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你想殺我,那我就先殺了你!
慕容景換上一襲戎裝,滿懷著對蕭恆的恨意,隨著上龍族的准帝前往魏國皇城。
楚國皇宮內,蕭恆從黑冰台的共享視角,清楚地看到了其餘五國的兵馬從五個方向浩浩蕩蕩朝著魏國集結而去。
對方都要去偷他的家了,他自然也要去湊個熱鬧。
蕭恆起身,白色衣袍在風中微微翻飛,大步跨出門檻。
一出門,方儀恰好從外面回來。
看到蕭恆,方儀快步上前,「我收到了探子急報,其餘五國大兵集結,朝著魏國進發。」
「我已經讓人整頓兵力,我們這就去馳援魏國!」方儀神色嚴肅,好像魏國是她家的一樣。
蕭恆偏頭看了看方儀,女人眼神凝重,目光中的擔憂是那麼清晰可見。
「五國集結,五十萬大軍,魏國就算凝聚全國之力,也沒有五十萬大軍……」方儀嘆了口氣,「魏國形勢危矣。」
蕭恆雙手負於身後,抬頭看天,「誰危矣,這可說不定!」
「五十萬大軍壓境,魏元鶴怕是招架不住,我需要回魏國一趟。」蕭恆神色淡淡,不疾不緩地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方儀沒有片刻猶豫,直接說道。
蕭恆眸色微深,看了方儀一眼,「好!」
「我已經傳令回了楚國皇城,大軍不出三日便能趕赴魏國。」方儀沉聲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五國以多欺少,蠶食魏國!」
聽著方儀這信誓旦旦的話語,蕭恆只覺得自己心裡忽然就暖洋洋的。
或許,方儀一開始接近他,有利用他的嫌疑。
但,在大敵當前,敵方明面上占據優勢的情況下,方儀還能對他不離不棄,這一點已經比慕容景好了太多!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蕭恆也沒有跟方儀客氣。
只是,在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只要他在一天,就要護楚國一日周全,讓方儀可以安安穩穩坐在她楚國女帝的位置上!
「事不宜遲,我們先出發,我們楚國大軍,稍後會跟上。」方儀做事一向是雷厲風行,既然已經知道了魏國的情況,便不肯在楚國的邊城多浪費一秒。
蕭恆緩緩點了點頭,「好。」
……
五國大軍浩浩蕩蕩,直逼魏國邊境。
魏國邊境,自上次擊退了大周的進犯之後,蕭恆就沒有將白起和霍去病兩員猛將召回。
由這兩位猛將鎮守魏國邊關,守城的將士們底氣都足了很多。
畢竟,他們可是親眼見過,這兩位與聖人境相鬥,都不落下風。
魏國皇城,魏元鶴也收到了探子發回來的消息。
看著上面寫著五國大軍圍攻魏國的消息,魏元鶴呆坐在龍椅上,久久都沒有說話。
魏國不算什麼強國,所以蕭恆滅魏國的時候,幾乎沒有費吹灰之力。
蕭恆取代自己的父親,成了這魏國真正的幕後之主後,又忙著去幫楚國解圍。
所以,並沒有什麼時間,來收拾魏國的爛攤子。
五國圍攻魏國,魏國沒有任何勝算。
魏元鶴手指緊緊捏著手裡的紙條,眼底一片清冷。
皇后余氏從門外走進來,深深看了魏元鶴一眼,「陛下這是為何事煩心?」
魏元鶴將手裡的紙條遞給皇后余氏。
皇后余氏看到手裡的紙條之後,神色也是微微一變,「五國來圍攻魏國?」
皇后臉色煞白,腳下一個踉蹌,朝後退了一步。
魏元鶴趕緊起身,扶住余氏,「母后,您不用擔心,鎮關侯神勇無雙一定能夠解我們魏國的危局。」
事到如今,魏元鶴也只能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押在蕭恆的身上。
余氏長出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我們還有鎮關侯。」
這可是一招就干廢隱世大家族那些聖人的猛人!
五十萬大軍又如何?
在真正的實力面前,再多的人數,也不過是螻蟻。
這麼一想,余氏心裡踏實了。
她見蕭恆的次數不多。
但,蕭恆每一次干出來的事兒,卻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母后,放心,就算鎮關侯不在魏國,朕也會拼盡全力保護你們!」魏元鶴神色凝重,鄭重承諾。
蕭恆攻破魏國的時候,他們投降,是因為蕭恆就是這九州大陸的人,這是內部矛盾。
可那些世家大族的人,自以為高人一等,挾持五國來攻打魏國,這就是外部矛盾。
魏國寧可戰至最後一人,也絕不會向外部勢力投降!
大戰在即,各方局勢都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五十萬大軍,分為五個方向,朝著魏國集結,大有將魏國包了餃子的架勢。
在趕赴魏國的過程中,上龍族的准帝試圖聯繫過他派出去的二十位武聖。
趙國和燕國的五位武聖,他們能夠通過上龍族的秘法交流,但韓國和齊國的五位武聖,他卻只能感知到對方的靈魂波動。
上龍族准帝也曾想過,韓國與齊國的五位武聖是不是遭遇了意外。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畢竟,這個世俗界,最能打的就是那個蕭恆。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可是每個國家都派去了五個武聖!
這個陣容,就算是將一個國家給滅國都足夠。
所以,他也只以為是派往韓國和齊國的武聖忙著趕路,急於表現,沒有時間回復他,並沒有去深究,這十位武聖為什麼聯繫不上。
魏國邊城,所有人馬嚴陣以待。
燕國隊伍里,燕雲心腹簡崢趁著如廁的功夫悄悄打開了燕雲給他的秘囊。
秘囊里只有一句話,【見機行事,反殺上龍族】
簡崢心中明白,燕王心中是站隊蕭恆的。
簡崢眯了眯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魏國邊城,輕輕挑起了唇角。
這些隱世家族的所謂高人,既然這麼喜歡在他們這裡稱王稱霸,那就永遠留在這裡好了!
魏國邊城,白起一襲白色鎧甲巡視著城樓。
已經入冬,天色陰沉沉的,黑雲壓頂。
冷風凜凜,不多時,竟是飄起了雪。
守城的將士們臉色被凍得通紅,不住地搓著手,跺著腳,卻是誰都沒有擅離職守。
雪越下越大,不多時,地上便是白茫茫一片。
在白色的雪靄中,一隊人馬穿透森寒迷霧,逐漸逼近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