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眼底的笑意濃郁到化都化不開。
他的系統不應該叫無敵帝王系統,應該叫及時雨系統。
他缺什麼,系統都能第一時間送到。
「有了這二十名文臣武將,我便能將魏國徹底換換血。」蕭恆勾起唇角,低聲輕笑。
不是自己的人,用著還是頗有顧慮,系統出品,絕對忠誠,還有比系統贈送的人更合適的人選嗎?
在蕭恆得到系統獎勵的那一刻,不遠處的一處大殿裡,方儀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抬頭朝著正殿的方向看了一眼。
方儀心底有個秘密,她能夠感知到一個人的帝王之氣。
七國國主她之前均有接觸,但沒有一個人比蕭恆身上的帝王之氣更濃郁。
從蕭恆叛出大周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蕭恆不會是池中之物。
而現在,蕭恆身上那種帝王之氣比她之前感受到的更濃了。
方儀抿了抿唇角,看了一眼蕭恆讓她提點的人。
曾經的魏國太子魏元鶴。
魏元鶴在魏國的威望的確要比魏紹要高。
從魏元鶴被放出來到走到這座大殿,不過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停留在魏元鶴身上的視線就沒有斷過。
這些視線有擔憂、有敬重、有愛慕,唯獨沒有怨恨和嫉妒。
「鎮關侯讓你來收拾殘局,是給你機會,你要好好把握。」方儀走在前面,頭也不回,聲音卻是涼涼地傳進了魏元鶴的耳中。
魏元鶴神色淡淡,「我知道。」
蕭恆的大名,如雷貫耳,他從小就聽過。
再說,父王薄情寡義,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拋下他這個正牌太子跟母后,帶著他的寵妃和四皇子跑路,他對魏紹最後一點念想,在魏紹丟下他的那一刻已經斷了。
「魏紹不配做我的父親,我也不會想著忍辱負重,替他報仇,你大可放心。」魏元鶴年紀雖然不大,但心智卻很成熟。
方儀深深看了一眼魏元鶴,「你能想明白就好。」
「鎮關侯有意想要扶持你做這魏國新帝,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方儀薄唇帶笑,笑容讓人捉摸不透。
魏元鶴扭頭看了方儀一眼,「放心,我比誰都更加珍惜我這條命。」
魏國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被蕭恆顛覆,讓他深切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對上蕭恆,死路一條。
「不過……」魏元鶴輕輕抿了抿唇角,「鎮關侯殺了我的父皇,我父皇不得民心,所以應該不會有人找鎮關侯報仇。」
「但……他那個寵妃……來自巫族……雖然懂的巫術不多,但卻是巫族族長最寵愛的女兒……」魏元鶴語氣鄭重了幾分,「巫族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要提醒鎮關侯,多加小心。」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對父皇使用了巫術,父皇也不會對她專寵至今!
不過現在,那個妖女,終於死了。
方儀聞言,柳眉微微蹙起。
巫族?
七國之外,的確有一些隱世大族。
這個巫族,她之前倒是略有耳聞。
不算什麼大族,但手段卻是有些棘手。
「好,我會提醒鎮關侯。」方儀鄭重地點了點頭。
事關隱世大族,方儀不敢怠慢,離開魏元鶴第一時間就找上了蕭恆。
蕭恆坐在正殿的龍椅上,一隻胳膊支在龍椅的扶手上,手掌輕輕扶著額頭,像是睡著了。
方儀盯著坐在龍椅上的男人,感受著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濃郁到極致的帝王威嚴,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輕輕走上前,脫下自己的披風,躡手躡腳地蓋在了蕭恆的身上。
就在方儀做好這一切,打算悄悄離開的時候,一隻手攥住了她那白皙如玉的皓腕。
方儀一怔,回頭一看,蕭恆正睜著一雙窅黑的眼睛看著她,「有事?」
蕭恆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莫名有些撩人。
方儀耳邊爬上一抹緋紅,「嗯,魏元鶴說,魏紹帶走跑路的那個寵妃,是巫族族長最寵愛的女兒,讓你多加小心。」
蕭恆聞言,輕輕皺起了眉頭,這才想起,那個女人臨死之前似乎是想說什麼,卻被玄甲軍一槍刺穿喉嚨。
巫族,他略有耳聞,族人不多,但手段挺邪門。
「謝謝提醒。」蕭恆笑了笑,「我會小心。」
方儀微微一笑,「鎮關侯不用跟我客氣,我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想要背靠鎮關侯這棵大樹。」
蕭恆唇角勾起,「你倒是坦誠。」
方儀抬手捋了捋鬢角的碎發,眼底有著細碎的星光,「跟聰明人說話耍心機,無異於自掘墳墓,我還不想死。」
方儀很美,舉手投足都散發著媚態。
這樣一個絕世美人,時刻都在向自己示好,實在是太考驗一個人的本心了。
尤其是,被系統獎勵各項能力十倍增幅之後,蕭恆對那方面的能力也十倍增幅。
但他身邊能碰的只有一個可盈……
真是辛苦他家大丫頭了。
「鎮關侯費力打下魏國,最後還是扶持了魏國的太子登基。」方儀掩唇輕笑,眸中清波流轉,「我很聽話,鎮關侯也不需要費這種周章。」
方儀巧笑盈盈,在蕭恆面前完全沒有一點女帝的架子。
蕭恆眸色微微一深,「那你可要一直都這麼聽話。」
方儀臉上笑意不減,「我一直這麼聽話,侯爺有沒有獎勵呢?」
方儀說話間,一雙雪白柔夷落在了蕭恆肩膀上,「侯爺,我跟她,不一樣。」
「若得你半分垂青,方儀此生對你忠貞不渝。」方儀彎腰,殷紅的唇瓣啟合,在蕭恆耳邊吐氣如蘭。
蕭恆眸色微動,反手將方儀的身子扳回自己懷裡。
方儀順勢坐在蕭恆腿上,四目相對。
蕭恆從對方的眼中看不出絲毫慌張。
方儀的眸子黝黑如璀璨繁星,眼神坦坦蕩蕩。
一張天羨地妒的美人臉,吹彈可破,皮膚細膩如脂,明眸善睞,顧盼生輝。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楚帝。」蕭恆挑起了唇角。
方儀唇角眉梢帶著笑,「不,在你面前,我可不是什麼帝王。」
方儀將姿態放得很低,胳膊虛虛勾著蕭恆的脖子。
她是來求人的,就該拿出求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