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姑娘在動，蕭瑟派人查化凡
「蕭老闆以為呢？」
「姑娘在動～」
……
蕭瑟突然飆車，趙化凡愣了一下，旋即搖了搖頭，到底是一位皇子，花活真不少。
「床上嗎？」
趙化凡默默地回了一句。
蕭瑟眉頭一挑，「胡說，分明是船上！剛才趙公子不也是說了，是一艘船上的事兒～」
見對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趙化凡對於這個蕭老闆已經無語了。
論臉皮厚，他的確是不如。
隨後他繼續說道：「其中一個弟子說，是帆在動！」
「不對吧！要是沒有風，帆怎麼可能會動！！」
蕭瑟單手撐住了下巴，似乎有些嫌棄。
趙化凡看了對方一眼，神色未動，繼續說道：「另一個弟子說是風在動！！」
「哦～那大和尚是怎麼說的？？」
蕭瑟是一個很好的聽眾，聽到這裡，他就已經猜到了這個故事最重要的就是悟能禪師的斷論。
「蕭老闆看來深具慧根！！」
「別，我和那些禿……和尚可沒有緣分，我可是一個俗人～」
「其實禿驢你可以說出來，我不信佛！！」
「……」
「悟能禪師是這麼說的，不是風動，不是帆動，而是心動！！」
蕭瑟聽完這話，眼睛一眯，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答案。
忽然蕭瑟又問道：「趙公子是怎麼認為的？」
趙化凡看了看對方，呵呵一笑。
「蕭老闆覺得外面的皚皚白雪如何？」
他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順手一指，窗戶外面已經落滿了厚厚的積雪。
蕭瑟眉頭一皺，心裡升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因為他並沒有弄明白趙化凡是什麼意思，這種感覺他非常討厭，就像是面對那個人，他永遠都不明白，對方是怎麼想的。
「什麼意思？？」
「雖然不清楚蕭老闆為什麼會取蕭瑟這麼一個名字，不過我猜你喜歡的應該是窗外那種孤寂蒼涼，天地之大，我自決然獨立的感覺！」
蕭瑟沒有說話，深深看了趙化凡一眼。
「不過那些景致對來我來說，只是雪，這是天地間的一種氣象，天冷了，天地之中的水變成了冰花！簡單而又純粹。」
「而在那些老農的眼中，這雪或許就有了另一重意義，這雪代表著豐收，瑞雪兆豐年，所以他們看到的是希望！」
「但在那些乞丐眼中，這雪可能就是一場噩夢，因為他們不知道能不能熬的過這天寒地凍的冬日！所以他們看到的是絕望！」
蕭瑟沉默了片刻，「所以呢！！」
「我覺得他們說的都對！！這個世間本來就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就算是現在的，也不過是人們規定的！」
「大弟子說帆動，因為帆本身就在動，二弟子說風動，因為風吹帆才動，禪師說心動，那是因為他的心也在動，本質上來講，這三個看法其實沒有區別，其中或因個人的經歷而有了不同的答案，所以他們都對！」
蕭瑟不知是想了什麼，再次開口，「所以趙公子以為我這雪落山莊的住宿費用一天不值這個價？」
「.」
「那蕭老闆認為在下的故事值多少錢？？」
蕭瑟站起身，再次來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致，似乎這一刻變得有些不同了，「故事十兩，趙公子的見解千兩！！」
趙化凡點了點頭，「蕭老闆好好看景吧！！我先去休息休息！！等飯菜做好了叫我！」
蕭瑟一揮手，另外在門口那邊算帳的帳房先生帶著趙化凡上了樓，又過了一會兒，那小二拿著一壺熱水出來，卻沒看見趙化凡的身影，有些疑惑地看向蕭瑟，難道那我客官不喝水了？？
蕭瑟看到小二回來，將手裡的酒杯輕輕放下，輕輕嘆了一口氣，出聲道。
「放那兒吧！一會兒他下來的時候自己喝！」
「另外~~」
「叫姬雪來一趟，我有事兒吩咐！！」
聽到蕭瑟的話，小二呆愣了一下，隨及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喜色，他沒有遲疑，將壺放下之後，身形穩健地朝後院走了過去。
房間之內，趙化凡盤膝而坐，月余的時間，他一直都沒有停下，說是風塵僕僕一點都不為過，在這月余的時間中，他見識了很多人間之事，好的壞的都有。
有人恃強凌弱，有人欺善怕惡，有人目不識丁，卻又心存大義，有人學識淵博，卻又負心薄倖。
有山花爛漫於谷，滿城春色，有丁香獨放於野，好似一位煢煢孑立，孤芳自賞的姑娘。
有妻子暗害丈夫和別人歡好，也有夫妻二人生死相隨，相濡以沫。
有小攤小販，為了一個銅板不讓分毫，有豪商巨富，一擲千金。
有清明官吏為民做主，也有貪官污吏魚肉鄉里。
一路走來，真正的見過了那些事兒，他的心變得沒有那麼純粹，他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是紫府之內的那道一直不動氣息，卻好似開竅了一般，一股股開始融入自己的奇經八脈之內。
他有種感覺，若是紫府之內的那道氣息能夠全部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他能問鼎仙境。
「趙化凡，趙姓，江湖之中沒有什麼趙姓的大勢力吧？？還有化凡這個名字，你不會覺得是真的吧？？」
月色之下，一個滿頭銀髮的姑娘看著蕭瑟，眼裡有些狐疑，她叫姬雪，是百曉堂現在的堂主，上一任百曉堂堂主是她的父親，也是蕭瑟的師傅。
「沒有內力！方才我來找你的時候探查過了！！」
蕭瑟聽這姬雪的話，頗為詫異，他一直以為趙化凡至少也是一個四五品的武林高手呢！這麼年輕就敢來江湖上行走，若是沒有一點武功傍身，那才是最奇怪的。
「你確定？？」
姬雪呵呵一笑，有些不滿地說道：「要不你弄點迷香，自己去看看？？」
「對了，你查他幹什麼，最多不過是張的還行，你來這窮鄉僻壤久了，不會連口味也變了吧？？」
聽到對方的話，蕭瑟頓時一臉黑線，這個姬雪說話沒把門的，特別是對自己的時候。
「要不你試試？？」
「你不怕我父親過來揍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