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一嘴傳三代,人死嘴還在
等姜年從頓悟中甦醒過來。
不知不覺間,已來到了凌晨一點半。
在頓悟中,看完了林遠圖隨紅葉禪師一同修煉完那《七十二路辟邪劍法》,並盡數掌握了《辟邪劍法》的真意之後。
姜年對於《辟邪劍法》的感悟隨之達到了一個新高度。
同時,在他體內。
那因為沒有自宮而動盪不安,需要修煉閉口禪才能穩定下來的陰氣。
如今也在這《辟邪劍法》突破到「融會貫通」的時候,趨於穩定。
「不錯,這波提升的不小。」
「終於不用再擔心說錯話被扣熟練度了。」
「就是張林玉那小子要是能夠再給我找到一個客串的太監就好了。」
「到時候直接把悟性拉到五,限制解除。」
「悟性對應著每次練武獲得的熟練點數,五點悟性,練一遍就加五熟練度,哥們只用練三百遍,就能夠把這個《辟邪劍法》給點滿,解除禁慾,這多爽啊!」
察覺到自身的變化,姜年喜上眉梢,不禁在心裡盤算起了接下來的發展,對未來充滿期待。
不過再怎麼期待,他也得面對眼前的現實。
天太晚了,風呼呼吹。
雖然說以姜年的體質,這風吹得就跟沒吹一樣。
但他還是有點想念那香香軟軟的被窩。
於是姜年來到崖邊,和往常一樣,直接從山崖上跳了下去,來了一波快速回城。
與此同時,山腳下。
《劍雨》劇組拍完了今天的戲份,早早就收拾好了,離開了這裡。
唯獨徐心媛,她一個人蹲守在這裡,掰著手指,念念有詞。
「已經四天了,再怎麼還是沒有看到?」
距離她上一次看到山上有人影出沒,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天。
因為當初是在凌晨時看到的。
就使得她這四天晚上,一道凌晨,便會來到這裡蹲守,找尋對方的蹤跡。
但很遺憾的是。
她在這兒蹲了四天,別說是人影了,連跟鳥毛都沒有看到。
這讓她有點摸不清情況。
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當初是不是演戲壓力過大,看錯了。
那不是人,而是打在山上的反光,又或者是什麼鳥恰巧飛過之類
「算了,不想了,最後一天,要是還沒有看到,以後都不看了。」
徐心媛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些雜七雜八的念想拋之腦後,而後就坐在山腳,靜靜等待了起來。
這一等,便不知等了多久。
就在徐心媛昏昏欲睡,快要熬不住時。
「嘩啦啦—」
一陣輕響,直接將她吵醒。
徐心媛打了個激靈,順著聲音來源看去。
便見到從山上,一個東西滾落下來,掉在她身前不遠處。
「這是?」
見此狀,徐心媛眼睛一眯,拿起手機,打開燈光,朝著那邊照去。
便發現從山上滑落下來的,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呼—」
「嚇我一跳。」
徐心媛鬆了一口氣。
大晚上的整這一出,搞得她都以為是什麼人民碎片呢。
「不過這山上怎麼會掉下來石頭呢?」
「這裡難道山質鬆散,想要塌了?」
她的心頭閃過這一想法。
那些災難電影不就是這麼拍的嘛。
什麼災難來臨之前,都要給一個石頭滾落的特寫,用來襯托緊張地情緒,同時讓觀眾知道災難將臨。
而在現實中,基本也大差不差。
山體的結構很是穩定,一般而言,是不會出現碎石滑落這種事。
徐心媛越想越覺得沒錯。
於是就準備給景區的人打電話,說一下這裡的事。
然而,她的電話還沒有打。
「嘭!」
一聲悶響突然從她的頭頂傳來,好像是有什麼重物落在了上面。
聞聲,徐心媛一愣,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手機燈光照過,便看到在那距離她差不多還有五十多米高崖壁上,一個男子,赫然站在懸崖上的一個凸起處。
「???」
見此狀,徐心媛一愣,臉上寫滿了懵逼。
而在山壁,那從山上一路跳下來的姜年看到有人拿光照自己,也一臉的茫然。
不是,這什麼情況?
怎麼大晚上的還有人在這裡?!
