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靜王妃討饒了。
雖然還是心癢,但實在火辣辣的疼,都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燙一樣。
好歹她是個八品修士,身體還有些自愈之能,不然剛剛破瓜就連番惡戰,恐怕是走路都不能。
「顧十五,我怕了你了。」每走一步,她都皺一下眉頭,忍不住輕聲說道。
顧留白有些得意,「這就不行了?」
靜王妃呸了一聲,上馬車前還想親他一口,但覺得會被人看見,還是有些幽怨的算了,然後輕聲道,「圖錄里還有好幾個樣式沒試完,過兩天再試。」
「……!」顧留白無言以對。
沈若若啊沈若若,你這一條龍的癮的確有些大啊。
若不是大夢真經厲害,否則再年輕也是抗不住。
而且這姐姐也是任性,也不怕一下子折騰得他太厲害,把他給整廢了。
不行,得趕緊上藥。
想想裴雲蕖要給自己上藥,顧留白還有些小激動,心裡癢的很。
但是一進裴雲蕖等著自己的靜室,他突然覺得味道有些不對。
不只是玉面飛紅的裴雲蕖在,連裴雲華和上官昭儀都在。
裴雲華和他充滿驚愕的目光一對,只是害羞的臉紅,別過臉去不敢看他,但上官昭儀卻是故意嘟嘴道,「怎麼,不想看見我們?」
顧留白有些苦惱的實話實說,道:「倒不是不想看見你們,主要是被雲蕖笑慘了。」
原本這三個少女還憋得住,現在一聽他這話,頓時又笑作了一團,都笑得忍不住揉肚子。
「你們!」顧留白也被笑得惱羞成怒了,經過靜王妃這麼一遭,在這方面他已經沒那麼面嫩,不由得冷笑道,「你們一個個的儘管笑話我好了,以後難不成你們沒被我笑話的時候?」
「啊!」三個少女都是一聲驚呼,同時心中覺得不妙。
但裴雲蕖仗著人多,馬上還是嘴硬道,「你還敢凶?你還不好好哄哄我姐和昭儀?」
顧留白鬱悶道,「都這麼幸災樂禍了,還用我哄麼?」
裴雲華和上官昭儀紅著臉不說話,裴雲蕖卻道,「那怎麼了,以前你和我姐還有昭儀受大夢真經的影響時你都硬生生忍住了,換了靜王妃怎麼就忍不住?怎麼,覺得我姐和昭儀不夠靜王妃好看還是怎麼的?你現在不好好哄著,那今後不是要厚此薄彼?」
顧留白現在食髓知味,一想到和裴雲華以及上官昭儀的那些畫面,他呼吸一頓,卻是不由得輕呼了一聲。
三個少女倒是都吃了一驚,「怎麼了?」
「有點痛。」顧留白老臉一紅,叫屈道,「那是一回事麼,這次是小命不保,被外力所迫。」
不過畢竟也覺得裴雲蕖說的有道理,怕傷了這兩個少女的心,他還是垂下頭,裝出心情沉重的樣子,「若是在那陣里,換了她們兩個,我早就從了,還掙扎個什麼勁。」
裴雲華和上官昭儀瞬間滿臉通紅,裴雲蕖看了顧留白一眼,道:「這還像話。」
說完她又偷偷笑了笑,道:「你不是疼麼,那趕緊脫了給你上藥吧。」
「什麼?」顧留白瞬間五雷轟頂,外嫩里焦。
在這?
當著三個人的面?
「要不呢?」裴雲蕖也是羞的滿臉通紅,但還強自鎮定,一本正經道,「我又不怎麼會看傷口,不懂得上藥包紮,而且我一個人又不敢。」
看著顧留白無語的樣子,裴雲蕖又道,「若是我和昭儀幫你上藥,把我姐撇在一邊,豈不是…」
裴雲蕖說著說著都又忍不住笑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合適的話語形容。
「別想太多。」上官昭儀臉紅撲撲的,就像是秋天裡熟透了的蘋果,「顧十五,就是個傷口上藥包紮,你別想別的。」
顧留白看著上官昭儀也是徹底無語了。
這三個美少女裡頭,上官昭儀長得最為仙里仙氣,看上去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根本不知道男女之事為何物的仙子一樣,但顧留白偏偏知道她最壞。
裴大小姐和裴二小姐這時候臉紅就是羞的不行,但他覺著上官昭儀現在臉紅,恐怕只有一半是羞,一半恐怕是得償所望的興奮。
在大夢真經的夢境裡頭,她何止是看過。
簡直了。
這是終於要看到實物了不是?
還讓他別想別的,弄得他好像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一樣。
「多大點事,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傳出去讓人笑話。」裴雲蕖這時候催促了一句,然後又補了一句,「上完藥,我就和老狐狸說好我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
顧留白這下反應過來了。
這算是和她們三個的訂婚儀式了?
