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死死抱著自己五歲的丫頭躲在家的地窖里,用手捂住了丫頭嘴巴,不讓喊出聲音來。【,無錯章節閱讀】獥
一群潰兵沖入到村子中,村長組織村里男丁去抵擋,但很快便傳來村子被攻破的殺喊聲。
自己甚至不敢去尋找自己的丈夫,只是第一時間躲到家地窖中,躲到自己都忘記躲了多久時間。
「媽媽,我餓!」終於她懷中的丫頭開始因飢餓而忍不住道。
「丫頭乖,我們再等一等!」她只能儘可能的去安慰。
在這時,頭頂上的蓋子被猛然打開來。
這女人心中不由一慌,抱著丫頭更緊了,手中抓起一把骨刀,這是她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東西了。
「魏老大,地窖裡面有人!」一陣自己聽不懂得漢語,在上面響起起來。獥
「讓他們村里人過來勸人上來,我們自己別下去,要是被誤傷了就虧大了!」魏旭道。
「好嘞!那個崔什麼的,你快點過來,把人叫上來,就說我們把潰兵趕走了!」
很快,有了本地的人過來勸說,這女人與他們的孩子便被帶上來。
而這女人也發現,村子裡的人都被集中在村長家門口,有的人衣衫襤樓,有的人身上帶著血痕,與之相比,自己跟丫頭兩人幾乎沒有受傷,已經是相當好了。
「我們是大唐人,見到你們被高句麗士卒欺凌,所以過來解救了你們!」
這時候的魏旭開口道,在他的身邊倒有個高句麗翻譯來翻譯話語。
而這村子裡面也有幾個當初討伐高句麗而留下來的隋朝人,對魏旭的話,或多或少也聽得懂一些。獥
畢竟這時候又不是說普通話,每個人都是或多或少有著口音問題的。
但作為基礎的交流也足夠了,至少讓他們知道大唐人不想殺他們。
魏旭道:「你們的東西都被搶了,甚至還有人受傷了,而那潰兵還盤踞在這周圍,現在我要帶你們跟我們去大唐。
從此以後,只要肯幹活,那就能夠吃飯,也算是你們大難之後必有後福。
當然,不想要走的自己留下來對付那些高句麗的潰兵!」
經過魏旭的翻譯,在場的當地人不由議論紛紛,甚至有個膽子大的,用高句麗話跟翻譯說了一大堆。
最後高句麗的翻譯抹不開面子,小心翼翼的對魏旭道,「魏官爺,他們說能不能留下來,他們不想要搬啊!」獥
「嗯?」魏旭斜眼看了一眼翻譯,緩緩道:
「我只說一次,高句麗潰兵在這片區域流竄,現在正在打仗,誰也管不得這些潰兵。
不過,聖人聖明,魏王仁德,便是讓我等把你們召集起來一起守護。
否則你們若是想要自己應對那些潰兵的,自己留下就是了。
當然,你要是也感興趣,那我換個翻譯好了,畢竟這裡會說高句麗話的漢人好像不少!」
這翻譯聽到這話臉色都白了,連連道:「魏官爺,魏官爺,我對大唐一片忠心啊!」
「告訴他們吧,跟著我們走,那至少還能做我大唐的百姓。若是不跟我們走,怕是連做百姓的機會都沒有了!」魏旭冷哼一聲道。獥
很快,一些在村子裡面有地的人選擇留下來,而一些村子裡面的佃戶,或者家裡死了人的自己獨自在村子裡實在活不下去的,在魏旭強硬態度下選擇離開了。
在魏旭的這些人走後,很快就有以東突厥遺族或薛延陀勞工組成的異族騎著馬匹過來打秋風了。
這些人要麼乖乖成為奴隸,要麼直接就被殺掉了。
畢竟很多事在國內束手束腳,到了國外,魏旭開放得多了。
說到底這時候的高句麗人還不是大唐百姓,聖人的賢明跟魏王的仁慈還照顧不到他們。
這樣的情況下,這些當地的百姓若願意給臉,那大唐自然會給他們給臉的待遇。
若他們不要臉,那魏旭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自然也會如他們所願。獥
那些遊蕩在高句麗土地上的潰兵,倒不是魏旭等人不想要剿滅,而是大唐實在投不出兵力去解決他們。
