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稍稍刺激了一下李承乾,便收斂了起來。【Google搜索】
應該怎麼說呢?
對李承乾,李泰不需要太針對他,但一定要時不時在李承乾的面前刷刷存在感?
比如同樣是一個爹生的,為什麼某人被朝野傳唱李世民第二,某人卻被看成李建成翻版。
比如同樣是一個爹生的,為什麼某人四肢健全,某人卻只能拖著殘軀苟延殘喘。
比如同樣是一個爹生的,為什麼某人做事理所當然,但某人做事卻無比艱辛。
有時候,你要打擊別人實際上不需要設計什麼,只要站在對方面前,然後把自己光輝一面展現給某人看,對某些人來說,這所閃耀出的光輝,比有心設計的陷害更加的刺眼。
這就好像,你既不希望好友倒霉落魄,但也不太希望你的好友從此一飛沖天。
最怕的就是你知道他發達了,還天天在你面前顯擺,那再好友情怕也會橫生出尖刺來。
這是誰都沒有辦法避免的嫉妒心理。
當然,也會有一部分天生道德高尚,或者有著堅韌不拔心理的人,能輕鬆接受這種情況。
又或者退一萬步,能真正承認自己不如別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但很顯然,至少李泰所認識的李承乾,不論是現在,還是歷史中都不是這種人。
婚宴結束,李泰回到家中,第一時間找來白鶴,李泰看著白鶴道:
「白鶴,你對太子妃,以及她身後的家族有多少的了解?」
「太子妃是蘇亶之女。」白鶴對李泰道,「是長孫皇后精心挑選的人選!」
「你去儘量查一查有關蘇亶的消息!」李泰對著白鶴說道,「我想了解這位太子妃。」
「諾!」白鶴聽到李泰的話,馬上答應了下來,而李泰揮揮手,便讓白鶴退去了。
李泰看著白鶴離開,倒開始寫起日記,把今天自己因為與太子閒聊,但最終卻話不投機的事情寫進去,然後便在最後囑咐長樂百年好合的話語寫了進來。
寫完了這些事情後,李泰倒比較的好奇,白鶴會帶給自己什麼樣的消息。
別得不說,李泰自己還是非常明白,自己把這件事情交給白鶴去做,就是想知道李世民最後會給自己什麼樣的消息。
如果給的消息非常簡潔,那就說明李世民不希望自己與李承乾碰撞。
如果給得消息非常詳細,最好連蘇家有幾條狗都知道,那李世民就是希望自己去碰碰。
畢竟自己可以肯定,白鶴給自己的信息,絕對是經過李世民過濾的。
至於第二點,則是自己這次到底刺激了一下李承乾。
雖然自己打算以靜制動,但這件事情的關在在於要讓李世民知道。
面對著李承乾的打壓,自己只能默默忍受,突出一個弱小可憐還特能吃。
總之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熊貓模樣。
這時候,自己要查太子妃底細,李世民應該會把目光投射到這裡來一點點。
而只要一點點,那李承乾真直接對自己出手,就必然會被李世民給抓到。
自己也不指望一次的錯誤就能讓李承乾受到懲罰,但只要他不知道悔改,一次次錯誤積累下來,李世民到底會有忍不住的一天,當然最大的可能還是李承乾先忍不住了。
「嘿嘿,你沒想到吧,老子的魏王府漏風漏得像是茅草屋一樣。
凡魏王府發生的事,怕是第二天就被送到了阿耶的桌子上。
所以兄長,你可一定要來得刺激些啊!」
李泰心理不由笑了笑,倒挺期待李承乾出手的。
不過,李承乾可是少數幾個玩不起的傢伙,說不定腦袋一抽,便會派遣誰來刺殺自己。
現在自己身邊頭號勐男薛仁貴正在駐守邊疆,卻要讓田長耕把自己的親衛安排好了。
「啊秋!」正在青海吹著風的薛仁貴卻是勐然的打了一個哈欠,略帶著幾分感慨道,「這裡冬天真冷啊!」
「都知道冬天這麼冷,你還把燕王留下來的府兵帶出來訓練,你這是打算找死嗎?」王玄策看著薛仁貴。
如果不是這傢伙,硬要拉自己起來,反正自己絕對是在火炕上再躺一躺。
「燕王說過,短則三年,長則五年,這裡必然會發生一場戰爭。
我們是這片區域的外來者,雖然打敗了吐谷渾,但這片區域其他族群未必真正認可!」
薛仁貴認真說道李泰成為魏王的消息,還沒有傳到這邊過來。
「你是說山那頭的吐蕃嗎?」王玄策聽到薛仁貴的話,不由問道,「你覺得真有戰爭?」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燕王!
