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開口說道:「孔雀,商路的調度,宣傳,這些事情交給你來處理。【,無錯章節閱讀】
另外高句麗的錢糧獨自立帳,因為所賺到的錢,交稅完後七層是要交給宮裡的!
白鶴這件事情,你來協助一下孔雀!」
「遵令!」「遵令!」兩人聽到李泰的命令,兩聲較為乾脆的應答回答了李泰。
「魏王,您對高句麗使用得是管仲之計?!」杜楚客此刻開口,「朝廷準備對高句麗動手了!」
杜楚客的話語說到了這裡,言語之中或多或少都有幾分顫抖。
這或許就是老一輩人對征伐高句麗的本能恐懼。
因為曾經在他們看來,那麼強大的隋朝在高句麗這快石頭上碰了幾次後,反而自己內部各種問題爆發,直接崩潰掉了。
現在看著大唐打算把目標放在了高句麗上,哪怕一直以來都沒有說話的杜楚客,卻也不免有幾分的凝重。
因為對上高句麗,杜楚客有興奮,更有忌憚。
「嗯!」李泰點頭對杜楚客道,「這是必然的,所以我們必須要做好萬全準備。」
杜楚客重重點頭,對李泰這觀點,杜楚客並不反對,甚至很支持。
至少在杜楚客看來,為了對付高句麗,不論是準備多少的後手,那都是不過分的事。
李泰神色嚴肅的說道:「除了實行管仲之策以外,至於另外一件事情看阿耶傳令。
看看他是打算自己跟高句麗做生意,還是交給我們跟高句麗做生意,用低價的糧食衝垮高句麗百姓的糧價!
我們所要做得不僅是通過高價收購高句麗的特產鼓勵百姓生產。
而且要低價出售糧食,讓高句麗的百姓,只要是種植糧食就會虧本,而且是虧大本!
從而讓我們徹底掌控高句麗的口糧!等到將來發生戰爭,那就全面斷糧!」
眾人看著李泰,目光之中已經不是忌憚了,甚至帶著幾分恐懼!
他們決然沒有想到,看起來向來人畜無害的魏王,算計起高句麗時,居然會這般的狠辣。
這是完全不給高句麗活路啊,他們甚至能夠想像得到,等到大唐討伐高句麗,那時候的高句麗會是何等的悽慘景象。
而這一切在今天就已經被魏王規劃好了!
至於在一邊的武媚的眼睛中已經綻放出了星星般的光輝了,一邊記錄,心中一邊思索:
「莫非這就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若有一天自己也能如同魏王這般,一言一語便決定了千里之外的一個國家是否覆滅,那怕就是自己一直以來的目標吧!」
但李泰沒理會這些人,繼續道:「另外這些交易最好跟高句麗的某個權臣進行交易。
權臣在禮法上沒有天然的正義性,所以他們將會更加依賴我們大唐。
同時,我們需要跟高句麗內部的文華人好好的溝通,讓他們鼓吹學習我們大唐文化。
最好讓高句麗進行改制,讓他們的制度完全仿照我們大唐的制度來!」
「這又是為何?!」聽到李泰的話,杜楚客不由帶著幾分疑惑。
而李泰則從容道,「如果能一戰而下,高句麗完全仿照我們大唐的制度,那我們大唐接手也更容易管理,不會出現不必要的管理上的動亂。
如果我們不能一戰而下,那這股模仿我們大唐的高句麗內部力量,必然會受到全面打壓,會進一步削弱高句麗的實力。
畢竟如果不能一戰而下,接下來便會讓將軍們年年復年年的討伐高句麗。
這樣的高句麗,我倒是非常的好奇,能不能再經歷內部的動亂!」
在場的幾人看著李泰款款而談,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有一種汗毛倒立的感覺。
一直以來魏王給眾人的感覺那都是一心為民,憂國憂民的仁慈形象。
但現在看著眼前魏王,他們第一次知道,魏王在算計別人的時候,那真是不給對方一點點活路!
