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看著厲志行,笑著問:「這麼說,厲大人選擇站我這邊了?」
厲志行一臉幽怨,「本官還有得選擇嗎?」
為官二十栽,厲志行自然不是傻子。
別看他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早有了決斷。
事情牽扯到了神仙粉,他很清楚陛下對神仙粉的態度。
與其說他站在寧宸這邊,還不如說他站在陛下這邊。
端王雖然是皇室親王...但上一個親王福王,因為神仙粉案,滿門抄斬,連皇后都栽了。
陛下對神仙粉可是零容忍。
他也親眼見過神仙粉的可怕,能將一個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雖然稱不上剛正不阿,但也明辨是非。
所以,他站寧宸這邊。
寧宸笑道:「厲大人,別哭喪著臉了...開心點,晚上教坊司,我請客!」
厲志行搖搖頭,苦笑道:「本官年紀大了,不比你們年輕人...要是本官再年輕幾歲,一定去。」
寧宸表情古怪的打量著他,「原來厲大人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厲志行嘴角一抽。
寧宸笑道:「厲大人,我這裡有一副藥,可讓男人重拾尊嚴,變的氣血充沛,生龍活虎,夜御數女槍不倒,且沒有副作用。」
「知道監察司馮奇正嗎?這傢伙猛得教坊司的姑娘都受不了,都不敢做他生意了,就是吃了我這服藥。」
「悄悄告訴厲大人,其實我自己也在服用,以前我是一晚做一次,現在是一次做一晚。」
厲志行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真有這種藥?」
寧宸點頭,「若是厲大人吃了沒用,你去把我寧家祖墳挖了,寧某都不會都多說一個字。」
厲志行滿臉激動。
男人什麼都可以忍,就是忍不了自己那方面不行。
寧宸笑道:「厲大人,借筆墨紙硯一用,寧某將藥方給你寫下來。」
厲志行急忙道:「寧銀衣,請!」
來到厲志行辦公的房間。
厲志行親自給寧宸研磨。
寧宸提筆,將藥方寫了下來。
厲志行捧著藥方,眼神炙熱,都快把手裡的藥方燒著了。
寧宸放下筆,道:「厲大人,這件事牽扯到了親王,我會親自稟明陛下,請他定奪...你暫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
厲志行連連點頭,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藥方上,這可比讓他得千兩黃金都開心。
告別厲志行,寧宸從刑部出來,騎著貂蟬,噠噠噠地來到教坊司。
「寧郎?」
雨蝶身著一身淺藍色的裙裝,襯托得皮膚更加嬌嫩...這是頭上缺了首飾,顯得有些素雅。
看到寧宸,小臉明媚動人,滿心歡喜地迎了上來。
寧宸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走過去在桌邊坐下。
旋即,掃了一眼送茶過來的小杏。
寧宸的眼神太過凌厲,嚇得小杏一時間僵在原地,小心翼翼地看向雨蝶。
雨蝶也有些慌亂,不知道寧宸這是怎麼了?
「寧郎,你怎麼了?是奴家做錯什麼了嗎?」
寧宸看著她,淡淡地問道:「我送你的金簪呢?」
雨蝶身子微微一顫,神色慌亂,支支吾吾的說道:「在,在呢。」
「在哪兒呢?」
「奴家...奴家捨不得戴,收起來了。」
寧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然後從懷裡摸出一支金簪,「眼熟嗎?」
雨蝶臉色發白,整個人都變得驚慌,下意識地看向小杏。
小杏也是一臉驚慌,這金簪她親手交給了刑部的左大人,怎麼到了寧公子手上?
寧宸看著雨蝶,「紫蘇又是誰?」
雨蝶小臉煞白,額頭滲出細小的汗珠,撲通跪在了地上。
小杏也嚇得跪倒在地。
「寧郎,你聽我給你解釋,我,我...」
雨蝶整個人都慌了,語無倫次,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
寧宸淡淡地說道:「你不知道怎麼解釋?那我來說,你和紫蘇從小就認識,你們的父親是故交。」
雨蝶像是個犯錯的孩子,驚慌失措的點頭,「是,我...我和紫蘇姐姐從小就認識,我讓小杏把金簪給刑部左大人,是想讓紫蘇姐姐少受點苦。」
「我,我不是故意瞞著寧郎,只是...」
寧宸淡漠道:「這是怕連累我,耽誤我的錦繡前程是嗎?」
雨蝶慌張地點頭。
「糊塗!紫蘇的案子牽扯到了親王,左耀祖一個小小的主事有個屁用,他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
雨蝶驚慌失措,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寧郎別生氣,奴家錯了,是奴家蠢笨...奴家見不到刑部的大官,只能找左大人。」
雨蝶嚇壞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寧郎生氣了,他肯定會厭惡自己,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看著雨蝶小心翼翼的眼神,驚慌失措的樣子,哭的梨花帶雨,寧宸深嘆一口氣,裝不下去了。
他起身上前,把雨蝶拉起來。
寧宸聲音變得柔和:「雨蝶,我生氣不是因為你找了左耀祖,給了他銀子...我是生氣這麼大的事,你竟然沒告訴我,而是選擇去相信一個外人。」
雨蝶垂著小腦袋,小心翼翼地說道:「寧郎前途無量,奴家不能因一己之私,毀了寧郎的錦繡前程。」
寧宸怒道:「若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要這錦繡前程,高官厚祿有個屁用?」
看著雨蝶哭紅的眼睛,寧宸伸手幫她擦拭著眼淚,「知道錯了嗎?」
雨蝶慌張地點頭,「奴家知道錯了!」
「知道以後該怎麼做嗎?」
「奴家以後有事,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寧郎。」
寧宸懲罰性的使勁捏了捏她的小臉,「以後再敢有事瞞著我,看我怎麼懲罰你?」
「奴家再也不敢了!」
寧宸拿起桌上的金簪,給雨蝶插在頭上。
旋即,將自己身上的金豆子全部拿出來,交給雨蝶,「把欠的銀子全還了吧?咱家不差銀子。」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紫蘇我會救,你父親的冤情我來平反。」
雨蝶呆呆地看著寧宸。
「怎麼,不相信我?」
雨蝶搖頭,眼淚湧出眼眶,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寧宸心疼的把她拉進懷裡,替她擦拭著眼淚,「怎麼又哭了?」
「奴家以為寧郎生氣了,再也不理奴家了。」
她剛才真的嚇壞了。
寧宸壞笑,「我現在火氣很大,今晚雨蝶得負責幫我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