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後的數日中,蛤蟆便開始了自己的潛修,對於楚憐他們四妖與峰主爭奪山脈之事也並未多加關注。
丹藥和一些修煉神通所需的材料什麼的九元宗也有的是,蛤蟆只要拿靈石與李子劍交換便可,倒也挺方便的。
直至黑心虎帶著一眾小妖到來,蛤蟆才出關停下了煉咒神通的修煉。
而黑心虎歸來的同時,也給蛤蟆帶來了一個消息。
鬥劍門從九元宗退走後,三日內便將鹿台山脈攻占了,並且損失不大。
不過想想也正常,有鬥劍老祖坐鎮,鹿台山脈一眾散修根本毫無抵擋之力。
「鹿台山脈那散修曲霜,居然敢以築基的修為去挑戰鬥劍老祖。」
黑心虎一臉恭敬的與蛤蟆稟報著他這一路來的聽聞。
「她死沒死?」
蛤蟆一臉興奮的問道。
黑心虎搖了搖頭道:
「聽聞那散修實力非凡,在鹿台山脈拉起一支散修同盟,共同防禦鬥劍老祖的攻勢,那散修更是陣斬數名鬥劍門築基修士,才被鬥劍老祖擊傷,並逃過了鬥劍老祖的追殺,聽聞是逃入了楚國境內。」
「嘖嘖嘖...她也有今天。」
蛤蟆不由一陣暗爽,連帶著胃口也變好了。
巨舌從口中卷出,將眼前白玉桌上的血淋淋的肉食一口吞入了腹中,又猛地一吸,白玉桌旁的大缸中的酒水也盡數被蛤蟆吸入腹中。
一旁的狐女流蘇見狀,趕緊取出手帕為蛤蟆擦試口鼻。
李梓虞與黃梓韻也趕緊為蛤蟆端上了新的血食與美酒,再次將蛤蟆面前的白玉桌擺的滿滿的。
說起這狐女流蘇,還是在山門之戰後,楚憐幫蛤蟆帶回來的。
反正是剛烈妖王送的,不要白不要。
打了個飽嗝後,蛤蟆給黑心虎交代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臥虎峰頂部挖一個湖。
這湖一主要是用來改善臥虎山這糟糕的環境,好歹得有山有水吧。
還有就是給傲笙以及一些水屬妖物弄個住的地方。
至於種植些靈植或是養些水產荒獸什麼的,要考慮的因素太多,要消耗的資源也不是現在打蛤蟆可以負擔的,所以蛤蟆短時間內並不準備弄那些。
接到命令的黑心虎不敢耽擱,第一時間就前去操辦。
黑心虎走後,蛤蟆又給大嘴下達了命令,命其規整臥虎峰一眾小妖,為這些小妖分配各自幹的事情。
比如說那處生產腐石的沼澤,就需要有妖修去維持其中數種陣法的運營,並嚴加看守,畢竟這可是臥虎峰唯一的收入來源,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供給蛤蟆麾下這些小妖修行了。
然後就是飼養牲畜等一系列的雜事了,這些蛤蟆讓大嘴分給馬明玉幾名小妖,讓其去處理了。
正好牲畜什麼的張振虎還給蛤蟆留了不少,蛤蟆這邊可以接著養。
正當蛤蟆準備回去繼續修煉之際,猶豫了半天的大嘴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面灰白色的毛皮呈給了蛤蟆。
「大王,這是臭臭讓小的獻給大王的禮物。」
「什麼?」
蛤蟆下意識朝後一仰,似乎在害怕什麼奇怪的味道一般。
大嘴見狀,趕忙解釋道:
「大王,這皮毛是臭臭之母死後留給臭臭的,臭臭之母曾經也是化形妖修。」
「況且臭臭的本體全名為奇香鼬,這種妖物化形前渾身奇臭無比,化形後就遍體清香,有著清神,穩境之功效,所以有不少修士都養一隻奇香鼬,將其養至化形,再割皮販賣,有價無市。」
「若是不信,大王可聞之。」
蛤蟆將信將疑,小心翼翼的接過了皮毛。
還未近身,皮毛上的一股幽香便傳入蛤蟆鼻間,蛤蟆也在一瞬間內感到神清氣爽,心境也平和了不少。
「不錯,此物不錯!」
蛤蟆忍不住讚許道,隨手甩出一瓶丹藥道:
「將這丹藥拿給臭臭,嗯....那生產腐石的沼澤正好也惡臭無比,就讓其掌管好了。」
這皮草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蛤蟆非常滿意,索性就讓那臭臭掌管臥虎峰唯一的資源點好了。
「我替他多謝大王!」
大嘴朝著蛤蟆一拜後,便欣然告退了。
對於臭臭獻寶的舉動,現在打蛤蟆也明白其用意,無非就是擔心蛤蟆忘了他,畢竟因為其身上恐怖的惡臭,讓蛤蟆和他有些疏遠,也沒交代過什麼事給他,更別說賞賜丹藥了,他有這種擔心也正常。
待大嘴走後,蛤蟆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李梓虞與黃梓韻,面無表情的對她們道:
「我知道你們對我一直心有不滿。」
此言一出,李梓虞與黃梓韻慌忙跪了下去,看上去猶如受了驚的兔子一般,瑟瑟發抖。
「奴婢不敢。」
「奴婢豈敢。」
看著眼前澀澀發抖的兩名少女,蛤蟆冷笑一聲,長舌從嘴角緩緩伸出。
在兩名少女恐懼的眼神中,猙獰醜陋的長舌緩緩伸向了她們。
「乖,張嘴。」
李梓虞咽了一口唾沫,顫抖的嘴唇緩緩張開。
黃梓韻卻死活都不張嘴,淚水不斷從眼角流下。
一枚精純的丹藥從蛤蟆舌頭上捲起,穩穩的落入了李梓虞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化為玉液流入了其喉中。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蛤蟆的舌頭就猛地一甩,狠狠的抽到了她身旁黃梓韻臉上。
「啪!」的一聲。
巨舌揚起的烈風將李梓虞臉吹的生疼。
順著蛤蟆大目光,她顫顫巍巍的轉頭看去。
只見黃梓韻被抽飛了出去,砸在了岩壁上,暈死過去。
原本清秀的小臉上出現一道碩大的紅腫印記,腫的老大,鮮血不斷從紅腫肉塊上湧出。
半個身子軟塌塌的,宛如沒有了骨頭一般。
她骨頭不是消失了,而是被蛤蟆一舌頭抽的粉碎了。
「為什麼不聽話?我不想這樣做的。」
蛤蟆冷冰冰的聲音傳入了李梓虞耳中,讓其單薄的身軀顫抖的頻率越來越大。
「還是梓虞聽話......」
巨舌伸向了李梓虞,包裹在其脖間,不斷蹭撫著。
李梓虞努力克制著自己心中的恐懼,任由蛤蟆作為。
也許是幾息,也許是一盞茶,或許是一刻鐘。
蛤蟆的舌頭才從李梓虞脖間移開,並對流蘇命令道:
「流蘇,去把那個賤人救活。」
流蘇似乎很喜歡蛤蟆的這種行為,那張狐狸臉上的詭異的笑容令李梓虞心底生寒。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