哪怕現在他們知道了魏王的謀劃,讓他們身處於高句麗王的位置,但卻發現自己想要抵擋李泰的算計,卻一點可靠的辦法都想不到。
因為向前李泰的管仲之策,這種事情魏王捨得砸本錢進去,除非一直都不通商,只要通商那這政策就必然會開始。
現在再回過頭去看看,卻能清楚的見到在六年前魏王還是燕王,在天津建立與高句麗的通商港口時,怕就在謀劃這一攬子計劃。
甚至為了這計劃順利,魏王這些年硬是沒任何插手雙方貿易,是真正建立起雙方貿易的信任,讓高句麗一點點放下戒心。
而就在這時候,魏王準備下狠手了,這一整套計劃的目的就是要高句麗死。
所以李泰為了謀國,那真算得上是處心積慮算計十幾年,誰發現這點不恐怖。
莫要看著現在的魏王好像很好說話,但就實際來說,魏王的心切開來,怕是全黑的。
「你們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李泰看著周圍陡然安靜下來,卻有幾分不理解。
「魏王所言甚妙,這高句麗定然在魏王您的謀劃之下為我大唐藩籬!」
杜楚客果斷道,「此等計策,又豈是我等平庸之才,能夠謀劃的!」
李泰看著杜楚客笑眯眯道,「你說得這是哪裡話,沒你們我也執行不下去啊!」
李泰的目光看向對此刻面對杜楚客的不要臉而感到欽佩的呂才,繼續道:
「關於這些謀劃,我會寫一份給李淳風,畢竟整體的計劃想要謀劃,我們能做的只是準備好物資與錢糧。
真正進行操作的人怕還是要在幽州,了解高句麗情況的李淳風最是適合。」
一行眾人聽到李泰的話也思索著點點頭,至少在他們看來,還真如此。
「除了準備這物資,接下來最重要得就是要舉行洛水之弈,以及協助真儒對整個工程的收尾。
楚客洛水之弈便是交給你來來處理,按照去年的章程來。
頂多就是去年參加了十強賽的選手如果有參加的,則直接進入正賽,至於去年的冠軍范越風,直接在四強賽上等著挑戰者!」
李泰看著杜楚客認真道,「這洛陽之弈關乎洛陽稅收,可不能輕忽了!」
「楚客明白,定然會把此次盛會舉辦的妥當。」杜楚客很是認真的回答道。
「魏旭!」李泰的目光則看向魏旭,開口道,
「王真儒那邊的事,你做好協助工作,如果他有什麼需要你來處理的事,你便是儘可能的協助他!」
「臣遵令!」魏旭聽到李泰的話對李泰重重點頭道。
「好了,其他的事情一切如舊,今年我們的任務就是要平平穩穩的收尾。
等到了這個工程完成,想來是要去長安了!」李泰沉聲道。
「遵令!」在場的幾人聽到李泰的話語相互對視了幾眼,目光中不由流露出了幾分興奮。
此刻的武媚環顧著四周的人,此刻的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聽起來簡簡單單的回長安會讓這一群人這般的興奮。
不過,她的心中卻也有幾分的小竊喜,自己卻也有資格跟著魏王一起離開去長安嗎?!
