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不,縣主,您給林梟下的藥當真能讓他爛半邊身子?」丁一丁二坐在馬車車轅上聽牆角,一個激動直接沒忍住問出了口。✌😳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蘇晚摸了摸下巴,「差不多吧。」
說完,她為了嚴謹補充道「按照藥效來說,他至少得蛻兩層皮吧。」
丁一丁二對視一眼,默默替林梟捏了一把汗。
這說法,光是聽著都覺得皮疼。
知道他倆是怕了,蘇晚雙手托腮,可憐巴巴的看著蕭遠,「阿遠,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惡毒了?」
「怎麼會。」蕭遠輕笑,伸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晚晚做得很好。」
蘇晚雙眼亮晶晶的,「沒騙我?」
蕭遠啞然失笑,「我答應過你,不會再騙你。」
他都這麼說了,蘇晚能說什麼,自然是選擇相信啊。
連這麼點信任都沒有,還在一起幹什麼,不如趁早散夥拉倒。
想著離開時林梟喊叫的聲音,蘇晚抓了抓頭髮,嘆了一口氣。
用藥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她該怎麼去像她未來公公解釋,那藥真的是不小心,不小心掉進了林梟嘴裡呢?
他應該是不會相信的吧。
看蘇晚一張臉都皺成了小苦瓜,蕭遠一時沒忍住,伸手捏了捏。🐚🐠 ☞🐧
手感緊緻滑嫩,比他記憶中手感更好,讓人忍不住捏了還想捏。
蕭遠想著,也這麼做了。
蘇晚正頭疼呢,被他給捏笑了,沒好氣地打落他的手,「別鬧,等會兒還得進宮負荊請罪呢!」
「負荊請罪?」蕭遠猜到她後悔衝動,卻沒想到,她會這麼想。
一家人之間,有什麼說一句就行了。
他老人家要是有意見,大不了衝著他開刀,罵一頓罰兩年俸祿就是。
再說林梟身份如此敏感,帶著一百侍衛和武器入京,他們沒找夜國要個說法已經是給他們面子了,用得著給他們什麼交代?
蘇晚點點頭,一臉苦惱道「林梟此人睚眥必報,今天我不僅從他那裡得到了柳伯的行蹤,還給他用了藥,他緩過氣肯定要報復的。」
與其等著他動手,倒不如她來個惡人先告狀,至少也讓皇上有個心理準備。
那麼大年紀了,身體又不好,再給嚇到了,她豈不是要落得個不孝的罪名?
不成不成,她跟小嫩草還沒成婚呢,可得好好表現。
「柳工在林梟手中?」從蘇晚的臉上沒看出半點悲傷,蕭遠才試探問。
那等兇險境地,他與父皇都以為,柳工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
提起這個,蘇晚就生氣,握緊了拳頭低罵道「幸好林梟這個雜種留了一手,並未聽老頭子的,將柳伯趕盡殺絕。☜✌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話出口,她沉默了。
雖說林梟不曾提過與龍隱門有關的事,可此前的樁樁件件,都指向老頭子。
這個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氣氛沉默下來,接下來的半程,兩人默契的誰也不曾開口再說什麼。
入了宮,蘇晚拉著蕭遠直奔御書房。
進門之前,她怕表現的不夠委屈,狠狠掐了大腿一把,瞬間眼淚汪汪。
蕭遠在旁邊看著,心疼的臉都黑了。
默默在心中,又給林梟記了一筆。
皇上原本在御書房看著萱妃的畫像睹物思人,這會兒眼眶還紅紅的,不知道還以為被誰給打了。
見蘇晚紅著眼眶委屈巴巴的,他第一反應,便是被蕭遠欺負了。
他當即臉一沉,不悅的目光落在蕭遠臉上,「堂堂男子漢,欺負一個小姑娘,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還在心疼中的蕭遠,「……」
看不得他被冤枉,蘇晚快走幾步上前,委屈道「皇上,您可得給臣女做主啊。」
略微夾著的聲音一出,她自己都愣了。
這怎麼聽著,茶里茶氣的呢?
蘇晚也沒管皇上怪異的臉色,一股腦將她在驛館留下好好吃著飯,就被人拿著刀「威脅」去給林梟治病的事情,一股腦倒了出來。
皇上表情微妙,「朕怎麼記得,杏花樓是你名下。」
蘇晚無辜地點點頭,「皇上記性真好。」
雖然被誇,可皇上這會兒卻根本高興不起來。
他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問「驛館的廚子,做的東西還能比你杏花樓的還好好?」
接待外使的驛館是官驛,平日並不對外開放,飯菜都是宮中淘汰過去的御廚準備的。
味道嘛,雖比尋常的酒樓好一些,可卻也遠遠比不上杏花樓。
這丫頭的手藝,他之前是嘗過的。
放著自家產業不去,特意去一趟驛館,就為了吃碗餛飩?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聽著離譜嗎?
面對他有些嫌棄的態度,蘇晚面色不變,一副自己受了很大委
屈卻半句不說的模樣。
哪怕明知道可能是套,可看她這樣,皇上當時心疼了。
這些日子,他早已將她當成了親女兒看待,自然不許她受任何委屈。
此刻見她眼淚汪汪,不由地嘆了一口氣,問「說吧,誰先動的手。」
蘇晚抬頭望天,看地,看桌子角落雕刻的精美花紋,就是不看他。
見狀,皇上意識到不對,試探問「你對林梟動手了?」
「那沒有。」蘇晚搖頭,一臉的真誠。
從她的臉上倒是看不出破綻,但皇上就是覺得,這話不可信。
他板著臉,一臉嚴肅道「丫頭,你若是主動交代,朕還能提早想想對策。等人家捅到面前來,可就不好看了。」
這話偏袒意味已經很足了,他希望這丫頭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特殊時期,不好被人抓了話柄去。
蘇晚猶豫了一下,道「您別擔心,我做事手腳很乾淨的,他們查不出什麼。」
皇上心中猛地咯噔一下,「丫頭,你沒胡來吧?」
他怎麼越聽,越覺得不好呢?
「這……」關於他心目中對胡來的定義,蘇晚摸不准。
但是以她過往的經驗來看,不算。
有沒有要了他的命,也沒廢掉他的命根子,她已經很收斂了好吧。
皇上眉心跳了跳,看向蕭遠,「太子,你替她說。」
蕭遠看了眼蘇晚,唇角笑容淺淺,「父皇信晚晚便是。」
皇上,「……」
他英明一世,怎麼生了個這麼戀愛腦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