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踢了腳籠子的門撒氣,踢得時候還沒敢太用力,怕籠子沒事,他自己腳疼。閱讀
他轉身坐回小桌子前,拽過那一沓試卷,挨個試卷巴拉兩把,這個寫兩筆、那個寫兩筆就放下了。
最後顧煬攤開自己的左手心查看虛擬小書上的好感度,這一看,顧煬直接驚叫出聲。
23分!
一下子突破了3分!
從樊淵對他的好感度脫離負分開始,已經多久沒有這麼大幅度的提升了?
顧煬高興的站起來繞著籠子轉圈圈,脖頸上的鎖鏈跟著嘩啦作響,他翻著自己的手掌心看來看去,越看心裡越歡喜。
小書下面突然閃過一行字:
恭喜獲得漲幅提升小禮包,內含隨機限時道具一份。
顧煬看到這個小禮包遲疑了一下,這本虛擬的小書,至今為止只給過他一次限時道具,就是坑了他一把的那個對主角無用的控制噴霧。
這次顧煬長記性了,點開領取之後仔仔細細的閱讀限時道具的說明,力求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限時好感度顯示噴霧,為期兩天,不限制任何人使用。
顧煬上上下下的仔細看了說明,確定這次沒有什麼坑爹的備註,這才把出現在手心的噴霧對著眼睛噴了一下。
噴完覺得沒什麼不同,他揉了揉眼睛,把試卷遠遠的推開,掏出手機,繼續玩遊戲。
樊淵不在身邊看著他,讓他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永遠都不可能學習。
只要不學習,顧煬待在這籠子裡,還挺開心,畢竟這裡燈光舒適、環境宜人,趴在絨毛毯上軟乎乎的,別提多舒服了。
樊淵出去了半個小時,又回來了,手裡拎著一件深灰色的毛衣和幾根筷子等雜物。
顧煬抬頭看了一眼,明明心裡好奇,卻還要轉過身用屁股對著樊淵,強壓好奇心繼續玩他的遊戲,就是不理樊淵。
樊淵被顧煬忽視了也沒什麼反應,拎著東西走進籠子裡,坐到顧煬旁邊,就開始著手拆毛衣。
顧煬沒忍住偷偷看了幾眼,導致他手裡的遊戲一直出錯,出錯時的提示音從手機里傳出來,讓顧煬耳朵有點紅。
樊淵把毛衣慢慢拆開,拆成毛線,認真的把毛線捋順、捲成團,拿過幾根筷子,比了比長度,居然開始用筷子編織起來。
他一開始編織的動作不是很順暢,織了幾十針後,越來越流暢、迅速。
顧煬早就把手機遊戲忘到腦後了,忍不住趴到小桌子上去看樊淵。
他一靠近樊淵,就發現樊淵頭頂上浮現出兩個數字:23。
這是樊淵對他的好感度,看來這個好感度顯示噴霧,要兩個人靠近了才會顯示出來。
樊淵在顧煬靠近時側了側身子,讓顧煬能更方便的看他織東西。
顧煬到底是沒沉住氣,問樊淵:「你在做什麼?」
樊淵修長的手指拿著兩根筷子繞著毛線織的飛快,在顧煬問出口後,停下手,把那一塊剛織出來的灰色針織小方塊放到顧煬禿了一塊毛毛的尾巴根兒比劃。
「你不是覺得尾巴很醜?給你的尾巴織個小毛衣。」
顧煬跟著回頭看那個小方塊,尾巴尖翹起來動了動,此時不只是耳朵有點紅,臉頰也染上點薄紅。
但他嘴硬,明明心跳撲通撲通的開始加速,他偏偏要反駁回去。
「誰要你織這個啦?我才不要呢。」
樊淵認真的比劃、丈量著顧煬尾巴根兒的尺寸,這才收回手繼續織起來,沒有理顧煬的嘴硬。
顧煬嘴裡說著不要不要,耳朵尖尖抖得可歡快了,尾巴尖也在絨毛毯上來回亂蹭,都快蹭出靜電來了。
