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老師,您說殺死天道君並不是華夏的大人物,那他究竟死在誰的手上?」織田綾拋出疑問。
「不會是華夏的古代妖孽吧?我聽聞近期華夏出現了一位古代妖孽,剛出世便已經達到了入道境九重,僅差半步之遙突破超凡境。」佐倉影說道。
日川天道的境界不過入道三重,倘若真遇上了古代妖孽級別的天才,那麼死在對方手中也正常。
畢竟兩者之間的境界差距太過巨大了。
「不是,我從天道臨死前的場景看到,將他殺死的人並非古代妖孽,而是一位通靈境的修士。」黑袍老者搖頭皺眉,表情很是凝重。
此言一出,在場三人面露驚色。
開玩笑吧!?
一名通靈境能將日川天道殺死?
「那個人究竟是誰?」織田綾追問道。
不僅是她。
安倍麻倉和佐倉影也很好奇。
以日川天道的實力,別說是通靈境了,哪怕是入道境五重以下的修士,那都很難將他斬殺。
所以他們實在很震驚,迫不及待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黑袍老者沒有回應。
他心念一動,神識外放,化為一片徇爛的光幕,上面播放著日川天道臨死前的景象。
這是黑袍老者之前在日川天道身上注入的一縷神念,可以時刻關注著對方周圍的情況。
這也是為何他能第一時間洞察日川天道死亡的消息。
光幕之上。
一名面龐清秀的青年手持劍胎,以近乎碾壓的方式,將日川天道擊敗。
隨後日川天道心中不服,向著對方展開了偷襲,可卻被輕鬆化解,最終死於不甘之下。
當這一幕發生之後,織田綾等人都沉默了。
他們有些懷疑親眼所見。
日川天道竟然真被一名通靈境殺死,太不可思議了。
「武田老師,我認為這其中肯定有貓膩,我很清楚天道桑絕對不可能敗給一名通靈境修士,請您允許我去檢驗真相。」安倍麻倉站出來說道。
「離開大阪市之前,我曾叮囑過他,切記不要小瞧華夏,可看他的樣子,似乎根本沒將我的話銘記於心,更是在落敗後,當著眾目睽睽下偷襲別人,最終因此喪命,只能說死有餘辜。」
黑袍老者表情漠然,不見絲毫悲傷之意。
幾人聞言,還以為黑袍老者想要就此平息此事。
可下一刻,黑袍老者的眼神逐漸冰冷起來,寒聲道:「可不管怎麼說,天道也是我武田一刀的弟子,縱然他有錯在先,那也應該由我來處置,而不是輪到那個華夏外人,此仇必須報!」
「麻倉,我記得你已經學會了安倍晴明的空間傳送術,那便由你帶領影和綾前去白鷺客棧,將那個傢伙的人頭給我取回來!」
「不過是殺一個通靈境廢物,何須同時出動我們這多人?僅僅只需要我一個人足以。」安倍麻倉傲然道。
他身為安倍家族百年來最傑出的年輕天才,年紀輕輕便已經學會了先祖安倍晴明最強法術。
放眼霓虹國的陰陽界,還從未出現過像他這般前途無量的人物。
這也使得安倍麻倉心高氣傲,從不正眼看人。
「不要大意輕敵,難道你們忘記我之前說過的話嗎?絕對不能夠輕視華夏,這裡一切都遠比你們想像的恐怖。」武田一刀呵斥道。
他在年輕時就走訪華夏,當時也是心高氣傲,根本不將華夏的劍修放在眼裡,直到遇到真正令他望而敬畏的存在,方才讓他明白何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永遠都忘不了。
當年意氣風發的自己,自以為劍道無敵的情況下,最終被一位看似平平無奇的劍修擊敗。
而且他還從對方口中得知,那人的劍道水平放眼整個華夏,甚至連前五十都難以擠進去。
也正是那一刻,讓武田一刀的心境發生改變,不再膨脹,反而學會了虛心接受和討教。
這也使得他逐漸強大,最後更是獲得霓虹最強劍聖的稱呼。
「武田老師的教誨,我自然銘記於心,可眼下在崑崙山的天門即將打開,我認為還是應該留一人在這裡協助您。」安倍麻倉說道。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那麼就讓綾留下吧,她的體質很特殊,可以溝通神靈意志,對天地靈氣的變化異常敏感,能提前預測崑崙山的變故。」
武田一刀淡淡說道:「而且影精通忍者村的暗殺之道,在隱蔽氣息和殺意方面能起到極大的作用,這對你們的行程也非常有利。」
「在下定不辱命!」佐倉影單膝下跪道。
「您請放心,我很快就會將那個人的腦袋帶回來,用於祭奠天道桑的靈魂!」安倍麻倉自信道。
隨後他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符咒,口中念念有詞,符咒憑空燃燒起來,最終化為一道光團籠罩兩人沖向某處。
……
夜晚。
銀月當空,星河萬丈。
位於白鷺客棧一間簡樸的客房內,江旭正坐在床榻上靜靜修煉,氣息吐納平穩,有條不亂。
自從他用混元破境丹突破通靈境九重,過快的修煉速度也帶來了一定副作用。
那就是境界變得虛浮不穩。
但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只需要按時修煉穩固境界,便沒有什麼大礙。
隨著江旭這段時間的穩固,原本略顯虛浮的境界,此刻也是徹底穩固了下來,不會對往後的修煉造成任何阻礙和瓶頸。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細微的敲門聲。
「誰?」
江旭神色淡漠,看向門口處。
他的表情很平淡,似乎已經預料到有人會來找自己。
但這很正常。
因為江旭的神識力量非常強大,在不刻意操縱神識的情況下,他能夠輕鬆洞悉方圓幾公里內的任何動靜。
所以先前他就察覺到有人正在往自己這邊走來。
「江公子,您且放心,我沒有任何惡意,而是來給您傳達一句話的。」門外傳來一道空靈的聲音,很是悅耳。
「什麼話?」
「能不能請你先開個門,總不能讓我就站在這裡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