紙透入,照得屋中處處明亮。
玫瑰泣露,安錦南此刻所見大抵便是這等景致。
細弱柔軟的不像話,給他毫不留情地欺負了幾晚的……
他眸色越發幽黯。試探著撩撥數下……
身下的女人發出低低的啜泣聲,小聲喚著「侯爺不要……」,可憐兮兮地扭著腰。
他本是出於疼她,不想做到這一步。可此刻,忍不得了……
豐鈺難受地哼了一聲,安錦南展開雙臂,抱住了她。
他比平常更不留情。她張口咬住了他肩膀,隔著錦緞衣衫,心想……我如此不堪,他……
他又未脫衣裳……
沐浴後的嘉毅侯看不出半點適才在榻上的無賴厚顏。他自顧行至書房一側尋了身新衣換上,回頭瞥一眼身後榻上給弄得可憐兮兮的女人,嘴角帶了抹不易察覺的笑,清了清喉嚨道「待會兒你去祠堂尋五妹回來,好生勸一勸她。崔寧本侯自是要罰,本侯心裡有數,你無需多言。」
豐鈺賭氣般閉著眼。
適才他還一聲聲的「鈺兒」、「心尖兒」,變著花樣的哄騙,這會子翻臉不認人,又在那自稱「本侯」,一副道貌岸然的德行,和她說什麼「心裡有數」。
她進來時,身邊跟著元嬤嬤和小環兩個,如今卻是一個多時辰不曾出去,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叫她一個當主母的,怎好意思見人……
他倒是好,裝的沒事兒人似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豐鈺咬住嘴唇,心裡越想越委屈。
怪自己沒用,給他拿捏得沒法子。
此刻一想適才崔寧和安瀟瀟的事,他若真有心追究,怎可能只是一劍就放過了崔寧?適才盛怒時尚記得留手未曾傷害崔寧的性命,只怕過後再罰,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那畢竟是他的得力幹將,朝廷四品武官。就是真犯了大錯,也不至於要了性命。戰場上同進退歷過生死的交情,怕只是氣頭一過,心也就軟了。何況,安瀟瀟並不是被迫的……
想明白這些,豐鈺覺得自己來這一趟簡直多餘!
是了,以嘉毅侯的自大,又有誰能左右他的決定?豐鈺瞬時有種自己是「送上門來給人欺負」的懊惱。
她擁著錦被暗自捶了下榻沿。聽見安錦南似笑非笑的聲音「本侯命人進來服侍你更衣。」
豐鈺想起自己下場悽慘的裙子,心中惱意又多了一重。新做的裙子,才上身,給這蠻子弄得壞了……
安錦南行至門側,頓了頓步子,「下回你著人備幾套衣裙在此……」
話未說完,豐鈺裹著被子翻身而起,將榻上軟枕朝他拋了過來。
安錦南揚聲大笑,抬手接住了枕頭,在上頭嗅了下,朝豐鈺挑了挑眉頭「你的味道……」
豐鈺惱得滿臉通紅,拾起地上的鞋,又朝他擲了去。
安錦南奪門而逃,笑聲一路傳至外頭。
廊下,元嬤嬤眉頭展開,給小環遞了個「你瞧這小兩口」的眼色,也不打擾安錦南,待他大步去了,才捧著早叫人備好的巾帕熱水衣裳等物走了進去。
每每下人們進來服侍,都是豐鈺窘得不行的時刻。強裝鎮定梳洗畢,任小環替她換了衣衫,假裝看不見被元嬤嬤捲起的一片凌亂的軟墊和被子,還有夾在裡頭的小衣等物……
元嬤嬤一臉自然的溫笑,在她看來無異於「你不必說,奴婢啥都知道」。而小環羞得不敢抬頭,更有種她做了賊一樣的窘。
豐鈺清了清嗓子,目光游離地道「五姑娘可還在祠堂?」
這是句廢話。嘉毅侯下了令,五姑娘自然只能在祠堂。便是安二太太也不能拂逆安錦南的意思,擅自把人叫走。
小環垂著頭道「姑娘一直在呢,侯爺未吩咐,不敢放了吃食進去給姑娘,夫人也還沒用幾口,可要先吃些東西?」
