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囂張言辭惹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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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當這句奚落的言辭出口之時,不僅齊傲面有慍色,凌瑀和南宮羽等人也心有怒意。不管怎麼說,齊傲也是中州帝都的國君,這麼多年來,帝都在齊傲的治理之下井井有條,蒸蒸日上。無論對百姓還是對國內的商賈,都給予了很大的幫助,現在的帝都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他們不明白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然還是當著南宮羽的面於皇宮內院大庭廣眾之下對齊傲出言嘲諷。想到此處,凌瑀和南宮羽等人也扭頭望去。

  當眾人看到說話之人時,臉上都露出一縷古怪的神色,此人身高約有七尺,相貌英俊,身材消瘦,除此之外並無特殊之處。不過,他的修為的確很高,凌瑀暗中打探過,此人與自己年齡相近,修為卻要比自己高出少許。凌瑀處在問心境巔峰,而這名男子的境界處在虛無境初期,雖然剛剛踏入虛無境,卻也足以令眾人驚嘆了。修行的道路是隨著修者修為的增進而越發崎嶇的,雖然他僅比凌瑀多斬斷兩條枷鎖,卻依舊不可小覷。

  「你是誰?這裡是我帝都的御花園,你是如何進來的?你到底有什麼居心?」聽到這名男子口出狂言,齊傲的貼身侍衛拔出長刀,對著這名男子冷聲問道。侍衛修為處在問心境初期,也可算作是一名絕頂高手。

  「我是誰?呵呵,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我只是從山中而來,穿過人間,心系仙域,因為看不慣你們的虛偽,所以實話實說而已。」那名男子對侍衛的話不屑一顧,他冷哼一聲,露出厭煩的神色,輕嘆道。

  「你找死!」看到這名男子如此無禮的舉動,侍衛怒吼一聲,沖了上去。對他而言,這裡是皇宮內院,容不得別人來這裡撒野。而且今天是國君宴請神武學院弟子的大日子,怎麼能夠被這樣一個神秘人干擾呢?

  看到侍衛魯莽的舉動,南宮羽想要出言阻止,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身為修行數萬載的大能,南宮羽自然看出了這名不速之客絕不簡單。此人言行之時面有傲意,修為波動異常強大,侍衛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侍衛在衝到那名男子近前的時候,舉起的長刀還未落下,便被對方一腳踢中了胸膛。侍衛如同深秋的落葉,怒海中的古舟,被巨力踢出約有數丈,直至飛到凌瑀所在的那張桌子上,將整張桌子砸得粉碎。

  望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凌瑀眉頭微皺,他探出手去握住了侍衛的脈門,卻發現他已經經脈盡斷,五臟六腑被這名男子以巨力灌入,絞成了齏粉。他的嘴角不時有血沫噴出,看樣子,即便段天涯為他醫治,恐怕他也無力回天了。看到男子眼中的不甘,凌瑀心中沒有緣由的升起一團怒火,暗暗握緊了拳頭。這名神秘男子太過囂張,通過齊傲的表情,可以推斷出他是不請自來的。而且他明明可以制服侍衛,但是卻下如此毒手,很明顯是故意為之的。齊傲再怎麼說也是帝都皇者,當著他的面將他的侍衛斬殺,的確鋒芒太盛了!而且聯想到剛才男子說的話,他說自己從山中而來,讓凌瑀不自覺地想起了羅陽說過的話,凌瑀猜測,對方可能就是隱藏華夏暗中的那股勢力。之前羅陽提起這些隱藏在華夏的諸多勢力的時候,凌瑀雖然心有警惕,但卻沒有過於緊張,但是今天看到男子的舉動和他的修為,凌瑀終於變得有些凝重了,這些人,的確不好對付啊!

