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淵近距離看顧煬紅透的臉頰,看他泛著水光的雙眸,他猛地鬆開手,向後退開。
顧煬見樊淵退開,反而單膝跪上床,往前靠近。
冰涼的鐵鏈貼著樊淵的指尖滑過,樊淵指尖瑟縮了一下,立刻把鐵鏈從手腕上摘了下來。
他繞過顧煬下床,兩人交錯間,指尖輕輕一搭就解開了顧煬脖頸上的項圈扔在床上。
「收收你的翅膀,趕緊起床。」
顧煬撿起被扔在床上的項圈,指尖勾著黑色皮質的項圈轉了兩圈。
「什麼嘛,送個項圈都這么小氣。」
說著一時玩樂心起,在樊淵轉身時撲了上去,趁機將項圈扣在了樊淵的脖子上。
樊淵察覺到顧煬要撲過來,本沒打算理,卻沒想到顧煬會把這東西扣在他的脖子上。
顧煬扣的很緊,可沒有樊淵扣的那麼松垮。
樊淵下意識的抬手握住了垂下去的鐵鏈,身體本能的反抗意識讓他快速回身把鐵鏈繞上了顧煬的脖子,雙手要收緊時又驀地鬆開。
顧煬一點都不怕,甚至壓在了樊淵身上,把從脖頸邊延伸出來的鐵鏈轉手扣在了項圈的鐵扣里,鐵扣卡著鐵鏈的一節,徹底卡死,解不開了。
兩個人身體相貼,一人脖頸上扣著皮質的黑項圈,一個人脖頸上纏著一圈圈漆黑的鐵鏈。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寸,過近的距離讓視線都有些失焦。
顧煬絲毫沒意識到此時的狀況,反而挺得意:
「這下你解不開了吧?誰讓你說送個項圈還出爾反爾的?」
樊淵指尖在脖頸摸索一圈,試著拽了拽,拽得顧煬脖頸上的鐵鏈跟著收緊,咳了一聲。
聽到顧煬的咳嗽,樊淵立刻鬆開指尖,半眯著眼看趴在他身上的顧煬,半響沒說話。
顧煬見樊淵一直不說話,心裡就有點忐忑。
他是不是鬧大了,樊淵不高興了?
樊淵腰部用力,直接抱著顧煬站了起來,顧煬下意識的把雙手雙腳纏上去,小心翼翼的貼著樊淵的耳朵。
周邊有黑色羽毛掉落,緩緩飄落在兩人身邊。
「你生氣啦?」
樊淵單手拖著顧煬的後背,從床頭櫃裡翻出把小刀,帶著顧煬坐在床邊。
顧煬跪坐在樊淵的腿上,眼看著樊淵拿著小刀用刀尖對準了他自己的脖子。
「你幹什麼!」
顧煬立刻伸手去擋,被樊淵抬手將兩隻手腕並在一起扣在了後背,讓他動彈不得。
樊淵看不到自己的脖頸,只能憑感覺將刀尖插進項圈與脖頸之間。
刀尖割開項圈邊緣的同時,也在皮膚上開了個小口子,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顧煬著急,張嘴咬住了樊淵拿刀的手腕。
樊淵頓住,沒再動。
顧煬這才退開,有點求饒的輕聲說:「樊淵,你真生氣啦?是我錯了好不好?你把刀給我,我給你割開,行嗎?」
顧煬說話帶著鼻音,眼睛認真、祈求的看著樊淵。
樊淵攥著顧煬的手腕慢慢放鬆力道,黑眸側過來與他靜靜對視。
半響,他終於鬆開了手。
顧煬立刻去搶樊淵手裡的小刀,樊淵沒反抗,很輕易的交給了他。
顧煬小心翼翼的拿著刀,將刀鋒側著插進項圈和樊淵脖頸之間。
這麼近的距離能讓顧煬看清樊淵脖頸上淡青色的血管,他將刀鋒立起來對準項圈,慢慢割開。
樊淵微側著脖頸,將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出來。
他垂在顧煬身後的手緩緩抬起,攥緊了顧煬的襯衫。
項圈被割開,顧煬立刻扔開小刀,把自己脖頸上的鐵鏈也拿了下來。
樊淵沒動,顧煬也沒從樊淵身上下來,他把頭又埋進了樊淵的脖頸里。
