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聚會
床頭，王霏趴在王旭的身上，媚眼如絲，她突然也覺得自己好像很好色，怎麼動不動就忍不住撲上去。
「這個牌子要一直帶著，裡面有我的精血，即便不在我身邊也能滋養你的身體。」王旭很嚴肅地告誡著王霏。
「你的精血？你也太流氓了」王霏驚了，還能這樣？
「伱胡思亂想些什麼啊，精華的精。嗯，好像那個精也是精華的精。不管了，你就當心頭血好了。」王旭很頭疼，這個色女。
這個年代還沒有後世那些玄幻仙俠文，精血這個概念確實有些超前。
「這個東西不是尋常物品，你仔細看裡面，有紅色紋理組成的道字，那就是精血。」王旭耐心地解釋著，這個東西其實還可以辟邪，不過在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發揮作用吧。
「如果你遇到心情不好啊，鬱悶啊，煩躁啊之類的情況，你就摸一摸這個牌子，還不行，就把他往心口貼一貼，有好處的。」王旭其實不想在這個世界普及超凡知識，但誰讓她是自己女人呢。
「好吧好吧，知道你讓我一直想著你，聽你的就是」熱戀中的王霏不出意外地想歪了。
「嗯，這樣想也行，就好像信佛的摸佛珠一樣，你可以摸這個牌子。如果你喜歡，也可以學古人把它當玉佩，沒事就盤一盤，效果更好。」
「好，我的小男人」，王霏是越想越歪了，她堅定地認為這是王旭小男人心態發作。
兩人又睡了一會兒，天慢慢黑了下來，兩人終於戀戀不捨地爬了起來，因為大家都回來了。
王旭已經和兩家小酒吧都請了假，還和大富豪訂了卡座。
生日宴很簡單，附近的小酒館定兩桌就行了，桌上大家都沒怎么喝酒，畢竟晚上還有一場，留到那會兒去喝。倒是幾個小女孩吃得很開心，晚上的局沒她們的份，家裡都不讓。
一群人打車來到大富豪，王旭也沒特立獨行騎摩托，畢竟要喝酒。雖然王旭喝不醉，但也沒必要挑戰大家的認知。
大富豪的老闆是王霏的好友，依舊為王霏留了一號卡座。王旭往常都在台上唱歌，這還是第一次作為客人坐在卡座里。老闆也坐了過來，陪大家喝幾杯，他其實不是大富豪真正的老闆，應該說是經理。
大富豪是個香江人和幾個帝都二代合開的，但坐鎮這裡的卻是一個東北人，也就是正在和指南針幾人碰杯的那個短髮帥哥。三十來歲，80年代初就闖來帝都，摸爬滾打，很社會的一個人。
今天的熱場歌手是臨時找來的，老闆解釋說是前幾天來的，比王旭差遠了，今天給他個機會。還問王旭能不能換成駐場，現在的王旭有了一批固定的歌迷，很多人都要求更換王旭演唱的時間。
王旭感覺自己的歌和歌舞廳不是很搭，換成舞曲的話，還得重新排，而且還累。挺麻煩，便和老闆解釋了自己的考慮，說自己不是很擅長唱舞曲，也沒有配合的樂隊，還是暖場吧，吉他彈唱挺好。
老闆也就是那麼一說，經營酒吧，他才是專業的，當然知道王旭唱的那些歌不適合放在歌舞廳當主唱。
王旭現在最理想的情況是換一家大一點音樂酒吧當駐場歌手，不過一方面得重新找地方，二來現在王霏在身邊，兩人巴不得多點時間在一起呢，哪有工夫換場子。
今天來給王霏祝賀生日的人不少，各種奇奇怪怪三教九流都有，但王菲卻說她沒通知那麼多人，除了小院裡的人，只是通知了兩個朋友，其中一個他們還都認識，就是那個四叔。
現在王霏在國內還沒多大的名氣，而且集中在學生群體中。但王霏追過搖滾，又唱過流行，在國內還翻唱過鄧麗君，出過唱片，音樂圈子裡不少人都認識王霏。
但在社會上並沒有什麼影響，加上王霏喜歡和搞幕後的來往，相熟的歌手卻沒有幾個。今天來的也大多如此，酒吧的，樂器行的，錄音的，拍GG的，玩搖滾的，甚至有些就是純路人，雜七雜八什麼人都有。
來的人都很隨意，也知道沒邀請他們。只是過來敬杯酒，說聲生日快樂就走，自己跑到小圈子裡去玩，氛圍倒是有一種詭異的和諧。
伸手不打笑臉人，王霏也大大方方地向他們介紹了王旭，這個她的新男友收穫一堆名片和一堆怪異的眼神。
王旭被人看得有點發毛，王霏似乎也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這時，一個看起來同樣二十出頭，戴個墨鏡的女人走了進來
「老王，生日快樂」，一個帶點沙啞的聲音傳來。
王旭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確認過聲音，嗯，是她，那格格。
要說起來，那格格後來也算天后吧，雖然有點毀譽參半，不過成績確實很不錯，獎項什麼的也沒少拿，在國內一眾歌手中算出類拔萃的了。
她在前期和田震的天后之爭惹火了不少歌迷，後期又因為信口開河，打壓新人的事情更是被廣泛抵制。好多都是八卦，真相如何，前因後果如何，誰也說不清楚。
