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各顯神通戰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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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坤,伯倉,段逸靈!哈哈哈,在我降臨虛無之地以前,就曾聽聞過這裡的規則,弱肉強食,修者無義,現在看來,果然如此。既然你們三個不識好歹,那麼我也不想再留你們活於世上了!」拓拔禹冷哼道。

  法坤三人雖然忌憚拓拔禹的修為,但他們同樣知道,若今天不能擺明自己的立場,恐怕天魔殿、青屍門和傲劍宗都將不復存在。於他們而言,對黑驢的忌憚程度尤甚於老叫花子。不管怎麼說,老叫花子畢竟是虛無之主,雖然算不得德高望重,但是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可是這頭黑驢則不同,黑驢當年惡名昭著,稱他為星海毒瘤也一點都不為過。按理說天道不理人間事乃是至理,可是這位黑驢的前身,沐須大帝竟然惹得天道責罰,將其淨化,可想而知,他兇惡到了何種地步。雖然在被天道淨化之後,老叫花子心生憐憫,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沐須大帝,並且賜他驢身,助其重生,可沐須大帝的凶名已經在他們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世人常說這樣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所以,即便今世的沐須大帝重生為驢,不再作惡,可依舊不是法坤三人所能抗衡的。說白了,沐須大帝已經在三人的心中留下了可怕的陰影,讓他們無比忌憚。

  法坤為天魔殿殿主,當其沖向拓拔禹的時候,仿若一位亘古魔尊覺醒一般。無盡黑色魔氣縈繞在法坤的身邊,一道道黑色魔影張牙舞爪,口中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吼聲。那些魔影的眼中瀰漫著血紅色光芒,它們的指甲長約一尺,泛著冷幽幽的寒芒。這些魔影受法坤的驅使,眼中的殘忍凶厲不加掩飾,似要將拓拔禹生吞活剝。魔影本是靈體,它們對拓拔禹的傷害大多是侵擾他的神識,讓拓拔禹產生心魔夢魘,進而化道。

  而另一旁的青屍門門主伯倉同樣不甘示弱,只見伯倉手中祭出了自己的本命兵刃,那是兩把世間極少出現的詭異兵器。伯倉左手持著一隻引魂鈴,右手握著一把招魂幡。引魂鈴和招魂幡都是引渡亡靈時才會用到的武器,而伯倉此番將它們祭出,也是在向黑驢表明自己的決心。當引魂鈴和招魂幡被伯倉祭出之後,他雙掌同時搖動。隨著他的動作,在其身後的大地上突然瀰漫起了兩團霧氣,那兩團霧氣一黑一白,好像有什麼生靈即將顯化似的,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黑色和白色霧氣越發的浩蕩。而後,兩道身影逐漸凝實,出現在了伯倉的身後。那兩道身影與他們之前身居的霧氣一樣,也是一黑一白。而這兩道人影,更讓人畏懼。

  白色身影手持哭喪棒,他毛髮皆白,臉上更是沒有一絲血色。白色身影手持哭喪棒,那根哭喪棒揮舞之時,人們的魂靈震盪不已。他頭戴一頂很高的白帽,上面寫著「一見發財」四個字。他白衣白帽,紅色的舌頭吐出很長,一臉笑容,在笑容中夾雜著一絲邪魅。當其開口之時,口中咿咿呀呀,在場的眾人並不能聽懂他到底在說什麼。不過,當其開口的時候,另一旁的黑色身影卻不住點頭,似乎聽懂了白衣生靈所說的話。

  而黑色身影則與白色身影相反。黑色身影手持一根鐵鏈,隨著他的步伐而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仿佛勾魂奪魄的喪鐘,指引修者輪迴。而凌瑀幾人卻看得十分清楚,那根鐵鏈並非尋常的鐵鏈。鐵鏈上面裹挾著濃濃死氣,竟然是勾魂鎖。勾魂鎖並非俗世常見的兵刃,那是一種代表著陰世的武器。勾魂鎖上有彎尖鉤和鉤爪,直勾人的琵琶骨。在他的腰間還隨身攜帶著一些其他的勾魂刑具,有鏈子和鐐銬以及鎖魂枷等器具。