對於來到洛陽後,就從未離開洛陽的她來說,面對有些陌生的長安,卻有幾分憧憬,也有幾分畏懼,她隱隱約約的感覺自己對長安那一座城池說不出的渴望。
而李泰的工作按部就班的進行,並沒有什麼好多說的。
李世民的到來交給自己的任務,對李泰來說,也就只是一個插曲而已。
畢竟對現在的李泰來說,還是完成自己修繕的道路,讓自己順順利利的回長安,才是最重要的事。
只不過,對比起李泰在洛陽的從容,回到了長安的李世民卻未必多麼順心了。
回到長安,發現這些日子太子過得相當的瀟灑,他跟被自己多次訓斥的李元昌兩人狼狽為奸,朝夕相處,遊玩巡獵。
甚至把身邊的侍衛分成了兩隊,太子與李元昌各自統領一隊,身披甲冑,手拿竹矛,擺下戰爭相互刺擊,一直到有流血刺傷為止,作為新的娛樂項目。
其中若有侍衛,不聽命令的,直接就吊在樹上抽打,甚至有人直接被打死。
因為張玄素被人刺殺在家裡躺著,此刻太子身邊的人倒也沒有幾個敢出來勸諫的。
李承乾很是享受這一刻的權利,開口說道:「假如我今天做大唐天子,明天就在禁苑中設置萬人營房,與漢王分別統領,觀看他們廝殺,豈不痛快!」
漢王李元昌則是在一邊哈哈大笑,看了一眼眼中憤恨準備上前的屬官,開口道:
「聖人可是要受到言官上諫,到時候怕是未必能夠有今天這般暢快。」
李承乾倒是回答道,「我要做天子,必然任情縱慾,有勸諫者一律殺掉。也不過殺幾百人,眾人便會自守安定了。」
然後,那些原本準備上諫的屬官準備上去上諫的屬官,到底是果斷停下來了腳步。
畢竟他們既不是魏徵,也不是張玄素,骨頭真沒這麼硬。
只不過,這件事情因參與的人太多,李承乾與漢王李元昌也沒感覺自己有錯。
然後自然而然便流傳出去,發覺想彌補時也發現來不及了,李承乾直接下令禁言。
李世民回到長安聽到這消息,卻感覺自己的腦袋挨了一下重擊。
他實在是不理解,自己悉心培養,挑選儒家大儒進行精心教導的李承乾,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世民不知道李承乾說得到底是一時戲言,還是真心如此。
但不論怎麼說,現在李承乾的太子位子,在李世民的心中出現了相當嚴重的動搖。
畢竟以現在李承乾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已經跟隋煬帝楊廣無限接近了,若是將來把大唐江山交給他,李世民感覺自己的李唐要完。
不過在這時候長孫皇后看出李世民心中的鬱結,先對李世民道,
「聖人是否先去看看被刺殺的張左庶子,以彰顯聖人仁德恩慈之心!」
李世民聽到長孫皇后的話,拍拍長孫皇后的手,卻是寬慰道:「觀音婢你先回宮,我依你所言,先去看看張玄素!」
長孫皇后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因為長孫皇后很是清楚,有了張玄素作為緩衝,那麼再處理李承乾的事時,至少會相對冷靜一點。
畢竟哪怕李承乾再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啊!
李世民在這時候去見了張玄素。
不得不說,如果刺殺張玄素的利刃再偏一點點,那張玄素說不定就真死了,這一幕看得李世民不由握緊了拳頭。
雖然張玄素並沒有死,但卻十分虛弱,他見到李世民過來,卻是想要起身拜見,不過被李世民按了下去。
李世民對張玄素道,「張卿好好休息,這案件朕會讓孫伏伽盯緊,一定要把刺殺張卿的兇手給找出來,繩之以法!」
張玄素聽到李世民的話,尤其知道李世民回到長安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來看自己卻是非常的感動。
原本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忍下來了。
對於刺殺自己的兇手,張玄素有所猜測,但且不說他沒有最直接的證據,更重要得是一直以來匡扶明主,興盛大唐的思想更是讓張玄素說不出自己的猜測。
這樣情況下,張玄素到底沒跟李世民說什麼什麼,只是對著李世民道:
「臣如今身受重傷卻不得在太子身邊規勸太子,如今太子正直年少輕狂時,還請聖人多多督促!」
張玄素這些天在床上思來想去,自己的修養與一直以來的儒家思想讓張玄素不可能直接揭穿太子。
繼續跟在太子的身邊自己雖然不怕,但這一段時間自己的確是要養傷。
自己聽說自己不在太子身邊,太子便跟著漢王近墨者黑,不免感覺到慚愧。
所以現在李世民既然來了,張玄素連忙給李世民建議,一定要盯緊李承乾啊。
李世民聽到張玄素的話,心中不由感動,這可真是忠臣,開口道:「便是依張卿之言,張卿你好好休息,太子府的左庶子,朕一直給你留著。」
「臣,謝聖人聖恩!」張玄素躺在床上,雙眼充滿了感動的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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