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看著太后如今虛弱的模樣,桂嬤嬤怎麼都咽不下心中這口惡氣。✿.。.:* ☆:**:. .:**:.☆*.:。.✿
猶豫了又猶豫,還是沒忍住問道「依縣主的意思,謝家的事當如何處置?」
雖說如今謝家失了權勢,謝太傅也不再擁有實權,可他到底是太后的娘家兄弟。
讓人知道堂堂太后的娘家弟弟死的如此悽慘,百姓們會如何看待?
怕是整個大慶皇室,都會淪為諸國口中的笑柄。
消息壓得了一時,壓不了一世。
蘇晚明白這些,沒直接說是她的意見,而是靜靜的看著太后。
她是謝家人,更是謝太傅的姐姐,她是最有資格做決定的人。
與她清澈的眸子對上,太后嘆息一聲,盡顯疲憊,「丫頭,此事你與太子商量著辦吧。」
話落,她緩緩閉上眼睛,顯然不打算再開口。
清楚她的身體狀況,蘇晚衝著想要上前的桂嬤嬤搖了搖頭,輕手輕腳的站起來。
明白她的意思,桂嬤嬤走上前幫太后整理了一下被褥,跟在她的身後出門。
原本該在御書房的爺倆,此刻就等在外頭,臉色算不上好看。
不讓他們進去,是蘇晚的意思。
老頭子針對的就是蕭家人,雖然他們一個是太后的兒子,一個是孫子,但有些話說起來還是避諱的好。§.•´¨'°÷•..× ❻➈şⓗ𝔲א.Ⓒ𝕠м ×,.•´¨'°÷•..§
再有就是,太后此刻的臉色實在是太差了。
但凡父子倆有一個進去看一眼,就一定能發現,她試圖隱藏的真相。
太后的身體早年虧損的厲害,這段時日聽她的精心養著,尚且能維持原有的平衡。
可如今,她因為記掛著老頭子,茶飯不思,又憂
慮過重。
照這麼下去,不出三月,怕是床都下不來了。
偏偏她那個脾氣又倔,蘇晚想跟她實話實說,也擔心她不肯配合。
此事若是想解決,還得想找出癥結,從根本解決問題。
哪怕沒有蕭遠這層關係在,光是衝著她跟太后的關係,蘇晚也不可能看著她的身體一天天頹敗下去的。
心中記掛著太后,蘇晚同蕭遠說了幾句,就著急要出宮。
皇上表情一言難盡,「丫頭,確定不開個方子什麼的?」
心病還需心藥醫,老太太的病,吃藥沒什麼用。
可這些話,蘇晚只能自己想想,不能說出來。
她伸手在挎包里摸索了一通,掏出一個瓷瓶來,「阿婆晚上睡醒要是覺得呼吸不暢,可以吃一顆。🐉💎 ❻➈𝕊ĦU᙭.¢𝔬ᗰ ♛👻
讓底下的人嘴巴嚴一點,別再用消息刺激她。
萬一,我是說萬一她聽到什麼,情況緊急的情況下可以多給兩顆,切記不可超過三顆。」
沒等高德海動手,皇上快步上前親自接過藥瓶,衝著她感激一笑,「丫頭,辛苦你了。」
「不辛苦。」蘇晚扯了扯唇角,笑不出來。
皇上一心記掛著太后,並未察覺出什麼。
可蕭遠自蘇晚走出那道門,目光就一直追隨著她,一眼便看出了反常。
若真像她說的沒有大礙,她不該是這個反應。
出了西寧宮。蕭遠看著肩膀瞬間垮
下來的人兒,更確定了之前猜測。
皇祖母的情況,怕是不大好。
踢了一路的石子,蘇晚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盯著鞋尖道「阿遠,阿婆的情況不是太好。」
身側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在蘇晚緊張之際,溫柔的聲音響起,「我知道。」
沒有意外,更沒有責怪。
蘇晚緩緩抬頭,眼神複雜,「你不怪我故意慢著皇上嗎?」
「晚晚也是怕父皇擔心,何錯之有?」蕭遠不答反問,黑眸一如既往的盛滿溫柔。
四目相對,蘇晚微紅著眼眶抿了抿唇,快走一步直接撲進了他懷中。
抱到心心念念的人兒,蕭遠不過錯愕了一瞬,便化被動為主動,雙臂好似鋼鐵一般緊緊的抱著她。
蘇晚被他勒的幾乎喘不過氣,湊在他耳邊低聲問「阿遠,你是不是想換未婚妻了?」
「不想。」蕭遠回答的很快。
下一刻,他意識到什麼,趕緊鬆開了手。
看著蘇晚因為憋氣而微微漲紅的臉,他愧疚極了,「對不起,我……」
「力氣還挺大,偷偷背著我擼鐵了?」蘇晚突如其來的問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擼鐵?何為擼鐵?
對上蕭遠不解的雙眸,蘇晚沒急著解釋,而已借著檢驗的動作捏了捏他的肱二頭肌,隨後小手方向一轉就往他腹部摸去。
一邊摸,還一邊振振有詞,「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背著我鍛鍊身體了。」
這個詞彙蕭遠聽過,自然明白什麼意思。
蘇晚的魔爪還沒來得及更進一步,就被他制止,一本正經道「晚晚,別胡鬧。」
要不是他臉頰和耳尖的紅意太明顯,看著如此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蕭遠,蘇晚還真有可能就被他給騙了。
手腕被抓著,沒辦法更進一步,蘇晚只好一臉乖順道「你動手,我聽你的還不行嘛?」
她知道蕭遠怕人看到,影響不好,還故意放低了聲音不想被人聽見。
可這麼以來,那語調怎麼聽怎麼嗲,就好似在撒嬌一般。
尤其是對上她那雙亮晶晶的小鹿眼,蕭遠只覺得臉上燙的更厲害,趕緊後退一步,清了清嗓子道「我送你回去。」
蘇晚剛要說不用,但轉念一想,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她剛剛不是都說了,都聽他的,可不會反悔。
謝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哪怕如今消息還壓著,蕭遠身為太子都應當去走一趟。
更何況,謝衍如今已經搬回去。
關於謝太傅之死,蘇晚正好也有疑點要查,乾脆厚著臉皮蹭東宮的馬車一起去。
至於為什麼要「蹭」,還不是小嫩草太小心眼,一聽她要去趟謝府,立即就不樂意了。
說什麼謝家遭逢新喪,想要瞞過眾人的眼睛,動靜自然是越小越好。
他也不想想,他們倆的身份比起來,誰更扎眼。
有她在,還能勉強說是謝家有人身體不適,請她過去診脈。
堂堂東宮太子一個人前去,這是打算昭告天下,謝太傅已經歸順他的麾下?
怕不是謝太傅沒死,也要被活活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