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猜測
雷洛仔細觀看了幾遍這個軟體侏儒通過儀器，錄製的剝離九幽之晶雜質影像。
那是在他和次元劍者還沒有來此之前的時候。
直徑十米左右的能量光球內，一塊僅僅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黑色晶體，正在被這個複雜的能量結構一遍遍淨化著，不斷有殘渣和法則之力被剝離下來，剩下的物質則變得更加純粹、更加清晰，也更接近於一團純淨的法則，猶如一團黑色的幽光。
隨著實驗漸漸走向成功，光球內突然爆發出了劇烈的干擾。
現場的實驗人員們都已經無法再繼續觀摩，但是記錄實驗過程影像資料的設施，卻仍在客觀記錄著過程。
「這是！？」
雷洛敏銳注意到了這些軟體侏儒刻意放慢的畫面。
在能量光球內，一瞬間出現了兩個不同的東西。
一個是木質機械鐘一樣的生物，它從所謂的殘渣中融合誕生，裂縫光幕似乎有些迷茫的看向周圍。
另一個，則是一條尾巴，也是當初雷洛在黑霧之中，曾經短暫看到過的一閃即逝的東西，它將那顆純粹的黑光抽走了。
在此之後。
木質機械鐘體表的指針瘋狂轉動，隨即竟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在能量球內消失了，緊接著便是雷洛和次元劍者憑空出現。
兩人進入這片詭異後，在經歷了短暫的詫異後，開始嘗試從內部摧毀能量球，進而造成了這場災難。
毫無疑問的是。
當時實驗設施內的軟體侏儒們，並沒有察覺到這一系列過程，僅僅是將雷洛和次元劍者的出現，作為了實驗的最終結果而已。
大約一個沙漏時間後。
雷洛找到了正在閉目而坐的次元劍者。
「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新的線索，之前的計劃要更變一下了。」
次元劍者聞言，緩緩睜開雙眼。
它不解之色道：「什麼線索？」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每一次進入的詭異，除了那幾個因為太過於危險並沒有來得及探索的地方，都或多或少和九幽之晶以及基因法則有些關係？」
雷洛的話讓次元劍者深思之色。
片刻後它默默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雷洛的說法。
「在學術界，我們也有一位大師對於基因法則進行了深入的研究，並曾多次向我透露了一些不可思議的奧秘，我幾乎可以確定，九幽之晶和基因法則，都關係到同一個奧秘。」
雷洛繼續道：「在此之前我始終無法確定，這些詭異究竟是虛幻還是真實，我已經多次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但現在的話，我想我已經得到了答案，它們……很可能是真實發生過的虛幻。」
「真實發生過的虛幻？」
作為氣運者，次元劍者的見識，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
雖然它因為文明認知和生活習性的原因，更習慣於心無旁騖，習慣於簡單與執著，但這並不代表它對於一些瑣碎一無所知。
「你可以這樣理解，這些詭異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件，而記載這些事件的東西，則是九幽之晶，當這些九幽之晶被某個存在收集以後，它也就得到了這些詭異。」
次元劍者沒有說話，它在深思著雷洛的話語信息。
好一會兒後。
它才問道：「那麼你想怎樣繼續？」
次元劍者仍然相當理性，也許雷洛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探索未知的過程，被此行目的過程中的精彩所吸引，但它卻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目標。
那就是真正跨入到曼陀沙華境界，不論用什麼方法。
「嘗試在這些詭異中慢慢尋找答案！」
雷洛平靜道：「至少在這個詭異之中，我已經清楚的知道，它的目標並非只是收集我們理念中的九幽之晶，而是剝離雜質後最純粹的九幽之晶，而它則在獲得這些九幽之晶後，擁有將九幽之晶內部記錄信息提煉出來的能力。」
次元劍者環視四周後，緩緩道：「也就是說，以後我們的目標並非再是戰鬥與破壞，而是保護和探索了？」
一個是占據詭異中的能量，進而引起詭異的排異。
另一個則是向詭異中輸送能量，進而讓詭異內的空間和時間無限延長。
所謂的詭異，就仿佛九幽地府內一個個獨立的旋渦陷阱一樣。
「既然這裡已經探索完了，我們也該出去了吧？」
「嗯。」
收集了足夠膠狀能量的兩人，不再抑制這裡的排異反應。
隨著兩人身體周圍瀰漫出一道道黑色的靜電現象，短暫片刻的漣漪景象後，它們的眼中再次變得無比幽暗，回到了荒涼的地府空間內。
而在它們面前的，則是幾個凝固在空中的基因文字。
「它走了。」
次元劍者仔細在周圍尋找了一會兒，沒有發現那個木質機械鐘後，緩緩說到。
雷洛則在觀察了這幾個基因文字好一會兒後，翻譯道：「這個基因文字的意思，好像是……回收？」
見次元劍者皺眉不解，雷洛同樣無奈。
「所謂基因法則，你可以理解為生物遺傳信息，而這些遺傳信息則決定了生物的物理基礎和生物本能，他們是由無數的符號構成，每一個符號都擁有著不同的意思，並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詞彙能夠表述，而這個基因文字信息，則決定了生物的消化系統、病變細胞的處理，以及破損細胞的資源再利用，還有其他的類似東西，因此用回收來解釋這個基因文字，已經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合理詞彙了。」
「那它究竟是是什麼意思，是它要去回收什麼東西，還是讓我們回收什麼東西，或者是那些詭異背後的東西要去回收什麼？」
次元劍者的話把雷洛也難住了。
因為他有限的基因知識，也僅僅只能翻譯這個詞彙而已。
現在他甚至有些後悔，當初應該和安麗雅多請教一些基因知識了。
不過客觀而言，如果分心太多，現在他的人造太陽法則能否掌握，還是兩說，畢竟從安麗雅透露的些許支離破碎線索來看，這個法則的複雜程度，簡直等同於重修一遍人造太陽之術了。
「我有一種猜想。」
次元劍者竟是腦迴路大開。
「那個木質機械鐘生物，和這些詭異背後的生物，也許是一對敵人，這些詭異背後的生物想要收集九幽之晶，和它則是破壞對方的計劃。」
雷洛神思著次元劍者的話。
突然！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遠古蕨神？」
據雷洛所指，在這個世界，曾經存在著一個名為孢子紀元的時代。
而在那個時代，存在著一個六級的生物，名為遠古蕨神，後來隨著遠古時代的開始，這個生物就隨之消失了。
如果這個木質機械鐘就是遠古蕨神的一縷意識化身，而九幽之晶作為一個引起星幕世界生物異變天外來物，不朽者以摒除遠古蕨神污染，收集純淨九幽之晶為目標，同時擁有著掌握純淨九幽之晶記憶的東西，怎麼看它都似乎和九幽之晶關係及其密切。
也許，它是和遠古蕨神、九幽之晶同一個時代的生物？
而這些都是小白曾經告訴他的。
「我也知道一些關於這個史前生物的事。」
次元劍者幽幽道：「據說這是遠古生物們口中，這個世界最古老的曼陀沙華級生物，後來因為一場末日災難，類似於如今的超體天幕一樣的災難，它變成了新生代生物們的養料，烙印在了後續生物的細胞本能內，譬如說我們都必須要隔一段時間曬太陽之類的本能，否則就會產生一系列不良後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