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禮物
收拾好心情，王旭放好自行車，回屋掛好吉他，家具都在，只是少了個身影，就顯得屋裡空蕩蕩的。
王旭突然笑了，自己怎麼突然就傷春悲秋起來了，不管未來如何，把握現在不是很好嗎。
王旭突然又幹勁十足了，靈光一閃，走進儲藏室，取出一套雕刀，再取出一塊早上開出的普通翡翠。
內息流轉，王旭的內息可不僅僅是內息，穿越那麼多世界，各種力量早就混元而一，只是在不同世界中展現方式不同而已。
當前世界，拒絕一切超凡，即便有系統偉力，卻也只能微微調用，不過這也夠了。
刀隨意走，堅硬的翡翠在王旭手中如軟木般，只一刀，一塊小孩手掌大小的玉塊便分離而出。
王旭坐在門口的台階下，借著院內的燈光，全神貫注地在手中玉塊上雕刻著。只片刻，一對相擁情侶便出現在玉石之上。
圓滿級的雕刻技能近乎於道，全神貫注的精神狀態，讓那無法調用的超凡力量絲絲縷縷地隨刻刀滲出。
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對相互擁吻的人體浮雕近乎完美地呈現在玉牌之上。背景是小院的門廊，身旁放著吉他和行李袋。
這是王霏找來時的那次擁吻，也是他們正式確定關係的那次擁吻。雕塑上兩人眉目清晰，纖毫畢現，神情忘我，似乎天地間就只有對方。
翻過玉牌，王旭刻刀繼續運轉，片刻間，一個個符文便出現在刀下，彼此勾連鑲嵌，最終形成一個道字。
王旭伸出食指，刻刀飛快地一划，一個小小的傷口便出現在指尖，內息全速流轉，一顆晶瑩如玉的血珠凝現在指尖之上。
這是人之精血，超凡世界才能產生的玩意，要不是系統，王旭也不可能在這裡凝結而出。
精血點在道子之上，然後快速侵入，將凹痕填平，形成若隱若現的暗紅色紋理，之後便隱沒不顯，只能在對著陽光時，看到隱隱的道子紅痕，恍若有翡天成於內部。
……
天空驟然風起雲湧，烏雲密布，似有悶雷在其中轟鳴。王旭拋出手中玉牌，一道閃電倏忽間炸裂，從天而降，擊打在玉牌之上，其間更是隱隱有金色道文閃現，一閃即逝，恍如神跡。
……
好吧，以上都是王旭的臆想，這個世界拒絕超凡，但是他突然有點想咋辦，算了，還是老老實實地雕刻吧。
如果是超凡世界，他還真的想弄個法器啥的，玉牌嘛，不弄成法器沒格調啊。
至於現在，也就只能這樣了，在融入精血後，等於將自身一點超凡特性賦予玉牌，至少能讓人平心靜氣，不惹外邪。
肯定比那些只能心理安慰的開光法器要強多了。
收好玉牌，王旭去水房洗了個冷水澡。雕刻玉牌其實頗為耗費心力，強制性地讓自身全身心地融入，讓王旭不知不覺間出了一身臭汗。
這算不算洗白白等女孩？為什麼不呢。
王旭對今天的靈光一閃還是很滿意的，但隨意調動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還是讓他倍感疲勞，把玉牌往枕下一藏，悠然睡去。
……
這一夜，王旭睡得格外香甜，可能是好久沒這麼累了吧。醒來時就發現了趴在自己胸口睡得正香的女孩。女孩回來居然都沒感覺到，和平的世界真好啊，王旭頗為感慨。
王旭低頭吻了吻女孩的額頭，輕輕把女孩搬到一邊，打算起床鍛鍊。結果女孩卻一把摟住了他，看著女孩微微眨動的雙眸，行吧，那就再賴會兒，索性繼續躺好摟著女孩。
王霏還很困，但是感受到男孩要起床，卻掙扎著醒了過來，翻個身，伸手把王旭摟了回來。湊過頭，在王旭身上蹭了蹭，聞著王旭身上的味道，有種清新的感覺。
「醒了」
「嗯，沒睡醒，被你弄醒了」
「那就再睡會兒」
「不睡了，就這樣賴一會兒」
「好」
「你不問我昨天去哪裡了？」
「為什麼要問？」
「你都不關心我」
「好吧，昨天去哪裡了」
「今天是我生日」
「真的？生日聚會？怎麼會昨天辦，為什麼不叫我」，王旭突然感覺有點心酸，話驟然多了起來。
「嘿嘿，原來伱還是在乎的」，王霏很得意，眼裡全是狡黠。
「當然在乎啊，曾經的夢中女神，現在的身邊女友，怎麼可能不在乎」，王旭覺得有點冤，見多了後世抖音上的男孩女孩，為了各種紀念日分手的不在少數。
王旭沒怎麼談過戀愛，上一世太久遠，中間穿越的世界又太直接，以至於遇到了正常的世界卻不知道怎麼辦了。
也是這一次的感情來得太快，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王旭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呢，只記得沉迷於柔情蜜意之中了。