我親眼看著他把幽州發展了起來,我更見到他成功伏擊了慕容伏允。
我相信燕王的戰略眼光,他說三到五年,那就一定是三到五年。」
薛仁貴斬釘截鐵道,「所以我才主動請命留下來,所以又怎麼能懈怠呢!」
王玄策聽到薛仁貴的話,也為自己的心中的動搖感覺到幾分懊惱。
默默想到,的確如薛仁貴所說,雖然平常燕王看起來並不是很靠譜,但在大局觀上卻是從未有過什麼錯誤。
比如安排自己在西海郡發展,不但最是適合自己的舞台,而且給了自己足夠殷實的底子。
冬天將來,雖然一部分牧草並不適合在這片區域生長,生長勢頭沒在來,至少今年青儲絕對足夠。
甚至自己能抽出手來在青海湖開始養鵝,所以自己算是站穩腳跟,到了明年會更適應。
李泰在回到了長安後,倒送了些禽類給在河湟谷地的杜楚客,讓他負責管理。
因為在李泰的印象中,一般在山裡面的農家都會養些家禽,逢年過節,或者有什麼重要的人情往來,都會殺只雞鴨助助興,從而豐富當地百姓的食物。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算是李泰給當地百姓的一些福利了,畢竟當地人太少了。
而杜楚客到底貫徹了李泰的心思,就是在當地建立了一些禽類的場地。
其中有一部分的場地,是李泰為了減少對當地飼料的壓力,所以選擇進行放養。
基本上就是漫山遍野的放養,直接圈了一個山頭,然後把一片區域直接劃為了禁區,然後在幾個有水源的地方設立了幾個定時定點的投餵點,就讓這些雞鴨滿山飛了。
這麼粗放式的放養,說實話,杜如晦一開始倒是挺擔心這些禽類會不會飛走,還派人把整個山拉起了柵欄。
不過後來杜如晦發現,這些趕禽的人技術不錯,基本上雞鴨都會定時回來吃飯,也就不擔心了。
尤其到了冬天下雪後,哪怕是去主動趕這些雞鴨,它們都不太願意出去了,都擠在了窩裡面,到底是裡面暖和。
不過即使如此,還是需要在晴天把它們趕出來透氣,然後去清理清理它們的窩,避免出現不必要的疾病。
至於鵝,因為這東西真不是主流的禽類,李泰把鵝也算進去送過來,那是因為鵝這種家禽護家,幾乎算得上是農村家裡的一霸,走起路來,那都是昂首挺胸,很傲的。
在放養雞鴨的時候,丟幾隻鵝進去,能夠很好的起到保護它們不會被野外莫名其妙的各種生物叼走的命運,雖然這種折損也在李泰的承受範圍之中,但是有鵝來護院的話,就更能起到嚇走絕大多數小型掠食者的作用。
雖然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禽類,鵝這種生物總是給人一種特別拽的感覺。
這些禽類主要是為了補充農業學府的府兵們的糧食與訓練消耗。
畢竟對比起各種牛的生長周期,還是這些禽類的生長周期短了許多。
同時李泰還對杜楚客說了,在青海這邊對當地百姓可以稍微寬待一些。
比如哪家的女人生了孩子,便是送些小雞小鴨過去,要是誰家幹活幹得出色,也送一些雞鴨過去,甚至就算是一些外地的羌族與自己交易,這些雞鴨也能做些回禮。
這些小雞小鴨別人要買賣,那基本也是三四錢左右的價格,但官方會想辦法贈送給當地百姓去飼養,人前目的當然是為了創造當地百姓的幸福度。
當然,這樣的操作也讓慕容伏順知道了,他便是派人引入了一些雞鴨鵝,最後雞鴨都被陡然出現的冬天凍死了不少,反倒原本只作為看家護院而引入的鵝,居然還神采奕奕!