不過是一個裹著尾巴根兒的小針織圍脖,不一會兒就織好了,樊淵收了最後幾針,把這個小東西遞給顧煬。
顧煬沒接,低頭仔細看了會兒,問樊淵:
「你還會織毛衣呢?」
樊淵拉過顧煬的手,讓顧煬用後背靠著他,探手抓住了顧煬的尾巴尖,把這個小圈圈套了上去,一路套到尾巴根兒上。
「不會,剛才看了幾個視頻現學的。」
顧煬再一次領略到了樊淵的高智商,晃了晃尾巴,本來因為剃了毛毛而光禿禿、冒涼風的尾巴根兒這會兒
也不覺得禿了、也不覺得冷了,裹著尾巴專用的小圍脖熱乎乎的。
他轉身碰了碰自己的尾巴根兒,喜歡的情緒直白的表現在臉上。
樊淵收了剩下的線頭、筷子放在一旁,順手把顧煬的手機拿過來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拽過試卷,敲了敲桌子。
「好了,過來,我陪你做題。」
顧煬本來是不情願的,可他尾巴根兒上還套著人家剛給織好的小圍脖呢,心裡的氣早就消了,再加上樊淵頭頂上「23」這個數字晃來晃去的,顧煬心情更好了,磨磨蹭蹭的坐過去,把下巴墊在樊淵的手臂上,拿著筆開始慢吞吞的做題。
樊淵是真正的學霸,解題思路總是一針見血又不冗雜,講題也不是乾巴巴的套公式,總是三言兩語就能讓顧煬聽明白,顧煬以前好歹也是個學霸,雖然是文科的,可他也不是個榆木腦袋,真殺下心來學習,效率還是很高的。
不過今晚顧煬沒有受到圓月的影響,早早的就開始犯困。
他把腦袋靠在樊淵的肩膀上,打了個小哈欠,毛耳朵也垂了下來,大尾巴也沒有亂動的勁兒頭了。
「樊淵,我們睡覺吧?我好睏。」
樊淵停下筆,顧煬的耳朵尖尖蹭著他的臉頰和頸側,無精打采的模樣。
「好,回臥室吧。」
說著樊淵就站了起來,還伸手要幫顧煬解開脖頸上的鎖鏈,卻被顧煬躲開了。
顧煬拽住了樊淵的手,指了指鞦韆,有點期待。
「我們就睡這裡好不好?」
樊淵搖頭:「不好。」
顧煬跪起來,把頭埋進樊淵的腰間使勁的蹭,耳朵都被他甩了起來。
「睡這裡吧!就睡這裡吧!這裡多舒服呀?」
樊淵不贊同,還是把顧煬脖頸上連著的鎖鏈給解開了,拉著他起來往外走。
顧煬使勁往後拉樊淵也沒有用,還是被樊淵拽出了籠子,回到了臥室,被趕去洗澡。
夜裡,兩個人一起躺在樊淵的大床上,蓋著一床被子,中間卻隔了一段距離。
樊淵平躺著,顧煬背對著樊淵躺著,尾巴也老老實實的收到自己身邊靠著,力求不碰到樊淵一絲半點。
顧煬覺得樊淵有時候就是太克制了,搞得一切都很無趣。
他明明很困了,仍舊睜著眼睛,自從圓月之夜過後,顧煬的眼睛在夜裡便會微微發著光,就像真正的狼那樣,夜視能力也強了很多。
被窩裡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樊淵的手探過來,搭在了顧煬的腰上,攬著顧煬的腰往後收緊。
顧煬挺了下腰想反抗,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靠進了樊淵懷裡。
靠進去的時候還小聲「哼」了一句。
樊淵側過來,下巴壓在顧煬的頭頂,蹭了蹭他的兩隻毛耳朵。
顧煬耳朵抖了抖,向兩邊伸直,不給他蹭。
「就這麼想住在籠子裡?你已經不是小黑鳥了。」
樊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顧煬的耳朵尖上,顧煬縮了縮脖子,沒躲開。
「你才是小黑鳥,我那叫……」