並且這人,還是.
「徐心媛?」
眼睛一眯,透過手機里射出的亮光,姜年看清了對方的面容,不禁輕咦一聲。
若是在往日,他站的這麼高,在周圍那些雜音的混淆下,他發出的聲音不一定會被其聽到。
但現在月黑風高,周圍萬籟俱寂。
姜年發出的聲音,自然而然的,就落入了徐心媛的耳中。
恰在此時。
一陣微風吹過。
樹葉飄蕩,打在一起,發出簌簌輕響。
徐心媛頓時感到一陣不寒而慄。
要知道,姜年是武者,他的五感隨著實力的增加得到了提升,這才能夠擱著這麼遠的距離,逆著光,看清徐心媛的面容。
但徐心媛呢?
她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這導致在她的視角里。
她就只是看到從山上落下來了一個人,然後那個人毫髮無損也就算了,甚至還道出了她的名字。
一時間,徐心媛不禁想到了曾經看過的那些神鬼怪談。
在那些怪談中。
就有過女孩子在山林中,突然被人喊出名字,結果就遇到了鬼的故事。
「不會吧。」
「這個世界上不會真有鬼吧?」
咽了口口水,徐心媛在心中喃喃道。
但她此刻卻並沒有感到恐懼,相反,她的心中滿是激動。
因為她本就是一個愛冒險的女人。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並且還真被她看到了,那可真是死了都值啊!
念及於此,她瞪大雙眼,竭力想要看清那個人影的模樣。
而姜年,則是見到徐心媛遲遲沒有理會自己,不免有些奇怪。
於是想了想,便踩著山上的那些凹陷和凸起,一躍而下,落到徐心媛的面前。
「!!!」
看著那剛剛還在五十多米高山上的人影,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矯健鬼魅的身手,讓徐心媛愈發肯定對方就是鬼!
於是渾身顫抖,滿臉激動的抬頭看去。
然後
「???」
「姜年?怎麼是你?」
在看到姜年面容的一瞬間。
那原本因為將要見鬼,興奮的下意識夾緊雙腿,都要高了的徐心媛頓時一愣,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聞言,姜年一臉奇怪:
「不是我還能是誰?」
「倒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兒幹啥?」
「打野啊?」
當然,後面的那三個字,純純是姜年口無遮攔慣了的調侃。
畢竟誰家好人會大晚上的擱這兒蹲著啊?
對此,徐心媛卻沒有在意。
而是哆嗦了一下後,便看了看姜年,又扭頭看了看那懸崖峭壁,沉吟片刻:「姜老師,你你是人是鬼?」
此話一出,姜年臉色頓時一黑:「廢話,老子肯定是人啊,說什麼逼話呢?」
「那你剛才.」
「我練武啊,這很正常吧。」
「你確定?」
徐心媛滿臉狐疑。
姜年剛才可是站在了距離地面足足有五十米高的山上啊!
如果是造樓,按照一層三米的規模,那高度都快二十層了,
完事姜年直接就從上面蹦了下來,並且速度,也僅僅只是比垂直跳樓,慢了那麼五六秒而已。
這特麼是人能夠做到的?!