豐鈺頭昏腦漲的有些想睡,累得不行,這會子倒沒什麼胃口,強撐著舒了口氣,「不必了,我去瞧瞧五姑娘。」
祠堂設在侯府後園,有單獨的大門可進入。
沿路翠色蒼天,俱是百年古樹,白牆黑瓦的屋宇森嚴幽冷,叫人莫名生了寒意。裡頭一排排無言的牌位,是安家數百年無數英靈的棲處。
安瀟瀟纖細的身子委頓在神牌之下。她跪在擦得鋥亮的青石磚上,微微仰頭,注視著上頭的名牌。
察覺身後輕微的響動,她回過頭來,見是豐鈺獨自進了來,手裡還挽著一隻竹籃,隱約有飯香傳來。
豐鈺以為會看到一個哭哭啼啼的受委屈的小姑娘,見到安瀟瀟臉色平靜面上並無淚痕,她微微怔了下,才扯開唇角朝她笑笑,努努嘴朝她示意,叫她隨自己去往後頭的廂房。
青布帘子阻隔了外頭濃郁的香火味道。
豐鈺將手裡的籃子放在炕桌上,朝安瀟瀟招了招手。上頭的蓋布一掀,竟有一壺酒,兩樣小菜。
安瀟瀟眼睛彎成月牙,朝她笑道「嫂子,你在祠堂喝酒?」
豐鈺抿唇一笑「我哪裡敢?這不是稍息之處麼?不是在祖宗牌位前,算不得不敬吧?你別說出去,咱們就沒事兒。」
她目光晶亮地朝安瀟瀟眨了眨眼,這樣子的調皮出格甚少出現在她身上,安瀟瀟怔了下才回過神來,有些啼笑皆非地道「兄長可知道?萬一露了風聲,他惱了嫂子,豈不是我的罪過?」
豐鈺如今一提及安錦南就覺生氣。
她沉了沉面孔,取出酒壺斟了兩杯,「不提他吧。瀟瀟,今兒就咱倆,說說話兒?」
安瀟瀟「嗯」了聲,從她手中接過酒杯,與她碰了碰杯,仰頭一口飲盡。
辛辣的酒液入喉,烈得像要撕破喉管,胃裡登時發熱,安瀟瀟嘆了一聲,笑道「是兄長的換骨醪?」
豐鈺點點頭,見安瀟瀟卻蹙了眉,「嫂子,兄長知道麼?這東西乃是御賜的,一年也才只得了兩壇。」
豐鈺抿嘴一笑「你擔心他捨不得,拿我問罪?從前他與你喝過的?」倒是沒想到,安瀟瀟一口就嘗出了是何酒。倒不似她,飲酒都是亂飲,分不出好壞。
安瀟瀟吐了吐舌頭「從前兄長賞過人,我跟著嘗了兩口。兄長那麼嚇人,我怎敢叫他知道?」
說完,卻見豐鈺含笑望著她。
瞬時,安瀟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垂下頭不言語了。
豐鈺道「是崔寧嗎?與你喝酒的人」
事已至此,還能瞞住什麼?安瀟瀟索性不遮掩,紅著臉點了點頭。
豐鈺面色鄭重起來。她抿了抿嘴唇,試圖尋個不太露骨的說辭。
「你和他……進展如何?」
孤身男女在一起喝酒,且是互有好感的一對,就是發生些什麼,也……
安瀟瀟年紀小,崔寧卻是和安錦南差不多……老油條一個,鬼心思多得很。安瀟瀟再聰慧,也難免受心上人蠱惑……
若是已經鑄下大錯,只怕安錦南真的饒不了崔寧。
畢竟安錦南如此自大,他的妹妹吃了旁人的虧,他面子往哪裡擱?
另一頭,安錦南面色沉沉,半點不見適才在書房裡的從容溫笑。氣壓低到了冰點,他沉默地坐在那兒,迫得崔寧頭上滴汗,咚地一聲雙膝跪了下去。
「皆是屬下不對,屬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對不該肖想的人生了妄念,侯爺這一劍,刺得輕了。侯爺若不解氣,立時取了屬下狗命,屬下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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