頸項間傳來屬於另一個人的溫度,樊淵能感受到傷口快速癒合時的輕微癢意。
顧煬見樊淵脖頸的傷口長好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去看樊淵的黑眸,緊張的舔了舔嘴唇。
「我不要項圈啦,你別生氣啦。」
樊淵半垂的黑眸抬起,看著顧煬,像在打量,又像在審視。
半響,樊淵鬆開攥緊顧煬後背衣服的手,指尖向上,碰了碰顧煬的翅膀根部。
顧煬翅膀抖了抖,踩在床上的腳趾跟著蜷縮在一起。
樊淵將下巴壓在顧煬的肩膀,雙手在顧煬的身後慢慢安撫他。
「顧煬,放鬆。」
顧煬點了點頭,耳朵貼著樊淵的頰邊蹭了蹭。
在樊淵的懷裡,他這一早又是興奮、又是愧疚、起伏不定的心情終於趨於平靜。
黑色的羽翼慢慢消失,顧煬還跪坐在樊淵身上不想下來。
樊淵卻立刻抽手、起身把顧煬放到床上,走向浴室。
站到浴室門口,樊淵突然停住,背對著顧煬,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
「小時候我想養只狗,家裡不許,買來的項圈就擱置了,但那到底是屬於狗的東西。」
顧煬沒懂樊淵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以為樊淵還生著氣呢。
他從床邊站起來,挺小聲的說:「我真不要項圈啦。」
樊淵打斷顧煬:「我會送你一個,全新的、只屬於你的。」
話落樊淵就走進浴室關上門,很快裡面傳來淅瀝瀝的水聲。
顧煬微微張嘴有些呆愣的看著關上的浴室門,心臟又開始加速跳動,剛收回去的翅膀差一點又要長出來。
他按了按自己的心臟,走向浴室,擰了下浴室門把。
一下沒擰開,樊淵居然把浴室門鎖上了!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一瞬,樊淵的聲音傳出來。
「你去別的浴室。」
顧煬撇了撇嘴,低頭看樊淵的好感度:15分。
漲了!
他立刻聽話的出去了。
他們雖然醒得早,但一大早就胡鬧了一通,到教室的時候剛好響起了鈴聲。
兩個人帶著同款的黑色口罩一前一後的走進教室,乍一看像是情侶間的裝飾物。
李紫煙因為昨天在樊淵下巴上看到了那個牙印,此時再看到樊淵和顧煬臉上一模一樣的口罩,臉色有點怪異。
他大咧慣了,也不細心,不像孟展,很多細節都注意不到。
此時他開始注意起來,發現樊淵和顧煬之間處處都透著奇怪的氛圍。
李紫煙戳了戳身邊的孟展:「喂,孟同志,你覺不覺得咱們樊男神和顧煬之間的氛圍有點奇怪?」
孟展看了眼已經坐進最後排座位里的兩人,把李紫煙的腦袋轉回來。
「有什麼奇不奇怪的,李紫煙,你別取了個女孩兒名,就真像女孩似的那麼敏感啊。」
李紫煙最恨別人拿他名字說事,立刻跟孟展鬧起來,把觀察樊淵和顧煬的事忘在了腦後。
顧煬縮進最裡面的座位,立刻去翻樊淵的背包,掏出習題冊開始抄作業。
樊淵探手把顧煬手裡的習題冊翻過去一頁,指尖在上面點了點。
「抄都抄錯了,作業是這裡。」
顧煬抓了把頭髮,縮在落高的書後面奮筆疾書。
樊淵走到教室的另一邊開始慢吞吞的收作業,像是刻意給顧煬留時間。
顧煬正抄著呢,一個打開照相機界面的手機就被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抬頭,看到潘菲雙手合十沖他拜了拜。
「顧煬同學,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你度我一劫,我一定回報你。」