  與白色身影截然相反,黑色身影青齒獠牙,相貌猙獰兇惡,令人不寒而慄。他頭戴黑帽,身著黑衣,皮膚也呈青黑色。他的帽子與白色身影的帽子高度一樣。在黑色身影的帽子上,同樣寫著四個字:天下太平。

  看到這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顯化在伯倉身後的時候,凌瑀輕輕地點了點頭,因為他已經猜出了這兩位生靈的身份。白色身影名為謝必安,黑色身影名為范無咎,他們二人都是幽冥地府中的十大陰帥之一。這二人是自陰世來到陽間勾取生靈魂魄的使者,也就是世人口中的黑白無常。古語有云:「魂者神也,陽也,氣也;魄者精也,陰也,形也。」也就是說,當生靈死後,魂氣歸於天,形魄歸於地。而被伯倉以秘法召喚出的兩道身影,凌瑀也十分肯定,他們並不是真正的白無常和黑無常,而是伯倉以屍道幻化的兩位無常的靈體,以此來誅殺拓拔禹。可即便如此,凌瑀依舊對伯倉十分忌憚,能夠將這兩位無常的身影幻化,絕對不簡單。

  當法坤和伯倉出手之後,一旁的段逸靈也緊咬牙關,施展功法沖向拓拔禹。段逸靈手中古銅色寶劍輕輕揮舞,一股股道韻自寶劍中溢出,勾動天雷地火,雲雨煙霞。九朵劍花仿佛牡丹盛開,圍繞在段逸靈的身側。當劍花綻放之時,那把古銅色寶劍也越發的璀璨。而後,金色霞光自劍花的花蕊中射出,將段逸靈的身影圍繞。同時,在段逸靈的周圍,出現了一道高約百丈的神劍。神劍自天際垂落,將段逸靈包裹在劍刃之中。

  望著三人同時施展至強功法,拓拔禹面色悠悠轉冷。他低吼一聲,雙手揮舞的頻率越來越快。當他動作的時候,天際的那一扇好似無窮無盡的光門逐漸向著大地籠罩而去。在光門顯化於天際時候,幾人覺得那道光門相對於法坤的魔影來說無比渺小。可是當光門墜落大地的時候,凌瑀才發現,這道光門竟然能夠將整片墳冢全部籠罩。隨著光門的降落,魔影,黑白無常,神劍虛影以及他們的施展者和召喚者,全部都被吸入了門中。

  雖然之前凌瑀對法坤等人並不看好,認為法坤、伯倉和段逸靈能夠在《虛無七式》下堅持一刻鐘就已經不錯了。因為他覺得拓拔禹畢竟是洪荒十二君主之一,無論身份、年紀還是修為,都不是法坤三人所能抗衡的。而當法坤三人被光門籠罩之時,法坤三人的狀態卻遠遠超乎了凌瑀的意料。魔影僅僅渡過了第一道光門,便被徹底煉化成了青煙。而伯倉幻化的那兩道人影,也不過是堪堪堅持到了第二道光門落下,便被碾壓成塵了。至於段逸靈,雖然依靠掌中的神兵打入了第三道光門之中,卻無法對光門造成任何傷害。而在他即將破入第四道光門的時候,終究還是不敵光門中的洪荒之力,逐漸被那道神力淨化,最後劍形虛影隨之破滅。

  當三人的功法被破之時,紛紛祭出兵刃,想要與拓拔禹近身相搏。可是,拓拔禹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機會。只見拓拔禹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殘忍的殺意和冷漠,他雙掌輕揮,《虛無七式》盡數施展。七道光門也逐一降落,最後打在了法坤三人身上。直到此時,黑驢也面色凝重。因為就在剛剛,在拓拔禹將《虛無七式》施展的時候,他探出了對方的修為。這拓拔禹根本不是尋常的仙人境強者,而是遠超法坤等人的仙尊級人物。

