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顧煬懷著非常愧疚、自責的莫名心理,老老實實的被青年狐狸版樊淵親了好幾口。

  親完還不算,他又被青年狐狸版樊淵在大早上壓著洗了三次澡,每一次都是由樊淵親自動手,差點給顧煬搓破皮。

  每當顧煬因為樊淵太過用力而怒瞪回去時,樊淵都會對他露出受傷的神情,最終顧煬什麼責怪的話都說不出口,反而越來越愧疚。

  三次澡洗完,吃早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兩個人只能坐車直奔學校,好在踩著早自習的鈴聲趕進了教室,沒有遲到。

  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樊淵突然皺了下眉,彎腰從顧煬的桌堂里抽出一封信來。

  那信板正的裝在淡藍色的信封里,裡面似乎只有一張薄薄的信紙。

  顧煬有點好奇的湊過去看,他以為樊淵會打開,沒想到樊淵只是看了兩眼,又把信封遞給顧煬。

  「給你的。」

  淡藍色的信封上,寫了三個好看的字:顧煬收。

  「給我的?做什麼的?」

  顧煬沒有多想,隨手就撕開了信封,還不小心把裡面的信紙給撕壞了一點。

  薄薄的信紙抽出來,是一個只有短短几行字的情書。

  這情書明顯是一名男生寫的,落款的名字還有點眼熟,似乎不是二班就是三班的,應該是之前有跟顧煬一起在網吧打遊戲裡的一個。

  這個人在信中說明,顧煬可以把回複寫在信裡面放回桌堂里,他會自己來偷偷取走。

  顧煬幾眼就看完了這一封簡短的情書,看完後就十分忐忑,手裡拿著信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轉頭看向樊淵,誰知道樊淵已經攤開習題開始做題了,似乎沒有要管顧煬的意思。

  可這可能嗎?

  樊淵這兩天跟自己吃醋都快吃出花來了,怎麼可能不在意這封信?

  他把信紙重新疊好,塞回到信封里,將淡藍色的信封推到樊淵手邊。

  「你幫我處理吧?」

  樊淵沒轉頭看顧煬,也沒管被推到身邊的信封。

  他手裡握著筆寫字不停,聲音還是青年狐狸版特有的溫柔。

  「顧煬,這是你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我來處理?」

  顧煬抿了下唇角,又把信封拿了回來。

  在他重新拿起信封時,樊淵寫字的筆停頓了一下,又很快恢復了正常的寫字速度。

  顧煬這次已經知道了裡面的內容,再打開信封的時候就小心多了。

  他把信紙展開,看著上面幾行簡短的情話,輕輕嘆了口氣。

  顧煬拿出筆,趴在桌子上,開始在下面寫回復。

  他的回覆雖然不長,但將他拒絕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寫完回復,顧煬把展開的信紙輕輕放在了樊淵面前的習題上。

  樊淵寫題的手終於停了下來,視線落到了面前的信紙上。

  只見顧煬用很認真的筆跡回覆:

  「對不起,我已經有了相伴一生的人,也祝你早日找到另一半。高考加油。」

  樊淵的目光著重落在了「相伴一生」四個字上,似乎不太滿意,將信紙重新推回到顧煬面前。

  「只有一生嗎?」

  顧煬知道樊淵這算是放過他了,趕緊把信紙重新疊好塞回到信封、扔進自己的桌堂,還不忘跟樊淵下著保證。

  「怎麼可能?一生哪裡夠?是生生世世!」

  樊淵嘴角笑容擴大,抬手獎勵似的捏了下顧煬的耳垂。

  末了像是想到了什麼,樊淵的笑容又淡了,捏著顧煬耳垂的手慢慢下滑,落到了顧煬的後頸,帶有某種暗示性質的按壓著。

  「既然這麼聽話?晚上就不要讓那個老狐狸碰你。」

  顧煬沒想到樊淵突然提起這件事,一時反應不過來,僵硬在原地。

  他腦袋飛速運轉,想著解決的辦法。

  顧煬的雙手擺在桌上,左手翻開,看到了左手心裡樊淵的好感度。

  就在剛剛,顧煬回復完那封情書後,樊淵立刻給了他一分好感度。

  青年狐狸版樊淵看起來溫柔許多,似乎比老狐狸版樊淵要好說話。

  就這兩天的情況來看,這兩個人格是知道彼此存在、也知道他們共用一個身體的,所以顧煬有了一個十分大膽、又危險的想法。

  不如讓他們接受彼此、和平共處?

