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在我心裡,你便是這世間最美的女子,獨一無二,風華絕代!」
「皇后也罷,安玉香三位美人也罷。與你相比,他們簡直不值一提!」
楊冬深情款款,眼眸里似有繁星。
姬紫月呼吸一滯,苦苦抵抗的藕臂,倏地僵住。
楊冬抓住機會,一舉解開女帝的龍袍,露出深藏其中的紅綢肚兜。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紫月,不知從何時起,我的心裡便全是你的影子。」
「我喜歡你,你呢?」
姬紫月的面龐上,逐漸蒙上一層醉人的酡紅。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小冬子他,居然還有如此文采。
她身為帝王,見過的才子如過江之鯽。可卻偏偏沒有一個,能留在她心底。
看著姬紫月逐漸迷亂的鳳眸,楊冬自知時機成熟。
立刻俯身下去,含住了那誘人的櫻桃小嘴。
入口芳香甘甜,如瓊漿玉液。
正當他打算,再進一步,探索這位大周女帝時。
忽然,一陣窸窣腳步聲,由遠及近。
楊冬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感覺胸口被重重一拍。
那柔弱無骨的玉手,竟爆發出雷霆萬鈞之勢!
姬紫月,你要謀殺親夫麼?
楊冬嘴角微抽,整個人仰面倒飛了出去。
另一邊,女帝飛速整理龍袍,絕美的面龐上,再次寫滿威嚴。
在楊冬落地的同時,書房的門,恰好被一隻素手推開。
「嗯?小冬子,你怎麼……」
「陛下?」
青鳥神色微怔,疑惑望向女帝。
女帝輕咳一聲,香腮上還殘存著幾分紅暈。但語氣卻格外的冰冷。
「小冬子口不擇言,朕不過是隨手教訓一番。」
「對了,那火藥你可取來了?」
青鳥立刻從懷中,摸出一個油紙包。思索片刻,當著女帝面前打開。
看著青鳥手裡那團黑色粉末,女帝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懷疑。
「你確定,這便是小冬子所言的火藥麼?」
青鳥微微頷首,臉上同樣滿是疑惑。
「陛下,這的確是那位魯老交給屬下的,他說這便是小冬子托他所作。至於是不是火藥,他也並不知曉。」
「小冬子,你給朕解釋一下!」
楊冬揉著胸口,強撐著站起身子。
他走上前,拿起油紙包認真端詳。
一硫二硝三木炭,肉眼看來,比例應該沒問題。
只是目前大周沒有白糖,故而添加些了紅糖。至於能不能增加威力,楊冬也說不好。
看來有時間,得抽空告訴魯老,如何進行紅糖提純了。
他如此想著,接過油包重新包好,而後指了指書房外的院落道:
「陛下,此物的確是火藥,雖然分量不多,但也有一定的危險性。」
「出於安全考慮,可否請您挪步花園之中。」
女帝柳眉微蹙,就這一小包的黑粉磨,還有一定的危險性?
小冬子這傢伙,不會是在故弄玄虛吧?
但本著對於楊冬的相信,她還是微微頷首道:
「罷了,朕隨你出去便是。」
……
書房外,有一處面積不大,但極為精緻的花園。
平日裡,女帝最喜在其中散步,花團錦簇,彩蝶翩飛。
楊冬心裡很清楚,這麼一小包火藥,爆炸威力不會多大。但若是不慎引燃了易燃物,那樂子就大了。
畢竟整個大周的建築,如今還是以木結構為主。
穩妥起見,他才邀請女帝移步花園。
在清理好周圍的易燃物後,楊冬扯下袖口的一串布條,當做是引線,一路引到油包的內部。
又掏出火摺子,輕輕一吹,橘紅的火苗緩緩冒出。
「過會兒或有火焰冒出,陛下莫要擔憂。」
他提醒一句,然後小心翼翼的用火摺子引燃布條。
布條燃燒的不快,足夠他躲到的安全的地方。
在眾目睽睽之下,布條上的火焰,終究是燃上了油紙包的邊緣。
幾乎便是同一時刻,被引燃的油紙包突然爆開,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團籃球大小的火球。
但僅僅是一瞬,火球消失,只剩下陣陣白煙,散發著硫磺的味道。
「這便是你口中那威力無窮的武器?」
「小冬子,朕知道你一心為朕,但此等玩笑,莫要再開。」
「不過此物也並非毫無作用,若是能燃於夜空中,或許會是一道盛景。」
姬紫月居然能通過火藥,聯想到煙花?
果然女人對於美麗的事物,有著一種天然的嚮往。
不過就這麼看輕火藥,你也太小瞧小爺了吧?
楊冬淡淡一笑,開口道:
「敢問陛下可見過水患?」
水患?
女帝柳眉微蹙,她不知楊冬為何突然發問,沉吟了片刻道:
「朕六歲那年,京城也發過水患。」
「河水暴漲,衝垮無數房屋,氣勢滔天,著實可怕!」
「由此不難想像,如今的洛州該是一片何等慘狀!唉……那都是朕的子民,如今卻流離失所。每思及此,朕寢食難安!」
「陛下,此乃天災,非人力所能抗衡。只要您心繫百姓,百姓自會理解。」
楊冬寬慰一句,又道:
「不過陛下您方才自己也說了,水患極為可怕。」
「可水患之水,與茶杯之茶,其實並無二致。只是因為水量巨大,所以才可怕!」
「火藥亦是如此,區區一小包,不過是團火球而已。可陛下試想一番,若是十包,一百包火藥同時引燃,那將會是怎樣的場景!」
女帝陷入了沉思,不多時,威嚴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凝重。
她盯著楊冬,語氣極為嚴肅。
「小冬子,火藥的配方,你可曾告知於旁人?」
「陛下多慮了,此乃我贈予陛下的禮物,豈會告知旁人?」
楊冬微微拱手,臉上浮現出一絲洋洋得意。
「如此甚好!」
女帝神色一松,威嚴的面龐上,浮現出極為滿意的神態。
「小冬子,你對朕如此忠心耿耿,朕心甚慰。」
「有了火藥,大周的軍力將上升不止一檔。」
「小冬子,你想要什麼賞賜?即便是封侯拜相,朕也許你!」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青鳥臉色大駭。
如此年輕,陛下便許諾封侯拜相?
這皇恩也太浩蕩了吧?
誰知,楊冬卻極為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對封侯拜相不感興趣,也不需要陛下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