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縣主一定感興趣

  蘇晚之前不是沒聽說過離譜的請求,但這麼離譜的,還真沒有。♟👌 ❻❾ˢ𝓗Ⓤx.Ćᵒ𝓂 👺👤

  她是個人,又不是神,還能讓人死而復生。

  這老小子不是談條件,是來砸場子的吧!

  聽著這離譜的話,衛可沁也冷了一張臉,「想見你主子還不簡單?我這就送你一程,下去跟你家少主團聚!」

  「衛姐姐且慢!」蘇晚眼疾手快的攔住她,然後在她質疑的目光下,小手往挎包里一掏。

  然後一本正經的同她說道「動手多血腥啊,免得髒了衛姐姐的手,我來。」

  話落,她兩步上前,沒等掌柜反應過來,掰開他的嘴扔了個藥丸進去。

  丸藥入口即化,只余殘存的苦澀,提醒著他剛剛發生了什麼。

  「咳咳!」掌柜趕緊伸手,去摳喉嚨,卻什麼東西都沒吐出來。

  意識到自己可能馬上就要死了,他連滾帶爬的撲過去,抓住蘇晚的裙擺道「帶我去見少主!」

  要是墳包就在京城,蘇晚倒是不介意帶他去一趟,就當是好人好事了。

  可這天高路遠的,這不是為難人嗎?

  見蘇晚猶豫,掌柜又道「我還知道一個秘密,縣主一定感興趣。」

  聞言,蘇晚微挑眉,「我憑什麼信你?」

  掌柜急了,張嘴剛想解釋,一道銀光穿胸而過,隨後直直地沒入酒莊的大門上。💜💜 ➅9s𝕙Ⓤ𝕏.Ⓒ𝔬m 👺🐳

  是一根極細的銀針。

  蘇晚趕緊摸出針來,去封掌柜心脈處的幾個大穴,卻阻擋不了爭先恐後往外湧出的鮮血。

  傷口明明很好,可出血量,卻是致死的。

  蘇晚正要從空間拿東西,手腕卻被人一把抓住。

  掌

  櫃目眥欲裂地盯著蘇晚,一字一句道「替少主報仇。」

  從自家門中殺手出現滅口時,他已然猜到了什麼。

  「我又不知他的仇家,如何替他報仇?」對於素未謀面的大師兄,蘇晚雖敬重,卻也說不上跟他多親近。

  要是知道他是被誰暗算,順帶收拾個人,還好說。

  可她連那人是誰,高矮胖瘦都不知道,怎麼答應?

  聞言,掌柜的眸光閃了閃,輕聲道「少主姓柳,單名一個善字。」

  「柳善?」不知道為什麼,蘇晚聽著這名字,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耳熟。

  不等她再問什麼,掌柜的頭一偏,沒了氣息。

  他胸前的血跡,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髮暗。♡👽 ➅➈𝐒Ħ𝔲Ⓧ.ᑕ𝓸ᗰ 🍬🍬

  方才的銀針,有劇毒。

  衛可沁快步走到門口,用帕子捏著銀針取下,送到蘇晚手邊。

  銀針周身依舊亮閃閃的,看不出半點毒藥腐蝕的跡象。

  想著華老留下的手札,裡面有一頁,是機載了一味見光的奇草。

  藥如其名,見光死。

  無論是多強壯的體魄,只要是沾染上見光一點點的花粉,都會當即沒命。

  因為這種藥的特性,這些年來都一直是絕種狀態,哪怕是偶爾看到一顆,也會被採藥人想盡辦法弄死,不讓它有禍害人的機會。

  蘇晚看手札時,特別清楚的記得,華老關於這一頁的批註。

  上面詳細的寫著

  這種花的生長周期,喜歡的環境,以及如何培育保存。

  當時看到時,她還在想這種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好處的藥,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滅種了其實對人也沒什麼損失。

  沒想到,他記錄的那些,不是為了更好的避開,而是要自己培育出「見光死」。

  老頭究竟還有多少東西,是她所不知道的?

  「晚晚,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受傷了?」衛可沁見蘇晚一動不動,急了。

  方才情況有多兇險,她是親眼看到的。

  若對方的目標是她們,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會是三個人。

  蘇晚搖搖頭,看著地上的屍體,眉頭緊擰,「衛姐姐,事情鬧得有點大,你可能要入宮一趟。」

  來之前,衛可沁就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此刻自然沒有二話。

  只是沒從這人口中問出更多有用的消息,難免懊惱。

  她不知道的是,方才掌柜的落氣前的那句話,解了蘇晚一直以來困擾在心中的疑惑。

  那個在一箱子珠寶里半點不顯眼的金鎖,此刻就在她的手中。

  剛剛她趁著衛可沁沒注意,瞥了一眼,金鎖正面寫著長命百歲,而後面,則是獨獨刻著一個善字。

  聽桂嬤嬤說,柳伯失蹤在外的兒子,名長青,字善行。

  一個走失多年,生死未卜的人,卻突然出現在龍隱門,還是門中的少主。

  以老頭子的手段,他不可能不知道,柳善就是自己曾經好友的兒子。

  除非,人就是被他擄走的。

  奪子之仇,也難怪哪怕這麼多年過去,柳伯得知他的消息後,冒著風險也要第一時間前往。

  不知柳伯如今知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兒子,其實早已死在了那個荒涼的山洞裡。

  蘇晚正出神,沒注意到衛俊銘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遞上前一個帕子,「縣主,擦擦手吧。」

  「謝謝。」她接過,低頭看了一眼,才發覺指尖不知何時沾染了血跡。

  也不知道沾了「不見天」的血,會不會導致接觸者中毒。

  念頭一起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蘇晚正想著多等一會兒,看看毒性會不會發作,沒想到衛俊銘竟然直接拿過她手中的帕子,一手拉著她的手擦了擦。

  察覺到蘇晚的僵硬,他忙道「對不住,我只是擔心他的血有毒,會傷了你。」

  他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手腳的行動都不受限制,對於相當於重新給了他一次生命的蘇晚,不光有著感恩。

  更多的,是一種頗為複雜的感情。

  活了二十年,他從未見過如縣主這般特別的女子,明媚張揚卻不失善良,與他從前見過的女子全然不同。

  如果可以,他想手護她。

  蘇晚只覺得有些彆扭,沒想太多,道了聲謝順勢抽回自己的手。

  下一刻,就聽身後響起一道清冷的嗓音,「晚晚,可有傷到?」

  聽著熟悉的聲音,蘇晚沒來由的委屈,癟了癟嘴緩緩轉身。

  明明什麼都沒說,可蕭遠卻從她的眼睛裡,看出她此刻情緒很不好。

  難受,甚至有點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