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所有人都看著姜數科,一臉不解。
怎麼好端端的,拿了個罈子上來了,關鍵是,罈子上髒兮兮的,似有似無地傳來一股腥臭味。味道還挺濃郁的。
「這,這是什麼?」姜老太太一臉不解,看向姜數科。
姜數科把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看在眼裡,最後目光,停頓在何秀秀的身上。
神色帶著幾分嚴肅,說道:「奶奶,這是我剛才在咱們家後院挖出來的。剛才我在後院的時候,就看到那邊有一股腥臭味,而且,周圍還有不少的蟲子之類的。就覺得奇怪。因為後院,一直以來都打理的很精細,不可能會有這些東西。」
「剛好前不久,楷瑞介紹了一位白虎觀的苟道長給我認識了,那位苟道長跟我說了一些有關邪術的事情,加上咱們姜家,近期來也不太平,所以我就留了心眼。挖出這個罈子,我也是沒想到。」
原本,姜老太太還有些質疑,但是聽到他說的道長是李鍇瑞介紹的,就有些信了。
「那這個罈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奶奶,你看上面貼著符紙,看來,裡面的東西是不能輕易打開的,否則,還不知道是福是禍。所以,我請了苟道長過來。」
何秀秀立即白著臉過來,眼神緊張。
「我看,就是個尋常的罈子罷了……估計裡面,也沒什麼吧……要不,直接扔了吧,今天是老太太的壽宴,搞出這些東西來,不吉利。」
何秀秀說著,看向老太太。「媽,您說是不是?咱們今兒,圖個吉利。」
姜老太太臉上的神色有些猶豫。
今天是她的壽宴,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叫她心裡堵得慌。現在又弄出這麼個看起來很不吉利的罈子,確實叫她不喜。
「數科,你還是讓人先拿下去吧。」
老太太說完,姜毅也說道:「數科,拿下去吧,不管裡面是什麼東西,回頭再看也不遲。反正,不急於這一兩天。」
「對對對,拿下去。」何秀秀非常積極。「馬管家,拿下去吧。」
馬管家朝著姜數科看了眼,然後差人過來準備拿走。
眼看著那幾個人過來就要拿走了。
「慢著,不要動!」站在門口的苟道長呵斥著,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
看到苟道長,姜數科一臉欣喜。
「苟道長,你來了。」
姜老太太看到苟道長,愣了下。
「這位……就是白虎觀的苟道長?」姜老太太聽過這個名字。
苟道長朝著姜老太看了眼,微微皺眉。然後,目光落在那個罈子上。
表情十分嚴肅地說道:「我勸你們,最好都不要動這個罈子。這裡面,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何秀秀一聽,心裡別提多著急。
「你這個道長,從哪突然冒出來的,在這胡言亂語。」
何秀秀突然的舉動,叫姜毅朝著她看了眼,眼底帶著幾分奇怪。
姜數科心裡,大概有了幾分猜測。
「大伯母,苟道長是我請來的。」
坐在那的李文兵一家人,一句話都不說。
這個時候,他們能說什麼。要是說話了,又得被嗆他們是外人。
李雅芙在看到那個罈子的時候,心裡就很清楚了。
朝著何秀秀看去,嘴角噙著一抹笑。
何秀秀有些著急,朝著李雅芙看去。
眼神帶著求救。
李雅芙猶豫了下,然後看向老太太。
「奶奶,今天是您的壽宴,我覺得,有些事情就別做了。原本和和氣氣的,多好。」李雅芙神色為難。「而且,這個罈子,看起來,就不吉利。」
「就是因為不吉利,才找來大師看看。你們也不想,我們姜家沾染上不乾淨的東西吧。而且,就怕有人,對我們姜家不利。」姜數科說著,眼睛看著李雅芙。
這叫李雅芙一愣,有些緊張地垂下眼眸。
陳美潤站在旁邊,瞧著這勢頭,自然是站在自己兒子這邊。
「既然大師都來了,那就讓大師看看吧。咱媽今天是壽星,能鎮得住任何妖邪鬼怪。」
這話,直接逗笑了老太太。
「搞半天,我也就起到這個作用啊。」
陳美潤見機,立即說道:「媽,您可是咱們家的定海神針呢。有您在,咱們就什麼都不怕。」
「得了得了,就你會說話。」姜老太太心情好了些,看向苟道長,說道:「道長,麻煩看看吧。」
苟道長上前一步,看著那個罈子。
然後拿出了自己的桃木劍。
何秀秀見苟道長要打開的架勢,嚇得跌坐在沙發上,臉色非常難看。
「媽,你怎麼了?」姜恆非立即上前,一臉擔憂。
這一說話,其他人都看向何秀秀。
此時的何秀秀,全身虛汗,臉色慘白一片。
尤其是那雙手,都在輕微地顫抖著。
「這是怎麼了?」
姜老太太不解。
姜毅立即過去。「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我沒事……可能就是,今天累到了……」何秀秀哪裡敢說其他的,眼睛朝著那個罈子看去。「我只是覺得,那個東西,很不吉利,要不,就扔掉吧。」
姜毅其實也覺得不吉利。
「不能隨便扔,否則,你們姜家就要倒大霉。」苟大師說著,神色嚴肅。
這話,叫姜老太太和其他人均是一驚。
「你這個道士,滿嘴胡話。我看,你就是個神棍,來這裡招搖撞騙的。」姜恆非說完,看向姜數科。「大哥,這個道士你從哪找來的?不會是被騙了吧。」
姜數科看向李雅芙,說道:「苟道長是李鍇瑞介紹給我的,確實來自白虎觀。恆非,我勸你說話注意點,免得,招惹口舌。」
姜恆非氣得,暗自咬牙。
苟道長看向姜恆非,笑了笑。「我是不是神棍,待會你就知道了。這裡面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不吉利的東西,說起來,這裡面裝著的,還是你親人呢。」
何秀秀臉色驟變。額頭上,更是沁出了汗珠。
「你在這胡言亂語什麼?我看你,就是個神棍,來騙錢的。」姜恆非氣急敗壞。
苟道長看向那個罈子,拿出一張符紙,然後,拿著桃木劍,在罈子周圍畫了一個圈。
緊接著,拿出一根紅繩來,直接圈住。
他拿起桃木劍,直接挑開了罈子上面的符紙。
瞬間,眾人覺得大廳里一陣陰森,似乎,溫度下降了好多。
這個時候,罈子打開了。
整個大廳陰氣更重了。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
「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都過去了,求求你了……你投胎去吧。」
「救命,救命。」
何秀秀大喊著,整個人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媽,你怎麼了?媽!」姜恆非大喊著。
苟道長說道:「這裡面是嬰靈,這個嬰靈,找她報仇。怨氣太重,罪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