哪怕治安戰那也是要成本的,君不見解放戰爭在渡江戰役打完後禿子的政權維持了多久,為了鞏固政權的剿滅偽軍又持續了多久時間。
這些都是成本,需要下定決心,才能把這些土匪給幹掉的。
而且對現在的大唐來說,這些潰軍鬧得越歡實,那高句麗百姓對唐軍的抵抗力就越低。
畢竟哪怕再怎麼樣同文同種,但真說起來畢竟在隋朝的時候打過三場戰爭了,雙方之間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裂痕的。
像現在這樣黑活高句麗潰兵幹了,自己負責後續的掃蕩工作那又有什麼不好的。
畢竟自己真高句麗的救星啊!獥
很快便在魏旭帶領下,這女人來到靠近遼東城的一處有營地。
因為這些日子,隨著李世民帶領的中軍到來,大唐開始了對遼東城的進攻,所以在這附近有一處大唐的營地。
這營地中,有很多像是這女人一樣的高句麗人,他們相互聚集在一起,戰戰兢兢的看著營地中的徭役或多或少帶著幾分畏懼。
而在地面上出現了血漬,不過已經幹了,但即使如此也讓這裡的這些高句麗人不敢亂動。
顯然,有人曾鬧過事,只不過看著現在唐軍的態度,那個鬧事人的下場想來不會很好。
在魏旭回來時,見到醫療營已經把一隊的傷者,從大營之中運輸了過來。
這些傷者或多或少傷口都是被麻布給包裹著,身上的的血漬看著著實有些駭人,基本上全部都是重傷的傷員,最差也是斷了手腳的。獥
「這批傷員看起來比上次要多多了!」魏旭看著眼前這批傷員,對負責運輸的張文仲道,「遼東城那邊的戰事這般的激烈嗎?」
「回稟魏參軍,聖人這幾日發動了對遼東城的總攻,所以將士們折損相當的嚴重,這些將士們能活著退出戰場,也未必不是件幸事!」張文仲回答道。
魏旭聽到張文仲的話,不由看看這些渾身受傷的將士卻也不由感覺到了幾分的唏噓。
不過,卻也不得不佩服魏王弄出來的醫療營,除了在戰場上對傷員進行及時的救治,同時醫療營會對所有的傷患進行一個基本的診斷。
凡已經沒辦法再上戰場的重傷士卒,則會被輔兵們給送到後方去,而不是繼續待在營地中避免繼續折損士氣。
而且需要騰出人手去照顧他們,這對部隊來說,實際上成本是非常高的。
至於那些受了輕傷的士卒,只要在營地裡面休息幾天就又能夠砍人的,則會在醫療營治療後,很快便又重新投入到戰場。獥
當然,真正的戰場也不是天天都發生戰爭的,與之對比,相互僵持顯得更加正常。
現在隨著李世民帶著中軍來到遼東城城下,前期各種工程已經做得七七八八,甚至連勸降都用上了,城中的將領不降,那也就只有強行攻城了。
而李世民既然開始了全面攻城,那拿下遼東城,多少還是有所保證的。
不過,李世民那邊攻城的事情,不關魏旭的事,魏旭現在更關心的還是平民的轉運,對張文仲道:「這批高句麗的平民之中也有些傷者與病人,你有空也看看!」
「我知道了,每天下午我都會要醫療營給他們儘可能診斷做診斷的!」張文仲回答。
魏旭滿意的點點頭,跟著張文仲合作過了多次,具體細節不需要魏旭多說什麼。
簡單的說,這些高句麗的百姓來到了這裡後,基本上徭役們都是來做黑臉的,什麼守規矩,什麼刑罰,什麼殺人的事都是交給徭役府兵來做,需要把規矩這兩個字銘刻在這些高句麗百姓的心中,但白臉的話則是交給了順路一起離開的醫療營來。獥
在確保這些高句麗百姓開始敬畏大唐的規矩時,為了抒發他們內心的緊張感,以及穩住他們的心理,醫療營便開始對他們進行免費義診,又或者跟他們進行聊天安慰。
而在徭役們相對高壓的環境中,他們也的確需要一個傾訴的窗口,讓他們平衡自己內心的壓力。
在這時候,張文仲所帶領的這一個醫療營小隊就成為高句麗百姓們的白月光了。
說實話,就算是正常的百姓遷徙,那也必須要是要醫者進行配合的,否則一路上真的很容易出現各種各樣的事。
畢竟古代不同現代,古代一個頭疼腦熱發燒感冒都有可能致死的年代,更不要說遷徙這一路上可能遇到的事情了。