顧煬一時卡殼,他也不能說他是夜鶯啊,說別的又似乎都不太恰當。
樊淵輕笑:「還說不是小黑鳥,不然是什麼?惡魔嗎?能奪人性命的那種?」
顧煬轉過身面對樊淵,雙手按在樊淵的胸口推了推。
「你才是奪人命的惡魔呢!這是什麼爛形容!」
樊淵根本沒被推動,甚至還往前了一點,更靠近顧煬了。
「無論是什麼,你已經不長翅膀了,還想住在鳥籠里?」
顧煬伸手扯著樊淵睡衣上的扣子,擰來擰去的。
「想住鳥籠怎麼了,反正不都是窩嗎?」
樊淵按住顧煬擰他扣子的手,顧煬手不老實,擰著擰著指尖就探進去了。
「看樣子不只是鳥籠,你還想要個狗窩?」
顧煬被樊淵攥住了指尖,耳朵尖尖不好意思的抖了兩下。
「我才不要狗窩呢,我要狼巢!特別霸氣的那種狼巢!你能給我做一個嗎?」
說到這裡顧煬有點興奮,覺得這個想法可行,忍不住另一隻手也去扣樊淵的扣子。
樊淵鬆開手往後退開一點距離:
「不行,狼巢聽起來很複雜,建不了。」
顧煬本來也沒抱太大的希望,不過聽到樊淵拒絕後還是有點失望的,他指尖按在床單上往前摸,拽住了樊淵的衣角扯了扯。
「不能就不能唄……小氣鬼。」
誰知樊淵突然仰躺在床上,雙腿雙手向上伸直,把被子頂起個四四方方的小帳篷。
「狼巢給不了你,小狗窩可以給你一個。」
被子被樊淵頂了起來,從顧煬的身上抽離。
他看著樊淵用四肢撐起來的小房子,一時覺得樊淵幼稚的不得了,一時又覺得心臟很不聽話,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
他的大尾巴開心的甩了兩下,到底沒忍住,小心翼翼的爬過去,從樊淵的手臂下鑽進去,趴在了樊淵身上,住進了他的小狗窩裡。
顧煬一進來,樊淵就把支起來的被子放了下來,蓋在兩個人的身上,顧煬身下把樊淵當毯子,身上蓋著有樊淵溫度的被子,舒舒服服的在他的小狗窩裡蹭來蹭去,一點都不嫌棄!
樊淵把被子四周收緊壓好,這才攬著顧煬的後腰拍了拍。
「快睡吧。」
顧煬這回住進了他的專屬小狗窩,也不鬧了,也不吵著要住籠子了,整個人滿意的不得了,聽話的閉上眼睛,臨睡前,還不忘小聲嘟囔:
「樊淵,我以後要永遠住我的小狗窩,這是我的,不許給別人。」
樊淵沒說話,等顧煬的呼吸平穩,睡熟之後,樊淵才抬手捏了捏顧煬的後頸,低頭在顧煬的耳朵尖尖上輕輕咬了咬,咬得睡夢中的顧煬哼哼唧唧的叫出聲,他才鬆口。
他用指尖捻了下顧煬濕漉漉的耳朵尖,輕聲回答:
「住進來可就出不去了。」
第二天,兩個人帶著一瓶假珍珠去上學。
假珍珠上依舊插著一朵小野花,小野花上早就藏了針孔攝像頭,透明的玻璃瓶子被像以前一樣被擺在了樊淵的桌子一角。
顧煬今天一出門就來回亂看,此時坐在座位上也是左顧右盼的,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對他十分新鮮。
他發現這個限時的好感度顯示噴霧真的很有用,這一早上,他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好感度。
在看了那麼多不同人之間的好感度後,顧煬終於對這本小書對好感度的定義有了新的認識,也發現了一些令他意外的地方。
比如,他左手心的小書對所有人的好感度都定值很低。
顧煬看向一旁靠在一起說話的兩個男同學,他們頭頂上分別是4分和5分的好感度,據顧煬所知,這兩個人平日裡經常在一起玩,算是比較好的朋友了,沒想到互相之間的好感度才只有4分和5分。
