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可以把你家裡十二個嬌妾送到我府上，再給我打點幾萬兩白銀，再整上十來顆靈玉，我可以嘗試著給你爭取一個死刑。」
周離蹲在白虹身邊，勾著他的肩膀，笑容猙獰地提出了要求。
「我只有九個妾。」
白虹弱弱地說道。
「我屮，九個？！你他媽真畜生啊。」
周離咬著指甲，忿恨地說道：「我想都不敢想。」
「嫉妒的酸臭味已經蔓延在縣衙之中，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敬請收看【雛男二十一年曆險記】」
一旁的唐莞捏著嗓子播報了接下來的節目。
「殺了你啊！」
拎著白虹的衣領，周離怒吼道：「把你下體塗滿蜂蜜扔進螞蟻堆里，再把你彎成九十度餵上半斤瀉藥讓你許進不許出！」
「我我我我我我不是我罵你你你你你你啊啊啊。」
兩句話，白虹直接差點嚇的心智失常，他顫抖的身體仿佛被塞了十來顆跳動活躍的雞蛋一般，都振出頻率了。
「沒事，開玩笑的。」
周離突然一個燦爛的笑容浮現在臉上，他拍了拍白虹的臉，溫柔地說道：「我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會用毒的草民，恰好遇上了我身邊這位唐門少主，她又恰好對瀉藥和封閉藥有一點點的研究。你說，你是上面的嘴硬，還是下面的嘴軟呢？」
「你想自己嘗試一下嗎？」
宛如惡魔低語的聲音在白虹耳邊響起，瞬間，白虹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垮了。
「您到底要什麼？您說啊，您說啊！」
白虹此時想哭都哭不出來，周離審了他半天，愣是一句話沒問，純粹的攻擊他的人格和心靈。
你倒是問啊？不問我怎麼招待啊？
「我沒問嗎？」
周離愣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唐莞。
「你問了。」
唐莞點點頭，就在周離猙獰地準備給說謊的孩子來點小教訓時，唐莞補充道：「你問他娶了幾個小妾。」
整個縣衙中陷入了死寂。
「你不會問我要問什麼嗎？不能有點主動性嗎？」
周離發動了遷怒，效果極佳。
「您給我個痛快吧。」
白虹索性一癱。
「上京里什麼地方還沒有被金蛇幫滲透？」
周離開口問道。
「太學。」
白虹回答的很果斷，「漢王下過死命令，如果金蛇幫膽敢把手伸進太學裡，當地官員必須斬殺金蛇幫所有成員，出了事他負責。」
「太學···」
周離眯起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漢王這個人他並不太了解，但根據口口相傳，這位曾經殺穿了蒙族的猛人可不是什麼廢物王爺。如果說當今的洪熙皇帝是出了名的仁愛天子，那這位漢王就是帶著血色的鐵血將軍。
所以，漢王容忍金蛇幫在他的手底下存續，但絕對不會允許對方染指大明的根基。如此看來，這位漢王可能圖的不是一時之功，這金蛇幫和漢王之間的聯盟，恐怕也不是那麼牢固。
這倒是個不錯的消息。
「我問你，上京的太學祭酒現在是何人？」
周離的詢問讓白虹有些疑惑，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上京的太學祭酒，現在是劉宮，一個老好人。」
「劉宮···」
周離摩挲著下頜，似乎在思考什麼一般。片刻後，他站起身，拍了拍跪倒在地的白虹肩膀，繼續問道：「你想活嗎？」
「想。」
白虹回答的很果斷，他沒有說自己的父親是戶部尚書，也沒有搬出白家和周離對抗。因為他知道，周離現在掌控的罪證放在明成祖時期，十族被誅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哪怕當今聖上以寬厚仁愛著名，也不會允許白家依舊在官場存活。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周離，爭取給自己弄個死刑，不會牽連白家。
當然，能活最好，誰不想活呢？
「幫我把這個劉宮弄死，換成我可以嗎？」
這就算了，活不得，活不得。
白虹笑容勉強地說道：「劉宮是···漢王的老丈人。」
「哦？」
周離一挑眉，很顯然，這條消息讓他十分感興趣。他看向白虹，開口道：「那漢王舉辦的十三城銀趴選妃大會，這位老丈參不參加？」
「自然是要的。」
白虹回答道：「漢王選妃，十三城的太學祭酒都要到場，還要帶著學生，以示承漢王之威，拜服於漢王門下。」
「嗯···」
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樣，周離的臉上逐漸浮現出莫名的笑容。一旁的唐莞頓時打了個寒顫，向後退了一步。
要出事。
出大事。
「要出什麼事兒？」
懷揣留影石的諸葛清緩緩走出，由於留影石內存爆炸，她此時的心情很是不愉快，所以表情淡漠，像極了最開始周離等人見到她的模樣。
「哇！」
唐莞被嚇了一跳，「道長你啥時候來的？」
「周公子找的我。」
晃了晃手裡的萬靈朱球，諸葛清伸出手將肩膀上的比雕收了回去。她看向一旁的周離，開口問道：「周公子，淺雲這幾日應該就能出關了。」
「這就好。」
周離點點頭，他再次看向白虹，然後將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李寬拉了過來，對二人說了一些話語。
片刻後，李寬表情有些奇怪地撓了撓頭，似乎有些苦惱。而白虹更是人直接傻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快點的，能不能安排就一句話。這一句話說對了你以後正常吃飯上廁所，說錯了以後你就正常上廁所吃飯，明白嗎？」
面對周離善良的威脅，白虹只是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了。
「能。」
帶著複雜的目光看著周離，這也是白虹第一次認識到，思路的創新是可以帶來神奇的改變。
「我跟你講，我請這位道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周離示意了一下一旁的諸葛清，隨後狗仗人勢似地囂張道：「龍虎山正一道親傳大弟子，一手疾馳仙法日行萬里，你要是敢給我玩仙人跳，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仙人一跳到京城告狀，明白嗎？」
「明白。」
白虹雖然不知道周離說的是真是假，但諸葛清身上那種超脫世俗的仙氣和對萬事的漠視是無法偽裝的。他低著頭，無力地說道：
「我現在就是您的手下了。」
「好。」
點點頭，周離背過身，風輕雲淡地說道：「給你個作業，一會給把上京的所有青樓位置和布局給我默寫一遍。」
「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