  因為侍衛的五臟六腑都已經被絞成了血泥,即便大羅金仙在世,恐怕也無力回天了。凌瑀抬起雙手,輕輕地將侍衛的雙眼撫平。而後站起身來,對著那名神秘男子怒目而視。此人言行毒辣,絕非善類。

  「你敢對我懷有殺意!」當神秘男子將侍衛擊殺之後,隨意地擦了擦手,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在他想要重新奚落齊傲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了凌瑀,也感受到了凌瑀身上濃烈的殺意。當確定凌瑀身上的殺意是針對自己的時候,男子眼中冷意漸濃,他仰起頭,不屑地睥睨著凌瑀,冷聲說道。男子並不知道凌瑀是何人,但是凌瑀身上散發的野性令他心驚。雖然面前這名男子的修為並沒有自己高,但不知為何,當被對方注視的時候,卻讓神秘男子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男子從小便在深山長大,在山中那片結界裡,他的家族雖然算不得名門望族,但也是尋常人不敢招惹的存在。所以,凌瑀的舉動讓他很不舒服,甚至,殺心頓起。

  「對你懷有殺意又怎麼樣!雖然你在你的山野鄉間感覺自己還有些本領,但你現在處在華夏,你的那點兒道行根本不夠看。莫說你雪藏多年只是為了尋求成仙的契機,就算你再默默修行五百年,在我眼中仍不過是土雞瓦狗,隨意殺之!」對於這名男子的威逼質問,凌瑀不屑一顧。他冷哼一聲,高聲嘲諷道。雖然在他對男子釋放殺意之後,男子的氣機便鎖定了自己,但是凌瑀感受過對方的修為,他覺得自己並非沒有勝算。

  「呦!看來你還真的知道不少,既然這樣,那我就更留你不得了。如今武道紀元即將開啟,能夠得知我們的事情,想必你的背後也有一尊大神吧!我們是超乎你們認知的存在,既然你知道我的底細,那我就只能讓你永遠閉嘴了。這樣一來,也省得你們提前有所防備。而且,殺了你之後,在我世界裡的那些人也就不會跟我一起搶奪你身上的資源了!」聽到凌瑀說出了自己的底細,這名男子眼中的殺意更濃,幾近暴怒邊緣。

  「要戰就戰,費什麼話,聒噪!」感受到男子逐漸攀升的氣勢,凌瑀知道這一戰在所難免了。而且,凌瑀也從未想過要與此人和解。既然男子行事無所顧忌,那麼凌瑀也正想藉此機會殺殺他的銳氣,同時警告華夏暗中的那些勢力,華夏人間,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想到此處,凌瑀手指微動,神秘斷劍被他召喚而出。凌瑀手握斷劍,氣勢逐漸攀升,與男子不相上下。最後,凌瑀怒吼一聲,手握利刃向那名男子衝去。

  男子沒想到凌瑀竟然敢主動發起攻勢,而當他看到凌瑀手中那把殘破的斷劍時,更是怒氣衝天,在他看來,凌瑀以一把毫不起眼的兵刃與自己對敵,顯然有些輕視自己。想到此處,男子也祭出兵刃,沖向凌瑀。

  雖然男子脾性倨傲,但是不得不說,他比凌瑀之前遇到所有同級別的對手都要強。在男子沖向凌瑀的時候,道道罡風如同萬千利刃被他的身軀裹挾而來,即便他還沒有臨近凌瑀,凌瑀就已經感受到了對方功法中強橫的殺氣。這名男子手中握著一把烏黑色的長劍,劍長三尺九分,通體烏黑,除了劍刃和劍尖之外皆為黑色,如同深淵泥潭,散發著恐怖的威勢。在劍刃和劍尖上,月光折射出炫目的銀光,蕩漾著無匹的殺意。

  見男子衝來,凌瑀直接施展《破魔九轉》,將靈力灌入斷劍。霎時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於風中盪起,環繞在虛空之中。在天際上,隨著凌瑀功法的施展竟然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朵烏雲,烏雲遮天蔽日,將天際的冷月遮擋。這一式,乃是《破魔九轉》中的第五轉,五轉逆陰陽。其實在整部《破魔九轉》中,凌瑀最喜愛的便是這一式,因為此招式可以與他體內的天道之力相合,在一瞬間以自身為天地,顛倒乾坤,逆轉陰陽。

