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翩然出塵畫中仙
「這樣……不太好吧……」麥冬面露難色。
「有何不好,一來暫可替代纏龍劍法,二來若是被發現了,我們也好有說法開脫不是?」靈香說著拍了拍麥冬的手,就好似這樣便可令她定心一般,生怕她不同意,又往他懷中推了推。
……
麥冬望著手中書本,緋色滿面,這靈香如今行事是愈來愈惡劣了,連這種法子都想得出來。
話雖如此,書房上上下下可被她找了個遍,卻始終不見所謂的纏龍劍法,師父究竟將它藏在了何處?莫不是放在了臥房之中?
正當她一籌莫展,想著是否要溜進伏印真人臥房之時,卻忽的覺得身後有些不太對勁——她整個個都靠在了花架上,可這花架卻紋絲不動,且她方才碰著的那瓷瓶穩若磐石,連半點晃動都不曾有。
定是有古怪!
麥冬伸手嘗試著拿起那隻青瓷花瓶,卻是如何也拿不起來。
果不其然,師傅居然還有藏私房的地方!麥冬如此想著,便左右擰開來。
咦?為何擰不動?話本里遇到此種物件不都是密室暗房之類麼,難不成師傅就是故意將此瓶粘在這的麼?
算了,還是去師傅臥房找找吧。
麥冬轉身便要走,卻忽覺事有蹊蹺。
師傅心善,常言草木皆有靈,從不讓師兄們在屋中置放花葉,可這瓶中卻插著一根花枝,看著光禿乾脆,好似死物。
她將枝子拎出查看,卻聽得花架下傳來「嘎啦」一聲,便再無動靜。
果不其然,還真是機關所在!
可為何只聽得機關聲,卻不見門開?
麥冬推了了推,花架依舊是紋絲不動。
這就怪了,此處定是機關無疑,可為何響了一下,便半絲反應也沒有了。
看著這座博古花架,麥冬敲了敲手中枯枝,忽的發現了玄機所在。
雖是花架,卻放著古盤扇面等物,唯兩側各有一瓷製花瓶,左側青瓷,右側白瓷,方才自青瓷中拿出枝子,機關便有了反應,若是……
麥冬想著,將手中枯枝放入了右側白瓷之中,只聽花架下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可……
轉動停了,博古花架卻依舊穩如泰山。
怪了怪了!師傅難不成閒來無事做了個玩物?
麥冬一臉疑惑,鬼使神差地轉了下白瓷花瓶。
只見那花架一陣晃動,片刻後,花架左右分開,下方竟現出一條地道。
哈!話本誠不欺我!
……
成騋劍招耍得,著實驚艷了靈香,就連寒陽也是大為驚訝。
他這塊頭,卻能將這套輕盈劍法使得行雲流水,乾脆利落,若非親眼所見,說出去必不會有人相信。
而作為對手的另一人,劍式上雖無大差,可身手上依舊敵不過姿態敏捷的成騋,但他用劍卻老成穩重,不似初學,最終總能將險招一一化開。
一時間倒是僵持不下難分伯仲。
許是不想再如此膠著下去,成騋招式突然間變得更為迅猛,劍招凌厲生風。
而他的對手本就堪堪相抵,現下更是逐漸招架不住,慢慢被逼至演武台的邊緣。
成騋一劍刺出,眼見著那人就要落敗,卻不想他向後一傾,身子一轉,足下生風,踩著邊沿繞至演武台的正中。
竟是踏雲步!
成騋見狀,心下一驚,忙回身攻去。
而那人站定後也不多作停歇,劍尖朝下,左手捻訣,劍刃附上了真氣,隨後將劍一划,一道道真氣直擊成騋。
竟是覆水劍訣!
靈香寒陽俱是詫異無比——踏雲步和覆水劍訣皆是元清功法,只有鍊氣階方能開始修煉。
此人這招雖只是覆水劍訣中的一招入門劍式,可若打在勉強算是鍛體階的成騋身上,也是著實難以承受的。
成騋哪懂這些,毫無顧忌地沖向台中之人,而那人也無收招的打算。
眼見著劍氣就要打到他身上,靈香一個飛身上台,一手拽住成騋,一手捻出波瀾不驚訣架起盾相擋在二人中間。
寒陽此時也不顧規矩,上台按住那人持劍的手,打斷了他的劍招。
「夠了!演武重在切磋,點到為止!」
然而劍氣已然打出,一道道無形之氣擊在靈香架起的盾上,頓時便震顫起來。成騋雖修為不高看不出玄氣,卻能感受到前方一陣震動。
莫不是這小峰主救了自己?
剛開始見她年歲比自己小還有些輕視於她,現下心中真是羞愧不已。
劍訣餘氣過後,靈香收起盾相,轉身朝成騋笑道:
「你這劍耍得著實不錯,很是精彩!」
而龍七與辛夷的比試,同成騋這場相比,真可謂是雲泥之別。
一個蠻力運劍,一個揮劍就砍。
二人打得伏印真人眉頭緊鎖——這哪是比劍,分明是在砍柴……
不過,這辛夷的手法反倒像在用刀,難道他之前學的是刀法?
……
密道不深,走了幾個台階便台見著一道木門,推門而入,密室也不過和書房般大,卻是井井有條地列了不少物件。
麥冬仔細翻找著,終於在一排書架處找到了纏龍劍法。
她望了望手中的《合歡秘戲》,猶豫了片刻,還是放在了纏龍劍法原本的位置上。
正當她要出去時,卻見角落裡掛著一幅畫,畫中女子翩然出塵,手中執一香爐,踏蓮而立。
「西窗夜雨問荼蘼,寒風剪燭,青煙勝極不肯去。清微不問塵閒故,素手執香,燈火闌珊無覓處……」
難不成此人是師傅的心上人?怪道是師傅總是獨身一人,原來是心中早已有人了!
可不知為何,總覺得此女子面善得緊,卻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正當麥冬沉思之時,卻聽得外面敲起了鼓鍾。
這個時辰,師兄們該過來灑掃院子了,再不走便走不了了。
她忙將劍法揣起出了密室。
這女子到底是誰?為何會穿著元清派的道服?
麥冬滿心疑問,靈香那廂亦是如此——與成騋對劍的名叫惠悟,可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已是鍊氣境,且能使出元清的功法,著實有些奇怪。
現下看來,總覺得此人有些熟悉,卻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莫不是山下哪家被她誆過的豪門子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