這也太別開生面,別具一格了。
還傳出去讓人笑話。
這三個黃花大閨女圍觀受傷的小雞,這傳出去的確要把人笑死。
「我來吧!」上官昭儀出聲。
她一副醫者仁心的模樣。
心裡卻著實有些興奮。
夢裡頭脫顧留白的衣褲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熟練的很。
「我自己來。」顧留白也是豁出去了,這時候要是還要和個小婦人一樣扭扭捏捏,他以後又不是要被她們三個人笑話?
「啊!」裴雲華看到顧留白真脫,發出一聲低聲驚呼,她下意識捂著眼睛轉過頭去,但下一剎那,她就忍不住偷看。
上官昭儀抿著嘴。
她怕她自個高興的笑出聲來。
自從對綠眸傾心之後到現在,才終於真正的瓜熟蒂落了呀。
這下算是將事情徹底敲定了,不可能有什麼波折了。
從今兒開始,她就算是顧十五的女人了。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等到顧留白視死如歸的將衣褲一脫下來,裴雲蕖和裴雲華固然是一聲驚呼,她卻是也吃了一驚。
接著她有些疑惑道,「果然是扯破了些連著的筋皮,原本傷的不怎麼嚴重,但顧十五你是不是覺得疼,拿水一直衝著,都泡得有點發白了,得多抹一味藥才能好得快。」
顧留白捂臉。
……
陰十娘在明月行館門外一條石凳上坐著,吃著一碗燉蛋,蛋面上鋪著一層核桃碎,很香,有點甜。
黑團團跳到了她的身邊,對她一陣比畫,「十娘,顧十五讓我來問問你,你們陰山一窩蜂這些人裡面,應該也有對付那種天師道、五斗米教的邪派術士特別厲害的人吧?」
陰十娘點了點頭,「本來有兩個,現在有一個不讓他牽扯這種事了,還剩下一個。」
「哦,一個是陳屠。」黑團團好奇的比畫,「那還有一個是誰?」
「徐七。」陰十娘異常乾脆的回答了,接著道,「你現在怎麼不藏著躲著了,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這邊隨便逛了?」
黑團團一聽就高興的在她身邊也打起了滾,比畫道,「十娘,顧十五說李氏機要處一個叫做李欺星的人和他談過了。說不管他娘是不是沈七七,其實讓他也別糾結。所以我現在就不用藏著躲著了,我現在想去哪去哪。」
「那挺好的。」陰十娘摸了摸它,又道,「不過你別把貓毛掉我碗裡。」
黑團團比畫道,「你放心,我不掉毛的。」
陰十娘真誠道,「那真是天底下最好的貓。」
黑團團開心的又打滾,然後比畫道,「顧十五讓我來問你話的時候,就交代我,如果你們有對付那種邪派術士特別厲害的,幫他照看一下靜王妃,他說李氏機要處的人提醒他了,靜王妃的真龍氣在不斷流散,這段時間裡,會有很多這種術士打靜王妃的主意。」
陰十娘點了點頭,看著黑團團,道:「你和他說,這還用他特意講?他和靜王妃有了這樣子的事情,靜王妃就是已經過了門,她既然是我們的人了,那誰想對付她,我們當然要出手。」
黑團團比畫道,「十娘,那如果有人要對付我,你們幫不幫我?」
陰十娘摸了摸它的頭,「那當然。」
黑團團拿腦袋拱陰十娘,道:「你們也是天底下頂好的人。」
這時候有個修行者快步掠了過來,到了陰十娘的身前行了一禮,然後輕聲道,「長孫家有人求見顧先生。」
陰十娘問道,「來的人是長孫細雨還是長孫家的別的人?」
這名修行者回道,「並非長孫細雨。」
陰十娘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這名修行者也不廢話,甚至不看黑團團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陰十娘想了想,對黑團團說,「你去和顧十五說長孫家有人找他,來的不是長孫細雨,估計又要出什麼大事了。」
黑團團一溜煙的跑到顧留白所在的靜室門外時,顧留白已經上好了藥。
包紮其實都沒包紮。
顧留白所修的法門厲害,自愈能力也強,而且傷口原本也不打緊,按照上官昭儀的看法,估計不要亂碰它,過兩天也就好了。
「長孫家有人來?不是長孫細雨?」
顧留白一聽也是和陰十娘同樣的想法,隱約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我叫長孫盛。」
來的人是一名四十歲左右模樣的男子,一看就有種儒雅的氣息,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飽讀詩書的大儒。
但在靜室里和顧留白面對面坐下,一開口就是石破天機,充滿鐵血殺伐的氣機。
「我家老爺子不久於人世,他將為大唐綻放最後的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