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莫名消失的靈石

  「姐姐,我害怕。閱讀」

  小男孩穿著壽衣,戴著圓圓的黑色帽子,後腦勺留一條粗辮子,抱著一塊青色石頭,

  白著臉瑟縮在青蕪身邊,低著頭不敢看對她齜牙咧嘴的小九,

  青蕪嘆息,「小弟弟,姐姐也害怕。」

  你突然出現,姐姐很惶恐的...

  時青不明所以地看著青蕪,「你和誰說話?又見鬼了?」

  青蕪從時清碟子裡拿走一小塊肉,轉身遞給身邊的小男孩,

  「別心痛,下次給你雙倍。」

  「你......WOC!」

  當時清看見快到嘴裡的肉,浮在空中然後一點點消失時,突然明白了,

  『見鬼』這件事可能是真實存在的,

  「這裡有一團『氣』,你能感受到吧。

  而我,能看見『氣』裡面的東西,或者你可以理解為我能把它具象化,

  這就是『見鬼』,我的好清清。」

  青蕪耐心解釋,這件事,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時清,

  只是這種超越科學認知的事情,時清一定很難接受,

  然而...

  「哦,這樣啊!不過我的肉不會再分給它了。」

  時清說完,繼續和碟子裡的烤肉糾纏在一起,

  ???

  青蕪,「姐姐,你沒有好奇心嗎?之前你還對紅衣女鬼無法接受。」

  比起鬼,時清竟然更在乎肉肉,

  「這種東西目前不在我的研究範圍內,況且你的精神力和基因本就和人不一樣,

  你能將它具象化,想想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時清又說,「鬼又怎樣?除了隱身能力,不過是一團氣,沒有攻擊力沒什麼可怕的。

  再說,誰家祖上沒千百個祖宗,不都是鬼,慫什麼?」

  青蕪竟無言以對,經她這麼解釋,好像很有道理,確實沒什麼可害怕的。

  時清突然又兩眼放光地盯著那團氣,

  「不過你能和他們交流,那些一直困擾的研究難題或許就能迎刃而解。」

  青蕪表示『我可以試試』,隨即嘗試問身旁小孩與墓葬相關的事,

  小男孩表示自己只記得從墓里誕生之後的事,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時清聽後點點頭,

  「這樣也好,如果隨便抓一隻鬼就能知道所有,這考古解謎的趣味就沒有了,多無趣。」

  青蕪表示贊同,又想起上次托斯卡亞墓中穿著嫁衣的女鬼,

  看起來比小鬼頭更強大,不禁想鬼魂或許像神話傳說中那樣,也分等級。

  「剛才的小鬼給的謝禮,這是青靈石?」

  青蕪遞過一塊綠色石頭給時清,

  「是,青靈石稀有,能發出清脆的聲音,在古墓挖掘中偶爾可見,

  但是脆弱有沒有特別的屬性,在講究實用的星際,

  雖然稀有但是沒有價值,留著自己玩兒吧。」

  青蕪沒再說什麼,把石頭放在包包里,兩人搭好帳篷和衣服而眠,

  綠色石頭半夜發出微光,慢慢消失不見....

  睡醒起床的青蕪,感覺到莫名的神清氣爽,

  簡單吃過東西,兩人往墓道深處去了,

  幾天下來,兩人發現這處墓穴早已被星際盜墓賊光顧過不知多少次,

  許多地方還受到了嚴重損毀,出於對古物的愛護,時清女士氣得想殺人,

  青蕪看了看一直跟在身後的小鬼,想起他被隨意拋棄的屍骨,

  和時清一起將他的骨骸重新安葬好,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星際飄蕩之旅。

  「清清,你看到我的青靈石了嗎?我離開古墓的時候抱著的,一大堆呢!」

  時清駕駛飛行器,表示對她那些沒用的玩具並不感興趣,

  青蕪又問,「青靈石會自己消失嗎?」

  這一次時清直接送她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青蕪覺得這事特別怪異,她一路走青靈石的數量一直在減少,

  最後幾顆她更是小心翼翼放在貼身的口袋裡,沒別的人能碰到,

  但就在剛才一個分神,再次憑空消失,

  倒是自己的身體,好像越來越輕盈,靈活了。

  怪事太多,想不通的青蕪將副駕駛的小九擰起來,自己一屁股坐下,

  小九在她腿上哼哼唧唧地表達不滿後,又躺著繼續睡,

  「清清,你們星際沒有人查酒駕的嗎?」

  青蕪看了眼時清身邊的烈酒,又來了精神,

  實在是時女神一邊喝酒一邊開飛行器的樣子瀟灑得過於驚悚,

  「酒精這種東西,根本無法麻痹超S體能的人,對我來說它只是味道刺激的飲料。」

  對時清的解釋,青蕪只能表示,強者的自信果然無處不在。

  「我出發前,聽說一件事,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時清臉一紅,竟然有些小女兒的嬌羞,

  這是在向她請教?青蕪立刻坐直了身體,恭敬道,「女王大人,您說。」

  「我聽說,你強了君臨。」

  !!!

  青蕪好想否認,但是面對時清亮閃閃的純真大眼,她覺得說謊好罪過,

  「最多,算一半!」

  時清錯愕,飛行器明顯顛簸了一下,差點偏離航道,「這種事還能一半?」

  青蕪老實交代,

  「我從第一次實驗昏迷醒來後,莫名對他的身體沒有抵抗力,但真的只是一小會兒...」

  「打住!信息量有點大,我消化消化,後面不用說我也能猜到你完犢子了。」

  「沒你想的那麼誇張....」

  青蕪覺得耳朵都在發燙,她想辯解卻覺得越解釋越亂,

  她真的對這件事感到匪夷所思,而且後面兩次實驗,醒來沒有君臨在身邊,

  也無法驗證自己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其實更好奇,到底是為什麼失控....」

  時清臉色古怪,似乎在思考某種不可能的可能性,

  最後給了她一個不算離譜的解釋,

  「或許是精神治癒力剛突破,不夠穩定,但是下次你得看清楚對象再化身色中惡鬼。」

  時清又說,「我知道這事也是因為作戰會議時,荼白看見了君臨脖子上的抓痕,

  順口問了一句他是不是被強了?君臨當時沒有否認,任憑我們猜測,

  猜來猜去自然猜到你頭上了。

  其實他那種人誰又能強迫他,不過是他心甘情願,

  阿蕪,君臨他對你是不一樣的,他很在乎你,只是表達的方式可能有些問題...」

  青蕪默默聽著,她不是感受不到君臨對她的在乎,但是她的心早就冷了,

  也沒有當初的天真和熱情,這種霸道獨占式的關心和在乎對她來說是令人恐懼和窒息的存在,

  她厭惡甚至憎恨,

  「清清你呢,你喜歡辰西什麼?」

  鬼使神差的,她問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