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寬敞的小巷已經被混戰的人擠滿了，顯得有些滑稽，但小丑所在的地方儼然出現了真空地帶。
紅頭罩又踹開了撲上來的敵人，後面的人像穿串一樣順著紅頭罩的力道倒在地上。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羅賓出現在紅頭罩身後，替他填補視野的空缺。
「嘖，小丑哪找來這麼多人為他辦事？」
這樣什麼時候才能揍到小丑？
呼。
紅頭罩呼出一口氣。
小丑今天絕對沒有那麼好運……遲早被他揍一頓。
…………
此時沒人抬頭。
哦，如果你的夜視力夠好，那麼，當你抬頭時，還能看見偷偷沿著牆頭偷襲，順便靠近小丑的大蝙蝠。
不知道小丑能不能在黑夜裡看清，但他也知道他親愛的小蝙蝠正想辦法近他的身，為此，他感動至極。
「小蝙蝠～」他勾搭著羅倫的肩膀，「快看看，這可是我辛辛苦苦逮到小鳥～哈哈哈哈哈哈哈～」
蝙蝠俠沒理他，他偶爾向下面擲出幾枚蝙蝠鏢，射出幾枚麻醉子彈，並尋找機會讓小丑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全副武裝的人失去他們的作用。
但人實在太多了。
不過沒關係，蝙蝠俠既然現在行動，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從planA到planZ，總有一款適合你～
蝙蝠俠直接朝小丑所在地扔下煙霧彈，然後輕輕落在地上，一個個打暈那些端槍的人。
大部分不法分子迅速戴上了防毒面具，但他們也不敢隨意開槍，偶爾響起幾聲槍響，其效果也微乎其微……
「小蝙蝠！」小丑大笑著，絲毫不受煙霧彈的影響，「我知道，我知道～哦，你真是比狗還敏感！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小丑。」蝙蝠俠像影子一般穿梭著，並擊倒最後一個在場的持槍者，他沒有去管逃走或加入混戰的那些人，他此刻選擇相信他的孩子們，當然，他留有後手。
「停下你所做的一切。」
蝙蝠俠背後的人群時不時發出慘叫，但沒有一人靠近他們……小丑事先警告過他們了，比如靠太近的話會被殺掉……什麼的。
小丑只是笑著，「不然你來這裡幹什麼？只是再次把笑氣散播出去太無聊了，綁架也是……你總能找到方法阻止，而我也總能做到。」
蝙蝠俠細細觀察著他，隨時準備出手。
小丑像是沒發現一樣，他依舊鬆弛，「這一次我不想再和以前做得一樣了。我們都明白，蝙蝠，這都太無聊了，我們都需要一些新的小遊戲。」他意有所指，「而你這次發現了，鼓掌！但可惜的是，好笑的笑話並不只有一段。」
他像是稍微恢復了正常，這讓他更加毛骨悚然。
他舔了舔嘴唇。
「我來告訴你，是因為我很害怕。」他摟起羅倫，好笑地看著蝙蝠俠的表情，雖然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看出來蝙蝠俠有表情的，「害怕你錯過後天晚上精彩的表演，當然，當然，今天也很精彩～」
他緊盯著蝙蝠俠的眼睛，然後貼近羅倫的耳朵。
他很小聲：「看到了嗎？」
羅倫看過去。
「蝙蝠想要把你圈養在哪裡呢？不如殺掉他……怎麼樣？」
羅倫的手指抽動了幾下。
「這是一場演出。」小丑的聲音在羅倫的耳朵里變得越來越像是幽靈在低喃，「只是……一場………演出……………」
狡詐的蛇露出了它的獠牙。
…………………
「呼」
刀不知何時出現了，它劈開了蝙蝠俠和羅倫間虛無的黑暗。
蝙蝠俠抬起手臂抵擋，特殊材料製作的制服沒有出現劃傷，但他的手臂仍被震地發麻。
羅倫的頭髮變得凌亂，這幾天長長的頭髮幾乎糊住了他的臉，唯有雙眼完全地露了出來。
羅倫，想要殺掉蝙蝠俠。
小丑像是平靜下來了，他一邊笑著，一邊走到合適觀戰的角度。
蝙蝠俠顯然更勝一籌，但他的出手有所顧忌，暫時，他們看起來平分秋色。
「這就是你的舞台，笑點～」小丑像是觀眾那樣歡呼，「看看，多麼好的笑話？」
沒人搭理他。