別得不說,水土不服這種事情,就算現在也依舊存在,頂多能靠吃藥硬挺一下,強行挨過這一段不舒服的時間。
而且接下來的這一段路,還是相當長的,按照現代的路程來說,差不多是一路從遼陽到達錦州。獥
這一路走下來,他們幾乎每天要走40公里到50公里,一路上有重兵把守的補給點。
如果繼續向下走,那麼基本上都會有準備好的白粥或者饅頭等著,但如果選擇偷跑,反正這些補給點也不是天天發糧食,而是接到運輸隊伍命令後再發的。
偷跑的人要能等到下一批運輸過來的徭役,那也算是他們命硬。
當然,若被這裡的士卒發現有人偷跑後,李泰也是允許他們直接動手殺人的。
亂世用重典,更不要說李泰也不需要不守規矩人。
對李泰來說,在某些需要開拓藍海的事情上,自己需要那些機靈的,能放下身段不擇手段去達成目標的人,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李泰自己就是不守規矩的傢伙。
但在自己制定規則時,李泰特討厭哪些鑽自己的空子謀取利益的傢伙。獥
如果他們獲得了大量的利益卻沒得到任何懲罰,那豈不是鼓勵他們去鑽空子。
而在這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權,就更不要說,現在還是戰時,他們是高句麗百姓。
所以,面對李泰的對不守規矩的高句麗百姓的懲罰時,這些士卒也沒有任何負罪感。
畢竟魏王已經給了他們一條生路,既然他們自己不走,那就不要怪自己等人了。
所以有人以身試法之後,後面的人就不敢亂來了。
這些高句麗百姓只能繼續一路向前,差不多走了五六天,他們終於見到一個熱鬧的碼頭。
這碼頭裡面很多人,甚至高句麗人在辛勤的勞作,他們遠遠看著就感覺跟自己有著一股截然不同的生命活力在這個碼頭出現,這讓他們已經麻木的眼睛中略帶著幾分希望。獥
而張文仲把他們帶到這裡後,便跟當地負責人完成交接工作。
醫療營在這裡設立了專門的重傷醫療營,所有重傷的將士們都講會在這裡受到照顧。
這些傷員張文仲基本上就會把他們留在這裡進行修養。
而同時,張文仲也在這裡重新根據劉神威開出來的藥材清單,進行藥物的補充。
畢竟醫療營是個相當吃資源的兵種,對他們來說,戰場上只要戰爭一起,那讓騾子馱著的藥物消耗起來真的是飛快。
所以及時補充藥物對於醫療營來說也非常的重要,只不過其他很多時候,沒有渤海灣這樣便利的環境而已。
對比起張文仲到這裡就開始折返,但高句麗人則會隨著船隻一路沿著運河向天津前進。獥
他們會被沿著渤海灣到天津的所有渡口與村寨不斷挑選,加入當地徭役隊伍中。
畢竟只有勞動,才是讓他們更快融入一個新集體的方式。
而經過這樣重重篩檢與挑選,若是最終到天津也還有高句麗人沒有被挑選。
那這人也就只能夠送到劍南道或者嶺南道了,至少幽州這邊完全用不到他們。
而隨著這些高句麗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適應高陵徭役的工作方式,至少在管吃管住下,每個月還能夠領到錢來,對絕大多數的百姓來說,這已經是相當幸福了。
隨著勞動力越用越多,很快一座臨時性質的水上棧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冬天前修建起來,哪怕這座棧道,連用到明年年底都有點懸,但不論怎麼說,至少這冬天,大唐軍隊的糧道能徹底穩定下來。
王真儒看著這一座在自己手中誕生的近乎奇蹟一般的橋樑,還是非常滿意的:獥
「接下來便是要向魏王匯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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