顧煬看著潘菲搞笑的樣子,樂了,大方的用她的手機把樊淵的作業拍了張照片遞給她。
潘菲立刻小聲歡呼著接過去,和她同桌的小姐妹奮筆疾書。
樊淵最後收到顧煬這裡,顧煬已經抄完了。
好在他現在是理科生不是文科生,作業抄起來又快又方便。
樊淵將顧煬的作業塞進其他同學的作業中間,淡淡的說了一句:「下不為例。」
顧煬用指尖勾了下樊淵校服的袖口,笑眯了眼睛。
「謝啦,樊爸爸。」
他叫樊爸爸的時候,潘菲回頭沖他怪笑一聲。
顧煬嚇了一跳,但也沒在意。
早自習過去,顧煬立刻開始犯困。
《夜鶯》的金手指讓他的作息幾乎日夜顛倒。
第一節數學課,數學老師紅光滿面的走進來。
「同學們,告訴你們個好消息!」
顧煬歪斜的坐在椅子上,想趴到桌子上又不敢,就怕教導主任再一次看了監控從後門進來。
他一連打了幾個小哈欠,挨挨蹭蹭的擠到樊淵旁邊,肩膀挨著肩膀,把腦袋靠了上去。
樊淵沒動,顧煬心裡竊喜,靠得心安理得。
他想著就算教導主任看監控,也只會以為他跟樊淵靠得有點近,不會覺得他在睡覺了吧。
顧煬的意識很快模糊,又被班級里突然響起的掌聲驚醒。
數學老師情緒激昂的在前面宣布之前數學競賽的成績。
「同學們!這次數學競賽,咱們學校非常爭氣,直接拿下了第一和第二兩個名次!」
顧煬迷迷糊糊的睜眼,就對上了數學老師充滿欣慰的視線,嚇得他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數學老師繼續大著嗓門,因為這次數學競賽的好成績,他覺得顧煬偶爾上課睡個覺都不是什麼大毛病了。
「我想你們已經猜到了,第一名依舊是我們的樊淵同學,再一次的滿分!而第二名!是顧煬!他以只比樊淵低2分的成績,成功拿到了數學競賽的第二名!」
數學老師說著,親自走下講台,把兩本紅紅的證書放到兩人面前。
顧煬自來到這裡以來,還沒被這裡的老師誇獎過,一時有點無措,看向了樊淵。
樊淵將通紅的證書推到他面前,手輕輕按在了顧煬的肩膀。
「顧煬,你該說什麼?」
顧煬立刻反應過來,向數學老師挺鄭重的說:「謝謝老師!」
數學老師十分欣慰的笑了,這個顧煬,可算是在高三明白了學習的重要性,還一下子給他們這些當老師的帶來了多麼大的驚喜。
因為數學老師過于欣慰的視線,導致顧煬這一節數學課硬撐著眼皮沒有睡過去,就是拿著筆做題時,明顯意識都模糊了,寫的字歪歪扭扭的。
下課鈴聲一響,顧煬立刻趴回了桌子上,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的睏倦,一手伸進校服口袋裡摸索,掏出兩根棒棒糖,一根放到樊淵面前,想了想,把另一根也放了過去。
樊淵看了眼兩根棒棒糖,抬了下眼皮。
顧煬困得半眯著眼睛,趴在桌子上對樊淵露出小半張臉,聲音又小又軟。
「樊淵,幫幫我唄。」
樊淵抬手捏了把顧煬的耳垂,像是懲罰。
然後才把棒棒糖的包裝拆開,捏著小小的塑料柄遞給顧煬。
顧煬也不伸手,抬頭湊到樊淵手邊,無精打采的舔了一口。
樊淵看著顧煬半抬著頭舔他手裡的棒棒糖,眯了眯眼睛。
他抬手掐著顧煬的下巴,把顧煬的嘴掐得鼓起來,將棒棒糖塞進了顧煬的嘴裡。
「要吃就好好吃。」
顧煬含著嘴裡的棒棒糖,聲音模糊的抗議。
「幹嘛呀,這樣吃太甜啦。」
樊淵沒理他,將下節課的書翻出來,已經開始預習了。
兩人桌子前突然站了一個人,擋住了點光線。
