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公手握皇城令牌,心思卻變得活絡起來。🎀ൠ ❻❾Sⓗ𝕌X.co𝓜 🍭🐉
如果皇宮之中,沒有了先天境的強者。那以他大武師的實力,豈不是幾乎可以橫著走了?
但是……如果只靠他一個人的話,未免有些不穩妥。
思及至此,他不由將目光,投向了楊冬的位置。
「楊少俠,可有興趣,隨咱家再闖一次皇宮?」
楊冬聞言,心中暗自思忖起來。這魏老狗雖然幾次強調皇宮裡危險重重,可他還是將手中的令牌,給了牛公。
而牛公此人,貪慾都擺在了臉上。顯而易見,魏老狗這就是故意的。或許是投石問路……
小爺可不想當冤大頭!
楊冬如此想著,卻是輕輕搖頭。
「在下身上有傷,怕是沒辦法陪牛公再闖皇宮了。」
說完,他主動站到了一側。
牛公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可惜至極的神情。他猶豫了一下,正要將手中的令牌交回去,卻聽魏老狗的聲音,緩緩響起。
「這令牌乃是咱家另做保留,皇宮裡的那些侍衛,根本分辨不出。」
「你若是想入皇宮,只需要跟在二位王爺身後,撿撿漏便是。目前皇宮中的侍衛們,大部分都在書房附近。」
牛公聽魏老狗這麼說,眼眸中旋即閃爍起些許光亮。
哪怕是自己能從皇宮裡,帶出來一些寶貝,將來也算是吃喝不愁了。
想到這兒,他咬了咬牙,開口道:
「既然魏公如此說了,那小的也去碰碰運氣。」
魏老狗微微頷首,隨後將目光望向楊冬。
「楊少俠,你真不去麼?」
楊冬再次搖頭,
「我還是跟著魏公吧,畢竟命只有一條。」
魏老狗深深看了楊冬一眼,眉頭微微皺起。
「如果本公也要再探皇宮呢?楊少俠可要跟進去?」
這一次,楊冬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我……」
他張了張嘴,看著魏老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旋即無奈的輕嘆一聲。
「罷了,既然魏公都如此說了,那便再入宮一次吧。只是在下氣血虧空,還請魏公多加照顧。」
魏老狗滿意的笑了笑,
「這是自然!」
楊冬與魏老狗等人,各自心懷鬼胎。他們很快便到了與二位王爺會和的地方,結果卻見二位王爺,沒了蹤影,只留下了一個傳話的侍從。
魏老狗皺了皺眉,問道:
「你們家王爺呢,為何先行一步?」
侍從彬彬有禮,朝著魏老狗俯身行禮道:
「魏公,如今皇宮西門,只有寥寥幾名看守。我們家王爺,已經安然進入皇宮。」
「您可以帶著您的手下,一起離京了。」
說完,也不顧魏老狗臉色如何,轉身便向外走去。
想擺脫咱家麼?哪裡有如此容易!
魏老狗咬了咬牙,忽然反手一道真氣打出去。
下一刻,那負責傳信的侍從,整個身軀倏地爆開,化成漫天血霧。
「走,一同入宮瞧瞧!」
……
半個時辰之前,
皇宮,書房,
女帝看著西廠密探最新傳回的消息,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小冬子都已經為朕安排好了,既然如此……
「龍衛何在?」
女帝表情肅穆,威嚴的面龐之上,帶著一絲冰寒。
下一刻,數位龍衛的身影,倏地單膝跪在女帝面前。
「陛下,屬下在此!」
「去把……」
話音未落,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陛下,大事不好了!」
女帝微微蹙眉,她最討厭有人打亂自己的部署。一雙鳳眼之中,閃過一絲怒意。
可她還是耐著性子,開口問道:
「出什麼事了,如此慌慌張張?」
「陛下,楊公那邊,方才傳來消息。說是,說是……」
傳信的太監,自知這件事情干係重大,遂一進書房,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大王爺和三王爺,造反了!」
此言一出,饒是在場的龍衛們,臉色都微微一變。
而端坐在書桌前的女帝,此刻更是臉色蒼白,身子晃動一下,險些沒有摔倒。
「他們怎敢如此,怎敢如此!」
「當年父王視他們為兄長,曾多次厚賞他們。可他們卻……」
女帝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除此之外,小冬子可還傳回其他消息?」
「楊公說是,大王爺與三王爺,正在趕往皇宮的路上。還有魏老狗,那閹人非但沒有趁機逃走,反而也再返回皇宮的路上。」
「好,很好!」
女帝緊咬著一口銀牙,眼眸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金烏山何在?」
下一刻,金烏山的身影,倏地出現在了女帝面前。
他的面色還有些蒼白,卻是單膝跪地道:
「陛下,您有何吩咐?」
「將宮門外的侍衛,全部撤回來,只留下幾個普通侍衛守門便可。」
「既然他們不仁,那就莫要怪朕不留情面!」
「你們且去外邊守著便是。」
女帝吩咐一句,隨後屏退了左右。
她並沒有離開書房,而是經由內室,走向了隱藏在書房之下的密室。
在最底層的密室之中,
牆壁上掛著幽幽燭火,不時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整個密室空蕩蕩的,並沒有多餘的擺件。
而在密室的地板上,卻刻畫著一處極為隱蔽的法陣。
整個法陣的外圍,全是由銀線組成,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宛若一片巨大的脈絡。
而在法陣的核心部位,則是一片金光燦燦,乃是由黃金與黃銅按特殊比例,製成的陣法核心。
「兩位黃伯,既然你們不顧情面,那就別怪朕手下無情了。」
女帝喃喃自語一聲,起身走到密室正北方的牆壁之上。
她找了一些位置,抬起玉手按了上去。下一刻,面前的石質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暗格。
而在暗格之中,一塊墨綠色的玉石,散發出幽幽的光芒。
「七十三年前,靈帝被兄長逼宮,最終以血腥姿態,鎮壓叛亂。」
「自此之後,為避免手足再起謀反之舉,特命欽天監暗中繪製法陣,鎮壓皇宮。」
「凡皇室血脈入皇宮者,皆無法調動體內氣血與真氣。」
女帝淡淡自語一句,拿起玉石,放在了陣法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