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神印的回歸,祭典照常舉行,這一次,大祭司也破例出席,
青蕪瞥一眼盛裝而出的聖女,對方站在祭台上,容光煥發,仁慈端莊,
這一刻她是備受矚目的萬眾焦點,
在所有神隱子民眼中,是聖潔而高貴的,是沒有一絲污點的純淨仙子,
「雞皮疙瘩掉一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無論在哪一個世界,見到這樣的場景,青蕪都會產生本能的心裡不適,
她吐槽了一句,跟著目不斜視的鬼冢往祭塔的方向走去,
祭塔一層到三層,是藏書閣,放著神族絕不外傳的修煉心法,丹藥秘術,以及奇珍異寶,
三層之上,每一層都是禁地,具體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她不知道,
但頂層住著的,就是那位最神秘的神族長老,
而關押玄芷的天牢設在祭塔地下,有常年閉關不出的族長在,即使不用重兵把守,也具備足夠的震懾力。
兩人入了地牢,在正中央的懸空地牢找到奄奄一息的玄芷,
大概也是得益於神隱人對於族長實力的認可,加上祭塔外面就是大祭司的居所,再往外還有七位長老和聖女殿,竟無人守備,
「唉,是不是太給面子了點,一個人都沒有!」
青蕪負責戒備,鬼冢負責將玄芷從懸空的囚籠中放出來,
囚籠沒什麼特別,正方形,三百六十度鏤空,
玄芷被四條看不出材質的粗獷鏈鎖貫穿了四肢筋脈鎖住,
還有兩條更粗的鎖鏈貫穿了她的肩胛骨然後在脖子上纏繞了幾圈,將另外一端固定在頂部的凹槽里,從一個看不清盡頭的孔洞穿透地下一層往上不知系在了哪一層,
「這群畜生!」
鬼冢低罵一句,青蕪聽出端倪,飛身而上問,
「怎麼了?」
湊近了一看,才發現一共六條鎖鏈,環環相扣,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無論動了哪一條,都會驚動上面的人,就算能把玄芷放下來,也出去不去,
「別說,這群人也不是只知道修仙煉藥,這些小機關雖然比不上聯邦和帝國先進,但也巧妙。」
鬼冢呼吸都重了幾分,「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添堵的?」
青蕪聳了聳肩,「急什麼,再急她也不會原諒你。」
鬼冢氣得牙痒痒,「墨青蕪,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有那麼一點,很少見你不理智。」
鬼冢不說話了,默默站到一邊,見她這麼悠閒就知道她肯定有辦法,
青蕪嘆息一聲,「下次不和你出任務了,越來越無趣了。」
說完,左手將業火化作利箭,右手幻化出一把白色長弓,整個人盤旋在囚籠頂端,搭弓瞄準,乾淨利落地一個射擊,
原本看似普通的地面,在利箭貫穿的那一刻,竟然傳來一聲悽厲的蛇吟叫,
隨即塵土飛揚,濃煙之後,幻象消失,
原本平整阿地面竟然露出一個巨大的坑洞,深不見底,
一雙銅鈴般巨大的蛇眸一閃而過,
「還敢躲!」
青蕪輕笑一聲,對鬼冢說,「等著!」
隨即跟隨蛇影鑽入坑洞,
鬼冢晃了晃眼睛,地面竟然再次恢復了平整,他將手上的消音槍對準青蕪消失的方向放了一槍,
子彈擊中地面,砸出一個小坑,
竟是實體!
「算了,這女人心眼子多,死不了。」
鬼冢收起槍,緊了緊眉頭,又將注意力放在玄芷身上,把隨身攜帶的癒合劑連著給她注射了三支,
等了約莫十分鐘,才見她臉色稍微好了些,
「真是麻煩!」
鬼冢間諜生涯的滑鐵盧,是一個叫玄芷的域外女人,因為她,鬼冢長官第一次懂了什麼叫惻隱之心害人,
嘴上叫著麻煩,手上又掏出一支癒合劑,給她塗抹外傷,
玄芷眉心一直皺著,也不知有沒有聽見他的碎碎念,只覺得很吵,吵得她想安安穩穩地睡一會兒都不行,
青蕪擰著蛇頭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鬼冢一邊碎碎念一邊給玄芷處理傷口,
地上掉落了一地的醫藥包裝,
「婆婆媽媽的,她又聽不見,你也不嫌煩!」
鬼冢沒想到她回來這麼塊,被撞見也只是微不可察地紅了耳根,乾咳一聲,
「這蛇看著怎麼這麼眼熟?」
青蕪沒發現他的窘迫樣,此刻正背對著她拿出長刀熟練地剖出蛇膽,
「我給你看過的神隱圖騰,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這蛇十有八九就是他們的精神象徵,
不只這一條,」她指了指地下,「諾,這地下簡直是萬蛇窟。」
鬼冢從半空緊跟而下,撇見她肩頭浸出的血跡,「你被蛇咬了?」
青蕪正處理蛇膽,不甚在意地說,「沒有,感覺像是子彈,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亂開槍。」
「」
鬼冢沒接話,將伸手的槍藏得嚴實了些。
「把這個餵給她吃,吃完了和我一起,用這條蛇替換她脫困。」
鬼冢看一眼地上的蛇,問,「能行?」
青蕪說,「能行,我特意挑了一條和她差不多的。」
鬼冢看不出來一條死蛇和玄止哪裡差不多,還是依言將蛇膽餵給了玄芷,
等再回頭,發現青蕪扛在手上的,已經不再是一條死蛇,而是和玄芷一模一樣的女人,
「愣著幹什麼,聽我指揮動手!還是你覺得我手上這個更合你胃口更刺激,要留下這個?」
「滾。」
鬼冢狠狠剜她一眼,兩人用了十分鐘不到,便成功將玄芷替換了下來,
「現在怎麼辦,外面人這麼多,怎麼弄出去?」
青蕪挑眉看他,「誰說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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