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這話才剛出口,蕭恆已經是霸道的一甩衣袖。
孫文猝不及防,就這麼被蕭恆甩飛了出去!
孫文落地,當下就吐了一大口血。
僅僅是揮袖盪起的氣浪就已經讓大長老受了內傷?
密宗所有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喘。
如果他們老老實實的,蕭恆就是他們的宗主,以後會帶著他們密宗走向輝煌,如果他們跟大長老一樣不識時務,那麼他們就會步大長老的後塵,或死或傷……
「還有誰覺得,我繼任宗主這件事情還需要再商量商量?」蕭恆的視線緩緩掃過全場。
凡是被蕭恆視線掃過的,全都低下了頭。
蕭恆的眼神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他們根本就不敢直視!
「既然都沒有問題了,那就散了吧!」蕭恆緩緩垂眸,在眾人即將離開的瞬間,忽而又道,「二長老和三長老,來議事廳!」
被點到的兩位剛上任沒幾天的長老,心裡頓時如同掛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
跟著蕭恆到了議事廳,卻是坐都不敢坐,一個個心裡虛得不行。
蕭恆的視線緩緩掃過二人,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密宗是主修文道的,但頓悟塔里的文道氣息已經沒有了,那以後,大家的突破晉升可還有其他途徑?」
打算接手密宗,蕭恆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
密宗的整體實力,放在整個莽蒼大陸,實在是太弱了。
「有。」二長老小心翼翼地說道,「文道主要是靠悟性,頓悟塔的文道氣息沒有了,我們還有文道閣。」
蕭恆微微眯起眼睛,這個文道閣,孔歇可是從來沒有跟他說過。
「文道閣里,藏著歷代密宗宗主從四海八荒搜集來的各種書籍,書籍包羅萬象,談到了很多我們沒有見過的世界……」二長老小心翼翼地說道,「但,宗內弟子大多急於求成,對於這種向內頓悟的方式一向不太偏愛……」
蕭恆微微眯起眼睛,不太偏愛?現在,他們已經沒得選了。
「從明天開始,所有弟子,集體閉關到文道閣里學習一個月。」蕭恆神色淡淡的開口,「今日只是劍宗宗主帶了幾十個弟子過來,你們就嚇得不知所措,就這樣的修為,不求上進,早晚被人滅宗!」
二長老深以為然,「宗主所言極是,我們都聽宗主!」
「下去吧!」蕭恆擺擺手,示意兩位長老出去。
兩位長老出去之後,蕭恆這才看向方儀,「明日,我們也去文道閣看看。」
他承諾過方儀,此間事了,回去看看。
但,回去的方式,他現在還沒有掌握。
也許文道閣里能夠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方儀聞言點了點頭,「我都聽你的。」
這天晚上,方儀跟蕭恆久別勝新婚。
翻雲又覆雨了一晚上。
困擾方儀的瓶頸終於有所鬆動,而蕭恆也隱約觸及到了仙帝的門檻。
只是,在他接觸到仙帝門檻的那一刻,體內修煉的武道真氣好像是一個氣球被針扎了一下,所有的氣息瞬間泄露!
蕭恆心裡一個咯噔,趕緊打住,不敢再繼續往上探究。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為何這一次不是武道真氣攀升,而是泄露?
難道,想要成為仙帝,要一切推翻重來?
蕭恆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二長老果然將密宗所有弟子都召集了過來,打算全都閉關文道閣。
大長老昨日吃了虧,今日老老實實縮在眾人後面來見蕭恆。
「宗主,昨日是我糊塗……」大長老朝著蕭恆拱拱手,臉上陪著笑。
昨日他懷疑蕭恆的能力,當眾頂撞蕭恆,蕭恆只是出手教訓了他一下,卻沒有取他性命,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蕭恆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大長老,「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好,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蕭恆並不是天生嗜殺之輩,這位密宗大長老也不是十惡不赦之輩。
所以,在出手教訓過大長老之後,蕭恆留了對方一命。
大長老懸著的心頓時放回了肚子裡,「宗主大人大量,不跟我一般見識,孫文以後誓死追隨宗主!」
蕭恆輕輕一笑,心道,倒也不必。
他畢竟不是莽蒼大陸的土著,找到機會,他還是要回去的。
一行人匆匆去了文道閣,文道閣看守閣門的老頭,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密宗弟子,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古長老,這位是咱們密宗新任的宗主!」大長老孫文殷勤地介紹道,「宗主命我們帶弟子到文道閣閉關一個月,這一個月,叨擾古長老了!」
看守文心閣的老頭,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新宗主?
孔歇怎麼了?
為什麼宗主換人了?
老實人趙成月再次站出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古長老大腦有些宕機。
孔歇死了?
怎麼就死了?
不過,他也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
密宗已經有了新的宗主,而且看大家對這位新宗主似乎還十分擁戴。
既然是既定的事實,那他也就沒有必要再追究過程。
「請吧!」古長老倒是豁達,將人都給請進了文道閣。
……
文道閣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圖書館。
一共分成了九層。
每層都分門別類地放滿了書,這些書似乎來自不同的大陸,不同的國家,用不同的語言記錄下來。
有哲理,有故事,有經世之才,有經商之道、有各國歷史、有各種志怪誌異……
方儀打量著這個文心閣,眼中露出了濃濃的驚艷之色,「這個密宗,有點東西。」
蕭恆卻是深深一笑,「何止是有點東西。」
他現在只是走過一層一個過道,便發現了有一本書記錄了他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國家,發生的一切……
翻開書,書頁翻動間,國家曾經發生的一切也像是電影一般在書頁上空形成一個虛幻的投影。
歷史長河翻騰,君王更迭,時代變遷……
在這一刻,蕭恆對生死,對國與家,似乎也有了更深一層的頓悟。
蕭恆捧著書,緩緩閉上了眼睛。
離著他最近的方儀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蕭恆身上的氣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