  樊淵眼看著顧煬的表情越來越堅定,扣著顧煬的後頸拉近,鼻尖輕輕蹭了下顧煬的鼻尖:

  「想好了嗎?」

  顧煬點點頭,伸手按著樊淵的手腕拉開,坐正身體,擺出要與樊淵認真談話的架勢。

  「樊淵,我不能答應你。」

  樊淵臉上的微笑驀地消失,又重新微微勾起唇角,只是這次的笑容,怎麼看都不代表高興。

  「顧煬,我想一直溫柔的對待你,別給我其他的機會。」

  顧煬越來越緊張,可談話已經開頭了,他又不想半途而廢。

  這次的金手指才剛剛開始,還有長長的一個月時間,如果不趕緊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麼顧煬接下來的一個月都別想好過了。

  他不好過,分成兩個人格互相敵視的樊淵也同樣不好過。

  這麼想著,顧煬主動湊近樊淵,伸手捂住了樊淵的雙手,有些緊張的晃了晃,就像是無意識的撒嬌。

  他這樣的小動作,讓樊淵立刻猜到了顧煬接下來要說的,一定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話,至少不是現在的樊淵想要聽到的話。

  顧煬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了下去:

  「樊淵,對我來說,無論是白天的你,還是夜晚的你,無論是只有一條尾巴的你,還是有九條尾巴的你,都是你。」

  「你就是你,你只是樊淵,你只是因為某些特別的原因分成了兩個人格,但對我來說,在我身邊的人從來沒有變過。」

  樊淵漆黑的睫羽緩緩眨了眨,視線垂了下去,沒有與顧煬對視,也久久沒有說話。

  顧煬緊張的等待著樊淵的回答,卻不想看到一滴淚珠順著樊淵的眼角緩緩滑落。

  在看到淚珠的那一刻,顧煬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心痛的仿佛被重重捶打了一下。

  因為他的話傷害到了樊淵,因為他的話,樊淵居然當著他的面落了淚。

  這樣示弱的樊淵,落淚的樊淵,都是顧煬不曾見過的。

  顧煬在之前準備好的一肚子草稿現在一句都說不出口,樊淵也只落了這一滴淚,就抬起眼眸重新看向顧煬。

  依舊是那雙顧煬熟悉的黑眸,黑眸里倒映著顧煬無措的面容。

  顧煬眼看著樊淵坐正身體,揮開他的手,重新開始做習題,沒再看他。

  之後的兩節課,樊淵都沒有主動跟顧煬說過一句話,偏偏有其他同學來問題的時候,樊淵還是會笑著幫忙解答。

  顧煬已經很久沒有被樊淵忽略過了,他早就習慣了樊淵無時無刻不看著他、管著他,時不時要壓著他親親的生活。

  此時突然被樊淵冷落了,顧煬心裡像從內往外長出了無數根針,泛著細微的疼,這種疼和心疼樊淵落淚時的難受結合在一起,讓顧煬幾乎有了無法順暢呼吸的錯覺。

  終於,在上午的課程結束,午休鈴聲響起來後,樊淵才轉頭看向顧煬。

  「顧煬,你要我接受那隻老狐狸的存在,和那隻老狐狸和平相處,我心裡的難過,不會比你現在少,甚至要強上百倍、千倍,你捨得嗎?」

  顧煬說不出話來,他眼角有點紅,顯然被樊淵冷落了一上午已經到了他的極限。

  樊淵從座位上站起,似乎打算獨自離開。

  「顧煬,你捨得我難過嗎?」

  顧煬在樊淵站起來時就跟著站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想要跟著樊淵,卻被樊淵回身擋住,又問了一次同樣的問題。

  他低下頭,終於回答了樊淵:

