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山,
楊冬帶著手下眾人,已經在山上搜尋了兩日。💗😈 👤♦
然而,他們幾乎都將整座山翻了一遍,卻依舊沒有找到血玉盟的藏身之處。
此刻,即便是穩如楊冬,也開始有些著急。
好在就在半個時辰之前,他受到了於小魚的來信。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說能與那位黃老闆,見上一面。
楊冬自然是應下了此事,既然找不到對方的蹤跡,那何不堂堂正正的見上一面?
實在不行,到時候直接將那位黃老闆擒住,
他應該知道血玉盟的藏身之處,只要有這個人質在,楊冬不怕他不就範。
思及至此,楊冬命眾人,依舊在山中待命。
而他本人,則是帶著洪老六,前往了雪峰鎮。
初次來到雪峰鎮的楊冬,很快便被雪峰鎮的規模所震驚。
這些日子來,他去過很多小鎮,無論是洛州的也好,還是幽州的也好,從未有一座小鎮,能如雪峰鎮這般繁華。
顯而易見,製成此地如此繁華的,正是血玉盟的手筆。
客棧內,
楊冬聽了於小魚的稟告,微微蹙眉。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要親自見玉燕一面。
不過短暫的思忖之後,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顯而易見,玉燕對於整個血玉盟知之甚少,可以說只是個基層人員。
而這位黃老闆,很明顯知道的更多。
「師父,黃老闆那邊,我已經約好了,就是今晚。」
「到時候,咱們如何安排?」
「沒必要進行特殊安排。」
楊冬想了想,淡淡繼續道:
「想來這位黃老闆,能替血玉盟經營這麼大的生意,也不是一般人物。」
「咱們找他,無非是借著合作的由頭。如今他們被咱們拿捏在手裡,自然不必過多擔憂。」
說到這兒,他望向了身旁的洪老六,開口道:
「不過,今日的行動,還是請洪老前輩坐鎮,以免遇上一些突發情況。」
洪老六撇撇嘴,不滿的掃了楊冬一眼。
「小冬啊,你還真是將人情世故發揮到了極致。行,反正老夫都收了你的銀子,幫你做事,本就是無可厚非。」
「今日之事放心,這個什麼黃老闆,定然逃不過咱們的手中。」
……
雪峰鎮,
青樓,
往日並不開放的三樓,今日卻是燈火通明。
這倒並非又有新的豪客,訂了玉燕一晚上,而是因為他們這間青樓的幕後老闆,要在此處宴請客人。
客堂不大,但勝在精美,
菜品不算繁多,但每一盤菜都帶著獨到的香味。
楊冬坐在客位,於小魚作陪,洪老六則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起來十分的自在。
然而,約定的時間已到,那位傳說中的黃老闆,卻依舊沒有現身。
於小魚蹙了蹙眉,望向不遠處服侍在側的老鴇問道:
「黃老闆呢?為何還沒有到!」
老鴇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表情。
開什麼玩笑,黃老闆那樣的人物,她連接近都會瑟瑟發抖,哪裡還敢親自詢問對方的情況?
人家只是說了一句,今晚會赴宴,然後老鴇這邊,就迅速地開始安排。
不過,身為一個在風月場所闖蕩了多年的老手,她還是立刻賠了個笑臉,開口解釋道:
「各位貴客,莫要著急。」
「我們黃老闆,臨時有些事情,尚未處理完畢,還請貴客稍作等候!」
說完,她朝著身後的姑娘們勾了勾手,開口道:
「姑娘們,還不好好去伺候一下幾位貴客!」
這些姑娘們,正是青樓中的頭牌,長相雖然不算出眾,但也是小家碧玉的級別。
她們心裡很清楚,能被黃老闆親自宴請的,都是富甲一方的豪客。
她們更是從其中,認出了於小魚的身影。
「你們看,那不就是上次在咱們青樓,一下子擲出百萬銀票,包了玉燕老闆的貴客嗎?他今日竟然也在現場!」
「而且你們注意這個座次,那位貴客,竟然只是陪客,而不是主角。主角是那個,看起來長相俊俏的年輕人。」
「天吶,能讓於貴客作陪,這位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能得到了這位小郎君的青睞,咱們後半輩子恐怕就衣食無憂了!」
想到這兒,這些姑娘們,立刻主動圍攏了上來。
她們表現得極其主動,甚至故意輕輕扯開了衣裳。
楊冬皺了皺眉,驅散了身邊的姑娘,
倒是於小魚和洪老六這倆,對此樂此不疲。
洪老六是一副遊刃有餘,面對一大群鶯鶯燕燕,那叫一個有說有笑,瞅準時間,還不忘占便宜。
反觀於小魚,紅著臉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子,可那雙手,卻是極為熟稔的在幾個姑娘嬌軀之間遊走,引得不少調笑之聲。
媽的,小爺怎麼就教出來這麼一個敗類!
楊冬無奈的瞥了瞥嘴,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對於大周人來說,到了年紀逛青樓,就跟下館子一樣,乃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就跟後世沒事的時候,喜歡去捏個腳類似。
當然,身為二十一世紀好少年,
楊冬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污!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不乾淨。
畢竟他還不習慣,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於是,百無聊賴的楊冬,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四周平平無奇,並沒有什麼特別引人注目的地方。
不過倒是青樓的後院,乃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這讓楊冬有些困惑。
因為按照常理來講,青樓的後院,一般都是很重要的地方。
這裡要麼被劃為了休息的地方,要麼就是被劃為頂級富豪權貴的VIP包廂。
可是就這麼空置著,豈不是太過浪費了?
這老鴇看起來,也不像是不會做生意的人啊。
楊冬皺了皺眉,正欲繼續觀察有沒有其他特別之處,便聽到一道尖細的聲音,從樓下響起。
「黃老闆到!」
下一刻,原本還趴在於小魚等人懷中,負責嚶嚶嚶的姑娘們,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立刻站直身子,而後頭也不回,魚貫而去。
感受著懷中殘留的女子體香,於小魚不禁有些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