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李承乾的布置

  李泰看著李治收下了那賽馬場很是滿意,雙方敘舊了一下,李泰便先告辭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第二天李治便見到賽馬場的契書送到了晉王府。王氏女是負責管理晉王府財政的,看著這麼一大筆產業落到自己手中,心中卻有幾分不安,畢竟這一份禮物也太貴重了。

  「拿著吧,四哥送的!」李治揮揮手道,「四哥做事還挺乾脆,一大早就送來了。」

  「這賽馬場與宮裡面的太僕寺有所關聯,聽說連聖人都摻和了一腳。

  這收入不說日進斗金,但豪門公子在那賽馬場裡面一擲千金卻也是常有的事。

  現在魏王突然把這賽馬場給您,妾身這乾股契約可拿得不是很安心啊!」

  王家女到底世家出身,知道這座賽馬場幾乎是唐朝豪門公子最喜歡去的一個地方之一。

  馬球與賽馬關乎整個賽馬場利益的賭博,這豐富的金額不知道牽動了多少人的心思。

  「收著吧,兄長給我這馬場,就是希望我離太子遠一點,只是我比較疑惑的是,四哥看起來並沒有要拉攏我的意思,只希望我別跟太子走太近了而已!」李治疑惑道。

  「也許魏王真只是為了顧全,您與他的兄弟之情,並不想要大王您參與進去呢?」

  王氏女聽著李治的話不由說出自己的想法。

  「也許吧。」李治點頭對王氏女感嘆,「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嫡親兄長,都對我很好。

  太子委託漢王來看我,四哥更親自上門而來……不過漢王拉攏我跟隨太子,倒是四哥雖然送賽馬場,但言語中並沒要拉攏我的意思,相反他只希望我找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做!」

  「晉王,難道你就沒想過跟你的兩個哥哥爭一爭嗎?」王氏女此刻小心翼翼的說道。

  李治倒是看了一眼王氏女,這目光看的王氏女都不自覺的發毛起來。

  李治許久才緩緩道,「若說一點都不想,那自然是假的,但我又有什麼資格跟兄長爭呢!

