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 好女怕賴男

  「發生什麼事情了?」裴雲蕖對顧留白太熟悉了,她一看顧留白此時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是開玩笑。

  顧留白又糾結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但還是忠於自己方才的決定,慢慢的說道,「今天我親了你姐姐,我還摸了她。」

  雖說裴雲華要替自己瞞著,上官昭儀也會替自己遮瞞,但他沒見到裴雲蕖的時候,心裡卻莫名的慌的很,等到見了這個二小姐,看著她看著自己就高興的模樣,他方才就覺得怎麼都不能瞞著她。

  因為他想到,他答應過她不騙她。

  若是她一直被瞞在鼓裡,結果發現自己最親近的幾個人都合夥騙她,她肯定會傷心的要命。

  「輕薄我姐,你想死啊!好你個顧十五,你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里的?」裴雲蕖一愣,頓時罵出了聲。

  顧留白反而心裡好受了些,但旋即他就感覺出來裴雲蕖罵歸罵,但好像真不怎麼生氣,他便不由得抬起頭來,看著她,疑惑道,「你不生氣?」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事出有因了,我生氣個什麼,你也太小看我裴雲蕖了。」裴雲蕖偷偷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軟肉,「反正你也不吃虧,所以你覺得是我吃虧了?你沒吃虧,覺得我吃虧了,又來占我便宜,你倒是美滋滋的啊。」

  顧留白想笑,又笑不出來,他只能老老實實說道,「那陰陽天欲經很有問題,沒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你老實說說。」裴雲蕖主動牽著他的手,往前慢慢走去。

  顧留白心中一暖,慢慢說道,「她們修了這陰陽天欲經中的陰欲經,真氣到了六品就會起變化,上官昭儀不是和你說過,這真氣會讓人多夢,在夜間反覆折磨她們,她這話沒說謊,但是她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說,這做的夢,是春夢。」

  「我姐和她到了六品,每晚上都開始做春夢?」裴雲蕖驚了,這麼刺激的?

  她也是聰明,旋即就想到了癥結所在,「該不會是她們做春夢都夢見的是你?」

  顧留白無奈的承認道,「的確如此。」

  「我姐好歹見過你一面,上官婊婊以前沒見過你,她怎麼做春夢夢你?」裴雲蕖也敏銳的發現了這個問題。

  顧留白就只能將自己來前也特意問了這個問題,然後問出那幅畫像的過程也告訴了她。

  裴雲蕖頓時鬱悶了,「那兩個太史局的傢伙,好歹也算我在黑沙瓦生死與共的戰友了,結果背著我就把我男人畫像送給我閨蜜?」

  顧留白倒是被她這句話逗笑了,忍不住咧嘴。

  「那你怎麼會親了我姐,又摸了我姐?」裴雲蕖頓時又覺得刺激了。

  雖然心裡頭感覺不是滋味,但好歹這個混帳東西的表現讓她滿意。

  反正還是刺激!

  顧留白老老實實的將自己到了裴府之後,怎麼就和裴雲華親上了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只是他畢竟臉皮不夠厚,雙手放的位置和後面裴雲華給他看光的事情,他沒好意思說。

  但他沒好意思說,不代表裴雲蕖不會問啊。

  裴雲蕖最關心這些細節!