所以慕容伏順又派人過來,表示明年要多多引入一些鵝苗,至於雞鴨什麼的,還是等到自己以後來了河湟谷地直接吃吧!
總而言之,通過這些雞鴨鵝家禽,不但河湟谷地本身的百姓對大唐的統治相當擁護。
就算慕容伏順,雖然心中未必沒有想著想要重現當初吐谷渾的榮光,但現在感受著的大唐先進明對落後明的明感召,感覺跟著大唐混也不是不行。
而大唐通過這些天的努力,自然而然在青海與河湟谷地有了一點點烙印。
不過,王玄策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牛羊上面,因為王玄策清楚,自己的目的是要把種子計劃的可行性證明出來,只要這計劃可行,就是對燕王的最大幫助。
「不過,如果吐蕃真的有可能打過來的話,自己是不是也要去青海湖周邊的各族部落走一走?」王玄策心中想道,
「這樣還要感覺把他們的話給學起來,感覺挺簡單的,找個嚮導學學,這冬天應該就能把周邊的語言給學習齊全。」
薛仁貴自然不知道王玄策的想法,他唯一清楚的就是對燕王交給自己的府兵進行訓練。
如果過些年真要跟吐蕃打起來,那無論如何,自己唯一能保證的就是自己手下是精銳。
原本薛仁貴還打算堅持讓士卒繼續掌握天賦,但因為青藏高原瘴氣的原因,掌握天賦真做不到快速克服瘴氣。
所以薛仁貴還是選擇李靖留下來的自適應天賦訓練,不管怎麼說,總不能讓士卒跑著跑著就趴下吧。
靠著自適應天賦,士卒開始極快適應了高原環境,至少不論是跳,還是跑,甚至其他訓練,至少在自適應天賦作用下,士卒們經過了半年,基本已恢復了訓練。
現在,在這高原上待了半年時間,薛仁貴也明白這片高原的難受,比較起完全沒交過手的吐蕃,薛仁貴更相信大唐士卒天下無敵,只要自己克服了天氣,那自己將無所畏懼。
所以隨著天氣越來越冷,薛仁貴更帶著自己的士卒去適應著嚴寒的高原天氣。
至少現在的士卒去適應,有著駐守的醫者體系醫者時刻能給士卒們治療,有著充足的食物讓士卒們保證體力的消耗,更重要得是這片區域現在還和平,有時間給士卒們去慢慢自適應各種各樣的惡劣環境。
可以說,自適應這個天賦,以前在長安時沒感覺,但現在到了青藏高原,薛仁貴不得不感嘆,這戰部天賦簡直就是神技。
真不知道是兵家哪位大老留下來的,全靠它士卒才能完全克服青海這片環境。
它不說讓士卒能有多少戰鬥力增幅,至少只要給將帥時間,不論什麼苛刻環境,至少能讓士卒保持足夠戰鬥力,這本身就是大國底蘊的體現。
自己大唐的士卒,只要訓練過後,他們便會自行進行討論,相互學習進步,甚至有士卒發覺了更好辦法,更會主動上報。
當然自己也會不吝嗇的獎勵整個小隊雞腿或者大塊牛肉,這是燕王帶府兵時留下的習慣。
當初挖掘埋伏的時候,誰有什麼好主意,只要報到了李泰這裡被採納了,那就整個小隊,甚至整個大隊都會有獎勵。
現在,自己帶領這樣的大唐軍隊,對比起渾渾噩噩的異族部隊,說實話,薛仁貴是真心看不起他們,在薛仁貴的心中,大唐軍隊的素質真比他們強太多了。
這也是薛仁貴哪怕到了冬天,依舊選擇繼續訓練,並且把自己想要靠著自適應把冰雪天賦克服的想法告訴這些士卒後,基本上就沒有人反對的原因。
不說為了這些燕王,哪怕僅是為了這些士卒,自己就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
冬日風雪掩蓋了薛仁貴所帶領的府兵們的腳印,但腳印又很快踩踏了上來,漸漸得,更是在冬日形成了一條清晰可見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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