  「看來,這個洪荒君主不好對付啊!既然這三個小輩不是他的對手,只能老子我親自出手了!洪荒君主,名不虛傳啊!」望著已經被光門鎮壓,不住呻吟求饒的法坤三人,黑驢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黑驢說完,猛然發出一聲驢叫,隨著他的叫聲,這傢伙竟然在瞬間變回了神驢的模樣。雖然他自以為化為本體的模樣威風凜凜,可是在凌瑀和端木雨涵的眼中,卻覺得無比彆扭,甚至感覺此時的黑驢還不如化為人形呢!不過,黑驢卻沒有時間理會凌瑀二人的想法。他的後蹄猛地一蹬地面,身軀躍然而起,撲向七道光門和拓拔禹。此時的法坤、伯倉和段逸靈三人被鎮壓在第三道光門的四角之下,他們臉色蒼白,無比痛苦。

  神驢躍入光門時,本想在第一時間將三人救出苦海。不管怎麼說,天魔殿、青屍門和傲劍宗都曾對虛無之地做過貢獻,即便黑驢瞧不起他們,但自己畢竟也和三人同處虛無界。可是,拓拔禹卻根本不給他機會。

  當黑驢沖入光門之時,洪荒之力鋪天蓋地而來。拓拔禹本就是洪荒年代的霸者,自然對洪荒之力無比熟悉。對於他而言,洪荒之力是他的養料,但是對於當世的修者來說,洪荒之力卻是可以將他們化道的神力。

  在拓拔禹出手的一瞬間,黑驢瞬間便感覺到一股蒼涼的氣息仿佛從遙遠的過去席捲而來。不過黑驢畢竟是大帝級別的強者,雖然震驚,但是卻並未表現出過多的慌張。只見他前軀躍起,兩隻前蹄猛然拍在了第一道光門之上。隨著他的動作,第一道光門應聲而碎。初戰告捷的黑驢一鼓作氣,用兩隻前蹄直接踢碎了四道光門。而這時,法坤等人也終於恢復了自由。他們來不及撣去身上的塵土,如喪家之犬一般狼狽而逃。

  望著黑驢一往無前的氣勢,拓拔禹也終於變得嚴肅起來。他雖然與黑驢從未見過,但是通過這頭黑驢的手段,他也能猜到,恐怕這頭黑驢的修為不在自己之下。想到此處,拓拔禹咬破中指,將一滴鮮血印在了額頭之上。那滴鮮血閃爍著詭異的紅芒,在拓拔禹的臉上映畫出如同蛛網一般複雜的紋路,使得拓拔禹的神色越發猙獰。當那滴鮮血幻化的血絲將拓拔禹周身全部映滿古怪紋路的時候,最後一道光門突然綻放出紅芒。

  而後,剩下的三道光門同時向著黑驢鎮壓而去。感受到光門中蘊含的偉力更勝從前,黑驢嗷嗷亂叫,各種令人煩躁的驢叫聲響徹天地。知道的人會覺得黑驢已經出離憤怒,正在進行生死大戰,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闖入了驢山呢。黑驢的叫聲時而悽慘,時而狂傲,時而呢喃低語,時而吼聲震天。別說是首當其衝的拓拔禹了,就連脫困的法坤三人和地上的凌瑀以及端木雨涵,也被黑驢的叫聲驚擾得心生不寧,一陣煩躁。

  「你個驢精,能不叫了嗎?」驢叫聲充斥在拓拔禹的腦海中,讓他心煩意亂。他有一種感覺,恐怕自己的餘生都會對驢產生陰影了,就算自己在睡夢中,都會夢到一群黑驢奔馳在浩蕩的草原上,捲起泥土塵埃。

  「這叫神識攻擊,是策略,怎麼樣?是不是感覺特別煩躁,甚至有一種無助的悲哀呀?這就對了,老子就是要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我們驢族,是你一輩子都惹不起的爸爸!」聽到拓拔禹的怒吼,黑驢張著大嘴,露出一排整齊的大牙,更加的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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