不過這會兒的她，還只能算個小星星，去年才剛剛有了點名氣。也沒聽王霏提起是怎麼結識的，反正是她的好友。
不過她的嗓子確實沒得挑，很多歌曲的演繹也別有一番風味。至於黑料什麼的，王旭只能說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任何無關作品本身的東西其實都毫無意義。
追星的時候你喜歡作品，喜歡身材，喜歡長相，甚至你喜歡胸器，大長腿都沒問題，千萬別去喜歡人品，喜歡性格之類的東西，那和你真的沒啥關係。
作為一個70後，王旭可以說親眼看著演藝界是如何一步步墮落成娛樂圈的。到了流量時代，任何無關作品的東西可以說幾乎全是做出來的，後來甚至連作品都不見得是真的了。
對於未來的評價，王旭表示灑灑水啦，都是老中醫了，偏方就放邊上吧。
王霏沒幾個好朋友，那格格絕對算一個。後世王霏低迷的時候，遭黑的時候，都是這位格格挺身而出，那股子幫親不幫理的勁頭很有點東北大姑娘的風範。
王旭還依稀記得這個姑娘和足球明星之間的情史，甚至在採訪時痛哭出聲，反正各種瓜吃了好幾年。
「老那，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聽到點消息，打聽了一下」，那格格直接一屁股坐在王霏的身邊，甚至沒等到王霏介紹周圍的人，就湊到王霏耳邊說了一句話，「聽說欒樹可能會來」。
王霏這才明白過來，猛然轉頭，有點歉意地看著王旭，湊到跟前，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老那說，欒樹他們可能會過來，對不起，是我沒處理好」
「沒關係的，男人嘛，丟了面兒想找回來罷了，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總不能讓人欺負你。」王旭淡然地回答，伸手緊緊地摟了摟女孩，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他能夠感覺到王霏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我說怎麼來這麼多人，原來是看熱鬧的，這是怎麼傳出去的」王霏有些恨恨地說。
「我估計可能是怪我，給你準備禮物的時候和賣樂器的提了一句」，四叔這時也走進了大富豪，一邊和眾人點頭打招呼，一邊說道。
「那就難怪了，這個圈子不大」王霏有些恍然，不過也怪不得四叔，她也沒想到要四叔保密不是。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來了再說，能有多大事，又不是搶雞蛋」王旭稍稍放鬆了王霏，讓她能夠坐得舒服些，隨口說道。
「搶雞蛋啥意思」，王霏有點心不在焉，隨口問著。
「話說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一個農村大嫂提著一籃沒賣完的雞蛋急匆匆地往家趕著。」王旭直起身，繪聲繪色地開始講故事。
「突然，一個黑影從陰影處撲出，一下子把那個大嫂撲倒在地。大嫂拼命掙扎，卻被小賊壓住了四肢，捂住了嘴，既喊不出來，也無法逃脫。」
王旭講故事的聲音不大，但也足夠身邊的王霏和那格格聽到，那眉飛色舞的表情成功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然後呢」
「然後小賊就亮出兇器，把大嫂給XX了。半分鐘後，那道黑影提起褲子，飛也似地跑了。大嫂默默地看著遠去的小賊，提起褲子，撿起自己的籃子，仔細數了數，幽幽地說，多大事啊，我還以為搶雞蛋呢。」
「噗嗤，哈哈哈」，王霏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噗嗤一聲就樂了，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老那也在邊上偷偷樂，雖然也是老司機，但是這種小葷段子還沒有完全流行開。
「就是嘛，開心點，生日快樂」王旭趁熱打鐵，在王霏的嘴上親了一下。
「嗯嗯」王霏很開心，這個小男友確實體貼多了。
「來來，吃水果，抽菸」王旭上趕著伺候，很有點狗腿的感覺。給王霏和老那都遞上一支煙，引燃火機給兩人點上。
「他要是來了，你不用管，我去和他掰扯」王霏手裡夾著煙，吸了一口。好像下定了決心，坐直身體，努力挺了挺那不大的胸脯，很俠氣地大包大攬。
「你就逞能吧，你要是會吵架也不會和我認識了。」王旭寵溺地颳了一下王霏的鼻子，自己也點上一支煙，優哉游哉地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