…………
羅倫很快落入下風。
槍聲、叫喊聲、刀與制服摩擦發出的刺耳的聲音彌散在這片空間，血與笑聲摻雜於一處，相互糾纏，共同綻開了迷人又血腥的花。
「羅倫！」
羅倫猛然清醒了一些。
他停下動作，喘息著。
「唉。」小丑對此好像並不意外，「笑點？到小丑叔叔這裡～」
羅倫渾渾噩噩地回頭。
「你知道，這是不對的！」
羅倫驚了一下，更清醒了。
……什麼？
突然，一個紅黑色的影子從天而降，在小丑正上方。
「嘿！」小丑迅速跳開，隨後興奮地大喊，「小鳥來找小丑叔叔玩了～我怎麼也想不到現在會收到禮物，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紅羅賓立刻掏出槍來對小丑射擊。
小丑身手靈敏地躲開了。
羅倫重新失去理智，開始攻擊蝙蝠俠。
哦……夜翼去幫紅頭罩和羅賓了，那這下誰也沒閒著，真是太好了。
小丑像是在玩鬧，他只躲避著小紅鳥的攻擊，並沒有反擊的想法，這讓他看上去十足遊刃有餘。
「我以為———」他拉長聲音，「我們都能當觀眾。」
顯然，紅羅賓不像是蝙蝠俠和紅頭罩那樣無情，他試圖勸說小丑。
「不，請閉上你的嘴，你的笑話一樣無聊。」
天吶！他簡直彬彬有禮！
「我建議你早點說出你的目的，好回你在阿卡姆的住所好好休息休息。」
紅羅賓下手更狠了，沒人會覺得他真的想讓小丑「好好休息休息」，但他超高的情商和說話小技巧依舊讓小丑感到寬慰。
天空像是暈染了大量的墨水，時間越久，顏色越深邃。
訴說著混亂的空氣突然嗡嗡作響。
在場的小鳥和蝙蝠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
「嗡—————」
除了羅倫，所有人都試圖讓自己的餘光發揮作用，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小丑緊緊盯著蝙蝠俠。
強大的氣流和炸彈的催命倒計時同時響起，地面微微震顫，不遠處可以見到一個健壯的生物狂奔過來的身影。
「小蝙蝠！」小丑的眼睛無比明亮，映射出詭異的綠光來，「這場表演——簡直是精彩絕倫———」
直升機上投下看起來就很不祥的包裹，隨之而來的迷霧遮掩了人們的視線。
小丑的影子隱隱流動於此。
迷霧散去。
小丑身旁是不知何時過去的羅倫，他們共處於直升機上。
他高昂的聲音在嘈雜的背景音樂里竟無比清晰。
「為什麼不去看看小知更鳥的新地盤？」
他像是在叫囂著。
「企鵝生活在冰川里———」
也像是在告知。
「比任何小鳥或蝙蝠都適合隱藏———」
如此，他漸漸遠去。
蝙蝠俠牢牢注視著小丑，看著他滑稽的，可笑的面孔；轉而又看著羅倫——那個孩子，他還是個孩子——如此空洞的，陰鬱的臉。
蝙蝠俠戴上防毒氣的面罩。
「是笑氣！」紅羅賓立刻意識到。
蝙蝠俠走向小丑布置的，令人措手不及的炸彈。
「紅頭罩，別把人打死了——」不知是哪只小鳥在大聲喊。
紅羅賓搞了點笑氣放進檢測裝置，他希望只是普通的笑氣。
羅賓和夜翼準備拖延時間，讓那頭酷似貝恩的大塊頭——雖然怎麼看都是貝恩，但他實在太過巨大了——稍微慢下腳步，等到炸彈順利解決，再解決他。
而周圍混亂不堪的人群也成為了一種阻礙，幾枚笑氣快遞徹底點燃了這根引線。
紅頭罩嘗試控制這一點，哦，他嘗試把每個人打暈，現在他們不再攻擊，打暈他們變得容易起來了。
「唉。」
阿爾弗雷德，便士一，韋恩莊園稱職的管家，深深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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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如山
不行，找了好久還沒找到冰山俱樂部到底在哪……呃，既然鑽石區和時尚區都是企鵝人的地盤，那冰山俱樂部也一定在那……有誰知道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