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一刀捅死了再治

  不多時,帳房捏著一沓有些發霉的書信出來。🐼♡ ❻9şĤǗX.ⓒόⓂ 🍮♪

  上頭書寫所用的文字,赫然是夜國字。

  帳房雖認不得具體是哪國的字,可看到這書信,再聯想到蘇晚的態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滿臉懊惱,「是在下看走了眼,竟引狼入室。容我多問一句,徐玉成如今何在?」

  帳房也是徐州人,早年舉家搬遷來到京中,所以對家鄉的人和事情都比較感興趣。

  要不然,也不能讓徐玉成鑽了空子。

  如今知道他壞了事,人又是他引薦進來的,心中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

  蘇晚沒多說,只扔下一句「發現尚早,並未構成威脅」,便轉身離開。

  夜國的字她認不全,其中幾個生僻的字眼,她需要讓小嫩草瞧過才能判斷。

  若她猜的沒錯,徐玉成也是那位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龍隱門門主。

  只是她有一點不明白。

  龍隱門勢力早已滲透入各國,說句難聽的,身為龍隱門的門主,他擁有的權勢甚至不比任何一國的帝王少。

  甚至因為他身份的特殊,行事也更方便。

  若她是他,就肯定不會蠢到貿然參與進幾國之間的爭鬥,得不償失。

  再者,龍隱門能順順利利的發展至今,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曾真的得罪死哪一國皇室。

  否則別人真動了真格,怎麼也能從他們的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6❾ѕн𝔲x.𝐜o𝐦 ☢🐊

  在街上繞了一圈,確定沒人要來截路,蘇晚這才失望的回了裕和堂。

  她生氣的,不光是沒能借著這個機會,引出徐玉成幕後之人。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無人來搶奪書信,便證明她拿到的東西根本不足為懼。

  甚至,有可能是

  一堆廢紙。

  心情不好,蘇晚自然就懶得動手救人,乾脆抓了把瓜子坐在一旁,遠程指導顧妍動手。

  雖然前些日子上課,她也用受傷的動物,進行過接骨縫合,可那到底是沒有靈智的動物。

  現在突然讓她給人接骨,她有些怕。

  蘇晚吐了個瓜子皮,幽幽道「怕什麼,大不了治死,左右他最後也活不成。」

  聽到這話,顧妍握著手術刀的手抖了抖。

  晚晚姐這話,是啥意思?

  見她僵硬著身形不敢動,蘇晚一臉懊惱,「活的若是不敢,便一刀捅死了再治。」

  聞言,顧妍看向蘇晚的眼神更驚恐了。

  她磕磕巴巴道「捅死?」

  見蘇晚一邊嗑瓜子,一邊點頭,她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晚晚姐可是大夫,是治病救人的,怎麼能教著她殺人呢?

  錯覺,一定是錯覺!

  接連掐了自己兩下,顧妍看著手中明晃晃的手術刀,再看躺在手術床上進氣沒有出氣多的徐玉成,恨不得一刀給自己扎暈了。🐤🍟 ➅➈ⓢнυ𝓧.℃ⓞ๓ 💘💜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蘇晚嗑著瓜子,斜眼看她,「他最多還能再挺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是生是死可就說不好了。

  顧妍握著手術刀的手也不哆嗦了,深吸一口氣,穩穩地朝著下方的皮肉切去。

  刀口切斜的角度十分,刀口順暢程度十分,除了忘了打麻藥這一點,那兒哪兒都好。

  都開始

  接骨了,顧妍才注意到旁邊裝著麻藥的陣痛,整個人都懵了。

  她哆哆嗦嗦的轉過頭,差點哭出聲,「晚晚姐。」

  「怕什麼,手腳都捆起來了。」蘇晚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顧妍轉過頭,定睛一看,才發現徐玉成的手腳都被捆在手術台上。

  看那繩結的結實程度,別說是生剖,就是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刮下來,他都跑不了。

  見徐玉成確實一動不動,顧妍不放心的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確定人還有氣,這才鬆了一口氣。

  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顧妍不敢再耽擱,趕緊繼續拼骨的動作。

  蘇晚沒看錯,她大膽心細,在手術方面是一把好手。

  除了最開始有些手抖外,後面的拼接縫合,在堪稱完美。

  縫合的手法,也比之前進步了不少。

  等到最後一步做完,她趕緊把麻藥給補了上去。

  萬一人給疼醒了,隨便動兩下,剛剛的手術就白費了。

  看著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仿佛下一刻就會咽氣的徐玉成,顧妍試探道「晚晚姐,需要輸血嗎?」

  蘇晚挑眉,「怎麼,你想練手?」

  顧妍忙不迭點頭。

  她很清楚蘇晚的脾氣。

  以她目前的態度,讓她給徐玉成輸血,她只會覺得太浪費。

  事實證明,蘇晚確實是這個意思。

  可顧妍都這麼說了,她要是不願意,反倒顯得她小氣。

  在挎包里摸了老半天,蘇晚才十分不情願的遞給她一袋血漿和輸液器,講解了一下操作事宜繼續嗑瓜子。

  >  嘴上什麼也沒說,可滿腦袋都盤算著,怎麼從徐玉成的身上榨出更多的價值。

  光是試毒,還不夠!

  還在昏迷之中的徐玉成此刻還不知道,醒來之後,等待他的是什麼。

  若是早知道,他寧願一頭撞死,也絕不會冒險在蘇晚面前暴露身份。

  ——

  「你是說,徐玉成的父親,死在我爹手底下?」蘇晚只猜到書信無用,卻沒想到,竟還意外得知了徐玉成的身份。

  他的父親,曾官至三品。

  後因為貪污,被查抄了家產,流放嶺南。

  徐家祖祖輩輩都是文人,嶺南之地多瘴氣,人還沒到流放地報導,就死在了半路上。

  當時負責抄家的人,就是蘇侯爺。

  按照當時的出發,徐玉成與他的母親,也應當在流放之列。

  蕭遠放下書信,面色凝重,「徐玉成在信上曾提過,說龍隱門門主,對他們母子有再造之恩。」

  能在流放路途中救人的,可不光是膽大那麼簡單。

  蘇晚越聽,面上的表情越凝重,「徐玉成一家,是何時被抄家的?」

  蕭遠,「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龍隱門的門主,便將手伸到了大慶的國土上?

  他究竟是誰?

  關於龍隱門的來歷,蕭遠有過猜測,可沒找到確切的證據,他不能說。

  同樣,蘇晚也覺得這個龍隱門門主,極有可能就是大慶人。

  按照龍隱門問世的時間,他應當是與太后,柳伯同齡之人。

  柳伯如今生死未卜,太后那裡,會不會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