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做？這話，是把我們當傻子嗎？」陳美潤看著劉秀晴。「剛才那一幕，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之前，我們天明做什麼都好好的，可是後來，做什麼都不行，總是不順。要不是李雅芙搞的，怎麼會這樣？最後還摔斷了腿進醫院。」
一說到這個，陳美潤就很生氣。
「我們姜家對你們不薄吧，供你們吃喝，供你們一切。可是你們呢？都做了什麼？公司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岌岌可危，家裡人被你們禍害的，一個個都不好。就算是養條狗，也不至於這個樣子吧。」
最後一句話，叫劉秀晴的臉色驟然一變，眼底帶著幾分難堪。
李雅芙緊緊攥著手。
姜毅看向陳美潤，皺眉。「這件事，先別說了，看看媽怎樣？」
從姜亦玖離開後，姜老太太一直坐在那，眼神呆滯。
姜毅這麼一提，大家這才看向老太太，剛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李雅芙身上。
「媽，你怎麼了？」姜建走過去，神色帶著擔憂。
姜老太太看著姜建，眼神複雜，且帶著幾分痛苦和後悔。
「老三，我沒臉去見你父親啊。他把姜家交給我的時候，千叮萬囑，可是最後，我都做了什麼……」
這一刻，姜老太太后悔了，她如夢初醒，對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似乎瞬間醒悟過來了。
「媽，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姜毅有些擔憂。
姜老太太擺擺手。
朝著坐在那的李雅芙看去。
「雅芙。」
聽到姜老太太喊自己，李雅芙淚眼婆娑地抬起頭。
「奶奶，對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我……都是我的錯……」
「這個時候道歉？你覺得道歉有用嗎？」何秀秀一臉不滿。「你拿走了恆非的陽壽，拿走了多少？」
何秀秀緊緊盯著李雅芙，「恆非對你那麼好，你怎麼下得去手？李雅芙，你就是個白眼狼。若是恆非有個什麼事情，我非要跟你拼了不可。」
「媽。」姜恆非喊了一聲。本來，確實很震驚，而且根本就不相信，可是後面那些，叫他不得不相信。他一直都在想，雅芙真的會害他嗎？
若真的想要他的命，他給就是了。
「雅芙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說了，我相信雅芙，這件事肯定不是她所願的，搞不好，雅芙也是被控制了。剛才你也聽到了，有個什麼什麼淫邪。肯定是那個東西，逼迫雅芙的。雅芙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相信她不會害我們的。」
李雅芙看向姜恆非，一臉感動和感激。
只是卻把何秀秀給氣得半死。
「你這個不爭氣的，我看，你就是著魔了，著了她的道。」何秀秀說著，嘀咕嘀的。「不行，明天我得去找個道士來給你看看。」
聽到這話，陳美潤很想說，找姜亦玖比找誰都要好。
但是，估計姜亦玖是不會給她看的。
姜老太太看著李雅芙，臉上似乎含著不少的話要說。
最後，只說道：「你收拾收拾東西，跟你媽媽回去吧，回李家去。以後，不要再住姜家了。」
李雅芙臉上一僵，立即哭著說道：「奶奶，對不起，真的不是我有意的。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這裡就是我的家啊……奶奶，我是被控制了，真的，奶奶，我說的都是真的。」
劉秀晴也趕緊說道：「姑媽，這……雅芙一直都把這裡當自己的家，在這生活了十幾年了。」
「終究這是姜家，不是李家！」
一句話，已經表明了一切。
姜恆非想要替李雅芙說話，被何秀秀給按住了。
李雅芙哽咽著，然後站起來。
在姜老太太面前跪下，磕了三個頭。
「奶奶，這裡，永遠都是雅芙的家，不管雅芙在哪。感謝奶奶這麼多年對楊芙的教育之恩，雅芙一直記在心底。以後，不能再陪伴奶奶左右了，希望奶奶健康順遂。」
說完，拉著她媽媽，說道：「媽，我們上去收拾東西吧。」
「不是，這……」劉秀晴還想說些什麼，被李雅芙拉著上樓了。
樓上房間，劉秀晴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李雅芙，其實說真的，她心裡對這個女兒，有些畏懼。
剛才那一幕，她真的怕了。
「雅芙，真的要走嗎？你跟你奶奶好好說說，你奶奶疼你，肯定會心軟不讓你走的。這要是走了，以後怎麼辦？」
李雅芙面無表情，說道：「這裡是姜家，不是李家，我姓李，始終不是這裡的人。若是不走，留在這裡讓別人趕你走嗎？」
劉秀晴表情一頓。還想說什麼，被李雅芙給打斷了。「你也去收拾東西吧。待會，我們就離開。」
見她態度堅定，劉秀晴氣呼呼地離開了。
在她剛走，姜恆非就進來了。
「雅芙，我去跟奶奶說，讓你留下。不會有人趕你走的。」
李雅芙抬起頭，看著姜恆非，眼眸溫柔，語氣帶著幾分黯然。
「恆非，今天這些事情，我已經在姜家待不下去了。不管這些是不是我自願的，都跟我有關。就算留下來，那又能如何？家裡人，容不下我了。就算我盡力彌補，都沒可能了。」
說著，眼眶又紅了。
不等姜恆非說話，李雅芙站了起來，看著他，眼眸帶著歉意，還有難言的愛意。
「恆非，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很開心，在這裡遇到你。你陽壽的事情，我會去弄清楚。到時候，我會請道法高深的道士，讓他把我的陽壽給你。」
「不用，雅芙，我不在乎這些。」說著，神色激動地拉住了李雅芙的手。「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不清楚嗎？」
李雅芙臉上一陣詫異。
繼而，露出幾分嬌羞。
「可是，可是……我們之間，不可能的。」說著，眼神帶著幾分遺憾和不舍。「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我對你，何嘗不是？可是，終究是老天造化弄人。」
說著，哽咽了下。
這叫姜恆非心裡，更加不好受。
「雅芙，你等我，我去跟我爸媽說，讓他們留你下來。」
說著，就要出去說。
被李雅芙一把給拉住了。
「恆非，不要說，別讓大伯為難。」
說著，雙手緊緊拉著他的手。「我更不想讓你為難，跟家裡關係破壞掉。我只是回家，又不是去別處。沒事，以後我們能常見面啊。而且，我已經決定了，報考你的大學。」
「真的嗎？」姜恆非一臉激動。一把緊緊把她摟進懷裡。「雅芙，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嗯，我知道……」
李雅芙靠在姜恆非的懷裡，眼底泛著陰狠。
今日羞辱，他日必當討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