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負!」鄧布利多的老對手發出了刺耳的笑聲「聽說你被一個叫伏地魔小傢伙搞得頭昏腦脹,甚至為了對付他拿走了尼克梅勒那個老傢伙的魔法石,你難道忘了,沒有魔法石尼克梅勒和他的妻子一定會死?」
「正義的道路上,總要有人犧牲生命,昨天是尼克梅勒,今天就有可能是我。」鄧布利多看起來有些傷感「但是我已經早早的做好了準備。」
「不如說是做好了預謀。」無數的塵土砂礫就仿佛下雨一般從大廳的天花板上掉落下來,大地震顫的轟隆聲還未結束,大廳中就開始響起一陣陣令人害怕的岩石開裂和金屬的摩擦聲,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晃動,頭頂上那四條巨大的鐵鏈也跟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開始亂晃起來,而那固定著結晶體的牢籠也開始慢慢的下沉「時間差不多了。本來我以為還會更慢一點才坐在這裡拖延你們的時間。」黑袍人摘下了他的兜帽露出了一張年輕到令人無法接受的臉「看來今晚的月色很美啊。」
「埃爾因魯尼特多福,你的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鄧布利多向前一步,手裡的魔杖換成了一根阿歷克斯沒有見過的新玩意,奧利凡德那傢伙果然是騙自己的,為什鄧布利多能有兩個魔杖。
「不如你猜猜看?」埃爾因舉起了左手,從他的指尖開始慢慢的變成粉末慢慢消散「生命真是脆弱的東西啊,就算是我所研究出的靈魂互換法術,也敵不過時間啊。」
阿歷克斯突然出現在了埃爾因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給自己套上了一層隱身咒,這個叫埃爾因的本身就已經油盡燈枯,他當然發現不了阿歷克斯的隱身咒,而鄧布利多也沒有說出來的意思。手中的杖劍划過一道白光,埃爾因的腦袋飛了起來。
「已經晚了,早就晚了。」人頭落地,變成了粉末,坐在地上的身軀也慢慢的消散,只剩下了一件袍子。
「阿歷克斯,來我的身後。」雖然埃爾因已經死了但是鄧布利多沒有絲毫的鬆懈,要是這個老對手這麼容易死掉他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死在自己的手裡了。
雖然埃爾因的頭被阿歷克斯砍了下來,但是籠子裡的東西依舊在慢慢下沉,鄧布利多沒有開口,阿歷克斯也沒嘗試能不能阻止,在和地面接觸的一瞬間這塊石頭就消失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走!幻影移形!」鄧布利多突然喊了一句,阿歷克斯聽到鄧布利多的聲音,心領神會的用處了幻影移形,兩個人一瞬間就來到了莊園廢墟之外。
在廢墟之外被阿歷克斯弄昏迷的那些普通人和被鄧布利多勸阻的巫師甚至包括哪些躲藏在陰影里的黑暗生物都不見了蹤影,阿歷克斯看向莊園,由廢墟和天空中的雲朵所構成的魔法陣越來越亮,氣溫在逐漸升高,就連空氣也在一直在微微震顫,耳朵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逐漸能夠聽到一陣陣仿佛嘶啞低語一般的聲音,這種未知的語言就好像一個躁動不安的音叉,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在不斷釋放什麼信息,阿歷克斯感覺這種語言自己有些熟悉但就是聽不懂,就像是普通話和地方方言一樣。
「來臨吧。」終於有了一句阿歷克斯能聽懂的話。
一道紅色的光芒從天而降將整個莊園徹底摧毀,劇烈的風壓席捲而來。
「鄧布利多!這次玩的也太大了吧,這玩意只要是個人都能看的見吧。我們不會被叫去魔法部喝茶吧!」阿歷克斯把胳膊放在額頭前抵抗劇烈的風壓。
「別擔心」鄧布利多站的依舊穩健,除了不斷飄動的鬍子和頭髮壓根看不出來他現在風裡「在我們進入之前我就拜託其他的巫師們在這片莊園的周圍布下了結界,沒想到的是地獄的大門居然真的被打開了啊。」
切,這個老傢伙還有提前布置的結界,真不愧是人老成精啊。
隨著天空中紅色的光芒降落,原本在空中的雲朵以及朦朧的月光已然消失不見,一大片污濁的黑紅色濃雲正在從那到紅色的光芒中瘋狂的向外湧出,這些黑紅色的雲帶來了濃郁的硫磺味和灼熱感,阿歷克斯感覺自己都頭髮都開始捲曲起來了。
那些厚實的雲層在夜空中翻滾起來仿佛一片倒懸在頭頂的沼澤,看上去即可怕又令人噁心,而隨著雲層的翻滾,一片暗紅色的火光也開始在濃雲背後蔓延起來,就好像那烏雲之上承載著一片連綿火海一般,一滴一滴火雨從雲上落下,在土地上留下了一個焦黑的印記。在天空中那些火光最明亮的地方,一個像是龍捲風一樣的漩渦狀的開口正在慢慢成型,巨大的壓迫感正是從那開口中傳來,與之一同傳來的還有一陣陣令人難以忍受的血腥味。
阿歷克斯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真是壯觀極了啊。」
在天空不斷翻騰的烏雲,烏雲上帶著來自地獄的烈火,空氣中瀰漫著硫磺味與血腥味,有多少人能夠看到這片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