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所有事情的開始
彭格爾，前科學理事會會長，是第一例已被確認是外星人。
這傢伙早在許多年前就來過鷺島？
老鄭給伯樂打了個眼色，示意自己先去問問。
他迅速切換到鄰家大伯的氣質，搖搖晃晃地進了五金店，挑挑揀揀，不甚滿意。
「老闆哎，你那個玩意呢？」
他扔下手裡的零件，粗著嗓子問道。
老闆在櫃檯前琢磨著設計圖，聽到他問話才抬起頭來，用手扶著眼鏡，看清楚了老鄭指著的東西。
【原型機大挑戰，一次一百。】
【贏了五千拿走，輸了照片留下。】
是自己店面的招牌，不過自從原型機被人拼出來又被拿走以後，招牌就成了念想。
這不，自己琢磨設計圖就是想把那個圓球再造出來，吸引客人。
「你說原型機啊，沒了，被人拼好了，又被拿走了。」
老鄭看著照片牆上前後跨越近二十年的照片，推測出那個所謂的原型機並不好完成，所以能拼出來的人極有可能與彭格爾有關係。
「拼好了？誰拼的，這東西還有人能拼好?」
老闆見他不相信，把電腦屏幕轉了過來，手指指著屏幕里的男人，「喏，這個。」
老鄭警覺地靠近，剛想通知伯樂過來，結果下一秒就把手放了下去。
屏幕里那個人再熟悉不過了，基地小總工李開陽。
店老闆講述了自己遇見李開陽和陳星安的事，他沒想到那晚遇見的二位，居然有了如此了不得的成就。
老鄭和伯樂也感嘆世事真是奇妙，但老闆之後的敘述讓他們心裡一緊。
小李總工拼完原型機當晚，彭格爾就找上了門來。
老鄭使了個眼色，把伯樂拉到了一旁，「記得時間嗎？」
時任秘書長的彭格爾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入境，這點問他最清楚。
伯樂很確認彭格爾一直都在紐約，因為在老闆說的那個時間點，彭格爾特地把他叫去了辦公室，商量燈塔計劃的啟動事宜。
前後誤差不超過一個小時。
彭格爾就算是超人也飛不了這麼快。
「這就奇怪了。」
時間對不上，老闆和伯樂之間誰在撒謊？
出於情報工作者的素養，老鄭盤了一遍邏輯。
店老闆的言語中明顯不認識彭格爾，情緒表達也是偏向對於原型機的不舍，從生意人的角度出發，他沒有必要去撒這個謊，並且老鄭還問了一些細碎的事情，如果是編的，常人早就前言不搭後語。
至於伯樂，他通過了國家嚴格的測試，證明了立場，縱然還在觀察期，但能被允許參與工作，已經是上頭的一種態度。
況且老鄭隨身還帶著測試用的那種小儀器，伯樂也一清二楚。
要知道，他可是有一票否決權的。
撒謊沒有必要。
伯樂自然是發現了他與老闆之間的事實偏差，便讓老鄭暗中把小儀器拿出來測試。
結果顯示二人都說了真話。
那麼問題出在彭格爾身上？
搞情報跟查案子很像，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荒謬也是事實。
而老鄭和伯樂得出的結論是，世界上恐怕有兩個彭格爾。
「這件事先記下來。」
老鄭交待道，畢竟此行的目的不是找彭格爾。
離開市場，他們又來到了池古的家，搜尋遺失的細節。
調查工作總是這樣，反反覆覆，常看常新。
沒想到這次還真給他們找到了新的東西。
在房間的床鋪之下，伯樂在角落堆里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圓球。
眼尖的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原型機！
池古、彭格爾、原型機一件件事情串了起來，波雲詭譎。
為什麼被彭格爾拿走的東西會出現在池古的手上？
一個時間段內地球的兩端為何會同時出現同一個人？
老鄭細細翻看著嚴絲合縫的原型機，冥思苦想。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是其他同事發來的消息，表示他們關於池古有了新的發現。
老鄭點開消息一看，是一本小說的連結，書名叫【菲斯星球，詭秘之界】
是五個月前開始更新的，算算日子，大概是彭格爾死亡之後。
老鄭和伯樂在手機中翻閱起小說來，小說中描繪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在一個名叫菲斯星球的地方，所有人的思維都是共享的，卻又有著嚴格的等級制度，他們以數字編號來劃分等級，編號越靠前，身份越高貴。
菲斯星球是個高級文明，在七百年之前，他們與一個長相酷似海星的文明開戰，雙方打得難解難分。
在戰爭中，菲斯星球的一隻小型艦隊輸錯了坐標，意外來到了太陽系。
在探索太陽系的時候，他們發現了地球文明，但地球文明太過弱小，整個星球的占領價值還不如一艘艦船。
他們便在太陽系的邊緣建立了簡易的文明觀測站，打算用基因滲透慢慢改造這個文明，直到其成熟時便會被同化，自行併入主星的麾下。
觀測站建成後，艦隊在太陽附近汲取引擎能量，重新躍遷，但是被日冕中忽然出現的一種名叫以太龍的巨大怪獸襲擊。
唯一倖存的科學家流落太空，最終利用生物飛船逃到了土著星球，開始籌備重返太空的事情。
這七百年間，他利用觀測站的基因滲透，同化了許多人。
千萬人同體，他走遍了星球的角落，發現了一種貴重的稀有資源，名為活體金屬。
這種金屬的稀有程度，即便是他那橫跨四分之一個懸臂的主星也未曾擁有，只能依靠與更高等的文明換取。
他改變了主意，將自身知識和土著科學家們的研究合併到一起，打造了一艘飛船。
這艘飛船將會用來把他推上星球之主的位置。
飛船在五年前建成。
首次試飛的降臨地點選在了聯合國總部。
世人將它命名為警告碑。
警告碑被擊碎後，科學家被處死，臨死前他通過觀測站通知了主星。
書到這裡戛然而止，停止更新那天就是池古昏迷的日子。
書的評論寥寥無幾，僅有的讀者都在笑他是盲人摸象，想到哪出是哪出。
畢竟警告碑出現以來，以它為背景的小說數不勝數。
老鄭翻完評論，抬起頭與伯樂對視了一眼。
他們互相讀懂了對方的眼神。
這事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