  立長而論,太子之位本來就是屬於大哥,以立賢而論,四哥創立農業學府,疏通運河,興建城市,如今更使得洛陽一片繁榮,更擁有天證的君主天賦。

  他們兩人成年已久,身邊英才濟濟,倒是我,除了跟你說說話,我拿什麼跟他們爭奪。」

  王氏女聽著李治冷靜的分析倒有些意外,李治居然看著如此透徹。

  李治從容道,「所以啊,我們就乖乖拿著雙方的好處就好了。

  甚至可以把對方送出來的禮物偶然透露給另一方,他們也好多送點!」

  「……」王氏女一時之間不知道李治到底是不是聰明過頭了,不過多少還是帶著幾分猶豫,對李治道,「大王,太子那邊怕拿不出更多錢來了!」

  「嗯?」李治聽到王氏女的話,帶著幾分的不理解,說道,「大哥這麼缺錢的嗎?」

  說實話,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在後宮中,李治也沒有機會到外面去。

  所以李治並不清楚錢這種東西的真正價值,只不過自己開府治事了,錢的重要性凸顯出來,那可真的是一家子都要花錢,魏王送來的賽馬場他自然是歡喜得緊。

  在李治看來,太子跟魏王兩人不相上下,至少財力上應該差不多吧。

  「四哥……這麼有錢的嗎?」李治看著王氏女卻是略帶著幾分疑惑的問道。

  王氏女面對李治的詢問不由感嘆,「魏王的有錢不是一般有錢,傳說有寫紙成金的能力,」

  「寫紙成金?」李治聽著王皇后的話,或多或少有幾分疑惑。

  不過,李泰送了李治賽馬場的事,很快便是被李世民知道了,李世民知道後很欣慰的摸了摸鬍子。

  李泰雖然與李承乾有那麼幾分不對付,但跟其他兄弟姐妹還是很相親相愛的。

  李麗質出嫁時,李泰送了一條街店鋪,如今李治開府,李泰更直接贈送了賽馬場。

  那個賽馬場,李世民自然也是清楚,李泰為了維持跟太僕寺的關係,所以聯手弄出來了這東西。

  不過現在有了更穩定的草種計劃,所以賽馬場也就只剩下了純粹的賺錢功能了。

  但即使如此,這塞馬場也算得上是日進斗金,畢竟別得什麼都不用說,單是賽馬場每日瓜果零嘴的消耗,怕就比賽馬場的賭金要賺得多了。

  「青雀這傢伙有錢,但卻也懂得跟血親分享,相信將來定然會照顧好雉奴吧!」

  李世民心中不由想到,與之相比李世民的目光不由向著太子東宮看了過去。

  說實話,最近的這些日子,李承乾好像也挺繁忙的,就是不知道在做什麼。

  「又是砸錢!李泰除了砸錢,就不會一些別得手段了!」

  李承乾聽到李泰直接送了賽馬場給李治,心中不由怒極,一怒李泰又用這招。

  二怒怎麼自己手上的錢糧,就沒有李泰那般多呢!

  「還請太子息怒,如今魏王的氣焰越是囂張,我們行動起來也越是方便!」侯君集不慌不忙道,「如今跟我們聯繫聯繫的幾位藩王如何?」

  「吳王懦弱,自從阿耶給他寫了《誡子書》後,也不敢有任何越軌的行為。

  倒李佑輕狂無當,聽說他還跟長史權萬紀有了矛盾,這次權萬紀受到阿耶嘉獎,但李佑卻受到責罰,等到權萬紀回去,李佑與權萬紀之間怕會有得鬧騰!」

  「既然如此,您和不藉助機會,稍稍給與齊王底氣,讓他跟權萬紀的衝突激烈點!」侯君集此刻這是對著李承乾慫恿道,

  「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這件案子所吸引,尤其此事涉及皇子,聖人身邊玄甲衛必然會出動,如此我們面對聖人才能一擊而中!」

  「那青雀呢?!」聽到侯君集的話,李承乾道,「他身邊的親衛可不好對付,他進來皇宮之時就更是小心了,幾乎每次都走人多的大道,絲毫不給我半分機會!」

  「到時候,我親自帶兵去魏王府,之後與太子您匯合!」侯君集鄭重說道。

  實際上,李承乾不知道的是,李泰所走的不僅是每次都走熟悉的大道,更跟著自己認識的士卒,甚至會其中還有農業學府的學生一起行動。

  畢竟農業學府出來的士卒,尤其是剛剛從農業學府退下來的士卒,可太優秀了。

  不論是自適應的天賦,又或者是掌握天賦,都能夠讓他們很快融入到團隊中。

  當然最重要得是,隊伍中有名農業學府士卒,或多或少也算是跟魏王搭上聯繫。

  這聯繫自己去求魏王幫忙當然是用不上的,但如果真因為某些原因跟魏王起了衝突,那自己這邊至少有個能搭得上話的由頭,很多事能搭得上話,便能把誤會解開。

  所以隨著王玄策五千破二十萬的那一戰打出來後,從青藏高原上退伍的學府兵陡然便是變得受歡迎了起來。

  這幾年下來元從禁軍裡面若說全部都是農業學府出來的不太可能。

  但裡面有個一千到五百左右的學府兵,也不需要稀奇什麼,頂多就是這些學府兵被分散到了各種不同的小隊中,差不多兩三個小隊終究會有一兩人的樣子。

  當然,學府兵在元從禁軍或者金吾衛的比例是在逐漸增加的。

  老實肯干,還讀過書,最好還知根知底的良家子到哪裡都是會被人喜歡的。

  尤其元從禁軍這種受到國家直接掌控的禁軍,或者金吾衛這種坐鎮長安的禁衛,對政審的要求幾乎是基本條件。

  它不怕沒有人願意進來,但要確保這個人的身份可靠。

  至於自身的身體素質,說實話,元從禁軍的戰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變得越來越不可靠。

  畢竟長安底下的兵,武備鬆弛幾乎是非常正常的事。

  而農業學府的學府兵,一是在邊疆待過,二是專門收良家子,等於是幫助朝廷進行了篩選,挑選起來自然也方便的多了。

  當然,進入到這裡面後,只要不惦記著升官發財,基本都能混一個安穩退休。

  這就跟人進了體制內一樣,除非你做出來的功績強悍得一塌糊塗,甚至可以被最上面的領導看到,否則很多時候,就是要按部就班論資排輩的慢慢來。

  不是你沒成績,而是你的成績,還沒有到可以打破規則的程度。

  良家子基本上靠著熬資歷混到百夫長之類的職務就差不多了。

  因為甚至統領府兵的校尉,絕大多數也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前面的人沒退休,後面的人想要上也上不去。