  她一聽這後面的簡略就不樂意了,馬上認真問道,「你只說親,沒說摸啊,你摸了我姐哪了?」

  顧留白見她沒傷心,也不怎麼生氣,心就放下了,但這少女如此的求知慾,也委實讓他呲牙,他下意識的看了裴雲蕖的胸前一眼,沒敢說。

  裴雲蕖卻一下子就猜出來了,「好你個顧十五,你居然摸我姐的胸。說,你還摸了什麼地方沒有。」

  顧留白也豁出去了,艱難道,「好像還摸了屁股。」

  「你倒是挺會啊,好摸的地方一個都不放過。」裴雲蕖冷笑道,「要不我也讓你摸摸?」

  顧留白也痞賴了,索性道:「真的?」

  裴雲蕖呵呵一笑,「你想的倒美。」

  顧留白又發揮自己特長,「我想得美也不如你長得美。」

  裴雲蕖很受用,但還是忍不住好奇,輕聲問道,「摸上去感覺怎麼樣,大不大?」

  顧留白鬱悶了,道:「能不能不要讓我回憶這痛苦的鑄下大錯的過程?我當時都慌的不行,只覺得萬一把持不住,對不起了怎麼辦?」

  「能怎麼辦,我喊你姐夫唄。說不定還能幫你們帶小孩。」裴雲蕖自己說著反而噗的一聲笑了,但接下來卻是又認真起來,「是不是怕我生氣了,以後就不理你了。」

  顧留白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點了點頭。

  裴雲蕖心裡瞬間就開心了起來。

  「那指定不理你。」她故意認真的說道,「那我肯定氣都氣死了,回來搶了我姐她娘的一個院子,結果她都能把我男人給搶了。」

  顧留白不說話,心有餘悸。

  裴雲蕖看他還在後怕的樣子,忍不住偷笑。

  但突然她又想到一個緊要的問題,「那你有沒有親過上官婊婊!」

  顧留白連忙搖頭,「那肯定沒有。」

  「一點事情都沒有?」

  裴雲蕖回憶細節,突然有所警覺,「那天你救下她的時候,沒有發生些什麼?」

  顧留白心虛道:「她就是看見我就認得我,然後撲到我身上就讓我救她,然後就昏死過去了。我保證沒有親她,也沒有摸她。」

  裴雲蕖突然一笑,故意道,「那你想不想親她,想不想摸她。」

  顧留白鬱悶了,「我想親你,想摸你,成了吧!」

  「想摸也不給你摸。」裴雲蕖嘆了口氣,「想想我還是吃虧啊,她們每天晚上都不知道做了些什麼夢,怪不得上官婊婊一看你就喊你冤家,那時候沒注意我在,剛醒過來就問你又要讓她扮演什麼,玩得還挺刺激!」

  顧留白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當務之急,還是要徹底搞清楚這法門到底怎麼回事,得把這後顧之憂給解決了。」

  「穩妥一點固然不錯,但你滄浪劍宗比劍怎麼辦?」裴雲蕖一認真,她的眉頭就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先前將這個已經計算上去了,覺著真氣修為會大進,才覺得這比劍即便遭遇崔白塔都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真氣修為得不到多少提升,你對上崔白塔還有幾成把握?」

  顧留白苦笑道,「一半的把握都沒有。」

  裴雲蕖認真想了想,道:「那還是保命更為重要,既然上官昭儀能夠在典籍之中查證到,你所修的這種真氣法門能夠化解陰欲經的真氣,那麼我想即便是其中還隱藏著一些兇險,那兇險也不至於讓你沒辦法抗拒。」

  顧留白沉下心來。

  大戰之前不能自己先亂。

  現在的確是時間不夠了。

  滄浪劍宗和他的這場約戰,不到二十天的時間。

  哪怕他諸多辦法都用了,準備的東西也足夠多,若是真氣修為得不到提升,那面對滄浪劍宗和崔氏,他的確沒有多少勝算。

  「明日我先去見玄慶法師,然後再去宗聖宮。我感覺玄慶法師對這陰陽天欲經可能也有所了解。」再次停下腳步的時候,他下定了主意。

  「若是玄慶法師能夠給你一些答案,那自然更好,若是他並不了解這法門,那你也不要那麼糾結。」裴雲蕖看了他一眼,平靜道,「該修行修行,若是接下來真感覺到有些可怕的地方,那再停也來得及,再說了,我裴雲蕖難道是那么小氣的人麼,只要你不是故意見色起意,不是看著人家長得漂亮就想背著我偷吃,只是修行法門的問題,那我難道還能怪你們不成?」

  「真不怪我?」顧留白還有些不放心。

  「怎麼著,吐蕃大軍都不怕的顧十五,難道就怕了我了?」裴雲蕖突然有些得意起來,媚眼如絲,「我怎麼著你了,我也沒有綁著你說不讓你親近別的姑娘啊。」

  顧留白這下徹底鬆了一口氣,他這心情一放鬆,心思頓時活泛起來,平日裡的水準就一下子體現了出來,他裝出異常沉重的樣子,「你當然沒綁著我不讓我親近別的姑娘,但是你不知道我多害怕,我就怕因為我親了別的姑娘,以後就親不著你了。」

  裴雲蕖的臉頓時紅得厲害。

  但她就是嘴硬。

  「哼!」

  她看著顧留白,一副鄙夷的樣子,「我們可是黑沙瓦生死與共的戰友,你倒是好,一天到晚想親我怎麼回事?你就這麼著想輕薄好朋友?」

  顧留白一本正經的靠近了些,輕聲道:「我不僅一天到晚想親你,我還想摸你呢。」

  「滾!」

  裴雲蕖有點害怕他真伸爪子,裝凶道:「和滄浪劍宗比劍都沒多少天了,你腦子裡面多盤算盤算劍招,別整天花花腸子只想琢磨這種事情。」

  「好吧。」顧留白嘆了口氣,「那和滄浪劍宗比完劍再說?」

  好女怕賴男。

  顧留白這麼一痞賴糾纏,裴雲蕖頓時就有點吃不住。

  「算了算了。」

  她自己也心跳得厲害,「算你表現還不錯,好歹我姐投懷送抱你都還守住了。就讓你摸一下,省得你接下來這些時日練劍都不定心,別到時候和滄浪劍宗一比,人都沒了。」

  顧留白驚了。

  他沒想到裴雲蕖竟然准了。

  他心裡頭還想著問真的假的,但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傻的就是問真的假的。

  所以他二話不說,手就先伸了出去。

  裴雲蕖認命般眼睛微閉。

  這時候意識清楚,而且自己主動,和那種懵逼情況下不小心摸到是兩碼事。

  顧留白一摸上去,只覺得渾身的鮮血都沸騰起來了。

  這軟彈的勁,讓他差點要崩飛出去。

  「你…」裴雲蕖這個時候是懵的,明明就是逛街,怎麼弄了半天自己被他給這樣了?

  愣了一會發現顧留白還沒放手,她便羞得不行,「不是說了只能一下?」

  顧留白鼻血快流出來了,他強辯道:「是一下啊,我還沒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