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高塔湊熱鬧之前。
周海將醫生放了出來,並且帶著他和霍德一起進了一家館子。
看到周海遵守承諾,這位本土世界的醫生甚至還有些激動。
只是當他知道變異體不再畏懼陽光,甚至攻破了許多座周轉站的時候,對方臉色立刻垮了下來。
回家對於他來說已然成了一種奢望。
別說回家了,十二周轉站還在不在都不一定。
按照一整夜的奔襲來看,這場病毒的傳播速度極快。
最大的可能就是通過空氣進行的流通,並且在互相接觸之後同樣會感染其他的變異體。
目前最好的消息,也就是對人類本身沒有傷害。
否則的話,這場人禍真的無法收場。
周海見狀,讓霍德點了酒。
酒這東西,即便在塔灣這種龐大的庇護所,依舊十分昂貴。
霍德有些不解的看著周海問道:
「大人,我在這裡進行消費會留下記錄,最多一天就會被人盯上的。」
周海沒吭聲,讓心情鬱悶的醫生陪著他喝酒。
很快,沒怎麼碰過酒的醫生很快就喝醉了。
整間館子其實也沒有多少生意。
變異體突然發狂,讓很多人心中有感到些許的不安。
也就沒了太多的興致外出。
本來周海他們最多也就是霍德那一身帶血的軍裝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後,注意力就都放在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上。
醫生喝醉之後,開始罵了起來。
所罵之話,無非就是霍德這群吃飽了撐的家族二代霍霍普通老百姓。
他還不算最底層的居民。
所以日子還算過的去。
現在家人生死不知,他怎能不罵。
他不明白這些十二家族的後代到底腦子是被門夾了還是裝滿了漿糊。
居然想著叛亂,革自己老子的老子的命?
而且還他媽失敗了!
敗也就敗了。
敗了之後,放病毒同歸於盡這種行為誰能忍?
「任性、自大、完全不計後果的肆意妄為。」
「碼的!這群狗東西……」
「根本沒把我們這些底層的居民當人啊!」
醫生徹底喝醉了。
罵著罵著就哭了。
他的孩子也才三歲,若不是為了賺這十個金幣,他何苦和家人分開。
霍德從一開始的臉色難看,到如今的臉色漲紅。
他不明白,周海到底在做什麼。
這是在羞辱他嗎?
看周海的樣子,顯然不是。
周海的視野一直放在門口,似乎在等什麼人進來。
他是故意讓醫生喝醉的。
或者說,故意把上面壓制的消息散播出去的。
很多吃飯的人,聽著聽著人就跑了。
有些話,聽了會跟著倒霉的。
沒過多久,城防隊的人就來了。
這種情況,就是有人舉報了。
畢竟軍部造反這事,周轉站里可能人人都知道。
但在塔灣,這消息還處於封鎖的狀態。
這些話,若是不及時處理。
估計第二天,就能傳遍整座庇護所。
「誰在醉酒說胡話?」
城防隊的人看向店鋪的老闆,老闆看向霍德。
那身軍裝,是屬於軍官級別的。
城防隊的人臉色一變。
他們自然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 還沒被抓起來的軍官無一例外,都會成為未來庇護所的頂樑柱。
所以,霍德在他們眼裡反而讓他們很為難。
按照目前情況來看,塔灣里該被抓的家族子弟已經被抓完了。
霍德能坐在這裡喝酒,只能是沒有參與搞事情的家族子弟。
先不管對方是誰,面子先給足,若是不懂事。
也只能好好提醒提醒對方。
「這位……大人,請管好你的隨從。」
「有些事情宣揚了出去,怕會影響您未來的前途的。」
對方暗示霍德趕緊讓身邊的醫生閉嘴。
就算未來這避難所會有你一席之地,也不該如此張揚不知收斂。
現在就開始高調,得意太早了點。
霍德看了看周海。
因為他還是沒懂周海的意思。
「你們是什麼東西?」
「也敢來管……對了,你是哪一家的?」
周海剛呵斥一句,突然想到霍德還沒有告訴他他是屬於十二家族哪一支。
霍德眨了眨眼,他看著周海這囂張的姿態,忽然有些看懂了。
周海說帶他進高塔,原來是準備這麼進去……
「我是霍德·泰勒,隸屬第七周轉站軍部副部長。」
「我的人說什麼,做什麼,似乎還輪不到你們這些狗腿子來管吧?」
「想管我,讓安全局的人來。」
「滾!」
周海給霍德豎了個大拇指。
他那是演的,霍德這一看就是本性如此。
不愧是生活在大家族裡的二代。
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樣,都不用演。
而城防隊個個臉色難看,如同吃了蒼蠅一般卡喉嚨之中,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本以為只是個普通的軍官,沒想到是個副部長。
十二軍部里,副部長以上的級別軍官,現在還有幾個沒被抓的?
貌似只有那麼兩三個了。
可以說未來軍部的所有擔子,幾乎就落在了他們身上。
現在是副的,等幾天事情過去了。
這人直接就轉正了,說不準能留在塔灣的軍部指揮所。
熬上個幾十年,成為一二把手都有可能。
這人他可惹不起,就算他們城防隊的隊長來了也惹不起這個小祖宗。
這幾名城防隊的人,沉默了許久才說道:
「安全局會來的!」
「希望大人到時候別說我沒有提醒過您,您多保重。」
「兄弟們,我們撤。」
等到他們走後,霍德臉色發苦的看著周海道:
「就沒有別的辦法進去了嗎?」
「那裡,有個我不想見的人。」
周海拍了拍他示意他別激動。
「你以為那座高塔是隨便進去的嗎?」
「說點你們不知道的,你們老一輩的那些家族族長,可沒有真的封鎖科技。」
「他們只是把科技研發轉移到了你們,還有大眾都看不到的地方。」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我還真有可能冒險強行闖一闖。」
「不說這個,我在街道上,還有這館子裡待了這麼久,也沒有鑑定出來一個玩家。」
「比起高塔裡面的事情,我更在意這群玩家藏在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