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提著酒菜找到蕭卓時,他正坐在房頂上吹風,遠看身子挺拔頗有意境。ඏ🌷 🐸💀
可只有離得近了,才知道,他繃直了後背只是為了減少布料的摩擦。
「要不要下來喝點?」蘇晚仰頭看著他,舉了舉手裡的食盒。
蘇澤的聲音隨著風飄來,「不餓。」
「是你自己下來,還是我上去找你?」蘇晚直接無視他的話。
晚飯都沒吃的人,跟她裝什麼裝。
「欸,你這臭丫頭,跟誰沒大沒小呢?」蘇澤聽的牙癢,瞪了她一眼,咬著牙站了起來。
他剛要施展輕功,就見房子邊緣被人抬過來一個木梯。
想了想養傷的艱辛,他放棄了耍帥,一步一步咬著牙往下挪動。
即便如此,坐在蘇晚對面時,蘇澤還是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蘇晚遞了雙筷子給他,問「需要止疼嗎?」
「用不著,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蘇澤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嘴有多硬,這會兒後背就有多疼。
不過他既然都這麼說了,蘇晚自然不會強求。💥👺 🎉👻
她倒了一杯酒遞給他,「嘗嘗,我特意從院子裡挖出來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有什麼事情要求哥哥我。」蘇澤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根本不接。
喝不喝這杯酒,要看這丫頭究竟要他做什麼。
要是辦不到,這酒可不能瞎喝。
蘇晚翻了個白眼,「愛喝不喝。」
說著,她就要送到自己的嘴邊。
關鍵時刻,被蘇澤伸手給攔了下來。
他一臉嫌棄道「不就衛可沁那麼點破事嗎,我跟娘親說過了,明日上門退親。」
「哥,你想好了?」蘇晚眼底多了心疼。
她看得出來,她五哥對衛可沁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願意吃下這個啞巴虧。
蘇澤仰頭幹了杯中酒,不答反問「晚晚,前天她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吧。」
「不是。」蘇晚不願他傷心。
自從他養傷以來,衛可沁除了派人送過幾次東西表面關心一下,並未來過一趟。
說好聽點,是女兒家面子薄,還未成婚不方便來未婚夫家探望。
可說的難聽點,就是她的心裡根本沒有他,要不然也不能一次都想不到。
甚至因為這個婚約,原本像是兄弟一樣相處的兩人,反倒沒了從前那般自在。
蘇澤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吐出兩個字,「撒謊。」
但這一切是真是假,對他而言都不重要了。
攔住他還要倒酒的手,蘇晚有些生氣,「五哥,那個男人並
非良配,你難道就甘心將衛姐姐送到火坑裡?」
「火坑也是她自己要閉著眼睛跳,與我何干?」蘇澤來了脾氣,一向隨意不羈的眼底滿是憤怒。
他說「晚晚,你不是常說要尊重別人的選擇嗎?」
當時他還不理解,覺得若是關係在,那必然是要管不管,不然過不去心中這道坎。
可要是關係不到那個份上,便是求到他的面前,他也不會多說一句,隨便他去。
但現在,他才真正理解到,這句話的無力。
蘇晚看著他,忽然就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倒了一杯酒,又給蘇澤滿上,輕輕碰了碰,「五哥不後悔便好。」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跳火坑的又不是我。」蘇澤自嘲地笑笑,喝完酒杯子一丟,轉身走得灑脫。
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幾秒,蘇晚捏了個花生,自言自語道「希望你說到做到。」
蘇澤的身影僵了僵,腳步卻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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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蘇侯爺和蘇植在御書房頂著烈日跪了「幾個時辰」,再有蘇晚在太后面前放肆,被扔下鑾駕。
如今又添上一樁與將軍府退婚。
京中那些消息靈通的人,自然猜到了怎麼回事。
侯府這麼多年的榮寵,要到頭了。
除了葉家來人問過情況,從前交好的許多世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從前家中有屁大點事情,都恨不得往侯府遞帖子的人家不見了人影,就連已經算是親家的瑞南王府添丁這種大事,都沒人送帖子過來。
眾人仿佛認定了,侯府即將沒落。
但凡是聰明一點的,這個時候都是能躲則躲,沾點親戚的都恨不得繞開侯府走。
蘇侯爺被准許不用上朝,回府睡了一整天,醒來時神清氣爽,表示好多年都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
他還不忘安慰葉氏,讓她不必放在心上,那些虛情假意的人家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挑出來。
葉氏樂得自在,讓人扯了京中當下最流行的布匹,要為蘇晚裁製新衣。
蘇晚擔心她的身體,卻被她一句閒著也無事,給懟了回來。
蘇熠陽三兄弟以各種理由告了假,關起門來,過上了走馬上任以來,最悠閒自得的日子。
就是苦了蘇晚,原本每日和蕭遠見面還能說兩句悄悄話,現在完全是三堂會審。
一屋子的眼睛盯著他們兩個,想牽個小手那都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眼神偷偷交匯一下,都要聽蘇侯爺猛地一聲咳嗽,魂都嚇沒半條。
別說小嫩草緊張,就算是她,那也頂不住了。
終於,蘇晚受不了了。
她要搬到裕和堂去。