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點，那裡是個鐵門。」張天虹提醒了一句。
「你應該在我撞上它之前就提醒我。」武林走到了張天虹的旁邊，以張天虹的目力可以看見他的鼻子已經紅了。
「你來搞定她，我去別的地方轉一轉。」張天虹從武林的手上拿走了手電筒「小心點，這個女孩現在精神可能不是很正常。」
「放心吧，對付孩子我還算是有經驗的。」武林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口。
張天虹打開了手電，用手捂住了大部分的光芒，在光線之下能看到的東西多了許多，張天虹繼續往前走，一邊的牆上有一個小小的開關。
張天虹拉下了開關，星星點點的光芒從腳底下蔓延了出去。
順著光芒繼續走，張天虹又走到了一扇門前，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裝這麼多的門。
張天虹伸手摁在門上，感知的能力遍布在了整扇門上，門上雖然沒有鎖，但是裡面有一個高壓電裝置，如果你不關閉電源就去開門，你一定會被電成烤白薯的。
張天虹順著電線的方向找到了開關，把開關關閉之後打開了大門。
門裡面像是一個展覽館，如果不去看玻璃櫃裡的東西，這裡看起來還是蠻溫馨的，一邊有一個台子，張天虹在台子上找到了一個很厚重的本子，裡面的每一頁都是兒童和製作而成的洋娃娃的相片。裡面還有著詳細的人皮革製作過程，那個胖女人甚至還有一個人皮革製作出的衣服，看下面的評價，「人皮革穿起來還蠻舒服的。」
張天虹一直把本子翻到了最後一頁，一張小小的名片夾在那裡。
「富成屠宰廠。」張天虹把名片收進了兜里，書依舊放在了那裡。
「發現什麼了嗎？」武林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現在還沒有，等回去問問那個胖子，剩下來事情應該就清楚了。」張天虹往武林身後看了看「那個孩子呢，你把他一個人留在那了？我還以為你會帶她一起過來。」
「唉，我找你來就是為了那個事，那個鏈子後面有一把很大的鎖頭，但是我們沒有鑰匙，我看你的刀挺鋒利的，要不然借我用一下？」武林指了指張天虹腰間的鶚刀。
「不用了，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搜索的東西了。」張天虹指了指身後的那些展覽櫃，這次武林直接低下了頭，不去看裡面的東西。
「別了別了，既然你已經探索完了我們就走吧。」武林一直低著頭，伸手拉著張天虹往外走。
「武林，」張天虹拉住了武林的胳膊「有的事情你必須要面對的。」
「不了不了，走吧走吧，」武林拉著張天虹往外走。
「武林！」張天虹摁住了武林的腦袋「你必須要看，只有看完了之後你才能明白，這個世界的惡。你才會不阻止我痛下殺手」
「好吧。」武林抬頭看向了玻璃展櫃裡的東西，一個個畸形怪狀的半成品就放在裡面，肌肉，血管的紋理清晰可見。
「嘔！嘔！」武林伸手摁在牆上不停的吐著，張天虹站在邊上，伸手拍了拍武林的後背，這種東西吐著吐著也就習慣了。
直到吐出了黃色的膽汁之後，武林才停了下來，現在的他肚子裡徹底是沒有東西了，要不然他恐怕還要再吐一會。
「走吧，前面還有個小女孩等著我們呢。」看見武林恢復過來了，張天虹把菸頭熄滅，濾嘴放進了口袋裡，雖然扔在地上他們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但是這樣顯得專業。
「走吧，出去之後吃點東西，我現在很餓。」武林抹了抹嘴，張天虹終於知道他的風衣袖子為什麼這麼髒了。
回到了小女孩那邊，小女孩手上拿著武林的手機在哪裡看著動畫片。
張天虹從身上抽出了鶚刀，看見了刀刃的女孩瘋狂的嚎叫了起來，看來她對刀這種東西很敏感。
「摁住他。」張天虹看著武林「不然的話我會砍偏的。」
「你這傢伙，你就不能不要當著她的面拔刀嗎？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給勸好了。」武林一邊抱怨著張天虹，一邊過去抱住了小女孩，不讓她去看張天虹手中的刀。
即便是被武林抱起來了，女孩依舊在識圖反抗，張嘴咬在了武林的肩膀上，這是最蠢得方法，只要武林繃緊他的肌肉就能把小女孩的牙齒給帶下來。
張天虹舞了一個刀花，當刀刃到達最高處的時候猛地斬了下去，張天虹把刀刃收回了刀鞘「好了，你可以放開她了。」
「好了？」武林看著鎖頭，伸手晃了晃，鎖頭依舊在上面「哪裡好了？你是不是砍偏了？」
「你看她脖子上。」張天虹有點無語，華夏警察要都是武林這樣的，恐怕這裡的治安會和哥譚市差不多「在後面留那麼長的一條鐵鏈你準備怎麼把她帶出去。」
武林看著小女孩脖子上的項圈，剩餘的部分已經被張天虹一刀砍斷了。抱著小女孩，武林站了起來，一隻手還在不斷的摸著小女孩的頭髮。
仿佛是感覺到了武林的善意，小女孩終於鬆開了牙齒，武林的肩膀上能夠清晰可見有一個牙印，只不過應該只是把風衣咬爛了而已。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從之前的那個路應該是走不回去了吧。」武林看著張天虹，他知道張天虹總會有辦法的。
「如果說這裡沒有通往上面的路的話，那麼最有可能的路就在剛剛那個展覽室里，所以我們恐怕還要再回去一趟。」張天虹看著武林。
「我多希望你這是開玩笑，」武林看著張天虹的眼神「好吧，你的眼神告訴我應該不是，」武林嘆了一口氣「我真的不喜歡回到那裡，而且對於孩子來說，那裡會讓她更……」
「我覺得你不用在乎她，她的眼神比你的更好。」張天虹看著女孩「我想在下面這麼久，見識過的東西比你更多，相信我，這個孩子比你更堅強，」
武林扭頭看著女孩的眼神，最終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那走吧，我們回展覽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