  「不捨得。」

  樊淵這才重新牽住了顧煬的手,只不過一上午沒有觸碰過彼此的兩個人,在這一刻都感到了強烈的悸動。

  顧煬之前的打算在這一刻煙消雲散、腦袋裡面又變成了一團漿糊,樊淵牽著顧煬往外走,嘴角越勾越大,又慢慢趨於平靜。

  樊淵這次沒有主動帶著顧煬去體育儲藏室,但顧煬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心裡有愧疚,主動要求和樊淵一起買了飯去體育儲藏室吃。

  「你知道和我一起去體育儲藏室代表著什麼嗎?」樊淵回頭看著跟在他身後一直低著頭的顧煬。

  顧煬黑乎乎的腦瓜上下晃了晃,沒說話。

  樊淵也不問顧煬吃什麼,自主給顧煬選了食物,就拎著兩個人的飯盒往體育用品儲藏室走。

  午休的學生們此時都著急去吃飯,只有樊淵和顧煬是逆著人群走的,再加上兩個人相互牽著的手,著實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可顧煬已經顧不得了,他現在腦袋裡亂糟糟的,不停的在回想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才會讓樊淵落淚。

  樊淵卻是滿不在乎,大大方方的帶著顧煬去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基地。

  一進到儲藏室里,樊淵把飯盒放在一邊,就推著顧煬按倒在地親了上去。

  顧煬眼珠亂轉,一會兒看向樊淵,一會兒看向樊淵身後的儲藏架。

  他的腦袋裡一會兒浮現出夜晚老狐狸版樊淵的警告,一會兒又浮現出剛才青年狐狸版樊淵落淚的模樣。

  他深切的覺得,這次的金手指,最後樊淵沒瘋,他卻快瘋了。

  等他們兩個真正開始吃飯的時候,飯都快涼了,顧煬坐在樊淵身邊,樊淵的大狐狸尾巴從他身後繞過來,尾巴尖搭在他的腿上,時不時就要翹兩下,顯然心情已經恢復了。

  可顧煬的心情卻很複雜,下午上課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樊淵是最不想耽誤顧煬學習的,見顧煬總是發呆,下午也沒鬧他,更加顯得他比老狐狸版樊淵要溫柔體貼許多。

  晚上放學,兩個人手牽手慢慢走出校園。

  上車後,樊淵突然說:

  「晚上的老狐狸我會解決,你只需要去書房好好學習,到時間按時睡覺,我們明早見。」

  顧煬不理解樊淵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兩個人回到小別墅,樊淵推著顧煬去了書房,自己轉身離開,不讓顧煬跟著。

  根據昨天老狐狸版樊淵出現的時間,顧煬推算著過一會兒老狐狸版樊淵就會來找他了,可顧煬一直在書房裡待到十點多,也沒見老狐狸版樊淵過來,不僅老狐狸版樊淵沒過來,青年狐狸版樊淵也不見了。

  樊淵呢?

  顧煬等不了,從書房跑出去,一路去了臥室、客臥、浴室,又下到一樓,跑到院子裡,都沒有發現樊淵的蹤跡。

  樊淵會去哪兒?

  顧煬突然想到了二樓盡頭兩個人有段時間沒有去過的籠子屋,他轉身飛快的跑進小別墅,一路跑到二樓走廊盡頭,氣喘吁吁的站在了漆黑的大鐵門前。

  直到此時站在這裡,顧煬才發現這大鐵門上的花紋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模樣比曾經的圖案要更複雜、更詭譎一些。

  顧煬伸手使勁拍了拍大鐵門,拍打鐵門的聲音在二樓的走廊里迴蕩著,顧煬邊拍門邊喊樊淵的名字,卻一直得不到任何回應。

  這籠子屋內到底有多隔音,顧煬非常清楚,他伸手握著門把手使勁的轉動,卻無法撼動這個大鐵門一絲一毫。

  大鐵門進出都需要樊淵的指紋,此時樊淵不出來,顧煬根本打不開。

  青年狐狸版的樊淵一定是做了什麼,才讓老狐狸版樊淵待在這鐵門裡無法出來。

  顧煬手腕慢慢脫力,鬆開了門把手,背靠著大鐵門滑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撞擊聲自鐵門內傳了出來。