顧煬打了個小哈欠,抬頭看過去,就見他們的數學課代表蔣岩站在桌前,表情有些躊躇。
蔣岩見顧煬抬頭看他,更躊躇了。
顧煬撇了撇嘴,以為他要來找麻煩呢,半撐起身體,軟塌塌的把身子歪在了樊淵的肩膀上,一手按著樊淵的肩膀,下巴壓上去,含著棒棒糖含糊的問他。
「幹嘛呀?」
蔣岩臉色有點紅,磨蹭了一會兒,才小聲說:「對不起……顧煬,我為之前的事跟你道歉,你有實力,沒必要作弊……」
顧煬愣了下,嘴裡的棒棒糖差點掉出來,被樊淵眼疾手快的又塞了進去。
顧煬裹著甜滋滋的棒棒糖抿了抿,看著面前帶著羞窘的蔣岩,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
他把放在樊淵桌子上的棒棒糖拿起來,遞給蔣岩。
蔣岩愣了一下,接過去。
顧煬就笑,腦袋蹭著樊淵的脖頸,額頭的碎發滑落,露出飽滿好看的額頭。
他笑的又暖又好看,聲音也放鬆了下來。
「蔣岩,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你數學厲害,眼光也好,就你看出來了我和樊淵關係好。」
蔣岩捏著棒棒糖有點傻,不知道顧煬怎麼又把話題扯到樊淵身上去了。
樊淵已經沒再看書了,側眸看著顧煬。
顧煬一手壓在樊淵的肩膀上墊著自己的下巴,一手勾住了樊淵的脖頸,指尖拽著樊淵肩膀的衣服,對蔣岩說的可得意了。
「其實我們不只是好,是可好了。」
蔣岩一臉疑惑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手裡捏著個棒棒糖。
樊淵把顧煬摟著他脖子的手拽下來,點了下他空蕩蕩的桌面。
「不是給我的?又給別人了?」
顧煬被樊淵拽下去的手又晃晃悠悠的要往樊淵脖子上搭,被樊淵中途攔住,握在了手心。
樊淵又問他:「你喜歡誰?」
顧煬眯著眼睛,笑得懶洋洋的跟樊淵討饒:「誒呀,不就是一根棒棒糖嘛,今天只帶了兩根,下次補給你嘍,再說我是挺喜歡蔣岩的啊,你不覺得他眼光很好嗎?」
樊淵沒說話,低頭漫不經心的把玩顧煬的手指。
顧煬把手抽回來,捏著嘴裡棒棒糖的柄,牙齒用力,嘎嘣一聲,棒棒糖碎成了兩半。
他把另一半拿出來,**的遞到樊淵面前。
「吶,分你一半,這樣可以了吧?」
顧煬就是故意逗樊淵的,他知道樊淵肯定嫌棄死了,才不會要呢。
誰知樊淵當真握住顧煬的手腕,慢慢低頭湊近。
顧煬不敢置信的微微睜大眼睛,屏住了呼吸。
前排一直在聽牆角的潘菲激動的握住了同桌小姐妹的手,小姐妹也可激動了,兩人對視,臉頰都紅撲撲的。
樊淵的嘴唇緩緩靠近**的半顆棒棒糖,顧煬捏著棒棒糖的指尖有點抖,要不是樊淵握著他的手腕,他都快捏不住了。
微涼的嘴唇錯開棒棒糖,樊淵手腕一轉,把半顆棒棒糖重新塞進了顧煬的嘴裡。
顧煬含著半顆棒棒糖,還沒反應過來呢,突然聽到一聲低咒。
潘菲沒忍住,「靠」了一聲。
話一出口,她猛地捂住嘴,看到樊淵和顧煬一起疑惑的看向她。
潘菲立刻放下手,拍了下身邊的小姐妹,轉頭對身邊的小姐妹怒斥。
「柴靜秋你怎麼回事啊!借我東西又忘帶回來!」
小姐妹柴靜秋也十分靈性,接戲接的很快,擺了擺手做出抱歉的模樣。
「誒呀,忘記了嘛,明天再給你帶嘛。」
兩個人立刻握手一副互相體諒、握手言和的模樣,然後一起轉過身,腦袋湊著腦袋小聲嘀咕去了。
樊淵和顧煬收回視線,顧煬看著樊淵,牙齒用力,嘎嘣嘎嘣就把嘴裡的半塊糖給嚼碎了。
棒棒糖的塑料柄從他嘴裡掉出來,被樊淵攤開掌心接住,十分淡定的扔進身後的垃圾箱裡。
