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皇上賜婚是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迎春去醫藥學堂尋蘇晚時,白若楠剛好也在。░▒▓█►─═ ═─◄█▓▒░
對上她複雜的雙眸,蘇晚搖搖頭。
天子一諾,千斤重。
更何況是朝堂之上當著那麼多人說出的話,更是沒有收回的可能。
即便其中一人不在人世,只要皇上不願收回聖命,那另一個也要遵守約定同死了的那人成婚。
白若楠的臉色難看了許多,看著蘇晚欲言又止的。
蘇晚忍不住問「白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話到嘴邊,白若楠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不是她有意隱瞞,而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她一臉為難,蘇晚輕笑道「白姐姐不想說便不說,哪日願意說了,再說也不遲。」
像是想到了什麼,白若楠擠出一抹笑,「許是我想多了,她性子溫順,與你大哥也算相配。」
對於齊雅秋,蘇晚是不曾見過的。
她對她為數不多的印象,就是與白若楠曾是好友,後來翻了臉。
再有便是,重情重義,為了哥哥和嫂子留下的孩子,耽擱了幾年的青春。
這裡並非現代,晚婚晚育,許多女子及笄之後便開始談婚論嫁。
像是白若楠這個年紀的,許多人膝下都已經有了兩三個孩子,早早便當了娘。
蘇晚覺得,她應該會跟這個大嫂,玩到一起去。
上課鐘聲響起,白若楠匆忙拿起教材起身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迎春小聲道「小姐,您覺不覺得白小姐有事情瞞著您呀?」
蘇晚吃了快糕點,混不在意道「是人總有秘密,她與齊家小姐曾有誤會,估計擔心以後見了面不好說話吧。」
女人家的矛盾,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齊雅秋是王府出生的小姐,雖沒封號,可從身份上,是壓了白若楠不少的。
年少時,大家心思都單純,玩到一處再正常不過。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那些身份的觀念,也會愈發強烈,使得兩人越走越遠。
這都是可以預料到的。
迎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還是小姐聰明,看不出白小姐那般豁達的性子,也會記仇。」
蘇晚聽笑了,伸手點了點她的腦袋,「是人都有情緒,你怎能因為別人好說話,就要求別人不記仇呢?」
「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迎春急了,趕忙解釋。
可蘇晚只是同她說笑,估摸了一下時辰,道「走吧,咱們去找衛姐姐。」
迎春一愣,「衛小姐不是偷溜出府了嘛,小姐找得到她?」
蘇晚,「找不到。🍧💋 ➅➈s卄Ⓤ𝔁.ᶜⓞM 🐠🐯」
但總要去碰碰運氣嘛。
萬一她運氣好,找到了呢?
雖然總覺得蘇晚話裡有話,但迎春一向聽她的,當即不疑有他。
說是去找人,可蘇晚的動向看起來更像是閒逛。
一會兒去胭脂水粉店裡買瓶唇脂,一會兒跑去隔壁的珠寶鋪,挑那麼一兩支價格不高的簪子。
總之,毫無目的性。
即便是性子單純的迎春,也看出了不對。
這些東西,沒有一樣是送給夫人的。
她家小姐不是說
出來找人?
迎春正好奇著,餘光就瞥見蘇晚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她忙不迭跟上,正要詢問,就見蘇晚忽然停下腳步,面上有些失望。
不是她要找的人。
迎春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眉頭緊擰,小聲問「小姐,您不是要找衛小姐,可那是個男子呀?」
蘇晚應了一聲,沒解釋,帶著她去逛下一家了。
不遠處的柱子後,一個長相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捂著嘴輕咳著,眼神淡漠。
一直等到蘇晚走遠,他這才轉身,繞過一條條小巷,去了此前一直與慈濟堂打擂台,卻被裕和堂偷了家生意一落千丈的仁壽堂。
他要的藥不多,卻樣樣都是極其珍貴的止血益氣的藥。
難得遇到這個大個生意,掌柜的笑得見牙不見眼,「您稍後,夥計的已經去抓藥了,馬上就好。」
蒼梧點點頭,負手立於櫃檯前。
看他長相普通穿著一般,卻儀態十足,一看便是個有身份的,掌柜的起了巴結的心思。
他擠出一抹笑,道「我看客官不像是京城本地人,是外地前來經商的吧。」
蒼梧應了一聲,態度冷淡。
若是其他人,看到他這個態度,肯定就不說話了。
可掌柜的太想拉攏幾個熟客,想著蒼梧或許是哪位使團里的人,表現的更熱情了。
他又問「這是哪位貴人受了傷啊,我們醫館中有個大夫妙手回春,去看一趟保證藥到病除。」
「是嗎?」蒼梧終於有了興趣,冷淡的眸間染了一絲玩味。
他問「與那裕和堂的小蘇
神醫比起來,如何?」
對掌柜的而言,裕和堂和蘇晚,如今比起慈濟堂和華家人更可恨。
一聽蘇晚的名字,他臉一沉,「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沒什麼真本事,就靠著那張臉招搖撞騙罷了。」
說著,怕蒼梧不信,掌柜的又道「誰讓人家後頭有人呢,便是沒什麼本事,也不是我等這種升斗小民能比得上的。」
蒼梧,「掌柜的自謙了。」
掌柜的擺擺手,一副什麼都不必多說了的表情,嘆氣道「京城的生意如今被裕和堂籠走大半,反倒是我們這些真正靠手藝吃飯的,無人問津。」
蒼梧輕笑,「怎麼會。既然你說貴醫館的大夫醫術了得,便讓他隨我走一趟吧。」
沒想到這麼輕鬆搞定,掌柜的一陣激動,「好說好說,我這就安排。」
蒼梧攔住了他,淡淡道「要年輕一些,腿腳好的,路有些遠。」
掌柜的回過神來,「不是在京城啊?」
「城郊,來回須得兩三日。」
聽到要這麼久,掌柜的有些猶豫了。
雖說如今仁壽堂生意不如之前,可每日還是有看病的人前來。
蚊子再少也是肉,不是嗎?
蒼梧沒等他說出推辭的話,隨手一抬,一塊金子放在了櫃檯上。
掌柜的眼皮抽動,明顯心動了。
蒼梧,「這是定金,治好之後,十倍的酬勞。」
「此話當真?」掌柜的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
蒼梧勾勾唇,「自然。」
金子,他有的是。
前提是,他們有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