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將他帶下去,好生看管!」
伴隨著黑衣人首領的一聲令下,楊冬被身旁兩個大武師一同架起,朝著不遠處一片黑幕之中走去。
「兩位大哥,你們在這兒待多久了?」
「我看此處,連個女人都沒有,兩位大哥不會覺得寂寞麼?」
「我知道明月鎮上,有個青樓里的姑娘不錯,只要兩位大哥點頭,我懷裡就有銀票!」
然而,任憑楊冬如何開口誘惑,這兩名大武師境界的黑衣人,卻是完全不為所動。
就仿佛……他們對女人完全沒有興趣一般。
直到楊冬說的口乾舌燥時,他們總算來到了一處住處。
說是住處,其實稱之為牢房更為合適。
此處依靠著牆壁而建成,陳年松木如成年人小臂一般粗壯,一條條拼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牢籠。
而這巨大的牢籠下,又被按照網格分成了無數個小一些的牢籠。
楊冬觀察過,這些牢籠之中,大多數都是空置狀態,可其中卻隱隱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幾日,你便住在此處。衣食用度,自然會有人為你送來。」
「只要你安心配合三日後的盛典,便可全身而退。明白麼?」
「明白,明白!」
楊冬再次點點頭,聞著周圍散發出那股子腐爛潮濕的味道,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那兩名黑衣人,顯然也明白此處味道不好。
他們將楊冬關入牢籠之後,便勾肩搭背,快步而去。
楊冬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嘴角卻微微泛起一抹冷笑。
如此拙劣的試探麼?
這些人的水平,也不過如此。
此刻,楊冬早已藉助自己強大的氣血之力,了解到了那兩名黑衣人的真實動向。
這麼說吧,他們倆根本就沒有離開牢籠的範圍。
看似心不在焉,但其實外松內緊。只要自己敢衝出牢籠,想來肯定會引起無數高手的圍攻。
思及至此,楊冬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得意。
可惜啊可惜,自己已經安排了於小魚這個後手。
算算時辰,差不多也是時候出現了。
他正如此想著,耳旁便傳出了於小魚壓低的嗓音。
「楊公,您受苦了,我這便救您出來。」
說話間,於小魚就如同一片樹葉子般,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他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根又細又長的鐵絲,在關押楊冬的牢房門口,隨意捅了幾下。
下一刻,只聽一陣清脆的「咔噠」聲,厚重的門鎖應聲打開。
楊冬活動了一下手腕,走出牢房,深深看了一眼於小魚道:
「你小子,出手倒是挺熟絡的。」
「那是自然!」
於小魚聽到師父誇獎,頓時整個人興奮起來。
「師父有所不知,這溜門撬鎖的事兒,當初我可沒少干。不然我怎麼會知道,父親喜歡少婦一事……」
「不僅如此,我還知曉……」
「咳咳,這是你們的家事,莫要告訴我!」
楊冬輕咳一聲,一臉正色道。
「師父所言有理……」
於小魚儘管覺得話說一半,有些憋得慌,但還是點頭附和。
「對了師父,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下一步麼……」
楊冬略作思忖,而後開口問道:
「你能不能給我製作一把鑰匙,讓我能打開這些牢房的大門?」
「這個……有些難度……」
於小魚拿起鐵絲,在手指間來回揉捏一陣。很快整根鐵絲,便成為了一把鑰匙的形狀。
他拿起鑰匙,放進銅鎖內。
活動了一下,而後滿意的點點頭,遞到了楊冬手裡。
「師父,類似的銅鎖,這鑰匙應該沒啥問題。」
「你只需要把鑰匙插進去,然後來回活動兩下就行。」
插進去,活動幾下?
這形容,怎麼總感覺怪怪的。
楊冬抿了抿嘴,接過鑰匙之後,開口安排道:
「你已經知曉了進來的路吧?」
於小魚聞言,立刻點點頭。
「行,那你先回去報個平安。然後派人聯絡咱們勇武軍的大部隊,這些黑衣人,我懷疑是詭教中人,他們似乎在暗中密謀著什麼。還說三日之後,有個什麼盛典……」
「此事事關重大,不允許有差錯明白不?」
「師父放心,我心中有數。」
……
明月鎮外,
只有唯一一條入鎮小路。
此刻小路中央,卻有兩伙蒙面人,對峙在一起。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聽你們的口音,是從京城而來吧??兄弟們,圍住他們!」
聽聞此言,另一撥人的臉色驟變。他們的為首之人,是一名白髮老者。
那老者走上前,望著對面這幫幽州本土勢力說道:
「這位朋友,想來咱們之間,恐怕是有些誤會?」
「我們的確是從洛州而來,但卻從未得罪過你們。」
說話間,他朝著身後瞥了一眼。
下一刻,十餘道武師以及大武師境界的氣血之力,瞬間迸發開來。
「洛州?你們不是從京城來的?」
對面的首領,乃是一個不惑之年的中年人。他身材纖細,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商人獨有的精明。
「我問你們,你們可認識一個叫楊冬的?」
此言一出,白髮老者表情微怔,繼而眼底迸發出一道駭然的殺機。
「楊冬,他不是正往明月鎮來麼?」
「老朽可在此,等候多時了??」
聽到這話,中年人也是一怔。
「你們和那楊冬……」
「實不相瞞,我家主人就是死在了這腌臢閹人的手裡!老朽拼此殘軀,不遠萬里來到幽州,就是為了替我家主人復仇!!」
聽聞此言,中年人眼眸中的警惕之色稍減。
他一邊示意手下人,繼續保持警惕,一邊開口道:
「根據我得到的情報,楊冬一行人已經離開了明月鎮,他們似乎遭受了襲擊,楊冬被人綁走。」
「竟有此事??」
白髮老者表情微怔,下意識的望向一旁的手下。
手下見狀,當即低著頭裝起了鴕鳥。
白髮老者冷哼一聲,突然躬身作揖問道:
「敢問這位朋友,可否告知在下他們去往何處?」
「若是無法手刃那閹人,老朽實在無顏面對我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