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江逢,原來姜逢還會生個氣、吃個醋,暗戳戳跟他較個勁。
但現在不會了,他發現滿月根本不願意搭理他,只有他在,滿月選擇的那個人永遠都是自己。
這也都要歸功於那傢伙之前做了對不起滿月的事,也就不配成為他的對手了。
姜逢嘴丫子壓不住:「這一個多月在國外受苦了,就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別去學校了。」
「還有這衣服,這都冬天了,你穿得也太單薄了,今年的新款明天讓人送過來。」
姜逢就是這點好,每年換季給她買衣服比她自己都積極。
回了家,李姨好一頓抹眼淚,把她送進房間。
姜逢聲稱要給閨女露一手。
李姨:「受苦了。」
滿月:「是有點苦。」不過更苦的還另有他人。
滿月趴在床上翹著腳,托下巴問:「我不在的有沒有好玩的事發生?」
李姨想了想:「這倒是沒什麼,就是謝少爺來了幾次,是他媽媽帶著來的,只不過你爸爸都沒見。」
「有一次你爸爸受不了,讓人揍了他一頓,好像腿都打斷了一條,那之後就再也沒來了。」
「你別怪李姨說話難聽,這孩子我之前瞧著很不錯,只是他做出了這種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可別想不開再跟他和好。」
滿月點點頭:「我知道的。」
她一直以來生氣的也不是他跟何暖在一起的事,而是人,他們兩個背地裡騙她,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尤其是何暖,她早就說過,如果她喜歡謝霄可以問她光明正大的說,可她不說,偏要偷偷摸摸,難不成是喜歡那種偷感?
滿月不想思考,總之這兩個人,她不打算跟他們交朋友了,明天她就在大學附近搞一套房子,從宿舍裡面搬出來。
她速度快,第二天就去看了兩套,然後敲定了一個視野最好的。
要不說有錢就是能解決好多麻煩,買房子就跟買白菜一樣,把中介樂的牙花子好半天回不了家,又能躺平兩個月了。
中午的時候,姜逢接她去吃飯,到了餐廳,還真遇見了她最不想遇見的人。
「滿,滿月,你回來了?」
何暖跟鄭舒、王藝三個人在餐廳吃飯,見到她著實詫異了一瞬,滿月象徵性地點了個頭,跟姜逢去了樓上。
姜逢是認識滿月這三個室友的,他可是最合格的爸爸,閨女身邊的朋友,他基本知道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那個何暖,跟他家孩子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也是綠了她的、關係最好的一個。
上樓時,他意味深長地朝下一瞥,目光幽深幾分。
何暖被這目光嚇得止住想追上去的腳步,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鄭舒拉了拉她的胳膊,雖然不知道她跟滿月發生了什麼矛盾,還是安慰幾句。
樓上,姜逢剛坐下就跟閨女談話。
「這回搬出來是個正確的決定,你那個前男友我幫你教訓了一頓,這個女同學我就不管了,你可千萬別想不開上趕著去原諒。」
滿月:「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姜逢眉毛一抬,笑:「那你也乾脆別理江逢那傢伙了。」
滿月:「你以為我想啊!」
姜逢:「哼!」
吃完飯,姜逢打算先送滿月回去,滿月讓他回公司,她有司機。
姜逢應了,等他的車離開後,何暖才從旁邊竄了出來,欲言又止的像個滿月談話。
滿月嗤笑,隨後跟她去了一家離大學稍遠的咖啡廳。
「滿月,事情發生到現在,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聲對不起。」
滿月用手中的勺子攪著咖啡,把上面的拉花攪碎,道:「不用,其實我不需要。」
何暖低著頭:「我一直沒跟你說過,我喜歡謝霄。」
「我跟他認識比你早,當初我媽在僱主家工作,那家阿姨順手把我塞進了那家幼兒園,我身份不好,所以有人針對我,只有謝霄願意跟我當朋友,從那以後我就開始依賴他。」
「後來你出現了,我又多了你跟顧子堯兩個朋友,其實我還挺失落的,因為自那以後,謝霄對你比對我關注了。」
「我覺得自己是你們當中的邊緣人物,我失落過,自卑過,但我自己安慰自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滿月,感情是控制不住的,我從初中就喜歡謝霄了,一直到現在。」
滿月:「那你為什麼不說?就算你因為某些原因說不出口,又為什麼幫忙撮合他跟我。」
「可他喜歡你呀。」何暖抬眸,雙手用力握緊杯子:「即使我說了那能怎麼樣?他還是喜歡你,如果註定有人不幸福,我希望那個人是我,而不是我們三個人。」
滿月嘲諷看她,輕輕抿了口咖啡:「那你現在又為什麼後悔了?」
何暖咬唇,沉默兩秒:「我沒後悔,只是有時候你把他忽略了,我實在沒控制住去關心他,自然而然的......就到了如今這麼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有一次,你答應跟他去約會,結果失約了,他在外面淋了雨,我沒忍住去給他送了傘,在外面過了夜,雖然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但已經有東西在悄悄改變了。」
滿月記得,那是滿月跟江逢在山上被追殺的一次。
何暖:「後來這樣的事還有幾次,我知道這樣是越界的,我們也說清楚以後不再聯繫。」
「可有一次他在外面喝酒,就是有一天半夜有人把我叫出去的那次,他不知道從哪拿到一張醫院的流產單子,上面寫的是你的名字。」
說到這,何暖默默將頭放得低了些:「有人跟他說那個人就是你,時間也跟你有幾天沒來學校的時候對上了,還有照片!」
「什麼照片?」滿月問道。
何暖打開手機給她看。
是他跟賀文景的合照,角度原因的確顯得他們很親密。
滿月把手機還給她:「那你們為什麼不問我?也不去求證?」
流產這事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竟然信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