  顧煬立刻轉身把耳朵貼在了大鐵門上,那撞擊聲更清晰了一些,一聲接著一聲,似乎是有人在不停的撞著什麼東西。

  「樊淵?」

  顧煬大喊樊淵的名字,重新站起來拍門。

  「樊淵?你在裡面嗎?你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咣!」

  裡面的樊淵似乎聽到了顧煬的聲音,撞擊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頻繁。

  明明只是解個指紋鎖這麼簡單的事情,樊淵卻一直出不來,還在不停的撞擊著什麼東西。

  顧煬越想越著急,腦袋裡總是蹦出亂七八糟的想法,總擔心樊淵出事。

  他乾脆轉身下樓,去院子裡找了把鐵鍬上來,對著鐵門上的密碼鎖使勁砸了下去。

  鐵門太過結實,顧煬只能試著看能不能把密碼鎖砸壞。

  結果顧煬真的低估了這個樊淵親自買得密碼鎖的威力,顧煬幾下敲下去,別說密碼鎖被敲壞了,就是上面的電子屏幕都毫髮無損,這還是加強鋼化玻璃製作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鐵門後面的撞擊聲越來越大,大到顧煬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在晃蕩。

  他又拿起鐵鍬,開始使勁的砸門。

  突然,室內傳來一聲巨大的響動,似乎什麼東西坍塌了。

  緊接著顧煬面前的大鐵門慢慢變形、扭曲,堅硬的鐵塊如同破布般被撕裂開來。

  巨大的狐狸出現在了顧煬面前,只是這狐狸似乎受了傷,大狐狸嘴兩邊全是鮮血,在大狐狸身後,那個金黃色的鳥籠已經被撞爛了,變成了一坨巨大的廢鐵。

  剛剛裡面一直傳來的撞擊聲,應該就是樊淵在不停的撞著那鳥籠,不僅是撞,甚至還張嘴撕咬,大狐狸樊淵嘴裡的牙齦處都是血跡。

  顧煬扔下手裡的鐵鍬,想都沒想就撲了上去。

  他緊緊抱住了樊淵的大狐狸嘴,手下摸到了一片濕膩的血液。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變不回人形了嗎?所以打不開密碼鎖?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要用力撞啊!」

  顧煬氣壞了也心疼壞了,抬手想要拍打大狐狸,手高高抬起,又輕輕落下,最後只是抱著大狐狸的腦袋使勁蹭著。

  大狐狸樊淵用自己的鼻尖頂了下顧煬,催促著顧煬離開這個全是碎鐵塊和碎石的地方。

  顧煬也不想樊淵的狐狸爪子踩在那堆碎鐵塊上,立刻後退,帶著樊淵去了一樓寬敞的大廳。

  樊淵的牙齒和爪子分別出現了不同的傷口,都是剛剛撞籠子、咬籠子時弄傷的。

  顧煬跑前跑後的去拿紗布、消毒水,拎著一大堆東西跑到樊淵面前,直接坐在地上,捧著樊淵的大爪子放在腿上,給他清理傷口。

  「就算出不來,你也不要去撞籠子啊!等到變回人形再出來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狐狸終於說話了,大大的狐狸嘴靠近顧煬,伸出長長的舌頭卷了下顧煬的臉,沖顧煬噴出一鼻子熱氣。

  「他在籠子上布了禁制,趁著我沒有甦醒主動走進去,如果要恢復成人形,只能等到天亮他再次出現時。」

  「顧煬,我做不到一夜都看不見你、碰不到你。」

  顧煬這次真得被青年狐狸版的樊淵給氣壞了,他猜想青年狐狸版樊淵白天流下得那一滴淚,估計也是為了哄騙他才擠出來的。

  他給大狐狸樊淵清理完傷口,小心翼翼的纏上紗布,站起來主動跑著大狐狸的大嘴巴親了親,做出保證:

  「這次他真得太過分了,我明天絕對不會讓他碰我,也不搭理他。」

  大狐狸樊淵伸出爪子把顧煬扒拉到身前抱著,大狐狸腦袋也靠上去,狐狸眼盯著顧煬看:

  「那我呢?我能碰你嗎?」

  顧煬看著樊淵還纏著繃帶的一隻爪子,心頭綿軟一片,輕輕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安靜的躺在了樊淵毛絨絨的大爪子上。