顧煬沖樊淵呲了下小白牙,轉身趴到桌子上去了。
結果沒趴一會兒,上課之後,還是又靠到樊淵肩膀上去了。
沒辦法,他真的怕了教導主任了。
大課間,樊淵手機一直在震動,是樊父的電話。
樊淵不接,電話就一直響。
他看了眼已經靠著他肩膀熟睡的顧煬,小心翼翼的把顧煬轉移到桌子上趴著,這才拿著手機出了教室。
前座潘菲和小姐妹將一個小型U盤從手機上拔下來,回頭看了眼顧煬,悄悄走到了顧煬桌邊。
這是潘菲專門為顧煬特製的、為了感謝他給她抄作業的小禮物。
潘菲在心裡發誓,真的是為了感謝,才不是為了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心思呢。
潘菲站在顧煬桌邊,探頭見顧煬睡得香,捏著U盤正在猶豫要不要叫醒顧煬呢,就見顧煬後頸碎發遮擋下露出個挺顯眼的牙印。
她一下愣住了,以為自己看錯了,點著腳尖又看了看,確定那就是個牙印。
潘菲臉一下子紅了,這可太刺激了,沒等她看得再仔細點呢,顧煬的後頸突然被一隻修長的手給擋住了。
樊淵一手拿著手機掛斷電話,一手捂住了顧煬的後頸。
他拿著手機的手抬起,豎起一根手指抵到唇邊,沖潘菲做了個「噓」的手勢。
潘菲紅著臉用力點頭,一副我絕對保守秘密的模樣,視線一偏,就看到樊淵沒有熄滅的手機屏幕上,是他和顧煬的合照。
她微微瞪大眼睛,抬手就把打算交給顧煬的U盤鄭重的交給了樊淵。
交付完小U盤,潘菲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用力抓緊小姐妹的手,在小姐妹疑惑的視線中,嘿嘿嘿小聲笑了起來。
顧煬又睡了一節課,就起來學習了。
畢竟他和樊淵還有個月考理綜及格的約定在那裡,就算他有樊淵這個逆天的老師給他輔導,他自己不好好學也是不行的。
樊淵倒是指尖一直把玩著一個小巧的U盤,顧煬問了好幾次那是什麼,樊淵都沒告訴他。
晚上,樊淵把顧煬打發去了書房學習,他自己捧著筆記本電腦鑽進主臥,把U盤連接上,翻看裡面的東西。
U盤裡是一個混亂數字命名的文件夾,樊淵點進去,發現裡面還有一個文件夾,名字叫潘菲三十八式。
潘菲三十八式裡面是一張張簡筆畫,雖然線條簡單,卻能明顯看出畫得是樊淵和顧煬。
樊淵快速的瀏覽完三十八張圖片,然後猛地合上筆記本電腦,拔下U盤,轉身將U盤扔進了床頭櫃裡。
正在書房的顧煬此時收到潘菲的微信。
「顧煬同學,我給你的謝禮你看了嗎?」
顧煬疑惑:「什麼禮物?」
潘菲立刻回覆:「我給樊淵了呀,你快去找他要吧,那可是我精心準備的好東西!」
顧煬立刻來了興趣,扔下手機就衝進了主臥。
「樊淵!潘菲是不是給了我什麼好東西啊!快給我看看!」
樊淵正在給床頭柜上鎖,轉身把鑰匙收起來。
「不行。」
顧煬立刻開始祈求,可這次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樊淵都不肯把東西給他,氣得顧煬晚上沒少用翅膀抽打樊淵。
到最後,他也不知道潘菲到底給了他什麼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這才15分,遠不到能讓樊淵衝動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小腦袋瓜里都在想什麼呢!
這麼純潔、青澀的友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