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嘲笑,顧留白有點惱羞成怒了,「我童子尿怎麼了?」
「沒怎麼啊,童子尿有破邪之能。」靜王妃抿著嘴偷樂,「我都聽說你和裴雲蕖、上官昭儀住一個院子裡去了啊,弄了半天,原來你還是童子尿啊。」
她還在嘲笑顧留白,突然之間她身後不遠處那塊地方也有動靜。
地上也是陰氣宛如被灼燒,一縷縷煙氣不斷燃起。
顧留白頓時樂了,「你還說我,你這莫非也是童女尿?」
靜王妃沒想到把自己給繞了進去,她滿臉通紅,但嘴卻很硬,「怎麼了,我這麼多年本來就是一個人,我難道還不能是童女?倒是你,和那麼多美麗動人的少女整天混在一起,血氣方剛,乾柴烈火,尤其我可聽說上官昭儀中了三皇子的圈套,她受慾火焚身之苦,那晚上你救她的時候她都掛你身上了,你們肌膚相親,你到現在居然還是童子身,你這人是不是哪裡不行?」
顧留白頓時驚了,「我救上官昭儀,她掛我身上這件事你都知道?」
靜王妃笑得花枝亂顫,「你真當李氏機要處是吃素的不成?那晚上你又沒滅口,後來雖然死了一個白家的,但還有一個人活了下來。難不成他會給你保密?我先前當你是盧樂天,現在知道你是顧十五了,你這些事情我難道不知道?」
顧留白沉默了一會,道:「那我怎麼養劍的你知道麼?」
靜王妃一怔,道:「不知道。」
顧留白頓時鬆了一口氣,「李氏機要處也不過如此嘛。」
靜王妃倒是不在意他這句話,只是很得意的笑。
「我年紀不大,還是童子身怎麼了?」顧留白看著她倒是有些好奇,「說實話,你長得這麼禍國殃民的,難不成養龍有什麼說法,不能把你給睡了?不然靜王看著你,他怎麼忍得住的?」
靜王妃聽顧留白夸自己長得禍國殃民,她越發得意,決定告訴顧留白這個小秘密,事實上顧留白雖然只和她見到第三次面,但這些年來,顧留白都已經算是和她最為親近的男子,尤其此次神通法陣之中,顧留白又是和她生死與共,又是摸了她的腰,打她的屁股,甚至還同一室里小解,無形之中,顧留白好像已經是和她熟得不能在熟的人了。
她戲謔的看著顧留白,帶著點神秘,輕聲道,「我倒是也好奇,男人和男人是怎麼成事的?」
顧留白被雷得有點焦,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靜王妃,「靜王喜歡男人?」
「噗!」
靜王妃也笑出了聲來。
她也合不攏嘴,道:「你是沒見過靜王,你都不知道,靜王是李氏之中的異類,他長得就白白嫩嫩的,平日裡也細聲細氣像個姑娘家一樣,他喜歡的男的都是三皇子那種類型的,我就懷疑…」
顧留白震驚得脫口而出,「難不成他是被透的那個?」
靜王妃笑得花枝亂顫,說不出話來。
五皇子家裡居然還出了這樣一個奇葩?
顧留白一陣惡寒。
連靜王妃這樣的絕世美女都掰不直的男的,這也太…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我也是倒霉,我又沒真正過門,卻因為他而掛了個靜王妃的名號。」靜王妃轉頭卻又有些鬱悶了。
「那我不是聽說皇帝也對你有意思?」顧留白現在甚至都沒覺得危險,他的八卦之心已經熊熊燃燒,「這麼多年他為啥不下手?」
靜王妃搖了搖頭,「這恐怕是李氏對外放的謠言,其實真相是李氏的人本來就不能染指於我。」
「李氏的人不能碰你?」顧留白頓時好奇的眼睛都放光,「為什麼?」
靜王妃打開了這話匣子,便也收不住了,她輕聲道,「按照李氏機要處那些人的推測,因為我就是李氏的一部分天下氣運,李氏的任何人和我結合,非但不能從我身上得到好處,反倒是因為我的氣運壓過他們李氏任何一人,我反倒是能從那人身上源源不斷的汲取李氏氣運。那就會造成對李氏兩個都不利的後果,一個是李氏的氣運被我不斷汲取,另外一個,那就是我汲取的李氏氣運越多,到時候我若是遭遇不測,我匯聚的李氏氣運崩碎,那李氏怎麼著都是元氣大傷。」
「照你這麼說,李氏越是氣運強橫的人,的確越是不能挨著你。」顧留白有些懷疑的看著靜王妃,「那按你這麼說,我若是染指於你,是不是也有可能被你汲取氣運?」
靜王妃突然就又笑得花枝亂顫,「你這個童男子小屁孩,就你還染指我,你會不會還難說呢。」
「你他娘的。」顧留白氣得鼻子都有點歪,「要不是我是正人君子,現在別說和裴二小姐,我連雲…」