  而對上層人物來說,能記住一個百夫長,那或多或少都把這百夫長當做自己未來的心腹培養了。

  至於更下面的士卒,那誰認識誰啊。

  倒是李泰,原本李泰對於宮中的禁衛並不熟悉,但現在每次去宮中時,都會挑選農業學府的學子在時去,順路自己也記憶一下對這些農業學子的印象。

  第一次見面的時,自己便是仿佛不經意的對他打聲招呼,甚至偶爾路上還聊聊天。

  只不過,偶爾李泰也會遇到一些比較憨的傢伙,比如就有人會說道,「祭酒,您還親自進皇宮呢~」

  好吧!也許只是這傢伙緊張了,而不是誰想要借刀殺人把自己做了。

  李泰這些潤物細無聲的布置,最看中得到底是平常時候的積累,這李承乾自然不知道。

  畢竟李泰知道李承乾要謀反,那至少或多或少要做好防備工作,尤其沒跟自己的親兵在一起的某些特殊時間,那更是要小心再小心,畢竟自己總不可能真聽天由命等死吧。

  「接下來就是等待機會了!」李承乾看著侯君集小心翼翼道,「倒是您準備的如何!」

  「我自然不會拖了太子的後腿,不!到時候應該稱呼為聖人了!」侯君集從容說道。

  說實話,侯君集過得不容易,那自然當初依附在侯君集身邊的嫡系也過得未必有多容易。

  等一個山頭的標誌性人物被打擊了後,那這個山頭所侵占的利益,也會被其他山頭侵蝕。

  尤其是伴隨著侯君集的倒台,李世績的崛起,兩人間哪怕沒什麼矛盾,但底下人之間或多或少都有幾分衝突。

  別得不說,就說新武器出來時,是先裝備侯君集以前的部下,還是先裝備李世績的老兵,這還不就是李世績一筆的事。

  哪怕李世績自己做事公平公正,但下面的人,做事難道就不會對李世績侯君集之間的裝備供給有一個先後順序。

  這些都是沒辦法的事,而侯君集的老兵們也知道自己家統帥的現在的情況,所以個個的都夾著尾巴做人。

  但既然是夾著尾巴做人,那心中肯定是會有幾分的怨氣的。

  所以,侯君集去聯繫自己舊部時,實際上還是挺容易的。

  只不過侯君集也就只是以老領導跟著他們喝喝酒,一起借酒消愁,倒也沒有鼓動他們什麼,因為時間不合適。

  但侯君集也清楚知道了,隨著自己的倒台,麾下士卒這幾年被欺負的很慘。

  而這又讓侯君集堅定了自己的信心,畢竟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錯,是朝廷放棄自己在先,自己只是為了自己能有個更好前程而已。

  所以,在貞觀十六年太子黨們多多少少還有一點鬧騰,但在魏徵死後,以李承乾為核心的太子黨,卻詭異的開始安靜了下來。

  甚至連李承乾本人,來太極殿的次數也都比來得勤快多了。

  一時之間,整個朝堂上對李承乾的誇讚聲又多起來,紛紛都稱讚太子浪子回頭金不換。

  至於魏王,雖然魏王是一個能臣,甚至也能夠算得上是賢王,但也到底只是魏王而已。

  在很多中立的朝中大臣看來,如果太子已經改過自新,重新做人,那未必不是個可以繼續投靠的對象。

  畢竟說到底,現在的李世民還是春秋正盛,太子與魏王之間的鬥爭並不是一次短暫的遭遇戰,而是一次相當持久的持久戰。

  而朝堂之上朝臣如水,李綱走了,許敬崇棄了,張玄素傷了,魏徵逝世了,但是終歸會有新的朝臣到李承乾的麾下,團聚在他的身邊。

  因為李承乾是太子,只要李世民沒徹底放棄李承乾,那隨著時間推移,李承乾多少還是有幾分機會的,這就是太子這個名頭,加上李世民寵愛所加起來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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