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只覺得臉頰一陣發熱,垂眸輕咳一聲,道「你說話就說話,衝著我放電幹什麼?」
「放電是何意?」蕭遠故作不知地問。
但以他的聰慧,便是沒聽蘇晚說過這兩個字,也該從她的反應看出端倪。
所以,他是故意的!
蘇晚一時又羞又惱,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便要走。
還沒來得及抬腿,手腕便被人扯住。 .🅆.
她轉頭,正對上蕭遠那雙帶著淺淺笑意的眸子。
眼尾不知何時添了紅意,更顯魅惑。
還有那殷紅的薄唇,性感的喉結。
不行,再往下看少兒不宜了。
「咕咚!」蘇晚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嗚嗚,好好看,好想欺負!
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蘇晚依依不捨的收回自己帶顏色的目光,故作姿態道「我還得研究胡老先生給的手札呢,太子殿下慢走。」
蕭遠眼神失落,「晚晚要趕我走?」
這控訴又委屈的語調,怎麼個事兒?
明知道他在裝,蘇晚卻忍不住心軟,小聲道「你要是不忙,也可以陪我。🏆♤ ➅➈ˢ𝓱Ữ𝓧.c𝑜м ☯♗」
蕭遠果斷道「我不忙!」
這速度,一聽就是怕蘇晚反悔。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沒錯。
因為蘇晚話剛出口,就已經後悔了。
距離今年的科舉不足半月,雖防止舞弊的方法已經想好,但其中還有很多細節需要小嫩草這個當太子的去敲定。
她把人拘在侯府,這合適嘛?
不等蘇晚開口,只聽蕭遠解釋道「晚晚無須擔心,科舉的相應事宜,有謝將軍在。」
蘇晚擠出一抹笑,「還沒登基就這麼壓榨人家,你好意思嘛?」
蕭遠微微一笑,「謝將軍自願為國盡忠,實乃大義。」
蘇晚……
臉皮真厚!
另一邊,正在書房埋頭冥思苦想科考題目的謝衍,猛地打了個噴嚏。
他轉頭看了眼窗外,低下頭繼續忙碌。
——
在接觸懸絲診脈之前,蘇晚只覺得這種技法,只存在於那些不切實際的電視劇和里。
沒想到,竟真有此事。🍩💋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不僅存在,而且,還獨成一派。
只是對於使用的大夫而言,難度偏高,許多人在第一步的時候就知難而退了。
蘇晚也知道這很難,但她想試試。
哪怕不能學到胡老先生那般,也能提升自己指腹的感知力,總之有利無弊。
悶著頭鑽研時,她也沒忘了胡老先生的腿,有空就去實驗室翻看之前下載的各地手術案例。
老先生上了年紀,比不得年輕人,下的每一刀都需要衡量再三,精確到每一個細節。
一點點細微的差錯,都有可能讓老先生在後續的恢復中,產生癱瘓或是感染導致器官衰竭。
蘇晚既然答應了給他治
療,那就肯定是奔著治好去的,斷然不會允許那種失誤出現。
讓人欣慰的是,將軍府傳來了好消息。
衛夫人像是忽然想通了,願意乖乖吃飯休息,也出面幫著衛可沁主持喪事的相關事宜。
不過幾日,她人瘦了一大圈,好在精神看著還行。
葉氏和蘇侯爺原本想再幫著忙幾天,沒想到她說「這幾日已經麻煩你們太多,將軍和婆母若是泉下有靈知道,必然要怪我。」
她都這麼說了,葉氏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況且兩家剛剛退婚,他們父親一直待在將軍府,只會讓人頻繁想起這件事。
於他們家,於將軍府,都並非好事。
只是答應歸答應,葉氏卻放心不下衛夫人的身體情況,特意跑蘇晚這裡拿了一點益氣補血的丸藥。
她說「前些年你衛伯父在外征戰,鮮少在家,你衛伯母照顧幾個孩子沒少吃苦。
如今孩子們大了,好不容易到了享福的時候,卻遇到了這種事。」
蘇晚聽著也覺得難過,抬手為葉氏拭去眼角淚水,安慰道「您別太擔心,衛伯母身邊還有衛姐姐還有衛家的幾位公子,會好起來的。」
「希望吧。」葉氏嘆了一口氣,岔開話題道「晚晚,今日你爹下朝回來時臉色十分不好,我想著或許與前幾日那事有關,他要是說什麼難聽的,你只管過來告訴我。」
蘇晚忙點頭,「娘放心,我告狀很有一套的。」
葉氏原本還在擔心,聽到她這話,忍不住輕笑,「你這丫頭,倒一點都不知道害怕。」
京中這幾日大大小小的官員,可都是提著一顆心,生怕幾國使者借著這件事情,對大慶發難。
她可倒好,每日關起門來研究醫術,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蘇晚嘿嘿一笑,衝著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這不是還有爹娘和幾位哥哥嘛!再說了,天塌了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我怕什麼?」
這話說的,多少有幾分不講理。
畢竟事情是她捅出來的,不想辦法就算了,還一副想要坐著看戲的架勢。
可誰讓這是自己閨女呢!
別說天還沒塌下來,就是真的塌了,也有他們擋在前面。
再有便是,葉氏從不覺得蘇晚會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胡來的人。
她選擇那麼做,必然有那麼做的道理。
思及此,葉氏溫柔勾唇,伸手摸了摸蘇晚的腦袋,道「放心,萬事有娘在。」
聽著她溫柔的聲音,蘇晚只覺得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下意識伸手抱住了她。
葉氏身形微僵,隨即伸手回抱住她,滿眼欣慰。
這種溫情的場面,便是鐵骨錚錚的硬漢看了,也要為之感動一陣。
但此時,卻有一道煞風景的聲音響起。
是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又找不到夫人,滿臉幽怨的蘇侯爺。
他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女倆,嫉妒心大過感動,「皇上為了你的一時衝動,這兩日勞心勞力都不曾合眼,你倒是全然不知道怕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