他原本是想說,要不是我是正人君子,別說和裴雲蕖,我恐怕連雲華都不知道透了多少遍了好不好,這東西我不會?我要真不會,上官昭儀都早教我各種花招了好不好。
但一說到雲字,他馬上覺得不對,馬上住口。
這東西也太私密了,不能當氣話說。
但靜王妃這女的很聰明。
她一瞬間就聽出了味道,「雲?裴二小姐…連雲…裴雲華?三皇子和裴雲華的婚約解除,難不成也是因為你插了一腿?好啊,你直接喊裴大小姐叫雲華,平日裡看來沒少喊,喊的順口了不是?怪不得我就聽說,裴雲華也去你明月行館住了一陣。原來你大小姐二小姐通吃?」
顧留白不可置信的看著靜王妃,他沒想到自己吐出一個雲字就收了口,結果這女的居然能琢磨得七七八八。
「英雄出少年啊!」
靜王妃一看他臉色就知道自己沒猜錯,她不由得嘖嘖讚嘆了起來,「還有一個上官昭儀,而且我聽說好像懷貞對你也有意思,長安城裡風華正茂的這些個姑娘裡面最出挑的幾個,都被你給占了?怪不得你在我面前這樣的氣性。一副我給你染指你都不一定要的牛氣。」
顧留白的面嫩也就是一時的,聽著靜王妃這麼說,他呵呵一笑,道:「那還得主要看我會不會被吸乾氣運。」
「你又不是李氏的人,李氏機要處的人只是推測我只對李氏的人有這樣的妨礙,世間又不是獨一股李氏氣運,此消彼長,你的氣運我可吸乾不了。」說完這些,靜王妃突然覺得不對,鄙夷道,「小毛孩,童男子,說的我好像真的對你有興趣似的。」
顧留白突然認真道,「你這八品是氣運加身自然形成的?看來你對敵的手段是一點都不行?」
靜王妃突然有所警覺,道:「你問這做什麼?」
顧留白嘆了口氣,道:「我感覺我們可能真要死在這裡,你想我死的時候還是童男子,是不是白來人間走這麼一遭了?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要不…」
靜王妃初時有些緊張,但看著顧留白此時裝模作樣的樣子,她反而忍不住笑了,道:「有賊心沒賊膽的小賊,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說完這句,她腦子裡倒是不由得浮現出一個個念頭。
他可是和自己差著不少年紀呢。
雖說自己得了真龍氣運,其實容貌不怎麼變化的,年紀好像全無增長,但畢竟自己大了他那麼多歲。
他要是再長几歲就好了。
不過這神通法陣不是會讓人很快變老?
他要是真氣耗盡了,不是也會很快變老?
「這?」這些念頭一個個湧起,突然之間,她自個覺得不對,自己這胡思亂想什麼?
「這大嬸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魅力?平日裡也就是李氏將她隔絕在凡事之外,旁人無法接近,她這落單了,若是換成別人,能受得了你這樣?」看著靜王妃故意挑逗自己的樣子,顧留白都只覺得心中一盪,直呼吃不消。
也就在此時,他突然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
「你餓了?」
他下意識的看著靜王妃問了一句,但還不等靜王妃搖頭,他就發現不對。
他轉頭往方才那一泡尿撒的地方看去,只見陰氣噴涌得更加厲害,而且下方就像是熱粥一樣咕嚕咕嚕作響。
再看方才靜王妃小解的地方,那更厲害。
好大一灘的地方都陷了下去,除了陰氣噴涌之外,這五臟廟好像已經被腐蝕出了一個口子,有凝聚得如同水流一樣的陰氣在翻騰,在泛上來。
顧留白此時還沒覺得危險,他兩邊一看,忍不住就道,「你這童女尿怎麼這麼厲害啊?我這就這麼一個小窟窿,你那比幾個井口都大了。」
兩相對比,的確他方才尿的地方只有臉盆大小的一個窟窿,但靜王妃方才小解的地方,卻是就像是坊市裡的一口大井的井口那麼大了。
靜王妃又滿臉通紅。
她憋的時間久,尿得多,這個攤子自然大。
她原本還想要說上幾句,但此時那如水流一樣噴涌的陰氣泛得力量,一股股水浪般透出,頃刻瀰漫出來,覆蓋上他們的腳面了。
「這…」顧留白這時候也感覺到了不對,這陰氣凝結成水,不斷的湧上來,不要把他們兩個活活淹死在這廟裡頭?
他蹲下身來朝著那窟窿看,卻發現下面好像深不見底,跳下去尋找出路恐怕也是馬上就要被這陰氣弄死。
真的完犢子。
撒兩泡尿,反而要把自己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