教室另一邊同桌的孟展和李紫煙之間的好感度要高一點,兩個人之間都是7分。
前排潘菲和柴靜秋互相之間的好感度,也是7分。
第一排有個同學的書本被路過值日的同學給撞掉了,這個同學立刻彎下腰去撿,撞掉他書的值日同學也幫忙去撿。
顧煬發現,在書被撞掉之後,這位同學對撞掉他書的值日同學的好感度立刻下降了1分,從3分變成了2分。
而當書被撿起來之後,值日同學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酸奶遞給書本主人道歉後,變成2分的好感度又回到了3分。
有一些同學之間甚至只有1分的好感度,他們中不乏有一些是從高一一直同班到高三的。
樊淵此時去收作業,顧煬趁機觀察樊淵和其他人之間的好感度。
班級里的同學對樊淵的好感度都不一樣,多少分的都有,但樊淵對班級里其他同學的好感度基本一致,都是0分,偶爾有幾個還出現了-1分、-2分的情況。
當樊淵走到孟展和李紫煙旁邊時,好感度才終於從0分變成了1分。
顧煬皺著眉抿緊嘴角,陷入沉思。
因為用了這個好感度顯示噴霧的原因,他今早特意磨著樊淵帶他出去吃的早飯。
在熱鬧的早飯鋪子裡,顧煬見到了各種各樣的好感度。
一對年輕的男女朋友之間的好感度只有三十幾分,一對新婚小夫妻的好感度是四十幾分,一對互相攙扶、行動緩慢的老夫妻之間的好感度要高一些,卻也只有六十多分。
他這一早上見過最高的好感度分數出現在一對母子身上,母親對孩子的好感度有八十多分。
然而他看了這麼多人的好感度,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卻沒有看到一個滿分一百分的。
顧煬發現他左手心的小書對好感度的定義區分是十分苛刻的,並且大部分人的好感度漲起來簡單,掉下去更簡單,完美詮釋了人心的多變。
唯獨樊淵不同,樊淵的好感度十分穩定。
明明他該是《凡淵》一書中最無情的男主,此刻在眾人的好感度對比下,顧煬卻覺得樊淵才是最長情的那一個。
顧煬以前一直覺得樊淵給他的好感度很吝嗇、漲的又少又低,現在卻覺得樊淵給他的才是最與眾不同的。
樊淵送完作業,往座位走時,就看到顧煬一直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看得又專注又認真,時不時還要得意的笑一笑。
顧煬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第一節課上課不久,他才像是回過神來一般,收回了視線,拿起筆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草稿紙上亂寫著,寫來寫去發現寫的都是樊淵的名字。
最後,他乾脆扔下筆,手從桌子底下小心翼翼的伸過去,拽了拽樊淵的衣角。
在樊淵看過來時,顧煬的手指爬上書桌,握住了樊淵的手。
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與樊淵交錯、握緊,末了拽著樊淵的右手拉到桌子底下晃了晃。
樊淵垂眸看著他,明明神情清冷,偏偏頭頂上頂著大大的「23」。
顧煬彎起嘴角笑得可開心了,稍稍湊近樊淵,小聲說:
「樊淵,你是全天下,最最最好的樊淵!」