  「能的。」

  得到了顧煬的肯定答案,樊淵立刻揮爪一划,顧煬身上的衣服又報廢了成了破布。

  緊接著大狐狸樊淵又給顧煬洗了個澡,顧煬指尖不自覺的絞著,心裡還在暗自慶幸:

  幸虧樊淵現在變不回人形,也就能給他用大狐狸嘴洗洗澡了。

  結果下一刻,樊淵就恢復成了人形,身後九條蓬鬆的大尾巴纏過來,雙手捧著顧煬的臉頰,額頭也抵了上去。

  「我要親你了。」

  顧煬伸手按著樊淵的肩膀,緊張的有點磕巴:

  「不、不是說早晨才能恢復人形嗎?」

  樊淵不給顧煬繼續詢問的機會,已經低頭嚴嚴實實的堵住了顧煬的嘴。

  「多虧了你幫我包紮傷口。」

  顧煬很快沉浸在親密至極的互動里,腦袋昏沉沉的想著,恢復人形和包紮傷口有什麼關係?

  樊淵不是因為撞籠子才受傷的嗎?

  這傷口包不包紮和年輕狐狸版樊淵下的禁制又有什麼聯繫?

  可之後,樊淵已經不給顧煬思考的機會了。

  這一夜,顧煬都沒能再站起來過。

  他從大廳的地毯躺到了沙發,又從沙發躺到了臥室,途中甚至轉戰了一次浴室,又重新回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直到天微微亮起晨光,樊淵才深深親了顧煬最後一次。

  在這最後一次的糾纏中,顧煬感覺到樊淵趁機將什麼東西餵給了他,他來不及吐出來,順勢就給咽進去了。

  他想問,又很快被樊淵帶著忘記了這件事。

  老狐狸樊淵又把顧煬給親暈了。

  他抱著光溜溜的顧煬,將被子十分嫌棄的踢到地上,九條又大又厚實的狐狸尾巴將顧煬緊緊纏住。

  樊淵抱著顧煬的手臂上,顧煬纏上去的繃帶早就鬆了,一圈一圈的掉落下來,露出裡面的皮膚。

  那一片皮膚光滑平整,哪裡有半點傷口。

  青年狐狸版樊淵的確想要暗算一下老狐狸樊淵,他主動走進鐵籠里,下了點禁制,加固了鐵籠,想讓老狐狸樊淵暫時變不回人形。

  可他到底年輕,實力比不過老狐狸版樊淵,這麼做也就是噁心一下老狐狸版樊淵,老狐狸版樊淵大可等到禁制消除,再打開密碼鎖出去。

  可他卻偏偏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弄出一身明顯的傷口,為的不過是讓顧煬感到愧疚,讓顧煬生青年狐狸版樊淵的氣,讓顧煬在第二天主動遠離青年狐狸版樊淵。

  樊淵這兩個人格,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他們一個會裝可憐、會示弱、會溺愛顧煬把溫柔當武器,另一個雖然霸道、強勢,但用起苦肉計來,並不比年輕的差。

  顧煬就像是只小舟,飄蕩在巨浪里,左邊一個大浪打過來,將他推向右邊,右邊一個大浪卷過去,又將他推回左邊。

  樊淵的兩個人格都認為自己是最後的勝利者,他們自負又高傲,將顧煬的真心拿捏在手心裡。

  顧煬此時正在沉睡,他安靜的躺在樊淵的懷裡,左手搭在床邊,手心上的虛擬小書閃爍著淡淡的微光。

  在昨晚顧煬主動撲到大狐狸樊淵身上,心疼的為他處理傷口,毫不懼怕他那麼巨大的非人類模樣時,顧煬左手心上顯示的好感度就一下子飆升了3分。

  此時,那裡顯示著:

  樊淵好感度:67分。

  到底,誰才是這次《狐狸太太的婚事》裡面的贏家呢?

  他們只不過是將彼此的真心都捏在手裡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青年狐狸版樊淵:擠出鱷魚的眼淚

  顧煬:心疼

  老狐狸版樊淵:撞自己一臉血

  顧煬:心疼x2

  顧煬: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