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殘暴有序的大清王朝
「這黃府已被滿門抄斬,全家上下兩百多口人,男的全都被砍了頭,女眷全都充為官妓,可真是悽慘至極,
哎呦,那天我在草市上,他小兒只有雙歲大小,哭著頭就掉了,淒涼呀~」一個街邊的小攤販,跟自己的客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前日張府更是如此,這是百年家族,全家約有五百多口人,這頭砍到讓劊子手雙手發麻,
府內女眷可有三百人,起碼有一百多人上吊或是投井自殺,可也沒用,官府連貞潔坊都不給她們立一塊。」另一些客人細弱蚊聲道。
「太慘了,太慘了,我還見到他家中十幾口大寶箱全都被搬運到巡撫府上……吃飽早些回去,莫要惹是生非。」年長的老人感嘆了好一會,勸周圍人。
「讓開!讓開!」
這時候街角傳來了清兵的叫罵聲,一大幫官兵,可是押著幾十位書生,就往菜市上走去,身後還跟著幾個劊子手。
等清兵走了之後,又開始有人小聲議論道:「這些都是江西兵,看來江西巡撫也來插上一腳。」
「噓……禍從口出,小心被他們拷上。」其他些百姓勸道。
不過他們還是跟在清兵身後,來到了菜市上,瞧著台上不斷有人被砍頭。
城中大量的百姓也是如此,不管是富人還是老頭,連孩子看著那群書生被人砍頭。
「我冤枉啊,大人!」
「冤枉啊!」
台上沒有被砍頭的書生,或是文人士子喊得聲嘶力竭,有些人甚至想要煽動百姓,給官府施壓。
可是所有人表情木訥,沒有多少的同情之色也沒有喝彩,只是看著劊子手手起刀落,一個鮮活的頭顱倒了下來,血濺五步。
官員也更沒有同情,冷眼看著將死之人,「斬!」這個字也說了好幾遍,連賜死令牌也扔光了。
不少人家還給些銀子和饅頭讓清兵在饅頭上沾一點被砍頭人的血,給家中病人治療肺癆。
整個福州府乃至於其他縣城,一片愁雲慘澹。
城外面大量的流民,並出現了一些盜賊燒殺搶掠,卻無人問津也無人打理。
而城內被恐怖的陰雲籠罩,清兵們不斷抄家,搜捕派傳這些報紙之人。
僅僅福州府,半個月之內就已經有上千人被砍了頭,數百女眷成為官妓。好幾個大家族也都被人滿門抄斬,甚至連其他的旁支也都遭了殃。
經過族人百年存起來的家產,一夜之間化為灰燼。
上千萬兩銀子皆成為福建巡撫與江西巡撫的囊中之物,就連底下的官員也能收穫不少,賺得盆滿缽滿。
大家興高采烈地加入到抄家行列之中。
不管是仇家,還是富裕之家,都是他們的對象。
這借刀殺人可是做得如火純青,已經成為他們慣用伎倆,反正出了問題有乾隆老爺子扛著。
據福建省各地不完全統計,這場白色恐怖已造成了上萬人的死亡,數千人成為官妓,數百人為了自己清白名譽上吊自殺。
而這不僅僅是福建一省,就連周圍的廣東江西兩省也是如此做法,官員為了大撈錢財,可不惜將這道命令小事化大,然後來一個抄家行動。
令人膽寒的白色恐怖之下,各方勢力也變得安靜。之前各地也鬧出不少民變,被官兵帶著人抄得一乾二淨。
頓時百姓也變成順民的樣子,生怕自己被砍了頭,連起義的旗幟也不敢舉。
不少天地會成員,以及各種幫會,階層的官員重點打擊的對象,反正殺令已開,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
而且是清兵鄉勇在抄家殺人之中,能夠獲得大量的財富,這對於他們的誘惑巨大,致使清兵在短期內戰力飆升。特別是對待自己人可真是殺伐果斷沒有絲毫情理。
有些官員懶得處理流民,直接讓清兵屠之,省得自己麻煩。
同一時間,整個福建的教司坊以及官營,妓院都充斥著各大家族的女眷,甚至已經無法容納的地步,只能批量的售賣給伢人。
可是伢人不收,他們已經飽和了,大量的女子無人購買,虧本的只是自己。
尤其是在大災大難出來,流民四起根本不缺人,原本一個女子能從五十兩銀子,如今貶值到幾袋大米就可販賣。
一夜之間,這些看起來高貴的女子也成為了賤民,又導致一個正常現象——供過於求。
由於白色恐怖之下,大量的富人商賈,以及其他文人士子都不敢輕易地踏進妓院春樓雅舍。
萬一被某些官員盯上,或是藉此機會打著通敵的罪名給抄家了,那就得不償失。還不如躲在屋內,把這風波等過去,再出來覓食,反正家中也有賤內,不差這一時間。
官妓的價格一落千丈,即使軍營也消耗不了這麼多。
此時出現了一支商隊,專門收購充為官妓的女子。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哪一方勢力的,也就只有賊人才會幹這種事情。
不過他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看見,雙頭賺錢。
一邊大興文字獄,將別人滿門抄斬順便抄家,大量女眷充為官妓,隨手販賣給這支帶著賊人背景的商隊。
當然一開始也有一些不長眼的,比如羅源縣官員,知道這是賊人背景的商隊,於是將大量財物給充公,並把商隊打入地牢準備運往省城立功。
第二日,羅源縣就易主了。
羅源縣大小官員基本被光復軍抄家,共計兩百多萬兩銀子都是官員文字獄抄大家族得來的財富。光復軍直接坐收漁翁之利,全都成為自己的東西。
這也給其他官員提了個醒,光復軍與清軍之間打得你死我活,但底下的貿易還是能夠正常進行。
要是敢破壞了這條規矩,就輪到我們抄你的家。
福建巡撫徐嗣曾也樂於見到,反正對於他們來說,打仗歸打仗,錢還是要賺的嘛,這種事情可是一輩子難得一遇。
要是其他地方起義軍,可不會又跟你打仗又跟你做買賣,他們甚至會覺得與你進行商貿就是在滋敵。
卻不知道大清的官員其實很務實開放的嘛。
我們只跟錢打交道,只要你給我足夠錢賺,即便是敵人也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