對此,姜年面不紅氣不喘:「當然,不然你以為這是什麼原因?而且比起我,你大晚上的出現在這兒,才有問題吧。」
「可是你的問題明明比我更大吧?」徐心媛幽幽說道。
姜年輕咳兩聲:「都一樣,都一樣,那既然這樣,咱倆就誰都別說誰了,哥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眼見姜年一言不合就要開溜。
徐心媛哪兒肯讓他如意,直接喊住:「等等。」
姜年不為所動。
見此狀,徐心媛眼睛一轉:「姜老師,你要是再不理我,等我回去了,我就把這件事說出去!」
此話一出,姜年身形一頓。
他扭過頭來:「你說什麼?」
「我說你要是不理我,那我就把這件事說出去。」徐心媛全然一副已經拿捏了姜年的姿態,狡黠笑道:「姜老師,你也不希望你的秘密被人知道吧?」
姜年:「.」
「這位小日子,請你注意一點形象。」
姜年一副地鐵老人手機臉
這娘們片看多了吧,什麼妻子的煩惱。
聞言,徐心媛頓時瞪大眼睛:「哇,你這個人,你怎麼罵的這麼毒?」
姜年一臉無所謂:「誰讓你這麼說的啊?怪我嘍?」
「我不管,反正你這麼罵了我,你就要為我負責,快告訴我嘛,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徐心媛嬌滴滴道,那聲音夾得,都能膩死個人。
姜年聽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緊接著想到了什麼,眼珠一轉,似笑非笑的看著徐心媛:「你確定想知道?」
見此狀,徐心媛本能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但好奇心最終還是戰勝了她的理智:「我想知道,你就告訴我嘛。」
「好!」
姜年道了一聲:「這可是你要求的。」
說罷,也不等徐心媛反應,他一把就挽住了徐心媛的腰,腳下猛的用力。
剎那間,破空聲響起。
嚇得她連忙閉上了眼睛。
烈烈勁風吹得徐心媛頭髮紛飛,颳得她臉龐生疼。
她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於是小心翼翼的睜開眼,而後便驚訝的發現,她此刻,竟然身處空中!
不,確切點來說不是她身處空中,而是被姜年帶著來到了空中!
「這這是什麼情況?!」
事發之離譜,直接給徐心媛整的大腦宕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更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見其這般樣子,姜年微微一笑:
「不是你說的,想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這就帶你體驗一把!」
要說這徐心媛也是運氣好,趕上巧了。
如果她是在過年之前找的姜年,姜年都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帶著她在山上穿梭。
但現在,在姜年掌握了暗勁之後。
帶上一個人在山中穿梭,這不能說是輕輕鬆鬆,只能說是遊刃有餘,易如反掌。
在徐心媛那不敢置信的注視下。
僅僅只用了十多分鐘。
姜年就帶著她,直接爬到了這巍峨高山的頂端。
看著遠方那巨大無比的月亮,再看看腳下那深不見底的懸崖。
她一臉的驚魂未定。
「這這就上來了?」
「當然。」姜年微微一笑,已經做好了看徐心媛被嚇得魂不守舍的反應。
怎料徐心媛卻面露興奮的抓住了姜年的手臂:「臥槽,好刺激,能再來一次嗎?」
「嗯?」
此話一出,懵逼的人頓時變成了姜年。
他看著那興奮的手舞足蹈的徐心媛,嘴角一抽。
再來一下?
我靠,你膽子這麼大嗎?
姜年有些不信邪:「你真要來?」
「嗯嗯,這太刺激了,不多來幾次怎麼能行。」徐心媛語氣雀躍。
聞言,姜年哪兒還不明白這娘們就是個大心臟。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
畢竟,如果徐心媛是個十分膽小怕事的主,這反而就沒意思了。
要到就是你膽大。
「你想不想體驗更刺激的?」
姜年笑著問道。
徐心媛面露驚訝:「還有更刺激的?」
緊接著便意識到什麼:「姜老師,您說得該不會是」
「沒錯,那現在,走你。」
說罷,姜年沒有給徐心媛半點緩衝的時間,直接一腳踹出,讓徐心媛當場騰空,落下懸崖。
感受著那前所未有的失重感將自己包裹。
這一刻,饒是徐心媛是個大心臟,也忍不住的尖叫出聲。
而姜年,則是在踹出那一腳後,同步跟進,朝著下面趕去。
內力運轉,以至於在轉瞬間,徐心媛還沒有落下,姜年就來到了懸崖邊的一處凸起上。
聽著上方,徐心媛的尖叫聲傳來,姜年伸出手。
「嘭!」
徐心媛落入姜年懷中,被他穩穩接住。
看著其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眼淚都被嚇了出來,把妝給哭花。
姜年似笑非笑:「怎樣,刺激嗎?」
徐心媛回過神來,明白姜年這是在逗她,立刻嘴硬道:「刺?刺激?一點都不刺激,不就.就是蹦極嘛。」
聞言,姜年眉頭一挑。
呦呵,這嘴硬的,渾身上下都燒沒了,它都沒事吧。
好!
那他就讓你看看,嘴硬的下場是什麼。
姜年故技重施,剎那間,刺耳的尖叫聲,便在山谷里迴蕩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