  望著凌瑀身邊詭異的情景,男子逐漸露出了凝重之色,雖然凌瑀的境界並不如他,但是男子卻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不能全力以赴的話,很可能會被對方擊殺,因為凌瑀此時表現出來的狀態太過恐怖了。烏雲之下,凌瑀長發凌亂,他眼中瀰漫著懾人的冷意,在其劍刃上,一側潔白,一側黝黑,宛若陰陽魚,相互交織。在凌瑀的頭頂,一方碩大的太極圖憑空顯化,而這方太極圖與正常的太極圖略有不同,因為它是反轉的!

  不過此時已容不得男子多想,他手握黑色神兵,劃向凌瑀的咽喉。黑色劍意仿佛能夠吞滅天地,當其揮舞之時,附近的光線都發生了一絲扭曲,可見其威能之大。黑色長劍和凌瑀的斷劍於虛空中相接,剎那間閃爍出耀眼的白光。黑色神劍上的殺意被斷劍上的劍芒吞噬殆盡,而後,再以更加洶湧的姿態反射而出,射向神秘男子。陰陽逆轉,乾坤顛倒,不僅將男子的殺意絞碎,更是將其融合了天道之力反殺於他,令人心悸。

  望著自己的殺意在凌瑀手中借勢而回,男子眼中神芒一閃,心中升起了一絲忌憚。因為之前感受到凌瑀不好對付,所以男子的一擊並沒有留手,但是沒想到自己的修為明明高於對方,自己的攻勢卻還是被對方輕鬆化解了。

  見此情景,男子緊咬牙關,將生平所學的至強功法施展而出。男子右手握住寶劍,左手握住劍刃,由劍柄處一直拉扯到劍尖上。隨著他的動作,兩排鮮血沾染到了雪亮的劍刃之上。詭異的是,那些鮮血並沒有在劍刃上停留太久,便被黑色神劍盡數吸收了。吸過鮮血的神劍威勢更勝從前,人們似乎可以看到在男子身邊有時光在不停飛逝,青山、河流、宮殿、人影,紛紛化作流光,自男子身旁划過,最後又都被歲月塵沙掩蓋,化成一縷縷黑色霧氣,那些黑色霧氣環繞在男子身邊,將男子的身形遮掩。而後,男子厲吼一聲,突然沖向凌瑀。在其飛速襲來的過程中,男子所過之處的桌椅被狂風吹得凌亂,如同遭遇過一場滅世劫難一般。

  見男子功法詭異,凌瑀不敢大意,他將自天罰中領悟到的風雷之力灌入斷劍,道道風聲呼嘯而起,伴隨著凌瑀的《破魔九轉》斬向男子的頭顱。當兩把利劍相接之時,凌瑀被對方神劍上的殺意入體,五臟翻滾,一口鮮血險些吐了出來。感受到男子劍上的無匹威勢,凌瑀只好暗中結出智拳印,凍結男子身側的時間。與此同時,凌瑀的斷劍劃到了男子的咽喉處,眼看就要將男子的性命終結於此。

  「小道友,還請手下留情!」

  就在凌瑀以智拳印控制住了男子,打算將對方的性命了結的瞬間,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呼喊。隨著那聲呼喊,凌瑀發覺自己的智拳印第一次失效了。男子的身影在凌瑀的劍刃旁硬生生退出了三寸,就是這三寸的距離,讓男子撿回了一條命。見男子躲開了自己的攻勢,凌瑀雖然暗道可惜,但卻並沒有停在原地,只見他揚起右腳,以十成功力踢在了男子的丹田之上。隨著一聲如同寒冰碎裂的輕響傳來,男子被凌瑀踹飛約有十丈的距離。他癱坐在地上,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鬢角上滴落,染濕了他的寶劍,浸透了他的衣衫。

  「你個雜種!你居然廢了我的修為!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當感覺到自己的丹田已經被凌瑀踢碎的時候,這名男子發出歇斯底里的哀嚎聲,對凌瑀恨聲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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