樊淵濃黑的睫毛緩緩眨了下,他看著顧煬微紅的小臉,一臉歡喜、依賴的小模樣,剛想說話,一道女聲在兩個人頭頂響起。
「那我是不是全天下,最最最好的班主任?」
兩個人一齊回頭,就看到卓婉把後門打開一條小縫隙,從縫隙里陰沉沉的對著兩個人說話。
近來顧煬學習認真了很多,卓婉已經很少從後門去監視顧煬了。
但這兩天學校的監控不好使了,不少自制力差的學生開始上課開小差、偷偷玩手機,卓婉看完早自習,從教室里出來,順便就想蹲守一下,看看有沒有學生開小差,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一時是又氣又恨鐵不成鋼,沒忍住出了聲。
顧煬嚇的想縮回手,樊淵卻突然握緊了顧煬的手不讓他鬆開,手指與顧煬的手指緊緊糾纏在一起。
兩個人一齊看向卓婉,卓婉見樊淵那個樣子,面上的詫異一閃而過,很快掩藏好。
她沉著臉說:「顧煬,你給我去後面站著聽課!」
說完她還不忘警告樊淵:「你,老實的坐在座位上,不許去後面陪顧煬胡鬧!」
卓婉訓完就走了,顧煬晃了晃仍舊和樊淵握在一起的手,樊淵這才鬆開手。
顧煬垂頭喪氣的走到教室最後面站好,說是最後面,因為樊淵和顧煬就坐在最後一排的關係,離得也不遠,就是沒辦法再和樊淵一起在桌子底下搞一些小動作了。
卓婉這一個突然襲擊,因為樊淵和顧煬吸引了全部火力,讓許多偷玩手機的同學逃過一劫,此時鬆了口氣的同時,還不忘偷偷打趣一下兩人。
顧煬站在最後面,靠著牆踢了踢腿,見樊淵側過頭來看他,立刻翹起嘴角,雙手的拇指和食指交錯,對著樊淵比了兩顆小愛心。
他以為樊淵看過就會回頭不理他,誰知道樊淵居然也沖他伸出了左手,食指和拇指交錯,回了顆小愛心。
顧煬驚訝的張嘴,小尖牙壓在下唇邊磨了磨,在看了別人的好感度後,他覺得樊淵真的是哪哪兒都好。
樊淵比完小愛心就轉回頭去了,卻是拉著他的書桌和椅子往後靠,把椅背靠到了牆上,書桌拉到面前,書桌的一半把顧煬給擋住了。
顧煬偷笑,見樊淵靠了過來,悄悄把大尾巴從衣服里探出去,搭在了椅子邊,剛搭上去立刻被樊淵用手握住了,指尖勾著他的尾巴尖尖轉圈圈。
顧煬耳朵通紅,面上也殷紅一片,低著頭,用書擋著臉,任由樊淵在桌子的遮擋下,繞著他的尾巴尖玩。
卓婉絕對想不到,她不讓樊淵站到後面去陪顧煬,樊淵乾脆把桌子拽到最後面去了。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在搞小動作上,老師總是算計不過學生。
突然,顧煬面色變了變,對著樊淵可憐兮兮的說:
「我尾巴根兒上的小圍脖掉下去了。」
樊淵頓了下,拉著顧煬半坐在他腿上,手伸到顧煬的外套底下,慢慢的探到褲子後面的洞洞上,順著光禿禿的尾巴根兒往下找。
小圍脖一路順著尾巴往下滑,掉了一半了,被顧煬的尾巴尖尖勾著,這才沒有掉在地上。
李紫煙偷偷回頭,就看到樊淵的手伸進了顧煬的衣服里。
他一把掐在了孟展的腿上,孟展「嗷」的一聲站了起來,吸引了全班同學和老師的注意力。
除了李紫煙,沒有人注意到,教室最後面的顧煬,軟倒在了樊淵的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顧煬:是我的耳朵尖尖不夠可愛,還是大尾巴留不住你的心?
【好冷清好冷清好冷清好冷清,嚶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