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留下,其他人先退下。Google搜索」
戰棣揮了揮手,祭天便帶著眾人離開,
「坐!」戰棣率先坐下,祭紅便給戰棣和玄策都斟上茶,
玄策看一眼祭紅,這個原本是聖女身邊紅人的女人,短短時間內就取得了戰棣信任,成了隨身伺候的婢女,很得戰棣信任,恐怕本就是戰棣留在神隱的自己人,
「族長您叫我留下,是有什麼事嗎?」
前方戰事吃緊,此刻必不是敘舊的時候,何況他也不覺得自己雖然看著戰棣長大,就與他有什麼交情,
戰棣一時沒說話,慢慢捧起面前的茶杯,
玄策拿不準,就去看對自己一直很提攜的老族長,見對方還是一幅笑呵呵的模樣不說好,只能在心裡苦笑,
他不是傻子,老族長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是徹底放權給戰棣了。
戰棣慢悠悠地說,「聽說玄策將軍,有一養女,自小就與你感情極為深厚。」
玄策心下一緊,瞳孔如針收縮,躬下身回答戰棣的話,
「勞煩族長掛念,小女....玄策是有一女,叫玄芷。是我族第一個棄道脫族的罪人,不配被您提及!」
見戰棣只是沒說話,玄策乾脆跪下來,
「玄芷已死,若是族長覺得懲罰不夠,玄策願意為其領罰!」
許久,戰棣才再次開口,冷冷道,
「玄策將軍,神隱天道大於人情,不應該由我來提醒你。」
玄策瞬間冒出冷汗,他簡直是關心則亂,竟然犯了最低級的錯誤,萬萬不該求情,不僅救不了玄芷,也會讓戰棣動怒,
但話已出口,當真騎虎難下,
不過這時候玄策反倒冷靜下來,
族長特意提起玄芷是什麼意思?就連自己也是通過蛛絲馬跡猜測玄芷還活著,
這位族長又是如何知曉的?
「玄策將軍,可忠於神隱,終於創世神?」戰棣低頭,俯視面前頭髮已白的男人,
「玄策永生永世忠於神隱,忠於創世神!」
聽見玄策響亮堅定的宣誓聲,戰棣說,「很好!不愧是我族人。那若是要你犧牲養女護住神隱,助創世神甦醒,又當如何?」
玄策腦子嗡地一聲響,族長的話再直接不過,
族長要玄芷再死一次!
「玄策將軍,又當如何?」戰棣帶有壓迫感的威嚴聲再次傳來,
玄策用力吞了口唾沫,
「為了神隱,自當願意!」
此刻年邁的玄策將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若是玄策死了,自己也可以一起死了,活在悔痛之中不如乾乾淨淨地死。
「我神隱族人的性命便託付給老將軍了!」戰棣親自將玄策扶起來,
戰棣撫摸鬍子,笑出聲,「如何,老朽說過,玄策將軍必然是我族中第一忠誠勇士!」
「族長,可以將那件事告訴他了。」
戰棣點頭,「玄策將軍可知道,你當年收養的女嬰,生父是誰?」
玄芷的父親.....他從未想過,但如今想來,再去看戰棣的臉,細細看,兩人竟然十分相似,
玄策再次驚出一身冷汗,
「難道,是您?」
戰棣說,「沒錯,玄芷的生父是我,母親是一蛇人族女子。」
「當年生下她時,我便知道,這個孩子將來能助我族一臂之力,於是我將她體內種下了神忌。」
「神忌?」玄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神忌是什麼,神隱只會給畜生用這種東西!
那寒鐵獸最先被神隱馴服,就是因為種下了神忌,平時不會有什麼,關鍵時刻,就是一個遙控器,能遙控其身體的意志,甚至令其自爆!
「不瞞你說,這天道我能窺見一二,當年生下她,我便特意將她身份隱瞞,放到神隱,也算準了她有朝一日會離開神隱,成為我們再域內的重要的棋子。」
棋子。玄策內心鈍痛又憤怒,
「你不必如此意外,聯邦的執行官,也該叫玄芷一聲阿姐,這孩子天資絕佳,適合放在明面上。」
「至於他的雙生子,不比他資質更好,作為備用。」
玄策吞了口唾沫,「聽說那位執行官還有位胞妹。」
「廢物而已,沒什麼用,死了便死了!」
戰棣說完,
玄策足足反應了兩秒鐘,他竟將他的孩子都當作了棋子,隨用隨捨棄!
「您希望我怎麼做?」
「玄策將軍這個年紀身體保養得不錯。」
戰棣輕飄飄一句話,玄策便明白了所有,他要生病了,還得是不久于于時間的大病。
玄芷知道後,必定主動去=來看他,
戰棣會趁機抓住玄芷,然後要做什麼?明明直接引爆神忌就能讓玄芷死,
思來想去,他想到的只有一個可能,玄芷只是一顆魚餌,
要釣的是她身後的大魚,那個叫墨青蕪的女人!
「玄策明白了。」
「嗯,退下吧!」
「是。」
三日後,玄策在戰場上遇到襲擊,加之本就有隱疾,即將隕滅的消息不脛而走,
是夜,一青衣女子穿破重重黑色濃霧而來,
眼神堅定地往玄策的營帳去了,
她手上沾著血,一路潛入,殺了不少人,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帽檐之下,赫然就是玄芷那張介高級耐看的臉,
「咳咳.....」
玄策雙眼渾濁,感受到光線變化,聽見熟悉地腳步聲,
嘆了口氣,「阿芷,你不該來。」
她來了,墨青蕪便可能上鉤,有了墨青蕪,能以此要挾域內,
而她不來,便可以安安穩穩地過一身,
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在神隱與養女之間,選擇了前者,但更多的還是希望她能平安度過一生。
「您病得這樣嚴重,我怎麼能放任不管。」
玄芷壓下唇,為他倒了被溫水,扶著人坐起來,
「父親,我一直都想給您說,謝謝您得養育和栽培之恩,當年得事,我不怪您。」
玄策聞言,身體一頓,瞬間紅了眼眶,
頭髮花白的老人,竟然發出了如孩童一般的嗚咽聲,壓抑而破碎,
玄芷一遍遍拍著他已經佝僂的的背脊,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見營帳外站在濃霧中的男人,
與辰西有七八分相似,身形偉岸,眸色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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