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今夜,平安夜

  布魯斯·韋恩?

  羅倫卡住了,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他在之前那篇描述阿卡姆招工的報紙上看到過。

  哥譚首富,話題的寵兒,他鋼藍色的眼睛讓無數人深陷其中……

  我不認識他真的合理嗎!羅倫開始振動。

  不對,那那個奇怪的人是誰。

  他的眼神飄向旁邊的提姆。

  布魯斯適時介紹,「這是我的養子,提姆·德雷克。今天的一切都是緣分呢,不是嗎?他可能也需要和更多的同齡人相處了,也許你們能成為好朋友?」

  喂喂,布魯斯!提姆試圖用眼神制止他。我可比他大多了!還有,不要輕易地幫我交朋友啊!

  提姆抗議著。

  但是可憐的布魯斯又有什麼錯呢?他那麼無助,弱小,又孤單,他只是想給叛逆的兒子更好的生活罷了,他有什麼錯呢?

  於是布魯斯忽略了抗議的提姆,「你也覺得他很不錯,是吧?」

  羅倫:哥譚人都這麼熱情?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唔,是的。」羅倫遲疑地點點頭,「德雷克先生是非常好的人。」他都幫他付了醫藥費,是好人!

  雖然感覺很奇怪,還會讓他幻聽。

  (喂喂,完全確定了是小紅的錯了嗎!)

  「那真是太好了,你們好好的相處吧?」布魯斯看向提姆,鋼藍色的眼睛裡透露出真摯。

  哼,蝙蝠。

  「……好的,父親。」

  *

  醫院外,隱秘的角落。

  「老頭,你打的什麼主意。」傑森問他,「在蝙蝠俠和小丑手拉手成為好朋友以後,他們的助手也要一起歡歡喜喜地跑去交朋友嗎?」

  布魯斯臉上沒什麼表情,「讓提姆看著他。如果他是普通人,那就讓他遠離小丑;如果他有犯罪的傾向……他還沒有成年,應該接受正規教導;如果他無法被教導,那就把他關進阿卡姆,看好他。」

  「除了這三天根本找不到活動痕跡的「普通人」?」傑森嘲諷地說。

  他戴上紅色的頭罩。

  「繼續和小丑玩過家家吧,老蝙蝠。」

  紅頭罩伴隨著摩托車的轟鳴聲遠去。

  布魯斯什麼也沒說,他透過煙塵靜靜看著傑森遠去的背影。

  *

  走廊。

  提姆和羅倫面面相覷,就像被父母強行湊在一起相親的對象。

  「非常感謝……」羅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沒什麼。」提姆開口道,「舉手之勞,不過我沒想到布魯斯是這麼想的,他最近有些太興奮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頓了頓。

  「你叫什麼名字?」

  「沒關係。」羅倫的幻聽又不合時宜地加重了,他努力清醒,「我叫羅倫。」

  提姆立刻察覺到了,隨即,他想到了那份報告。

  「你還好嗎?」

  「我還好,我還好……也許……」羅倫猛地站起來,「我可以出院了吧?只是沒吃早飯而已,對吧?我在快餐店的工作還沒有……」

  他的頭垂下來,看不清臉色。

  「別激動。」提姆也站了起來,他安撫著羅倫,「嘿,我知道,工作很重要,事實上,你今天可能不用再去了。」

  羅倫猛地轉頭,像是要把頭像擰螺絲一樣拆下來,仿佛沉澱著什麼的暗綠色的眸子,深深地倒映著提姆的臉。

  哇哦。

  提姆往後退了半步,稍稍有些警惕。

  他斟酌著開口:「是這樣……在我把你帶到醫院之前,那裡的員工告訴我,在工作中出了這種意外拿不到工資,並且讓你……好好休息。」

  羅倫愣住了。

  瞬間,提姆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人像是枯萎的植物一樣迅速萎靡了,蔫蔫地轉過了頭。

  「多謝你。」羅倫悶悶地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

  「……不。」提姆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哼,老蝙蝠。

  *

  在新朋友提出想要請他吃飯的時候他拒絕了,他感覺不怎麼餓。

  好在新朋友十分善解人意,看出了他的不便,自己離開了。

  啊……提姆……

  獨自坐在街邊的椅子上的羅倫咀嚼著這個名字。

  提姆。

  他想。

  多麼……熟悉的……

  他神經地笑了兩下 。

  旁邊本想偷偷在這個少年身上順點什麼東西的扒手打了個哆嗦,倉皇地跑走了。

  安了監視器的提姆:……看吧,他就說!

  *

  晚上。

  某一棟爛尾樓。

  「沒有嗎?你確定……」

  「噓!噓!」

  「……貨。」

  「這就是。」

  「那批呢?」

  「你以為……的東西這麼好得嗎?」

  「……看來你今天運氣不錯。」

  不為人知的交易隱秘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