甚至，要不是昨天晚上的傷春悲秋，王旭都還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經真的愛上了這個女孩。
話說，其他情侶是怎麼知道對方生日的，直接問嗎？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王旭有些歉然，女孩的生日聚會都沒有參加，確實失職。自己昨天唱了快一個小時的生日快樂歌，卻不是為了自己的女孩，更不知道自己的女孩在和別人一起慶生。只是，不叫我一起真的好嗎。
「不要說對不起，我又沒告訴你我的生日，我逗你呢」，王霏似乎感受到了男孩的酸意，輕輕地吻了吻男孩的臉，在王旭的耳邊溫言解釋。
「嗯？那是去做什麼了？」王旭耳朵痒痒的，但心裡的酸意更濃，逗我很好玩嗎，老男人的心態都有點吼不住了。
「今天我生日，我要送你一件禮物，昨天晚上，我去準備禮物了。」王霏得意地笑著說，他很滿意王旭的表情，這個男孩哪裡都好，就是太老成，一點兒都不像個弟弟，今天終於有點那個味道了。
「等等，讓我捋捋，今天你過生日，然後你昨天去準備禮物，送給我？」王旭突然就感覺不酸了。雖然邏輯不太通，但這濃濃的包養感是怎麼回事，嗯，咋就這麼爽呢。
「咯咯咯，沒錯，姐姐我好吧」，王霏得意地笑著，身體又往王旭身上湊了湊，讓兩人貼得更緊密些。
「話說，生日禮物不是送給過生日的人嗎，這樣真的好嗎」王旭有點訕訕然，為自己的那點子醋意覺得丟人。
「誰規定生日禮物不能是過生日的人送給她的小男人呢」，王霏的笑容依舊狡黠，卻帶著那麼幾分大度與優雅。
「好，有你，真好」王旭心裡驟然舒服了，一種甜蜜縈繞心頭。低頭，尋找那柔軟的唇，然後深深地吻了上去。
「小流氓」
……
風歇雨住，太陽已經升得老高。
當兩人攜手走進小院的時候，指南針樂隊的人都湊齊了，李玉她們也都全員到來了。這還是兩人聽到他們起床的聲音，沒有繼續開啟新一輪戰役的結果。
這濃情蜜意的，兩人是真的不想起。
一群人沒有像往日一樣練習，而是圍成一圈在討論著。而圈子的中間，是一輛巨大的摩托車，高高的車吧，誇張的造型，鋥亮的黑色油漆，暗金色的標識LOGO，無時無刻不在向圍觀的人們傳遞著它的彪悍。
「啊，哈雷啊，真是哈雷，這東西可真少見，我在益州就見過一回，一個老大騎的，那叫一個拉風。」這是耗子那標誌性的高音。
「哈雷是什麼，這不是摩托嗎，這摩托夠大的」，端木紅梅正悄悄地問旁邊的張莉，家境貧寒的她對這些東西並不了解。
「大概是摩托的牌子吧，就像本田？」張莉畢竟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她的世界裡摩托這種東西可能根本就不存在，能知道本田都已經算是見多識廣了。
「這個摩托怎麼跟平時見的不一樣，也沒聽說這個牌子，唐芸，你們聽說過嗎」，周小芳很好奇，他一向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卻從未接觸過。
「沒見過，酒吧都沒見有人騎這個來，摩托倒是常見，本田，鈴木什麼的，這樣的真沒見過。」，賣酒小妹現在和幾個女孩也混熟了，不再避諱自己的賣酒經歷，反而經常當做大姐給幾個小妹普及社會知識。
「這是丑國的，國內很少見，我們也不了解，就在雜誌上看到過。」鍵盤手立刻接茬，他現在就像護花使者一樣，唐芸在哪兒他在哪兒。
「這就是？」王旭個子高，就算有人群擋著，也看得清清楚楚。扭頭看看王霏，輕聲詢問道。
「嗯，這就是，昨天折騰了半宿才讓他跑起來，還是四叔幫忙騎回來的，要不然也不會回來這麼晚了。」王霏抱著王旭的胳臂，自豪地向王旭介紹著。
「我就不說謝謝了」，王旭一把抱過女孩，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這種摩托王旭穿越世界裡騎過，甚至玩過更好的，但在20世紀90年代初的帝都，這個東西真的太難得了，更難得的是女孩那濃濃的情意。
「嗯，去試試吧」，王霏的臉有些紅撲撲的，伸出一隻潔白的玉手，嬌嫩的掌心中顯露出一把巨大的鑰匙。
用巨大來形容是因為，這把鑰匙起碼比現在華夏常見的家門鑰匙大了四倍。冷厲的不鏽鋼齒牙，黑色的硬塑料把手，把手上一個燙金哈雷商標向王旭訴說著它的身份。
王旭大笑著接過鑰匙，拉著王霏分開人群，大跨步走向摩托。
「走，兜風去」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